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开,开得春风也笑,笑影飘,飘送幸福乐谣。
笑声依稀,吹皱一池春水,新月如钩,眯住柔情眼波。未见人影,便已闻得银铃般悦耳之音,如此清甜笑音,怎能不让人精神一振,又何需长叹息世事沧桑、人心多变?那诸多往事、些许愁容亦皆可付诸于这一笑之中,今日若能得佳人妙音相伴,哪里还用顾及明日阴晴雨雪?
初见张洁洁时,本以为不过一顽皮淘气的小女生而已,其诸多情态皆与一初入江湖,不识天高地厚,不知稳健持重的黄毛小丫头并无二异,甚至她还为名字上的妙处——“姐姐”而能占占别人的便宜得意不已,如楚留香般机智之人也免不了上一两次当,每次她听到楚留香叫她“张姐姐”时,十足一小孩子情态。这长者为尊,女子既然不愿被别人叫老,自然只能当一当别人的“姐姐”了。可若不是有几分喜爱之意,如这般女子又怎会随便成为他人的“姐姐”呢?楚留香虽被张洁洁占去了几分便宜,心中却是多了几丝甜蜜的感觉。
如此“遭遇”本是福气,又何需介怀呢?
十七八岁少女,如花岁月,谁能真正了解她们的心呢?爱到时,转瞬便是嗔,甚或更有几分恨,但转瞬之间,又已是满心欢喜。摸不透,想不清,正是这少女心呀!
可那笑容却是永恒的真实,不知是否是发自内心深处的笑容,也不知那是否能自己愉悦,但确实带给了别人快乐,能露出这种笑容的又怎会还只是那个顽皮淘气的小女生呢?
若不是饱经沧桑或者经受过苦难,又怎会懂得用自己的欢笑带给别人快乐呢?要知道那梨花带雨,固然是楚楚可怜,但若是能笑容盈盈,岂不更多的是给予而不是得到呢?
那个神秘的家族,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对和错,约定的陈规把家族中所有的人框入了一个死胡同。没有人可以反抗,但在他们心中都已经知道了对和错,这其中的奥妙岂不正与现实的社会有相通之处呢?
只是虽然是因为想摆脱而去找寻那把开门的钥匙,却没有预料到爱情把一切又重新回到开始,从哪里来,再回到哪里去,张洁洁找到了属于她的爱情,但仍旧无法摆脱家族的陈规,莫不是因为这爱情竟仍是属于社会,又怎能从中找寻到真正的钥匙呢?
但这中间已经有了甜蜜、欢乐、幸福,在她一直找寻的过程中。尽管她是用一种看起来无法捉摸的语言、无法捉摸的行为把一切陷入了神秘的范畴,但她仍旧有笑声,这笑声把不可以的事情变成了可以,把陌生变成了熟悉,把敌人变成了情人。
甚至,最后,习俗把一切又恢复成原状,但已经没有了伤悲,张洁洁和楚留香分开的时候,余下的并不是悲伤,而只是一种行为以及一种思想对现实这个最大的圆圈做了一次最大的嘲笑。
来过,活过,爱过,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