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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工夫,她已经换上绿衣女子的衣裙,从里间走出,说道:“现在可以问话了,我就站在这里,装作穴道受制,然后你去解开姓任的穴道,要他从实说来。”
丁天仁问道:“他不肯说呢?”
“你这人!”宓无忌轻嗔道:“问话就要使点技巧,你不会动动脑筋?”
接着以“传音入密”说道:“只要如此如此,她如果是上面派来的人,绝不敢让她受到伤害,就会乖乖的说了。”
丁天仁喜道:“二哥这法子不错!”
宓无忌低声道:”那就开始了。”
丁天仁点点头,抬手先点了任贵的四肢穴道,然后解开他原先受制的穴道,任贵身躯一震,倏地睁开眼来。
丁天仁手中拿着宓无忌的捂扇,站在任贵面前冷冷说道:“任大总管,你如果是识时务的,就该好好和我合作。”
任贵发现自己四肢受制,丝毫动弹不得,同时也看清自己面前站着一个青衫中年汉子(丁天仁经宓无忌给他易容之后,又戴上了一张面具)正在向自己问话,离房门不远,站着呆若木鸡的青雯,心头暗暗吃惊,问道:“阁下是那一方的朋友?”
丁天仁微哂道:“现在是我在问你,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只要回答我问你的话就好。”
任贵眨着眼睛,问道:“朋友要问什么?”
丁天仁道:“你是这里大总管,那么你们庄主是谁?”
任贵道:“且慢,在下可以先问朋友两句话吗?”
丁天仁冷声道:“是我在问你,还是你在问我?”
任贵道:“在下落在朋友手里,自然是朋友在问我了,但朋友要在下和你合作,有问必答,那就要朋友先回答我两个问题,在下认为值得,才会答你所问。”
丁天仁道:“好吧,你说说看,是那两个问题?”
任贵道:“第一、在下回答了朋友的话,朋友是否会放了在下?”
丁天仁道:“第二呢?”
任贵看了绿衣女子一眼,说道:“她只是一个下人,希望朋友先放了她。”
丁天仁心中暗道:“果然不出自己所料,这女子身份相当特殊,一个下人,他何用在此时提出先行释放她的话来?”
一面点头道:“我问完就走,自然不会难为你们,但你若有半句虚言,那就莫怪我出手无情。”
“一言为定。”任贵爽快的道:“朋友问吧,只是在下如果不知道的,那就真的不知了。”
丁天仁道:“我方才已经问过,你们庄主是谁?”
任贵苦笑道:“朋友第一句在下就答不上来了,这里庄主是谁,在下真的不知道。”
丁天仁哼道:“你身为大总管,连庄主是谁都会不知道,这话有谁能信?”
任贵苦笑遣:“说出来确实没有人会相信,但这是事实,在下担任这里总管,不过三个月时间,从来没见过庄主一面,也没有人跟在下提起过庄主二字,朋友不信,在下也没话可说。”
丁天仁问道:“你也没去找过庄主?”
任贵道:“在下并没什么事要去找庄主的,真要有事,庄主会在左首那间房中的桌上留下字条,但那问房只是一间空屋。从没住人,就是全庄五进数十间房舍,在下也都去看过,并没庄主住的地方,可见庄主并没住在这里。”
了天仁道:“那么庄上有些什么人呢?”
任贵道:“庄上除了在下,还有三个管事,一个叫田进财,是管帐的,一个叫何祥生,是管庄丁的,一个叫李长发,是接待宾客的,此外就是些仆佣了。”
丁天仁道:“川西有许多武林同道,无故失踪,都是西庄所劫持的,可有此事?”
任贵道:“没有,真的没有,如果有这种事,在下不会一点都不知道,咱们庄上只有一个总管,三个管事,就是有通天本领,也是办不到的事,朋友如果是查究这件事来的,西庄虽有数十间房屋,在下可以领你朋友一间间的去看。”
丁天仁看他说话的神情,似乎不像有假,心中不禁有些动摇起来,问道:“任总管到这里来,不过三个月时间,那么三个月之前,在那里高就。”
任贵道:“在下从前是在乐山山庄擎天手金老爷子庄上担任总管的。”
丁天仁问道:“怎么会到这里来的?”
