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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生死搏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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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血淋淋的骷髅剑,终又出现了!而且出现的那么突然……
方天云大吃一惊,不自然地用手摸着怀里的骷髅血剑,面上也现出一股愤慨怨毒的骇人神色!
老公公临死之前的凄凉景象,因骷髅血剑的突然出现,倏地迥索心头,毫无疑问这投剑之人,便是暗中杀害老公公的凶手了!
方夫云只气的血管喷张,心胸欲裂,星目之中,也暴射出一道残酷无伦的恨煞凶光!
可是——
那投剑之人,以神速的手法杀了灰衣人之后,并来现身而出,尽管方天云气的无已复加,但却不知投剑之人是谁?或来自什么方向?
但他心里明白,那人所以投剑射杀灰衣人,可能因为灰衣人知道骷髅血剑的秘密。否则,便是“夺魂锣”的同路之人……
其实,“夺魂锣”也不知那触目心惊的骷髅血剑出自何人之手!
他虽然也觉得那骷髅血剑出现的有些突然,但却会意投剑之人,对自己并无恶意,否则,绝不会射杀与自己仇深四海的“金龙教”中之人……
当下,见方天云凝眸盯着那血淋淋的骷髅短剑,不由恶念陡起,忽然右掌一翻,霍地卷出一股无声无息的阴寒潜力!
他乃心狠手辣之人,知道方天云在十日之内,有了不少奇遇,若不见机把他除去,将来定然后患无穷,于是,潜运“五鬼夺魂功力”,乘其不备,猝然出手。
要知,“夺魂锣”的一身武学,已达伤人无形之境,当今世上能躲他这无声无息的掌力之人,可说寥寥无几。
说时迟,那时快,方天云突觉一股寒阴之气一击而至,不由心头一惊,急忙身躯一旋,施出“神龙旋雾”身法,随着涌来的寒气,猛然向后暴退!
“夺魂锣’蓦然一声“嘿嘿!”阴笑,身躯微微一晃,“嗖”的一声冲天而起,双臂霍地一张宛如幽灵一般,疾速已极的掠身扑击!他知道方天云一身武学诡异绝伦,生怕自己的五鬼夺魂功力伤不了他,于是又自凌空追袭!
这扑击之势,快逾闪电,方天云身躯尚未站稳,夺魂锣的箕张鬼爪,发着“嘶!嘶!”
锐风,已向他全身要害点袭射到。
方天云霍地一声震天暴喝,—身躯猛然向左一翻,悬空摇转,宛如车轮一般,滚飘出一丈以外!
“夺魂锣”心头猛然一震,击出的双掌急忙向左一带,疾锐的破空劲风,竟又如影随形,追袭过去!
方天云虽然缺少对敌经验,但他却是聪明绝顶,知道心狠手辣的夺魂锣必然凌空追袭,不待身躯双脚落地,倏然转旋左飘!
但听锐风“嘶!嘶!”破空而过,“夺魂锣”的闪电快攻,又已落空。
“夺魂锣”眼见方天云诡异绝妙的闪让开去,不禁又气又惊,一声阴惨惨的突怪厉啸,霍地后退了数尺!
猛听一声雷鸣暴喝,方天云身躯倏长,双臂怪忽地在胸前扬动,神速已极的飞扑过去。
他盛怒之下,杀机大起,飞扑的身躯尚距离对方一丈远近,便自出掌如电,猛劈而出!
劲风呼啸,潜力如轮,两股可柔可刚的的绵绵掌力,有如浩瀚大海,卷扫而至!
“夺魂锣”蓦然一声阴森森怪叫,双臂霍地一张,两掌疾扬交替拍去。
他见方天云身法灵妙,便已打定了以百年潜修的真元,和对方一拚的决心,是以见方天云扑击而来,立即挥掌相迎!
这道掌力,宛如迅雷骤发,一阵“隆!隆!”呼啸声中,像巨浪排空一般,威不可当的猛卷而出!轰!轰!两声沉雷巨响!四股奇猛的劲力突然撞击在一齐,劲力激荡,旋风如涛,方天云猛觉双眸一暗,全身一阵颤抖,扑击的身子,蹬!
蹬!……后退了六七步,一个拿桩不稳,跄踉跌坐地上。
他长发散乱,口角流血,全身血债斑斑,面色惨厉已极“夺魂锣”虽已百年真元,全力相拚,也被震的脚步踉跄,血气翻腾直退到七八尺外,才摇摇恍恍的 稳住身形!
