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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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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宫主格格地道:“是呀,我杀过太多人了,就是没杀过小孩子,今天特别杀个孩子,看看是什么滋味,有时侯不同的经验,会有不同的感觉。” 她视杀人如家常便饭那样轻松平常,每当她杀人之时,全身血液都会沸腾,她是个酷厉无情的女人,那晓得别人悲痛哀楚的沉痛! 胡伯清闻言大怒道:“好个心肠恶毒的女人。” 他知道这个女人是个恶肠如蛇的杀人狂魔。 半移身子,长剑呛然的抽了出来,一缕剑影已莹亮的闪颤在无情宫主面前。 罗衣怒声道:“大胆,不可对宫主无礼!” 罗衣也是玩剑的高手,他见胡伯清出剑的手法别出一格。 顿知这个陌生汉子不是普通山樵夫子,他忠于师门更忠于无情宫主。 唯恐胡伯清伤了宫主,随着他的沉喝,长剑已向彭伯清攻了过去。 彭伯清的剑快,罗衣的剑沉。 两柄冷颤的剑交错的滚翻在一起,无情宫主目睹了彭伯清的剑法,眉头忽然皱了皱。 她能领导蝴蝶宫在道上横行称霸,除了有一身人所不及的功夫外,对目前武林各大门派的功夫自是相当了解。 彭伯清的剑法灵活,刃蛮而古怪,罗衣虽然沉稳有余,步履间却略嫌浮动。 这是因为罗衣太好色,在蝴蝶宫中他跟好几个女人燕好。 无情宫主念在与他师门之谊,装作不知道,任他每天和那些女人胡缠。 私底下,无情宫主也曾点过他,可惜罗衣装糊涂,罗衣玩女人有点烂,他是没有选择的,只要是女人他都要,不在乎人老人小。 一个练武的人沾上色,功力自会倒退,罗衣的功夫的确退步了很多,常久下去,罗衣一定不是彭伯清的对手。 果然,这一切全在无情宫主的意料中。 罗衣在一个大旋转的时候,闪避不及,手臂上挨了一剑。 这一剑还真狠,连肉都挖了下来,罗衣怪叫一声疾返,一脸苍白,骇异的瞪着彭伯清。 半晌,罗衣道:“你就是彭伯清。” 彭伯清冷冷地道:“不错!” 罗衣哼地一声道:“彭伯清剑狠,果然人如其名。” 无情宫主面上杀机一涌,道:“蝴蝶宫的人向来不吃亏,你伤了罗衣,却要赔上一条命,彭伯清,你准死吧。” 彭伯清厉吼道:“妈的,你们蝴蝶宫都是天杀的,连个小孩子都不放过,尤其是你这个臭女人,长的丑不拉鸭的,那张脸像苦瓜,好像别人欠你八百吊似的,我彭伯清今天就是把老命丢在这里,也要教训教训你这丑鸭母!” 无情宫主被彭伯清一阵臭骂,顿时听傻了。 在蝴蝶宫中领袖群伦,那个不恭敬的像个奴才,自从进入蝴蝶宫后,有谁敢这样顶撞她,更不要说骂她了。 彭伯清口出恶言,骂的那些话,她连听都没听过,无情宫主挨了顿骂后,人坐在轿里都傻了。 殊不知她身旁那些少女一听彭伯清胡言乱语的骂了宫主一顿,早已吓得粉面苍白,全身抖颤,无人敢吭一声。 罗衣负伤,居然也愣在那里。 半晌,无情宫主突然一笑道:“你骂得很好听。” 要知她独霸一方,骄狂成性,骤然遇彭伯清这个不知死活的狂人,反而觉得是有种说不出的畅快之感,所以语气上居然柔和了许多。 那知彭伯清却不领情,一听她说自己骂的很好听,无异是火上加油,他叱道:“你贱!” 无情宫主的眼眸睁得像龙眼,这个“贱”宇对她来说像枝箭弦似的穿进心坎里。 地记得自己爱上卖油郎时,父亲正是用这个字骂她,她发过誓,这世上若有人敢再用这个字眼骂她,她一定要割下他的舌头。 那想到彭伯清就是个冒死鬼,又用了这个字眼羞辱她。 这个字对无情宫主刺激好大好大,她粉面苍白无色,娇躯颤悚摇幌,连嘴唇都变白了,她哈哈大笑道:“好呀,彭伯清,我一定要割了你那舌根子,剁烂你的双手和脚,让你说不能说,走不能走,动不能动……” 她酷冷无情,对一个令她愤恨的人,她不知用什么方法才能消解心中之恨。 本来想一剑剁了彭伯清,但,一剑穿了他,又能解什么恨? 无情宫主人太聪明,思维敏锐,立刻想到如果一个人口不能说,手不能动,脚不可行,这种日子一定是人世间最难过的。 一念之下,她立刻声嘶力竭的吼了出来,那种超乎寻常的失态不但自己吓了一跳。 即使跟随她左右的那些人也全被她的失态吓住了,这种不寻常的样子,他们还从没有见过…… 彭伯清的剑一颤,厉道:“贱货,没人要的烂婊子,咱们谁杀谁还不知道呢,臭婆娘,恶儿女……” 要知彭伯清从小无父无母,幼年即跟野孩子混在一块,他生起气来就口不择言。 无情宫主杀了龙儿对他刺激过深,只觉一个没爹没娘的孩子任人欺负是天地间最可怜的事。 由龙儿的身世上想到自己幼时生活,所以才激发他的恶言恶语! “啪!” 无情宫主实在忍无可忍了,纤纤手掌蓦地挥了过来,拍地一声。 彭伯清脸上已挨了一巴掌,这一掌还真重,居然把彭伯清给打在地上翻了个筋斗! 彭伯清一跃而起,吼道:“我操!” 他的剑狠,连着化起了七个剑花,七条剑浪后暴风雨似的朝无情宫主的身上戮去。 那知无情宫主功力参天,人若野谷中的蝴蝶在剑刃中翻跃,任彭伯清的剑多快,也伤不了她分毫。 彭伯清这刹那才了解这无情宫主的功力太高了,但彭伯清此刻是在拼命,无情宫主的功力再高,他还是抢攻不已。 无情宫主闪过他这一阵抢攻之后,不屑的道:“玩够了吧。” 这女人的手法真快,话声一落,一指已点在彭伯清的身上,彭伯清只觉身上一震,那枝剑已呛然掉在地上,整个人如木鸭已动弹不得。 彭伯清怒声道:“有种一剑杀了我。” 彭伯清是条宁死不屈的汉子,自己既然毁在这女人之手,就速速求死,免得再受这狠毒女人的闲气。 无情宫主冷笑道:“你做梦,我要慢慢折磨你死才过瘾!” 这女人说到做到,当真转头叫道:“碧玉、碧珠,把他的嘴扯开,我要先割下这死东西的舌头,看看他这张不烂之舌会不会连狗都不吃……” 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也会骂起人来了,一想到彭伯清的舌头连狗都不吃,心里顿时舒畅起来。 这法子新颖奇妙果然能消掉她心头之恨。 她愈想愈开心,那张脸顿时开朗起来,渐渐有了笑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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