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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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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启明道:“既然施不施已受伤倒地,二哥为何不趁机将他制住,或是返回来也好,怎么还送他到施家堡去?” 李玄“嘿”然笑道:“若不是我老二一念之慈,适时把这魔头送到施家堡,否则你和老四两人就惨了,你还好意思说么?” 韩剑平点头叹道:“二哥说得一点不差,今天若不是二哥及时赶到,则我们这辈子就不用混了,照此看来,那白面书生仅将施不施击伤而不取其性命之举,似乎早就料到这一步了哩!” 蓝启明默然半晌,道:“那么,二哥对那白面书生是不是何八妹以及适才发笑之人是谁,这二者有何关系?是否有了结论?” 李玄摇头道:“目前还没有,不过将来见到何八妹时,这个谜底便不难揭晓了!” 蓝启明道:“既然如此,我们也就用不着多费心思去推测了,下一步我们说研究的是到何处去,二哥可有什么打算?“李玄方自沈吟,韩剑平已屈指算道:“照目前的情形算来,已距白姑娘到“龙门帮”去赴约之期不远,我们姑勿论她是否会去赴约,似乎也应该去一趟“济阳府”看看才能放心!” 李玄点头道:“老四之言有理,同时,我对那“魔心秀士”古玉奇还有点不服气,等“龙门帮” 的事情一了,我打算再到秘魔庄去。明正旗鼓地拜侯那魔头,好歹也要出一出这口窝囊气!” 蓝启明轩眉道:“另外还有那个自称是双龙堡大堡主公孙升师叔的土老头儿,我也要到沂山“双龙堡”走一趟,若不把这事弄个明白,夺回那柄“芭蕉铁扇”,则不但无法对那位未来的“锺离老大”交差,而且这口窝囊气也实在受不了!” 韩剑平笑着说道:“还有那“莫邪岛主”冷威的约会,时间也差不多快到了,正好顺便多跑点路好到“莫邪岛”观光一番!” 李玄怪声笑道:“妙极妙极!想不到我们这趟北上幽燕之游,当真热闹得很,如今事不宜迟,趁这大好月色,动身上路吧!” 于是,三人离了桐柏山,连夜取道,又复回头朝山东进发………十月,虽是小阳春,但北方已是朔风初起了! 一路无事,在初九这天,李玄等人已来到黄河岸边,对岸便是“济阳府”城,城的“飞龙驿”,就是“龙门帮”的总舵。 这时,天色已黄昏,渡口上正有一艘渡船,载了三个腰佩长刀的蓝衣大汉,梢公方自解缆,正待开船………韩剑平忙高声唤道:“船家请等一等,我们也要渡河!”口中说着,已自同了李玄和蓝启明,纵身跃上渡船! 那三个蓝衣大汉目睹韩剑平等人的灵妙身法,脸上都不禁掠过一丝惊惧之色,互相看了一眼! 那梢公却毫不动容地说了一声:“三位请坐稳了!”便自把手中长橹一点码头,将渡船撑开,朝对岸驶去………李玄等人把这一切瞧在眼,却恍如未觉地自顾纵目观赏这黄河景色。 此际,一抹落日余晖,映照天边,映照着滚滚东流的浊水,反射出万道金霞,愈显得波涛壮阔,遥望两岸,却是一片土黄,没有一棵树,没有一根草,除了拂衣的寒风,更不见半点人烟,令人心中感到说不出的荒凉悲寂! 那梢公在船尾双手扶橹,有节奏地摇着,渡船在浪涛之中,却是平稳无比地破浪前进………约莫一盏热茶的时光,船已将抵中流,天边的晚霞由浓而淡,祗剩下灰蒙蒙的一片阴影,两边的河岸,也渐渐显得模糊了! 宽阔的河面上,令人愈感孤寂凄凉! 那三个监衣大汉互相望了一眼,便霍地一齐站了起来,由当中的一个黑脸的大汉,对李玄等人抱拳开口道:“俺们奉了总舵命令,在这船上迎接三位侠驾,请勿嫌怠慢之罪!” 李玄怪笑一声,道:“好说,好说!三位是否黄总舵主的属下?” 黑脸大汉应道:“不错!” 李玄笑道:“那就不用客气,有话尽管坐下来说便了!” 黑脸大汉抱拳道:“并非俺们客气,实在俺们奉命,祗迎接三位的六阳魁首到总舵跟敝总舵主相见罢了,三位远望将就一些才好!” 李玄怪笑道:“很好!但你们自信能办得到么?” 黑脸大汉狞笑一声,喝道:“本来俺以为用不着费许多手脚,但祗怪三位的武功太高,所以了请原谅怠慢之罪………” 李玄怪笑截口道:“那么,阁下打算怎样?” 