饶是如此,他的面色也由紫变黑,眼光之中,充满了惊异,怨毒神色,显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这是他自练成歹毒绝伦的“五鬼夺魂功力”之后,第一次碰到敌手,也正因此,他那火红的狰目之中,倏现杀光……
方天云和他一交掌劲,已觉出这位魔头功力似乎比自己高明一等,怕他再次猝施敌手,星目之中,冷煞暴射,尽管口角鲜血渗渗,仍然剑眉直竖,逼视着对方。
“夺魂锣”突然“嘿嘿!”一声阴笑,冷冷喝道:“小娃儿,你今宵别想活命,这一次,断断不能放过你……”话刚说完,突觉心口一甜,一股鲜血涌到口里。但他乃心机奸险之人,知道若把鲜血吐出无疑告诉对方自己受伤,当下咕嘟一声吞回肚里!
方天云虽然觉得胸口气血澎湃汹涌,但他却是天生拗之人,一听对方出言不逊,不由冷哼一声,不屑的喝道:“夺魂锣,你先别倚老卖老口出狂言,在下虽然小受微伤,却不在乎,不过你也断难再接方某一掌!”说着,双掌猛一撑地,霍地纵立而起!
“夺魂锣”突然做出一付残毒的狰狞面色,冷如寒风的一声阴笑,冷然喝道:“死到临头还敢口出大言,若不叫你尸横荒山,我夺魂锣誓不为人!”喝叫声中,伏身拾起地上的铜锣,宛如幽灵似的,倏然逼了过去。
方天云见他凶煞恶神似的退将过来,不由心头一凛,暗道:“这魔头果然狠毒绝伦,自己现下劲力不继,只怕难以接他一击……”眼见对方越逼越近,顿觉一口怨气难平,喝道:
“我方天云就是拼上一死,也要把这魔头除去!”心想之间,胆气大壮,立即潜运“玄天禅功”,蓄势戒备。
要知,这“玄天禅功”,乃是无上的佛家心法,他这一潜运功力,突觉内腑之中,冲出一股热流,刹那间,窜入四肢百骸!
说也奇怪,那热流神速的散布全身之后,不但汹涌的血气立时平静下来,就是劲力也陡然大增,精神为之一振「他万万没料到这“玄天禅功”竟有这样大的无穷妙用,不由星眸一眨,暗道了一声“奇怪!”要知,凡身习“玄天蝉禅”之人,一旦达到火候,便可练成金刚不坏之身,方天云虽知“玄天秘篆”和“惊天八式”都是博大精深的宝典,但其中的奥妙,他却丝毫不知。
蓦在这时——
“夺魂锣”一声阴沉怪笑,身随笑声,扑击而至!
他扑击之式,神速绝伦,左袖一盘一拂,一道凌厉劲风随势卷出,右手的铜锣也电掣旋转,怪异无比的砸向方天云的当头!
方天云重重的“哼”了一声,脚下一挫,快速的斜飘数尺,正待挥掌还击的当儿——
猛见旋动的铜锣,突然闪出一道刺人眼目的光华,挟着旋风电射而到。
方天云大吃一惊,想不到对方的铜锣竟然这等怪异,绝伦,情急之下,急忙施出“神龙旋雾”身法,向左一幌,往在飘退!
那知——
他身躯甫自飘动,猛听“夺魂锣”一声鬼啸,数股疾锐劲风,电掣追袭而到。
“夺魂锣”刚才击出的长袖,本是虚招,他一见方天云向左旋飘,霍地五指箕张,突施杀手。
这一招威猛至极,但听锐风“丝!丝”宛如水银泻地一般,射向方天云周身要害!
方天云心头一凛,脚下奇快的一旋,用出“神龙旋雾”身法中的“神龙摆尾”神妙已极的闪电让开,施让之间,脚跟微站地面,倏然一个倒翻,身躯又是曼妙绝伦的旋飘而回!
这一手举世罕见的奇奥身法,端的冠绝武林,“夺魂锣”虽恨不得出手之间,便把他毁在掌下,然而,竟又被他让了开去。
“夺魂锣”不由暴怒已极,一声阴惨惨勾魂怪叫,铜锣一腾一旋,划起一道金光,挟雷霆万钧之势,摇曳猛攻而出!
他那耀眼夺目的铜锣甫出,右手也闪电而出,又长又宽的衣袖,伸缩之间,宛似悬空的灵蛇,卷向方天云的当腰!
