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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未能免俗,我还是长叹了一口气。长叹表示一种积蓄已久的情绪得以释放,这个系列终于完成,历时三年有余(一九九九年三月十二日至二零零二年四月十九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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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读武侠小说是很久以前的事情,已经淡忘了接触的第一本武侠到底叫什么,只是谁都曾有少年轻狂时,而仗剑江湖行就是那个时候最完美的梦。
可惜的是,梦固然美好,却又离现实太遥远。那里只是一个童话的世界。
直到我读到古龙的小说,在一个永远也无法忘记的阶段,我反复地阅读古龙的小说。甚至遗忘了自己所处的位置,我把自己置身在一个注定了会输掉一切的赌局中。
但是我不后悔,因为我知道不是古龙的小说强迫我加入了那个赌局,而是我早就踏入了那个残酷的赌局中,只是读到了古龙小说时,我才意识到这点。我的疯狂是我青春史上永远也无法、也无需抹去的一笔重彩。
我只有感激,感激这个已经离开了我们十六年多的武侠大师。我曾坦言:古龙是至今影响我最深的人。在我的理性心里,古龙的小说还没有达到文学大师著作的高度,但是我从古龙的小说里获得的比任何其他书籍都要多。
一直有个念头,想把自己的想法表达出来,用文字来怀念古龙也许不是最好的一种方式——最好的方式是把听从古龙的教诲,热爱生命、热爱生活,一直好好地生活地下去,但是这也是唯一能够永恒记载我对古龙的感激之情的方式。
遗憾的是,文笔粗劣,一直未敢冒昧动笔,直到一九九九年三月的一天,才开始这个系列的第一篇。之所以在那个时候敢动笔,也不是因为文笔有所改善,只是心头积聚的思想也到了该表达出来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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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九九年三月十二日,开始写第一篇《赵无忌》,文笔粗劣,思想单纯,虽然不值得一提,但至少也是开始了这个系列。
中间隔了很长时间没有动笔,似乎已经把这个心愿给遗忘了,但或许是因为第一篇的失败无法给自己继续下去的信心,或许只是因为那个时候其实还没有到真正开始的时间。
一九九九年十二月的一天,思绪涌动,遂提笔拟订了第一份名单,凭着印象按照作品出版的顺序写下了几十个人名。就因为这次名单的拟订,十日写了新的“第一篇”(实际上第二篇)《裴珏》、第三篇《吕南人》,两天后写下了《谢铿》。一九九九年的写作就到此为止,但是这三篇对于《古龙笔下一百单八将》这个系列有这个十分重要的意义。
这三篇水准仍然一般,写这三篇所基于的初衷却是一直激励我写下去最重要的因素之一。当时我只是想就古龙的人物写下一些“表面上看起来简单但是领会到了其中精髓后却十分有用的道理”,就因为这个简单的初衷,《裴珏》写得是“无论有多么悲惨经历,都不应该放弃对生活的热爱”,《吕南人》写得是“人生的凄苦带给了我们辛酸”,《谢铿》写“男子汉对待自己错误的态度”。这些虽然看起来是比较“可笑”的,因为这些念头过于“天真”。
可是我常想一个问题:怎么样的生活态度才是最好的,孩子般的天真并不适合这个社会,但是大人们的世故是否真的就是我们最好的选择呢?在我眼里,这不过是第一层和第二层的生活态度,我相信还有第三层甚至更深的层次供我们选择。而第三层在我心里就是一种既对现实有深刻认识、又不失童真的生活态度。
这个初衷,是支持我写到现在最大的动力之一。
二零零零年,除了写了三十九篇,还写了两篇《花絮》,不过最重要的还是拟订了正式的《总表》。总表的拟订在这个系列的“发展史”上有十分重要的意义,只有这样,我才有可能会写完这个系列。总表的拟订花了我一个星期的时间,其中人物的选择有一定的偶然性,但是个人的初衷在内起了决定因素。下面就说说《总表》中人物的选取所考虑的因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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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系列名为《古龙笔下一百单八将》,正传文章也是一百零八篇。
但是人物却不是一百零八个。其中《苏李宋》篇包括三个人物:苏蓉蓉、李红袖、宋甜儿。这也算是我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本来定名《一百单八将》就有点哗众取宠的味道,对于这种因水涨而船高的做法虽然个人不是十分认同,但也不免俗做了一回,只是在这里面开这么个小小的玩笑,也算是对现实无可奈何的自嘲吧。
《总表》中人物的选取从古龙早期作品《孤星剑》始,到最后遗作《猎鹰.赌局》终,人物选取数目基本与作品重要程度相当。之所以不选取《孤星剑》以前的人物,只是因为古龙在这以前的作品实在是惨不忍睹。而之所以覆盖面如此之广(有些读者说为什么中后期许多人物比起早期人物更有特色却没有入选),也只是因为考虑到我写得是《古龙笔下》,那么需要照顾到古龙整个小说创作过程,而不能一味倾向于优秀作品中的人物。在人物选取上,覆盖作品面广,这是初衷之一。
细心的读者可以发现,这个作品中的人物选取有“善”的倾向,如江别鹤等人都不能入选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但是人物的选取也不是一味的“善”,如为恶优雅十分的王怜花、无花、原随云等人、枭雄上官金虹、快活王等人、可怜人物:上官小仙、高老大等人都入选了。主要考虑的因素是我写这个系列一方面为了突出人性光辉的一面,为了弘扬人性的善,另一方面写这个系列,某种意义上是为这些人物作传,那么如江别鹤等人如何能为之作传呢?这是初衷之二。
选取中一定的偶然性是不可避免的,如《边城浪子》中的路小佳没有入选颇为遗憾,也只是因为《边城浪子》中的两位主角傅红雪、叶开也都分别在《天涯.明月.刀》和《九月鹰飞》中出现了,所以《边城浪子》中所有人物都被抹煞了。再如《风铃中的刀声》也算是一部不错的作品,却也没有人物入选,不过是因为当时人物遴选到了最后,由于人数限制,也就没有选取了。
不过诸如《圆月弯刀》等作品也没有人物入选,不过是因为我没有当它们是古龙的作品,因为其中代笔成分太重了。
另外,主角定律在这个选取中依然成立,一部作品中如果只有一个人物入选,那么铁定是主角了。还有,年轻人被选取的概率大于年老人。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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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想说的问题就是该系列的定位问题,我本来按照俗称把它称为评论,但是种种迹象表明,这个东西实在不能被称为评论,因为人物评论的诸多要素它都基本上不符合。所以我现在已经习惯于文雅地称它为“系列”,或者通俗一点就是“东西”,是“一些个人想法的表达”而已。
当然这个“东西”还是有可以自豪的地方,那就是在整个系列创作过程中的许多“尝试”,不同风格的“尝试”,大大小小加起来至少也有十几种不同的“风格”,这与古龙创作小说追求“变”是基本相符的。
如果还有读者说,我这个“东西”是对古龙小说的一种“还可以”的诠释,那么我就心满意足了。如果还有朋友说,这个系列不仅有古龙小说中闪光的精华,还有我自己个人许多“不错”的东西,那么我是可以引以为知己。
至于具体这个系列有多少“东西”,那么还是留待读者自己去评判吧,我也就不饶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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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以此系列献给天国中的古龙
谨以此系列献给所有喜欢古龙小说的朋友
谨以此系列献给我的亲人、爱人以及所有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