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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四 章 囚牢新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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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必然教人盲目、迷惘。它,会令你沉溺、迷失、陶醉直至不能自拔。
当被爱情完全俘虏,你会愿意无条件地付出,甚至,改变你的一切。
惟是“爱情”二字,却包含着很多不同层次,利用、色欲,而真爱,却不是每一段情都能找到。
一直以来,梦儿都只是抱着利用的心态来对待心雪和心沉,他很懂得利用爱情,将之化成一种厉害武器,助他夺取“罪十八岛”岛主的宝座,再图霸业。
但梦儿终于明白,他对两女已产生爱,原来的虚情假意,被两女的情真感化成真爱,在不知不觉间,三人已结为一体。
心雪与心沉多年来的不解恩怨,只要愿意为梦儿而化解,连这最大障碍也清除,三人就能踏上真情爱互相快乐拥抱的大道去。
一双强而有力的掌分别印在二人胸口之上,内力传来,却没有感到任何痛楚。
心雪与心沉强睁着双眼,心中都同样有一个疑问:“要是死了令梦儿更快乐,倒也不妨!”
当然,他们都好想知道答案,好想梦儿能为他们解答,为啥要他们死,是讨厌二人仍在不住争斗吗?不让眼睛合上,就是期待着梦儿给他们一个满意的“答案”。
也许,同样是想在被杀前多看自己的爱人一眼吧!
掌劲源源逼入体内,轻抚其背,一道暖流缓缓渗入,遍走二人全身,带来最美妙的享受。
梦儿道:“两位可爱的美人儿,我又怎舍得把你俩杀掉呢?先安静点把伤势弄妥。”
原来梦儿的掌劲只是助二女疗伤。
和暖的气劲遍走全身百穴,体力渐复,呼吸也越畅顺,但这舒适的感受,却怎及得上心头之暖。
“愿意和解吗?”
梦儿抛出好简单却又好难作答的问题,心沉、心雪低下头来未肯应对,心跳如万马奔腾,激动难静。
梦儿道:“今天是最后机会,也必须你俩同时作出一样决定才成。我同时爱上你俩,一是同时拥有,一是同时放弃。我最讨厌拖拖拉拉,来吧,给我答案。”
声如洪钟,心沉、心雪不禁骇然失色,内心不住挣扎,多年来的怨恨又岂是容易消除。
梦儿道:“来吧!”
一手拖住心雪,另一手拉住心沉,两女被迫身贴身,梦儿再把两人的下巴托起,香唇互相黏住。
要闪要避都给梦儿执住脖子,不能成功,只好“献”上一吻,吻自己原来最憎恨的人。
梦儿更逼得两人互相抱拥,身躯贴紧,你拥着我腰肢,我抱紧你粉颈,骤眼望去煞是缠绵。
梦儿道:“你俩根本没有甚么深仇大恨,既非有亲人被对方所杀,又不是姊妹间有过残体亏欠。彼此间的仇恨,只因一个东方不平而来,但今天,你俩要因另一个男人,我笑梦儿而产生一样的爱。”
“爱足以消融一切,若然仍心中记恨,就表示我们之间的并非真爱。我来说清楚好了,你俩谁杀了对方,别以为我会爱剩下的另一个。未死的只会为我带来鄙视、仇恨,我非但不会爱她,更且必然把所有愤怒降临她身上,要她为我失去的爱付出高昂代价。”
“我已深爱上你俩,现下只有一个要求,别破毁这段美丽的三人行,让我们一同建立又快乐又温馨的‘家’。”
“退一步海阔天空,来吧,爱就在你俩面前,只要卸下包袱,一切便能轻易掌握!”
双手紧握,象征着多年来的仇怨终于来个终结,也象征着梦儿对他们的重要,一切仇怨也愿意忘掉、化解。
俘虏,彻底地被梦儿俘虏了。
一切尽入眼帘,已毋须再作躲避,把两女一拥入怀,梦儿正享受着俘虏别人的感受,好美妙!
已吸纳了九位门主的功力,“吸星神鉴”神功快将大成。现下更把两位东方公主的心都俘虏,从此以后两女共事一夫,永随左右,说东不走西,说前不在后,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不,不是不求,更不能不去要求。要求的,是更高的成就、更大的满足。一直以来所铺下的路,都是为了成为“罪十八岛”的岛主,这个目标,看来已距离梦儿不远了。
心跳不住加速,但却非情绪激动,而是体内功力急奔疾走。
一股无俦的真气在体内飞快地转动,运走体内一百零八处穴道。梦儿奋力运劲去抑制,凭穴道去锁扣运走的内劲,只可惜,不论如何努力,却依然未见奏效。
惟是梦儿却丝毫没有感到惊慌,因为他感到自身的功力正在不住提升,一种绝强的感觉,叫梦儿愈感惊喜。
功力已猛然提升,看来所剩下的最后一位门主,经已不大重要了,何苦要全吸去十位门主功力,那东方邪白真烦,九人合一的功力,不是已足以宰杀东方不平,夺其岛主之宝座么?
