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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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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袍道人得意笑道:“我当然有聪明办法,否则怎能骂你‘笨蛋’?” 东门柳知遇劲敌,抑遏怒火地,淡淡一笑说道:“我愿意听听你的聪明办法。” 青袍道人忽然目光遥注独孤智,提气扬声叫道:“独孤贤侄!’ 这声“抽孤贤侄”,把位身为“六残帮”帮主,自诩机智绝高,傲视寰宇的独孤智,叫得好不作难。 因为自己若加答应,则适才同来的那位东门柳,会不高兴,若不答应,则“天玄桥”上的这位东门柳,又将不悦。 尤其自己身兼为两位“紫拂羽士”的“独孤贤侄”倒属无妨,倘若得罪了其中的真正“东门叔父”,后果却定极严重。 果然,就在他这左右为难,略一迟疑,未即答覆之间,青袍道人业已佛然叫道:“独孤智,你难道竟把冒牌货色,当做长辈,而不认我这真正的老表叔了?” 独孤智满面苦笑,正不知应该如何答话之际,倒是东门柳替他解围地,冷笑叫道:“独孤贤侄,在真假未分之前,只好请你暂时委屈一些,听他有什么聪明办法?” 独孤智无可奈何,只得强忍着满腹委屈,陪笑答道:“小侄在此,叔父有何吩咐?” 青袍道人问道:“据我所闻讯息,你东门芳表妹,理在“天玄谷”中。” 独孤智点头答道:“叔父说得不错,我东门芳表妹,确在‘天玄谷’内。” 青袍道人笑道:“这样就好办了,贤侄虽因分别过久,认不出谁才是你的‘东门叔父’,但东门芳却是我一手抚教,难道她还认不出谁是她的父亲?” 一语方毕,东门柳便抚掌道:“不错,这是最简单的办法,也是最聪明的办法。” 青袍道人提议要东门芳当桥认父,东门柳也表示赞成,但感觉为难的,反倒是那位“六残帮主”。 因独孤智心中明白,东门芳中了自己的独门迷药,如今神智全昏,哪里会认得出“天玄桥”上的两位“东门柳”中,谁才是她的生身老父? 东门柳见青袍道人与自己的话完以后,独孤智仍无动静,不禁愕然叫道:“独孤贤侄,你怎么还不派人去把芳儿,接来此地?” 独孤智不便再违拗,只好笑声答道:“东门叔父莫急,小侄这就请云堂主亲自去接东门芳表妹来此。” 云千里闻言,低声问道:“帮主,东门芳所中迷药未解,把她接来,又有何用?”. 独孤智咬牙说道:“事已如此,除了让他生身之女,当桥认父以外,毫无其他善策。” 云千里道:“帮主莫非要把东门芳所中迷药,暂时解去?” 独孤智点头说道:“你一面把东门芳喂了解药,送来此地,一面把‘天玄桥’上,最厉害的,神仙化血归元箭’准备妥当,我要随时发动。” 云千里双眉方挑,独孤智又向他低声说道:“根据日前情势看来,便不把东门芳当做人质,真正的东门柳,也肯为‘六残帮’所用,但那假东门柳,武功既能与真东门柳,互相颉旗,则极为可怕,故而我要在真假一辨之时,骤出不意地,对假东门柳,立下辣手。” 云千里连连点头,回转“天玄谷”内。 这时,那位青袍道人,又复指着东门柳,含笑叫道:“冒牌货色,你若心虚,便趁此时逃走,我可以宽贷不究,否则,我女儿一到‘天玄桥’上,皂白即分,原形立现,再想有所侥幸,可就难若登天的了。” 东门柳见对方分明冒充自己,竟反客为主,如此猖狂,不禁气得不屑答理,只是“哼哼”冷笑。 独孤智看在跟中,心情有所转变。 他本来认为与自己同来的东门柳是真,“天玄桥”上的青袍道人是假。 因为,要东门芳当桥认父之语,是青袍道人提议,他若无所把握,成竹在胸,怎会想出这种必然会叫自己出乖露丑,败露身份之计? 何况青袍道人如今又理直气壮地,指责对方。与自己同来的那位“紫拂羽士”东门柳,反倒不加辩驳,似乎有些心虚模样。 独孤智正对真正的东门柳,起了怀疑,东门柳偏又突然叫道:“独孤贤侄,你叫云堂主不必去把芳儿带来……” 话犹未了,那青袍道人便截口叫道:“独孤贤侄,常言道:“‘真金不怕火炼,水落终须石出’,这冒牌货色,毕竟心虚胆怯,要自行招认的了。” 东门柳大怒叫道:“我招认什么?谁说我是冒牌货色?” 青袍道人冷笑说道:“你若非心虚.为何不敢让云千里把东门芳带来‘天玄桥’上.当场认父?” 东门柳道:“因为我女儿被百忍老尼门下的夏侯娟所害,如今神志昏迷,根本不能认人,把她带来何用?” 青袍道人扬眉说道:“你休想藉此狡辩,除非东门芳变作白痴,否则她决不会胡涂得认不出她的生身老父。” 东门柳苦笑说道:“你有所不知,她如今正是处于白痴状态。” 青袍道人闻言.勃然大怒,目光炯如冷电地,凝注独孤智,厉声叫道:“独孤智,你若对我女儿,有丝毫不利之处,我非向你施予百倍报复不可。” 这种神情,以及这种语气,更复活脱脱地,像是真牌实货的“紫拂羽士”。 独孤智居然不敢对他冷淡地,忙在轮车之上。应声答道:“叔父放心,东门芳表妹只是略中奇毒,经小侄不惜罕世灵药,全力疗治,如今或许已渐渐恢复神志。” 东门柳见独孤智忽对自己有点冷淡,并对那青袍道人,加强恭敬起来,不禁怫然怒道:“独孤智,你身为‘六残帮主’,怎无识人眼力?难道竟看不出对方和我之间,谁真谁假?” 独孤智苦笑答道:“老人家见谅,你们两位的声音笑貌,装束身材,几乎完全一样,却救小侄如何敢妄自断定?” 东门柳厉声叱道:“你真胡涂,我若是冒牌货色,适才在‘天玄洞’中,那样黑暗之处,定必下手将你除去,还肯和你一同到这‘天玄桥’来,互相对质么?” 独孤智也觉得东门柳的这种理由,颇为充分,遂向那青袍道人,高声叫道:“老人家,听见没有?对于这种说法,你能否加以驳斥?” 东门柳一听,不禁怒火腾胸,因为独孤智要对方驳斥自己之语,不啻表示了他的基本看法,似已把自己这真牌实货,当做冒牌货色。 念方至此,那位青袍道人,业已呵呵笑道:“独孤贤侄,他是‘司马昭之意,路人皆知’,我何必再加驳斥?” 东门柳接口叫道:“你莫要放刁,只要能驳得我这理由,我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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