此次出手,“夺魂锣”大展所学,圈起的强大罡风,劲疾成啸,震卷的砂石飞扬,草木萧萧!
方天云眼见对方攻势威猛,招式凌厉,自然不敢怠慢,身躯倏然运旋,神妙快捷的闪让飘滑!
他滑动之间,双掌并不停留,倏地展开“惊天八式”的速扫招式,奋力抢攻!
但见人影纷飞,掌势如山,缕缕金光闪处,有如千条虹光,幻成一道绮丽彩虹!
两人这一交手,各展绝学,拚命施袭。刹那间,砂石横飞,灰土滚滚,打得天翻地覆,日月无光……
这当儿——
那被方天云击伤的“南极火魔”,已从地上爬了起来,眼见两人打的难分难解,忽地探手入怀,取出了赖以成名的五毒子母弹,缓缓逼近斗场。
要知道这五毒子母弹歹毒无比,一旦打出,五毒陡发,不但可毒死一丈之内任何高手,而且悬空开花,可化成数十个毒弹,重创对方,端得霸道绝伦,慑人心魂!
“南极火魔”刚才虽然被方天云打得口吐鲜血,震伤内腑,但他一身功力却是十分精纯,调息片刻,已经复元了不少,现下,见两人环绕纷飞,难分胜负,不禁心中又惊又急,恨不得立刻打出五毒子母弹,把方天云活生生的毒烧而死才好!
然而——
方天云的怪忽身法,越来越怪,招式也越出越奇,攻势更见猛恶,夺魂锣虽然全力猛攻,辣手迭出,但对方天云却是无可奈何。
这一来,不但“夺魂锣”心头骇然,就是南极火魔也看的目眩魂飘,心知不及时把方天云除去,必然后患无穷!
一念至此,霍地暴喝一声,道:“夺魂锣兄,快些退下,让兄弟赏那臭娃儿一记五毒子母弹!”喝叫声中,双目死盯着斗场,只要“夺魂锣”闪身飘退立即打出手里的毒弹!
“夺魂锣”和方天云交手二十余合之后,心知凭自己一人之力,万难把对方除去,早已打着离去的念头,蓦听“南极火魔”这样一喊,不由心景大振,霍地一声阴惨惨怪笑,右臂张拂之间,登时卷出一股阴寒锐风!
同时,左手里旋转的铜锣,蓦然若劈若挥,闪电而出。
他这一击,可实可虚,凌厉无俦,攻势一出,人便向后暴退,心里也在得意的暗想:
“纵然你能躲过这诡异的攻击,只怕也无能逃过南极火魔的五毒子母弹!”说时迟,那时快——
就在“夺魂锣”出掌暴退的刹那——
蓦听方天云一声凄厉锐啸,身躯忽地向后一仰,双掌一按地面,快如魅影一般,神妙绝伦,从“夺魂锣”威猛攻势的闪隙中,穿射而过!
他穿射的身躯怪异至极,“夺魂锣”暴退的身躯尚未停住,方天云猛然贴他一旋,双掌十指箕张攻向“夺魂锣”的前胸。
要知,方天云本是聪明绝顶之人,“南极火魔”的喝声甫出,他已机警的看到他手上的红色毒弹,自然不能给对方机会让他打出,是以,不待“夺魂锣”的攻势逼近身前,便神速无比的旋身闪让,贴地猛攻!
他这等怪忽攻势,的确罕见罕闻,不但“南极火魔”的五毒子母弹无法及时打出,就是“夺魂锣”也不禁赫然大惊!
但他乃是老奸巨滑,眼见对方快速的旋身攻到,身躯忽地向左一滑,右手长袖一圈一甩,登时挟着一道丝丝锐风,若卷若扫的击向方天云的双臂!
方天云贴地的身子,紧跟着“夺魂锣”的身躯倏地一旋,双臂猛然一缩,伸缩之间,登时圈起一道无形潜力,绵绵而由。
“夺魂锣”身躯快速的滑动,出手之间,掌劈挥点,锣匝脚踢,招式之毒,劲力之猛,当真千变万化,令人防不胜防。
方天云知道对方功力深厚,自然不敢硬接对方的攻势,当下身转掌扬,绝招速出,宛如滚滚江河一般,涛涛不断,倾古凌今。
刹那之间,两人又交成一道绮丽的彩霞,打了个秋色平分,难分胜负。
这当儿——
手里拿着五毒子母弹的“南极火魔”,不中大感惊心了。
他万万没有料到,凭“夺魂锣”那样老谋深算之人,竟然被那个不见经传的娃儿缠得无法脱身,的确使人大感意外。
不禁使“南极火魔”怔在当场。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才好!
