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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四 章 走火入魔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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酣战数个回合,梦儿始终未有败下阵来,只是面对“罪十八岛”的“刺青堂”、“九出十三门”、“渡神门”三大门主,显然有点吃力。
司徒大一的软剑、盗趣宝随身游走的短剑、九纹龙那诡异莫测的铁链,都教梦儿步步漏营,未能取得一丝机会,汲取他们内力。
“吸星神鉴”此刻竟派不上用场。
三位门主都想置梦儿于死地,每个人都把自己平生所学尽数施展出来,惟独梦儿得了东方邪白半生功力,要击败他只怕不太容易。
眼见司徒大一如灵蛇千转,蛟龙盘飞的扁长软剑杀来,梦儿抢身而前一拳轰向大一头颅。
其余两位门主见司徒大一性命危在旦夕,两把怪异兵器纷纷袭来,他们都以活捉梦儿为主,司徒大一的性命却不太理会。
谁个活捉笑梦儿,荣华富贵唾手可得。
梦儿清楚明白他们目的所在,又怎会不向弱点出击。
司徒大一见二人以他作“饵”,岂会双手把性命奉上,忙改剑势,长剑往地上一拍,反弹刺向梦儿咽喉。
只是梦儿比他更快,一手痛捏司徒大一胸口“膻中穴”,教他当下全身脱力瘫软,再执住他双手反攻向另外两门主。
每一招都是不要命的拼打,司徒大一吓得冷汗涔涔而下,一时间穴道受制未能冲破,只好任由操纵。
猝然,一阵怒海狂涛般的掌力击向梦儿背后,似要把梦儿和司徒大一来个一并击杀。
两位门主再加上神秘杀力。梦儿有啥对策?
梦儿双手按着司徒大一的双肩,一个倒栽葱停在他的头上,三股杀力登时以司徒大一为中心杀去。
撤招后退,门主都变招奇快,杀了司徒大一对他们不见得有啥好处。惟是那股神秘杀力竟能把攻势及时改变方向,追着半空中的梦儿。
雷霆万钧攻势,笼罩着梦儿四面八方,无从闪避只好来个硬碰硬撼。一霎眼间梦儿疾然冲向杀来的神秘人。
神秘人显然未料到梦儿有此一着,惊人杀势赫然减去大半,借力发力,两人在半空乍合倏分。
看似是梦儿被神秘人一脚轰飞,实是梦儿觑准神秘人攻势渐退的一刻,借力弹飞,消去无俦杀力。
无声落地,站在梦儿身前赫然多了二人,除了三位门主和东方心沉外,还站着两个长发飘飞,一身儒服打扮的文弱书生。
刚才的杀力是哪个文弱书生所发?
只见他们温文儒雅,一个发黑、一个发白。黑发的穿上白色儒服,白发的却穿上不相衬的黑衣。
黑黑白白难分难解,难舍难离,他们正是“虚假楼”的主人忠无幸、邪有福两兄弟。
一头黑发的邪有福,露出一丝满盈杀机的笑意道:“好俊的功夫,可惜死得太早。”
梦儿笑道:“就是因为你死得早,才看不到我的真功夫。”
白发的忠无幸踏前一步冷冷道:“你要我斩你四肢拖回去,还是自断经脉送你回去?”
东方心沉原来共招来四门五主,实力皆在梦见之上,要活捉他回去。当然,未擒住之先,必然好好的折磨一番。
可是任东方心沉千算万算,亦算不到东方邪白含把“吸星神鉴”终生功力传给梦儿,教他实力飞升。
每个人的命运都不一样,未进“东方死牢”之前的梦儿,面对四大门主可能连一炷香相抗的能力也没有。
可是如今的梦儿已今非昔比,功力大大提升,只是以一敌四,显然是超越了他的能耐,战胜机会微乎其微。
忽地邪有褔、忠无幸疾撞而来,去势之急,不可思议,先来一掌轰出,把梦儿击退三步。
眼见二人疾撞之势未曾停下,忠无幸一手抓着邪有褔双手向前用力挥甩,正是两人成名绝技“一击即中”。
追风疾电的冲势,把早已退飞的梦儿追上。人肉球如暗器劲射,猛虎出柙般把梦儿重重撞击,身体压撞向背后石墙,登时凹裂了开来。
一击即中,飘然后退的邪有褔,面露满足笑容。惟独一直开心拍掌的东方心沉,此刻却沉默下来。
本以为已被击至重伤的梦儿,赫然从沙石瓦砾中再次站起来,沉默的东方心沉在那最不可能的时候竟绽出满脸笑容来。
梦儿看着眼前六人,想呀想,如何才能把他们击败,三个门主已是平手局面,如今再加上合作无间的“虚假楼”两兄弟,如何能胜?