任贵道:“在下跟随金老爷子,快二十年了,在四川地方上,不论官府或是黑白两道,差不多都有个认识,这里庄主是做大买卖的,有些地方,就要打通关节,所以就属意在下,在下年过半百,总不能当一辈子总管,当然希望有优厚待遇,积些钱,作为防老之用,就这样到这里来的。”
丁天仁眼看要问的全问完了,却问不出一点所以然来。
这就点头道:“好,我相信你,现在我还要问问这丫头,你给我老实些,不论我问什么,她说什么,你都不许开口,否则我就杀了你。”
任贵忙道:“在下不说,不会插口的。”
丁天仁倏地回过身去,左手朝绿衣女子身上一拂,右手摺扇同时轻轻敲落,他左手一拂是解开她先前受制的穴道,右手摺扇却是重新点了她两处穴道。
这样她可开口说话,但身子依然动弹不得。
这绿衣女子自然是宓无忌乔装的了,她穴道一松,忍不住睁开眼来,但她只是恶狠狠的看了丁天仁一眼,很快又闭上眼睛。
丁天仁并不理会,徐徐说道:”姑娘一身武功相当高明,我不相信你只是一个下人身份,你们任大总管都已说出来了,现在该由你说了。”
就在此时,宓无忌耳边响起任贵的声音,说道:“我没有说什么,你别上他的当。”
任贵可不知道眼前的绿衣女子是宓无忌乔装的,他正好趁丁天仁转身朝她问话之际,嘴皮微动,以“传音入密”说话。
绿衣女子只是不理不睬,没有作声,但却以“传音入密”把任贵说的话,告诉了丁天仁。
丁天仁又道:“我说的话,姑娘一定听到了,我要问的话,从来没有一个人敢不说的,我只是因你是个女子,不想出手无情而已,姑娘还是说出来的好。”
绿衣女子依然闭着眼睛没有开口。
任贵又把刚才逼问的话,以“传音入密”一一告诉了她。
宓无忌也把任贵说的话,再以“传音入密”告诉了丁天仁。
丁天仁望着她等了一会,微微攒了下眉道:“在下好言相劝,姑娘何苦如此倔强?”
绿衣女子还是没有作声。
丁天仁右手摺扇轻轻在左手掌敲了一下,说道:“我耐心有限,姑娘到最后还是要说的,何苦一定要逼我出手呢?好,我从一数到十,你如果再不答话,说不得只好得罪了。”
宓无忌和丁天仁说好了的,她自然不会开口,这样丁天仁才可以向绿衣女子下手。
丁天仁从一数到十,等了一会,眼看绿衣女子还是一言不发,不觉冷笑一声道:“我倒要看你能倔强到什么时候?”
口中说着,右手摺扇在绿衣女子身前虚点了几点,他招扇还未收回,绿衣女子口中已经发出一声闷哼,一个娇躯也随着机伶一颤,但还是没有说话。
这回丁天仁点的可是“五阴绝脉”,不过眨眼工夫,绿衣女子身躯由颤抖而痉孪,不仅花容失色,脸上黄豆大的汗水,滚滚而下,一口银牙也咬得格格作响。
任贵看得心惊肉跳,脸色大变,忍不住央求道:“朋……朋友,她……已经支持不住了!”
丁天仁冷笑道:“只要她答应从实招供,我立时可以解开她的穴道。”话声甫落,绿衣女子突然大叫一声,往地上倒去。
任贵急叫道:“朋友快解开她的穴道,这样会要了她的命!”
丁天仁道:“你急什么,她死不了的,我已经问了她多次,她不肯吐露只字,就让她受些活罪,落个终生残废,也是罪有应得。”
这句“落个终生残废”,听得任贵心头更是震惊,忙道:“朋友快解开她的穴道,你问在下也是一样。”
丁天仁横了他一眼,冷冷的道:“任大总管真是怜香惜玉,她是什么人?”
任贵俯首道:“不瞒朋友说,她叫青雯,是庄主赐给我的丫环,她若有不测,我……就无法向庄主交代了。”
丁天仁微哂道:“她原来还是你的情妇”。
“不,不……”任贵道:“她只是在生活上伺候我,我……我那敢有非份之想?”
宓无忌以“传音入密”说道:“三弟够了。”
丁天仁道:“好,我解开她穴道。”
摺扇倏举,一下点了任贵三处穴道。”
宓无忌从地上一跃而起,丁天仁道:“二哥,怎么不问下去呢?”
宓无忌道:“此人老好巨猾,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的,我们已从他口中,知道这个叫青雯的丫头,既是庄主派来的,知道的自然比他多了,所以还是问她的好。”
丁天仁道:“你要怎么问法?”