蓦在此时——
突听一声悲壮刺耳的龙吟长啸,划空传来。
这啸声偻厉至极,啸音未落,密林石旁的峻峰之间,霍然闪出了两条人影。
“南极火魔”心头猛然一震,循声礁去,只见两个灰衣人影,宛如天马行空一般,如电疾射而来。
“南极火魔”虽然被方天云掌力震伤,但他一双锐目仍然十分灵敏,一瞥之下,已看出疾降而来的两人,是金龙教中的左右二老,不由暗遭了一声:“不好!”他知道现下仅方天云一人,便已难以对付,若再加上金龙教的左右二老,岂不凶多吉少?
念转心动,开口喝道:“夺魂锣兄,快退,金龙教的恶徒来了……”话声甫出,突听身后一声雷喝道:“无耻魔徒,连伤本教数十名高手,竟然还想逃走,呸!除非留下脑袋!”
“南极火魔”大吃一惊,生怕身后之人突然施袭,霍地旋身疾退数尺!
侧目瞧去——
猛见人影暴闪,金龙敦的“独腿护法”与“刑堂堂主”,快若掣电,飘落身旁。
就在“独腿护法”和“刑堂堂主”电射而至的当儿——
但听一阵飒然风响,左右二老也快逾奔马,划空掠到。
“南极火魔”心头一凛,机警的环目一扫,暗自忖道:“只要他们猝然出手,便赏他们一记五毒子母弹!”四人凝目一扫正在全力相搏的“夺魂锣”和方天云两人先是微微一楞,继而身躯闪动,把“南极火魔”围在当中。
这当儿,“夺魂锣”和方天云也已发觉突来的四人,但因对方是生平敌手,谁也不敢分散心神。
蓦然,“南极火魔”一声吼喝,哂然说道,“原来你们想以多为胜,嘿嘿!
我老人家岂是善与之人?”“独腿护法”冷喝一声,道:“住口!本教与你素无怨仇,为何三番五次前来相扰,连伤本教数十名高手?”冷喝声中,倏然向前逼来。
“南极火魔”火红的狞目煞光一闪,喝道:“站住!若再向前逼进半步,便你一记五毒子母弹!”说着,紧扣着毒弹的右手一晃,作势欲发!
他知道自己伤势没有复元,若是四人联手施袭,自己实在难以应付,故而先拿话吓住对方,再趁机打出五毒子母弹以重创四人,其用心之毒,当真胜过蛇蝎。
四人闻宫吃了一惊,只见对方的手里果然扣住一枚歹毒绝伦的五毒子母弹,不由心头一震,霍然止步。
蓦地——
一声鬼哭厉叫猝然响起!
“夺魂锣”攻势陡然一变,霍!霍!霍!快出三掌,奇劲的掌力,宛若巨浪排空一般,汹涌卷出!
他见方天云的额角之上,隐现汗水,知道他已劲力不继,若再不趁机把他毁去,万一金龙教的高手再加入施袭,那就不堪设想了,是以,全力击出三掌。
但听狂风呼啸,劲力如轮,挟着雷霆万钧之势,猛然卷扫攻到。
方天云大吃一惊,身躯急忙连旋,怪忽暴退,他虽然惊险绝伦的让过去了“夺魂锣”这威猛—击,但俊面之上,也惊出了豆粒大小的汗珠。
“夺魂锣”见他又诡异无比的让了开去,不禁心头一震,一声厉喝,腾身追扑!
“夺魂锣”的一扑之式,快逾奔电,左手的铜锣,霍然一抖,宛如一条匹练的精光,环扫而至,右手五指箕张,伸缩之间,锐风丝丝,罩击方天云的当头,三招一式,杀手连出,端的凌厉歹毒,霸道无伦。
方天云虽仗着一身奇绝武学,支持不败,但他究竟是缺少对敌经验之人,觉得劲力不继,心头不免着急,倏见对方神速扑击而来,不禁有些手忙脚乱了。
眼见对方的铜锣,幻出一道晶莹夺目的光彩,扫劈而至,不由心头猛的一震,脚步向右一挫,斜旋开去,右手霍地一翻,施出“旋天转地’的奇绝手法,一引当头的锐风,吞吐之间,反臂滑卸开去。
这种罕见的手法,真是精奥绝伦,“夺魂锣”本以为这一击之下,定会把他击伤,想不到又被他卸于无形。
这虽是刹那之间,“夺魂锣”又自杀手连施,他箕张的手掌,陡然向回一缩,中食二指疾骈如戟,猛然点袭而出。
去势如电,招式凌厉,怪异莫测的点向方天云的气海重穴。
方天云被他逼的怒火升天,虽知劲力不继,也不能让对方轻易得手,一声凄厉怪叫,双掌一阵疾扫,拍出三股无形潜力,脚下—滑,向右飘去!