不住把本身功力凝聚,梦儿转念千百,想着每一个可能战胜方法。
明知梦儿蓄势待发,司徒大一又怎会让他得逞,冷冷道:“算才他下拿齐一儿伙大。”
出手如电,五大门主显然早已心意一致,未等司徒大一说完,便已凛然发动攻势。
当然了,活捉梦儿才是最终目的,谁发号施令根本不重要。
长剑、短剑、铁链,还有虚实难辨的虚假楼主,全都以最强杀招攻向梦儿。
梦儿以迷离步法左闪右避,每一杀招都以咫尺之差擦过身边,一瞬间身上已添了数度伤痕。
再次利用冲力把自己兄弟甩出的忠无幸,退出战圈站到东方心沉身旁,笑道:“快要胜了。”
“我很信任你的兄弟。”
“因为咱们具有实力。”
“有实力就一定能胜?”
“当然,这道理亘古不变。”
“楼主实力非凡。”
“当然!”
“有实力,还要死,实在太可惜了。”
血,无情的血如泉喷射出来,匕首直刺入心脏,忠无幸愕然失措,怎么她会突然杀自己。
生命仿佛变得异常脆弱,天啊,好可笑!
东方心沉喜孜孜的跳了起来,嘻笑道:“好呀!四个打一个,游戏才好玩。”
忠无幸,名是无幸,想不到命运亦无幸。
已种下情根的东方心沉,虽对梦儿没有太大好感,只是若梦儿死去心中又觉空虚难当,此女所思所想,实教人难以揣测。
狂龙直捣的邪有褔看见自己兄弟倒地暴毙,心头颤震下真气散乱,杀势登时减半。
如此最佳时机,梦儿又岂会放过,倏地化作一道黑影飞射,冲向那个天罗地网的一线曙光当中。
杀力因兄长暴毙已消减的邪有褔,猛觉右腕“内关”、“外关”两处穴道中内力源源外泄。
心中不由想起生平最害怕的一件事来。
邪有褔惊讶道:“‘吸……星……神……鉴’。”他一说话,内力更大量涌出,只得闭嘴,但内力还是如江河缺堤不住泻走。
其他门主听见“吸星神鉴”四字,早已吓得魂飞魄散纷纷急退避开,剩下邪有褔和梦儿纠缠。
梦儿自从在东方邪自处练得“吸星神鉴”,早已学会把吸来的功力分散存于各大穴道之中,澎湃内力瞬间完全吸纳。
邪有褔只觉内力愈泄愈快,全身内力奔飞失去,身子愈觉空虚。难以堵截之下,当内力被梦儿尽数吸去,便倒在地上再也不动。
其他门主已退后十多步,蓦地刮起一阵阴寒怪风,众门主顿觉大变遽生,梦儿飞身如鹫,带动狂飙往众门主劲势扑下。
各人提起兵器面对,惟是司徒大一怕得要死,迳自收剑先退走,众门主一时错愕,就在一刹那间,右手均被扣着穴道。
盗趣宝、九纹龙内力一时急泻飞逝,两人双膝一软,倒在地上,蜷成一团,微微抽搐了两下,便一动不动。
放弃了交战的司徒大一,只顾拼命逃走,浑不觉身后已静如止水,恍如鬼域。
“里哪去想?”
天神般的梦儿降在司徒大一面前,一切都应该有个终结。
“英雄,饶命呀!”怕死的大一,竟跪在地上痛哭哀求。
“呀命饶,雄英大是该应!呀错!呀错!”