宓无忌朝他嫣然一笑,附着他耳朵低低说了几句,就转身往里首一间走去。
丁天仁在她进去之后,迅速和任贵对换了衣衫,又从脸上揭下面具。
宓无忌也在里首一间,换回了自己的衣衫,一手提着青雯(绿衣女子)走出,丁天仁立即提起任贵送到里间,回身走出,把面具和摺扇交给宓无忌,然后在太师椅上坐下。
宓无忌覆上面具,右手连拍带揉,解开青雯身上三处穴道,又以摺扇点了她四肢穴道。
青雯昏穴乍解,就缓缓睁开眼来。
宓无忌沉声道:“青雯,西庄所作所为,任贵都已招了,现在就等你对质,咱们都是江湖人,你好好合作,我保证不动你一根毫发,但如果有半句虚言,那就休怪我出手无情。”
说到这里,回手一掌朝任贵拍去,喝道:“任贵,你告诉她。”
任贵身子一阵抖索,尖声道:“我说,我说……”
他装出方才受过重刑,不但神情委顿,也己吓得心胆俱碎,忙道:“青……雯姑娘,对……对不起,我都说了,我……我实在受不住点了五阴绝脉的痛苦,我……劝你……他要问什么,就……就说什么……”
宓无忌摺扇及时敲落,又点了他穴道,喝道:“你都听到了?”
“听到了。”青雯冷冷的道:“你们是什么人?”
宓无忌道:“你不用问我们是谁,你只要答我所问就好。”
青雯倔强的道:“我不回答呢?”
宓无忌淡淡一笑道:“你一定会说的。”
青雯看了任贵一眼,说道:“你要用刑?”
宓无忌看着她笑道:“方法多得很,你是姑娘家对不?人也长得很美,你不好好回答,我会……”
我会什么?她没有说出来,差幸戴了面具,不然一张脸先红了。
青雯目中流露出惊惧神色,正因她手足都动弹不得,心头更怕,急道:“你……不能乱来……”
宓无忌道:“那要看你是否合作了?”
青雯心不甘,情不愿的问道:“你要问什么嘛?”
宓无忌问道:“你们庄主叫什么名字?”
青雯道:“庄主就是庄主,谁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宓无忌道:“你没听说过?也没问过吗?”
青雯道:“没有,这话有谁敢问?再说,你去问准?”
宓无忌又道:“你总见过他咯?”
青雯道:“没有,庄主并没住在庄上,也从没到庄上来过,见过他的人很少,只怕总管都没见过,我怎么会见过他?”
宓无忌又道:“你一身武功很是不错,是跟什么人学的?”
青雯道:“我从小跟一个叫鄂婆婆学的。”
宓无忌道:“你是庄主赐给任贵的,名义上是丫环,其实却是他老婆,也负有监视他的任务,对不?”
青雯听得气黄了脸,愤愤的道:“这是任贵乱嚼舌根,不错,我是鄂婆婆交代庄主之命。伺候任贵生活来的,谁是他的老婆了?不错,任贵色迷心窍,确有此心,只是因为我是庄主派来的,他不敢胡来,才保住我清白,我也并没有监视他的任务,这是他的胡乱推测。”
宓无忌心想:“听她口气,好像和汪贵相处得并不融洽,只是任贵的一头热而已!”
一面问道:“他说你们庄主有什么指示,都是你转给他的,可有此事?”
青雯道:“庄主有什么指示,都放在左首一间的桌上,没有人知道是什么人送来的;这两间房都是我收拾的,每次都是我先发现,拿着去给任贵的,所以他怀疑是由我转交的了。”
宓无忌道:“那么川西失踪的武林同道呢?囚禁在那里?”
青雯诧异的道:“这里并没囚禁什么人呀?我来了三个月,从没听人说起过。”
宓无忌听得疑信参半,任贵说的和青雯说的差不多,难道失踪的人真的不在这里?”
接着问道:”你们庄主不住在这里,你知道他住在那里吗?”
青雯道:“不知道。”
宓无忌怒声道:“你好像什么都不知道,那么三个月前,你是从那里来的?”
青雯道:“我本来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派来伺候任贵生活,三个月前,我一直住在一所大宅庄里,谁都不准走出我们住的那一进一步,三个月前是一辆篷车送我到这里来的,你说我会知道些什么?”
宓无忌道:”你说的都是实话?”