“夺魂锣”本是老奸巨滑之人,他一见方天云身躯旋动,双掌疾扫,蓦地一声厉叫,脚步向侧一滑,手中的铜锣,忽地幻成千条寒光,挟雷霆万钧之势,若劈若削,击向方天云的周身要害。
他出手神速,方天云尚未站稳,夺目眩神的寒光便已环击而至。
方天云大吃一惊,身躯急忙向后滑退!
猛听“嘶!”的一声轻响,左肩之上,已被铜锣划了一道三寸长的血槽,皮肉翻裂,登时染的衣袖,一片血红。
“夺魂锣”一击得手,杀手又出,但听他一声得意阴笑,右手猛劈而出。身随掌进,铜锣又如电匝至。
方天云星目之中,猛然射出一道怨恨神光,他知道对方抱着除去自己之心,不由激起他同归于尽的悍性;蓦然一声大喝,身躯怪忽的一旋,双掌十指倏张,锐风如剑,直袭“夺魂锣”的周身要害。
他以最快的速度,旋让施袭,“夺魂锣”的铜锣尚未收回,人已旋飘到他的身侧。
“夺魂锣”大吃一惊,未料到他已是劲力不济的人,出手之间,仍然这等神速慑魂。为势所逼,身躯向前一翻,一个跟头,跃出五尺以外。
方天云冷喝一声,身子如电一旋,追扑过去,右手快速而出,霍地一招“五狱锁龙”,翻出朵朵爪影,扣向“夺魂锣”的右腕!
这一招乃是“惊天八式”中的旷世绝学,“夺魂锣”突觉身后风响,一只右腕,已被方天云一把扣住。
方天云虽然扣住了夺魂锣的右腕,却觉得自己的一点力道也用不上,不由心头猛的一震,额角之上,汗水涔涔流下。
“夺魂锣”腕脉被扣,也自吃惊不少,左手铜锣猛的一抡,猛向方丈云的头上匝去。
那知——
他的铜锣甫出,突觉血气翻腾,心口一甜,一股无法制住的鲜血,“哇”的喷了出来。
夺魂锣血气翻动,心知自己真元大损,不由心头一凛,抡出的铜锣,力道也减弱了不少。
方天云一觉劲力不继,心头已经骇然,再听飒飒风响,当头罩到,自己吃惊不少,急忙一松夺魂锣的右腕,旋身斜退!
他脚步刚自滑动,“夺魂锣”的铜锣,已“碰”的一声,击到他左肩之上,但听一声惨叫——
蹬……蹬……踉跄后退,口中连喷出四口鲜血,身躯摇摇摆摆,一头栽倒地上。
这突然之变——
登即震惊了环围着“南极火魔”的四名“金龙教”的高手,不由心头一寒,侧目瞥去。
那知——
就在四人这一分散心神的刹那——
“南极火魔”忽然又从怀里取出一个五毒子母弹,竟然一声不响的,猛然向“刑堂堂主”
王百川扑击。
他知道这四人之中,只有王百川的功力较弱,而且四人又震惊“夺魂锣”的威势,自然不肯放过这个机会。
王百川蓦听身后风响,不由心头一骇,霍地身躯一滑,向右飘去,双手猛然一翻,劈出一股凌厉劲风。
“南极火魔”见王百川旋身出掌,身子如同绣球一般的向旁一飘,双掌一扬,两颗五毒子母弹脱手飞出。
但听“劈劈!啪啪!”一连串爆响,那五毒子母弹,悬空开花,陡然化成数粒毒弹,分向四人笼罩而至。
五毒子母弹当真歹毒绝伦,“劈劈!啪啪!”暴响声中,毒气已弥漫空际,威势之大,竟然笼罩了三丈方圆。
独腿护法,眼见由四面八方笼罩而来的的火红毒弹,不由大吃一惊,厉喝一声:“快退!”双掌疾抡如电,猛劈而出,身躯一幌,向后暴退!