黑脸大汉又复一声狞笑!大喝道:“俺们要请三位先灌一肚皮黄河泥汤!” 话声一落,一打手式,连同其余两名蓝衣大汉,齐地一拧身,迅快绝伦地窜藩河中! 这三名大汉不但身法俐落,尤其身子入水之际,声息毫无:浪花不溅,足证水性方面,更有惊人的造谐! 李玄等人不禁齐赞了声:“好水性!” 那梢公这时也停止摇橹,蹲在船尾,目光炯炯地注视着李玄等人、一任这艘渡船随波飘流。 李玄望了梢公一眼,怪笑道:“怎样?朋友为何不跟他们下水去洗澡?” 那梢公冷笑一声,道:“忙什么!等他们请不动三位时,本舵主再出手不迟!” 蓝启明轩眉冷笑道:“到那时候,朋友你恐怕没有机会了!” 说话之间,祗听“哗啦”水响,那三名蓝衣大汉已自水中冒出了半截身子来,在距离渡船约有一丈之遥,分三面将船围住! 这三人此际都已脱下了蓝衣,露出一身密缝紧里,乌光发亮的油绸水靠,仍然是那黑脸大汉开口喝道:“朋友们!是识相点自己下来?抑是要俺弟兄相请?” 李玄怪笑连声道:“朋友用不着客气,我老花子先敬你一顿,你看味道如何?” 在笑喝声当中,神功早聚,右手一抬,中指倏地一弹,一缕劲厉无俦的指风,朝那黑脸大汉激射过去! 黑脸大汉做梦也没料到敌人的武功,竟高得如此出奇,能以指风暗劲伤人于零女之外,登时闷吼了半声,胸前“七坎”重穴如被千钧一击,身子一个仰翻,口中鲜血狂喷,连挣扎一下都没有,便上为滔滔的浊水卷去,消失不见! 其余两名大汉眼看同党惨死之状,那还敢将身子露在水面给对方作靶子,慌不迭齐地一缩身,潜入水中! 李玄转过了头来,目注那位蹲在船尾的梢公怪笑说道:“朋友是自己下去?抑是让我老花子请你下去?” 梢公冷笑道:“区区“弹指神通”一类的功夫,还吓不倒我,时间还早,走着瞧吧!” 这时渡船在黄河中流已漂到一处险恶的急滩,波涛澎湃翻腾的声音,轰轰不绝,澎湃的浪头,打得船身急剧起伏,摇晃得甚为厉害! 同时,天色也逐渐暗了下来! 也就在此时,忽听“哧”的一声轻响,船底突然地透穿出半截长刀来! 显然那两名大汉,正在水底下施展手脚! 李玄一声怪笑!不等这半截长刀有所绞动,猛地一俯身,伸出右手,食指、中指,二指一夹刀刃后暗运“借物传力”绝顶神功,“先天无形罡气”立如江河堤决一般,狂猛地从长刀透传而出! 在水底下的那名大汉,怎禁得起这绝世神功的雷霆一击!不但整条右臂震成粉碎,并且心脉也登时震断,狂喷鲜血而亡! 蹲在船尾的梢公,眼见水面上血花一冒,情如同党又死了一个,不由心头大霞,大喝一声:“本舵主失陪了!” 喝声中,长橹猛力一摇一震,“轧”的一声暴响过处,船的尾部突然脱离了船身,像箭一般飞驶开去,瞬即远出数丈以外! 那剩下来的大半段船身,因为没有了舵的关系,登时在水面上团团乱转起来……… 韩剑平一声长笑,身形微晃,已自绰立在船头,暗运“千斤坠”微微往下一压,船身的缺口 立时往上一翘,离了水面,阻住了河水灌入,一面朗声大喝道:“无耻鼠辈!看你往那逃?” 喝声中,猛运“铁袖神功”,一双大袖交互朝身后拂出两股狂风,催得这大半段渡船,飞也似地朝那梢公追去………那梢公眼见这一着依然毫无用处,不由惊上加骇,一面狂摇长橹,驾着船尾在河面上迂回闪躲,一面口中纵声狂笑道:“朋友们的功夫虽好,但在这茫茫大河上,瞧你们能支持到几时!” 李玄等人眼见这梢公驾着半段船尾,在河面上操纵自如,运转如飞,情知一时间决难将他追及,同时,眼见暮霭四合,夜幕将降,暗忖自己这方面,三人的水功都不怎样高明,万一再让对方搅个什么花样,把仅堪立足的半段船身弄坏,则落在这茫茫浊水之中,便是一场天大的笑话了! 忖念及此,李玄便对韩剑平打了个手势,示意放弃追逐那梢公,连即向对岸驶去。 韩剑平心中也早有这打算,遂将大袖拂出之势一变,掉转船身,朝对岸驶去……那知──船身的方向刚刚改变,突听蓝启明一声急喝:“船底有鬼,快快飞身离开!” 叫声中,他人已破空直掠而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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