青雯冷冷的道:“信不信由你。”
宓无忌挥手点了她两处穴道。
丁天仁站起身,双手一摊,说道:“忙了半天,一点也没问出来。”
宓无忌朝他笑了笑,才道:“谁说没收获,至少我们知道这位庄主在另外一座大庄院里,有一个鄂婆婆的人替他训练了一批女子,这座西庄只是替他出面做生意的地方,也是他们的经济命脉,至于川西失踪的那些人,可能被囚禁在另一座大院里了。”
丁天仁道:“你相信他们两人说的是真话吗?”
宓无忌笑道:“虽然不完全真,但也差不多了,其余的事,就要我们逐步去查了。”
说完,一手提起青雯,又朝里间走去,换过衣服,俏生生的走出,从食盒中取出一碗鸡火面,放到桌上,笑道:“面还有点温,忙了大半夜,大总管就将就着用吧!”
转身往外走去。
丁天仁叫道:“二哥……”
宓无忌低声道:”我要去了解一下环境,对了,方才被你制住穴道的人,你该去解开他们的穴道才是。”
了天仁笑道:“你不用担心,那些人这时候早就没事了。”
宓无忌惊奇的道:“你这是什么手法?”
了天仁突然警觉自己一时说漏了嘴,(他点穴手法,是师叔无能送给他的那本五行门“截经手法”,其中有一种是按十二时辰定时解穴,过了这个时辰、穴道自解)忙道:“小弟这定时解穴手法,是一位前辈教我的,过了这个时辰,穴道自解。”
他这话宓无忌有些相信,前些日子,他和好几位超级高手的护法在一起,自然会得到些好处,这就点头道:“你真幸运,出来没有多久,就得到这样的好处,好啦,我要出去了。”
正待返身!
丁天仁又叫道:“二哥……”
宓无忌被他叫得粉脸蓦地一热,星眸斜脱,嗔道:“你怎么了?”
丁天仁道:“这两个人……”
宓无忌道,“暂时不用管他们,等我们稍稍了解庄中情形,再作打算。”
说完,开启房门,翩然行去。
丁天仁看到桌上的一碗面,觉得确实有些饥饿,何况任贵每晚都有宵夜,今晚怎会一点也不吃,退回厨房去?
这就端起面碗,吃了起来,这碗鸡火面,虽然有些凉了,但却甚是鲜美,吃完之后,把碗筷放回食盒之中。
一面想着,自己如今有着三重身份,(本来改扮的是王绍三,如今又转扮任贵),今后的工作,可说复杂无比,稍有疏忽,就会暴露了身份。
继而又想着,自己如何把金少泉、王小七、以及红儿、纪效祖等人都换进来,才有帮手。
还有,宓无忌好像对自己起了怀疑!
此女心思细密,自己要好好加以防范才是,想到明天还有许多事要办,也就解衣上床,浑然入睡。
这一觉不知睡了多少时间,被两声叩门之声惊醒,一下翻身坐起,问道:“是什么人?”
只听门外响起青雯的声音(是宓无忌学着青雯说话)说道:“总管起来了吗?”
丁天仁跨下床来,应道:“你进来好了。”
房门启处,青雯一脚跨入,含笑道:“总管早。”
她身后跟着一名十七八岁的小鬟,一手捧着一个铜面盆,跟踪走人,把面盆放到架上,欠身道:“总管可以洗脸了。”
宓无忌道:“小香,你把脸水放着就好,可以送早餐来了。”
小香答应一声,躬身退出。
丁天仁匆匆盥洗完毕。
宓无忌轻声道:“今天早晨,我到后进和厨房去看了,确实看不出有什么可疑之处,由此看来,这座庄院真的没有什么秘密了,你会不会弄错?”
丁天仁道:“小弟绝不会弄锗,也许是他们掩饰得太好了,我想我们两人如今是这里的主儿,只要稍加时日,还会查不出来?”
宓无忌道:“这两天,你要把方虹和纪效祖换进来了。”
丁天仁道:“那要把这里的人事都弄清楚了才是。”
正说之间,小香已经提着食盒走入,在小圆桌上放好两副碗筷,然后从食盒中取出一锅稀饭,四碟小菜和一笼蒸饺,接昔装好两碗稀饭,欠身道:“总管,宋姑娘请用早餐了。”
青雯原来姓宋。
看情形她确是任贵的副手无疑,连一日三餐,都和任贵一起吃的,也由此前见任贵和她的供词;都在避重就轻,不肯说出实话来了。
本来了天仁身上就有“迷信丹”,只要喂他们每人一粒,就会说出真话来,但难在自己现在是王绍三,温九姑绝不会把“迷信丹”轻易与人,何况宓无忌一直在自己身边,稍微不慎,就会露出形迹来了。”
宓无忌已经在横头坐下,说道:“大总管,你在想什么心事呀,快坐下来吃早餐了。”
丁天仁轻哦道:“没有什么。”
说着,就在椅上坐下,吃着早点。
小香不待吩咐,识趣的退了出去。
宓无忌边吃边道:“我看这姓宋的丫头隐瞒了不少事情:我想还是把她换回来,才能从她身上着手。”
丁天仁道:“把她换回来?那么你呢?”
