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冰冷本该是漆黑的,如深夜中静谧的天空一般,你望不到尽头,也透不过气来,一种未知而神秘的力量将你紧紧包围。可这却是一道绿色的柔和的光,只照亮了那个冰冷女子的脆弱的灵魂,就在小鱼儿一种不经意的摆弄中。
每次当我看见慕容九自我陶醉般向小鱼儿吐出她内心的孤高与自负时,我并没有大笑,更没有嘲弄般轻蔑地冷笑,只有一丝淡淡的苦笑从我嘴角露出,并不是为了她不知天高地厚地以为她和小仙女就已是浩荡江湖中可称第一第二的英雄,而只是为了这个冰冷躯体下掩盖不住的那颗脆弱的灵魂。
这种如孩童般的幼稚和无知,竟没有导向一种天真活泼的情态,而只是这种把内心重重包裹的封闭世界。我本宁愿她也能如小仙女一般只凭一时意气闯荡江湖,至少这样她就不会将自己伤害的那么深,那么的刻骨铭心。
那个冰冷刺骨的地下室是否也正睁开邪恶的双眼,只等着有人将脚跨入这无边的深渊,毁灭,只有毁灭,当灵魂沉入这人间的炼狱。只有在那刻,当这双邪恶的双眼彻底地闭上时,当洪水淹没这罪恶的冰窖时,我才露出了淡淡的微笑,长吁了那口被压抑的浑浊之气。
可仍旧没有结束,那颗孤独的灵魂仍在四处飘荡,无需要比较她是否会过的更好,如果她没有被小鱼儿吓疯。但我仍需疑问,人如何才能将自己从这个混沌的世界中摆脱,难不成这疯狂竟是唯一的选择?沉默良久后,我又问自己,人是如何会被现实逼疯?难道真的只是害怕一个死去的灵魂吗?不,不是,只是她突然才认清了自己的灵魂,那灵魂是如此的脆弱,如此的不堪一击,她只是害怕自己的灵魂!
数年后,当小鱼儿再次看到慕容九时,他意外地发现,此时的慕容九已更显清瘦,淡漠,似一朵含苞待放的秋菊一般,静立在风中时,虽仍有些许摇摆,但已不再是漂浮中半空中,她似已有根,这根已牢牢地扎入大地。她应该已不是还在害怕什么,也许她只是在寻找,寻找一个她可以永远依靠的家。
我根本不会去想她是如何爱上黑蜘蛛,黑蜘蛛又是如何爱上她的,或者有人会说他们之间根本没有爱。但这一切我已无需思量,有人问我,为什么?我只是淡淡的摇摇头,说:“如果人们将一切都破坏了,但太阳还在升起,空气依旧清新,这叫什么?”
这叫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