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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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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霜不单因磁坛被损,并由于真气激蔼,脏腑间略有受伤,自更惊恐欲绝。 夏侯娟笑吟吟地,微抬螓首,仰槐白云,口哂道;“残心妖姬不过如此,海外三魔徒负虚名,‘紫河车’,那些孕妇芳魂,可以安稳,因为你们已无利用她们的体骨胚胎,去配制‘子母断魂丹’,和锻炼‘五鬼血魂爪’,作为济恶工具。” 宇文霜银牙一挫,嗔目叫道:“曹冷血,你既然有此本领,总算特殊身份,决非寻常人物。” 夏侯娟摇头笑道:“武林一卒,身份人人相同,我并不把我自己,看成什么了不起的特殊人物。” 宇文霜被她顶的玉面凝霜,厉声问道:“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你真叫曹冷血么?” 夏侯娟微笑说道:“你既然这样问起,我也不必再复隐瞒,我叫夏侯娟,不叫曹冷血。” 韦枫听得失惊叫道:“你……你就是新近名满江湖的‘咆哮红颜’?” 罗香云娇笑说道:“难得!难得!你居然还知道我夏侯姊姊的这项美号!” 韦枫目注罗香云道:“这样说来,你也不是什么‘无情姹女’云香罗了?” 罗香云笑道:“你又错了,我不单正是号称‘无情姹女’,连‘云香罗’三字,也字字不错,只不过应当掉个头儿。” 韦风恍然说道:“你是叫‘无情姹女’罗香云?” 夏侯娟坐在一旁,忽然大笑! 宇文霜怒道:“你笑些什么?” 夏侯娟指着韦枫,轩眉答道:“我是笑你这位笨蛋师兄,他别人都可不识,但却怎能不认识我这位‘无情姹女’罗妹妹呢?” 韦枫不解问道:“我为什么一定要认识她?” 夏侯娟狂笑说道:“你自称是‘金剪醉仙’罗大狂的门下弟子,而罗醉仙又正是这位罗家小妹的嫡亲伯父……” 话方至此,那位“残心妖姬”宇文霜,便向韦枫冷笑说道:“韦师兄,你为了想与美女结交,居然连门户宗派,也不加尊重,予以随意改变么?” 韦枫满面飞红,垂头不语。 夏侯娟含笑叫道:“你既然尊重你的门户宗派,你该向我们说明一下。” 宇文霜傲然答道;“说又何妨?我是‘双心魔后’文雪玉恩师门下,韦师兄则是大师伯‘三手魔师’高松泉的传人。” 夏侯娟点头笑道:“好!我们言归正传,你们为了配药炼功,竟在洞庭一带,残害生灵之事,怎样交代?” 宇文霜双眼一瞪,厉声叫道:“磁坛已碎,‘紫河车’沉入‘洞庭’,我们配药、炼功之望,业已成灰,还要交代什么?” 夏侯娟脸色一沉,冷然说道:“你们的邪药可以不配,毒功可以不炼,但那些孕妇胎儿,不能白死!” 宇文霜目闪厉芒,扬眉问道:“莫非你还想替那些冤魂索命?” 夏侯娟点头一笑,满面湛然神光,朗声答道:“冤情不能不伸,正义不能不维,常言道得好:‘好汉作事好汉当’,你这‘残心妖姬’,是‘海外三魔’五男二女七大弟子中的出类拔萃人物,总不至于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吧?” 宇文霜冷笑说道:“我知道彼此之间,难免放手一搏!” 夏侯娟秀眉双扬,点头说道:“这当然,我也知道你决不肯束手就戳。” 韦枫在一旁叫道:“搏斗有两种方式,我们采取哪一种呢?” 夏侯娟道:“我不明白你这‘两种方式’一语,应该怎样解释?” 韦枫说道:“一种方式是实际搏斗,在掌法、兵刃上,一分生死。另一种则是约定以几项功力,互相比较,败的一方,听凭胜者处置。” 夏侯娟听他说完,微笑道:“韦枫,我姊妹今日立愿为世除害,送给你们兄妹一项便宜,由你方选择动手方式。” 宇文霜似乎不打算接受这种优待,双眉剔处,刚想傲然发话,韦枫却已先行开口,向宇文霜说了几句密语。 他们这种密语,既似鸟叫,又似虫鸣,听来极为难懂。 夏侯娟闯荡江湖以来,因人极聪颖,对于各门各派的专用密语,业已懂得不少。 但如今却觉韦枫向宇文霜所说话儿,奇异得前所未闻,根本莫测其意。 她起初仍自有点不服,但旋即想起对方是“海外三魔”弟子,则所说的极可能是异域方言,外人当然难懂。 韦枫卷着舌头,勾勾磔磔地,说了几句话儿,宇文霜便略为点头,向夏侯娟扬眉叫道:“夏侯娟,我们采取订约赌技的方式便了。” 夏侯娟道;“怎样赌法?赌些什么?” 宇文霜极为痛快地,应声答道:“赌两条命,若是你们赢了,我们就死,我们赢了,你们也休想活命!’ 夏侯娟笑道:“这种赌注,倒也公平,但不知怎样赌法?” 宇文霜笑道:“我们四人,分为两对对手,每对较功三种,俾可各尽所能,败者无怨。” 夏侯娟点头笑道:“好个各尽所能,败者无怨,我同意这种赌法。” 宇文霜侧顾韦枫叫道:“韦师兄,麻烦你到后舱之中,取四根‘阴阳竹令’应用。” 罗香云生恐对方弄什么花样,遂一面目注韦枫,留神一切行动,一面含笑问道:“去取阴阳竹令,有何用处?” 宇文霜笑而不答,韦枫也立即转来,毫未有甚其他举措。 所谓“阴阳竹令”,则是四根竹签,只在前半截上,漆红色,或漆以黑色而已。 宇文霜接签在手,分一红一黑,递向夏侯娟道:“夏侯娟,你与罗香云,一人抽上一根,我与韦师兄,也一人抽上一根,彼此便可红签对虹,黑签对黑,立即开始较技。” 夏侯娟虽然觉得宇文霜此举,似乎有点多余,但也未作深思,点头同意。 抽签结果,夏侯娟与宇文霜均抽得红签,罗香云与韦枫均抽得黑签。 韦枫满面狞笑,向罗香云叫道:“罗姑娘,我们都是黑道中人……” 罗香云不等他往下再说,便自扬眉道:“你要说清楚些,谁是黑道中人?我不过只是抽得一根黑签。” 韦枫笑道:“黑签也好,黑道也好,反正罗姑娘是和我有缘。” 罗香云玉面一寒,沉声叫道:“韦枫,你再若信口胡言,便是自速其死!” 宇文霜也皱眉叫道:“韦师兄,不要多噜苏了,你们应该开始较技。” 韦枫点了点头,目注罗香云道:“罗姑娘,我们怎样比划?” 罗香云冷然答道:“随你,无论你表现什么功力?我都一样照做,做得没有你好,便是我输,做得比你好时,便是我赢。” 韦枫扬眉笑道:“罗姑娘既然如此自负,我便先来手‘飞杯借水’,请你照样施为。” 罗香云点头说道;“好!什么叫‘飞杯借水’?你且做给我看。” 韦枫傲然一笑,伸手取过一只酒杯,走到船头,微凝功力,脱手飞杯,向“洞庭湖”水之中,旋飞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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