宓无忌笑道:“你忘了还有一个小香?”她放下筷子,朝门口叫道:“小香。”
小香立即应了声“唷”,急步趋入。
宓无忌抬手一指点了她穴道,抱起她迅速往后间走去。
丁天仁道:“你吃了早点也不迟呀!”
“不行!”宓无忌回头道:“再迟就来不及了。”
不多一会,后间房门启处,小香抱着青雯走出,把她放到昨晚站立之处。
丁天仁道:“二哥;你到底要做什么,一会扮青雯,一会又扮小香,现在我该怎么做了?”
宓无忌(改扮成小香)笑了笑道:“现在我先把早餐收了,你先醒来,装作解不开她受制穴道,多找几处,才拍开的,那时我就送早餐进来,就是这样了。”
丁天仁道:“我问她什么呢?”
宓无忌道:“不用问,如果她是上面派来的,昨晚发生的事,她一定会报上去,我会暗中住意她行动的。”
说完,匆匆收拾过早餐,放回食盒,提着往外走去。
丁天仁不敢怠慢,走到青雯面前,举手在她肩上拍了两下,因她是个女子;不好在她前胸又拍又拿,只好转到她身后,连拍了几处穴道,依然无法解开,然后又在她腰间拍了几下。
这回总算拍对了,青雯眨动眼睛,叫道:“总管……”
丁天仁学着任贵口气说道:“真抱歉,我解了半天,才算解开,你快运气试试,是不是好了,再坐下来休息。”
青雯道:“我没事了,总管什么时候醒的,那两个人呢?”
丁天仁道:“我也刚刚醒过来,那两人早已走了。”
这时小香才提着食盒走人,躬身道:“总管、宋姑娘早。”
一面在小圆桌上摆好碗筷,从食盒中取出四碟小菜,一锅稀饭,欠身道:“总管、宋姑娘请用早餐了。”
丁天仁挥了下手,小香就悄悄退下。
丁天仁在圆桌上首坐下,宋青雯跟着在横头落坐,双眉微拢,说道:“昨晚那两个人,武功极高,听他们口气,好像是追查川西失踪的人而来,不知是何来历?”
丁天仁恨恨的道:“这两个小子出手毒辣,差幸咱们没有吐露半点口风,他们眼看问不出什么来,才离去的,咱们目前虽然不知他们来历,但总会查得出来的。”
宋青雯道:“这件事关系重大,用过早餐,我们就得分头进行,总管负责追查他们行踪,务必逮住他们,我得立刻去禀报院主。”
丁天仁心中暗道:“宓无忌这一着棋下对了,这丫头果然是重要人物,不知她口中的院主是什么人,住在那里?”
一面点头道:“你说的极是,咱们就这么办。”
两人匆勿用过早点,宋青雯站起身道:“我走了。”
匆匆跨出房门,(门外是一间宽敞的堂屋,布置成客厅)一脚朝对面(左道)房间走去,启门而入,又很快的掩上房门。
站在阶下的小香(宓无忌)迅快走入,呶呶嘴,悄声道:“她进去了。”
丁天仁道:“她说禀报院主去的,由此看来,他们院主就住在左首房中了。”
宓无忌道:“我早晨进去看过,左首房中,只是一间空屋,并没人住。”
丁天仁道:“这就奇了。”
宓无忌道:“说不走另有通道,待会我再进去瞧瞧。”
丁天仁道:“你务必小心!”
宓无忌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才点着头道:“我会小心的。”
接着嫣然笑道:“就算被她瞧到,我会说是总管吩咐我进去瞧瞧,有没有庄主的指示,也可掩饰得过去。”
她一面说话,一面收拾早餐碗筷,提起食盒,正待往外行去。”
丁天仁道:“小香,你要外面当值的,去叫田进财进来”。
宓无忌娇声答应了一声,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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