心乱如麻,好想去想出倒转的意思来,但脸上已被轰了重拳,颧骨被轰得凹了下去,痛得司徒大一痛呼惨叫。
败者,内力显然对他没多大作用,梦儿把司徒大一的功力尽数吸去,教他如死尸般倒下,也懒得再杀。
最后,只剩下东方心沉一个。
全身内力充沛,梦儿猛地坐了下来,依着东方邪白所传的心法,先把存于各处穴道的内力,引进丹田之内。
梦儿身上不停冒出白烟,东方心沉见状,狰狞笑道:“我的梦儿大侠呀!你不理我么?”
梦儿运功入定,全身真气引进丹田,如此要命时刻,东方心沉却在刻意挑逗、玩弄。
此刻梦儿全身充满内力,如不速速引入丹田便会互相排斥,他被迫不去理会骚扰。
东方心沉抬起本是在盗趣宝身上游走的短剑,娇笑道:“梦儿大侠,我们来一次历史重演。好吗?”
在“东方死牢”内,梦儿为了忍辱偷生,就是如此被东方心沉玩弄,如今看来又逃不过命运安排下的重复受辱。
心沉走到梦见身前,幽幽叹气道:“你说过爱我,如今又不理我,我不依,我不依!”
说罢,匕首过处衣衫尽被割破,梦儿赤裸着上身,不住冒出豆大热汗。
天杀的臭婊子,我笑梦儿调息完毕,定要你不得好死。心内怒火难耐,当下引得真气四散乱窜,危险!
一瞬间,恍如千虫万蚁咬噬一般,梦儿忙收敛心神,把散乱不堪的真气再次凝聚。
东方心沉见梦儿任由她愚弄不作反击,一手探入梦儿裤内,笑嘻嘻道:“我的小梦儿呀。你在哪里呢?”
一手捉着要害子孙根,梦儿欲避无法,只好随她任意宰割,只见东方心沉把子孙根左扭右拧,得意之色尽现脸上。
梦儿努力把真气凝聚,心中只想快一步调息完毕,否则不知那臭婊子还有啥骇人的变态行径。只要她心念一动,把梦儿子孙根割掉,那就杀他妈的千百次也无补于事了!
玩了一阵,东方心沉开始纳闷起来,又叹了口气道:“放在那里又怎能玩个痛快。”言下之意,不就是把“他”割掉!?
割掉了子孙根,这还了得?
当下,只好加快运功速度,惟是四位门主功力太过深厚,无俦内力又怎能一时间全部吸纳、消化。
“小小梦儿,出来和姐姐玩呀!”
惊心动魄的一番话,教梦儿魂飞九天,匕首快要及身,“小梦儿”命悬一线。
“臭婊子!”话声刚落,灼热的一巴掌已把贱人掴得飞出三丈之外。
好个梦儿,就在兵临城下的一刻,及时完功,否则“小梦儿”真的“小命”不保了。
梦儿怒如疯虎,和身扑前把贱人按在地上,一手撕破胸前大片衣衫,雪白浑圆的乳房尽现眼前。
大口咬下,要发泄心中不忿,只见森森牙印印在那双令人见了心动的乳房上,教人毛骨悚然。
一手再撕去下身长裙,正好来个就地正法。猝然一道阴寒真气从丹田直冲向脑顶,全身如堕入冰窖。
痛呼惨叫的梦儿,全身扭曲痉挛,在地上疯狂打滚,脑海登时想起一件可怖的事来——
走火入魔。
※ ※ ※
呜钟千遍,令万千宿鸟受惊振飞,凄声嗓聒,一片狂乱。
东方不平气冲冲的走到“罪十八岛”最高的“钟楼”处,出手示意呜钟的部下止住。
究竟有啥事情要鸣钟警报,全岛戒备?
东方不平凭栏望去,岛外竟停泊着十二艘巨型战船,把“罪十八岛”海路进出处彻底封堵。
东方不平以过人目力望向为首之最大战船,只见两人,一老一嫩,地位尊崇的女人站在船头。
二人赫然正是“七洞十二谷三十八宫”两大宫主——天山、天诗。
“东方不平,咱们来跟你讨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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