那知——
他虽然把火红毒强震的四散飞飘,然而弥漫空际的毒气,却顺着他暴退的身子闪电跟来,他人刚退出一丈以外,一阵腥风过处,头脑皆眩,“叭哒”栽倒地上。
突听一声惨叫,左右二老,也身中毒弹,跌倒下去。
王百川虽然见机暴退,但也身中毒气,一阵头昏眼花,踉跄跌倒地上。
“南极火魔”一击得手,忍不住一声“哈!哈!”狂笑,倏地掠到“夺天锣”的身旁,见他面呈紫黑之色,心知久战之下,真元大损,不由脱口问道:“夺魂锣兄,你觉得如何?”
“夺魂锣”冷笑一声,道:“还好还好,想不到那娃儿的一身武学,这等怪异……”倏地一瞥躺在地上的方天云,得意地说道:“现下那娃儿只怕已经魂游地府了!”说完,又是一阵得意阴笑!
“南极火魔”已把方天云恨之入骨,双目中煞光一闪,冷冷说道:“今宵总算不虚此行,不过那娃儿却不能让他如此便宜……”话犹未完,倏地走到方天云躺身之处,举手一掌,劈向当头。
方天云虽被“夺魂锣”击的口喷鲜血,栽倒地上,但他并未失去知觉,两人的言谈,他已听得十分精楚,“南极火魔”举掌劈下,心里也已知道,只是内腑血气翻涌,全身一点劲力也没有,空有一身武学,却自无法施出。
南极火魔掌势一出,得意地笑道:“这一次看你还有什么本领,嘿嘿……”眼看方天去在无法躲闪之下,惨死在“南极火魔”的掌下之时——
蓦地——
一声震天暴响:“无耻魔徒,还不快些纳来一命!”随着喝声,一条灰影,疾如风驰电飘一般,掌拐挥处,两道奇大的劲力,分向“夺魂锣’和“南极火魔” 疾速攻到。
夺魂锣听到喝声心头一震,阴喝一声:“兄弟快退!”身躯向旁一滑,“嗖”的一声,飘到一丈以外。
“南极火魔”本想把方天云击个脑浆进溅,血肉模糊,以泄心头乏恨,但为势所逼,若把方天云击成肉饼,自己也实难逃过神速的一击,在“夺魂锣”喝叫声中,也自快猛的旋身暴退。
侧目瞧去!
只见一个身穿灰衫,银须飘风,神态庄肃,虎目浓眉,威风凛凛的老者,手持龙头铁拐,站在一丈以外。
这位突来的银须老者,正是“金龙教”的“龙头教主”吴一清。
“龙头教主”吴一清甫一现身,但见人影翻动,又是三个身穿灰衫的中年汉子,手持长剑,划空而至。
“夺魂锣”看清来人是“金龙教主”之时,不禁面上露出一丝惊讶之色,但瞬即恢复原先那付狰狰残毒的怪态。
他本是城府深沉,机诈万端之人,知道‘盒龙教主”吴一清的一身功力,不在自己之下,万—被对方看出端儿,不要说自己真元大损,无法再与对方交手,就是功力如常,胜负之数也无绝对把握。
一念及此,立即打定了见机而退的主意。
这念头在他脑里掣电一转,阴侧侧喝道:“原来教主玉驾亲征,这的确出乎我夺魂锣的意料之外!”“龙头教主”吴一清,眼见左右二老,“独腿护法”都横卧地上,早巳怒火陡升,闻言怒喝一声,道:“少说废话,你蓄意要报当年一掌之仇,就该亲找我吴一清算帐,无端端的残杀我门下弟子,还不给我抵上一命!”他越说越气,话音未落,霍地身躯一长,如同鹰隼一般飞扑过去。
手中的铁拐,忽地一抡,挥出如山的拐影,但听蜕风成啸,有如山崩地裂一般,猛向“夺魂锣”的当头劈下。
“夺魂锣”阴笑一声,身躯忽地一滑,快似流星划空“噎”的一声,飘退出二丈以外!
他知道吴一清龙头拐的历害,生怕对方借势追袭,双脚微一点地,又是暴射而出。
吴一清暴喝一声:“胆敢逃走!”悬空的身躯,忽地一翻,快速掣电,凌空追扑!
“夺魂锣”刚自暴退到四丈以外。吴一清运势如风,凌空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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