目标的距离愈来愈近,梦儿变得更是狂妄、自负,但也许这就是成为岛主的先决条件。
携着两女的手,转身离去,他要去找东方家主,攫取他的一切!
攀山越岭,时已近正午,太阳应高挂半空,如今却被厚厚的云层掩盖着,发挥不出应有的光辉来。
风和日丽的日子总会教人感到一些暖意,但目下云层遮掩着阳光,隐约中仿佛有种不安的感觉。
天上一片灰白,没有阳光的正午,两张圆腮尖颔的俏脸,透过黑白分明的眸子,笑得甜蜜蜜的。
因为心中的喜悦,笑容也就十二分灿烂,腮边梨涡浅现,显得很是纯美。
迈着飞快的脚步,梦儿三人终于来到“罪十八岛”上最宏伟、最具气派的大殿——“东方宝殿”。
这里就是东方家主居所,乎常人等闲也休想能踏进此禁地。
眼前是个鸟语花香,绿草如茵的大庭园,庭园之后有丛林,丛林之侧是个偌大的鱼池,鱼池后方是一幢大殿,依山而筑,呈平面长方之状,布局严谨,中轴线明显对称,依地势构建,前低后高两组,共分两层,每道窗户也由松木而造,楼顶则由铜铁制成,呈八角形,把耀目烈阳光辉,映照在宽阔的大庭园上。
马儿有七彩的,也有雪白的,振翼扑飞,不知多悠闲、多轻松。
如此美丽的景色,梦儿看在眼里,只感到一份无名的满足感,因他知道,这一切将尽归他拥有。
“你这小子竟胆敢前来送死?”
他,是“罪十八岛”的其中一位门主,亦是梦儿要找那十位门主中最后一位,“吸星神鉴”功力的最后蕴藏者——“暴虐门”门主——步星魂。
原来步星魂相约东方家主于“东方宝殿”,商谈众门主被梦儿尽杀一事,正等待之际,梦儿竟出现眼前!
若然把这位门主的功力也吸纳,“吸星神鉴”彻底练成,相信从此世上也再难觅敌手。
箭步冲前,功力大增后压得四周气流狂窜,五指已把步星魂的头颅牢牢抓着,运劲把其功力缓缓吸纳,内力如江河决堤,不住泄出。
步星魂欲避无从,堂堂一位门主,在梦儿跟前,竟如此不济,似是小孩般任由玩弄,毫无反抗之力。
内力吸进体内,竟有豆大的汗珠于额前不停渗出,梦儿感觉四肢百骸一阵刺痛,奋力抑压,更见满头青筋暴现,状极痛苦,又像万蚁乱噬、又似万虫钻动。
几经努力镇压,才勉强支持至把功力全然吸纳、消化,撒手收招,体内真气登时逆走全身,更带动先前那九道内力,冲破梦儿奇经百脉,似是一把利刃在体内乱割乱刺。
步星魂沮然倒下的同时,梦儿更痛得脸上血筋都浮凸了出来,全身痛痒交加,感觉愈来愈难压抑。
“怎么了……,不可能又是走火入魔吧?”
“不……,一定不会,梦儿的功力比这步星魂高强多了。”
“梦儿,咱们应该如何啊?”
“中毒,对了,一定是中毒。”
“甚么?那该死的家伙内力中有毒。”
“不错,不错,他预先得悉梦儿会吸去他功力,也就设下诡计之局,要梦儿上当。”
“暴门主,快,快拿解药出来。”
“他……自尽了!”
“甚么?”
“暴门主他已嚼舌而亡!”
“贱人!”
“如何才能够救梦儿啊?”
“不……,不能乱、不能哭,好好用脑去想,一定能想出办法来的。”
两位原来有着不解冤仇的姊妹,为看梦儿,已消除一切隔膜,共同努力为爱人设想。
只是两人对武学修为认识实在有限,如何抓破脑袋也想不出法子来,只不住替梦儿抹汗,希望减轻他痛楚。
可怜的梦儿苦苦挣扎了半个时辰,体内的痛仍未有消减迹象,脑海中思潮起伏,忽然道:“快,快扶我到牢狱找那老头,只有他最了解‘吸星神鉴’,他一定有消解我痛楚方法。”
解铃还须系铃人,东方邪白是“吸星神鉴”祖师爷,只有他方可能为梦儿找到化解危难之法。
东方心雪、心沉当下一人抱头,一人抬腿,急步冲向牢狱。
沿途碰上一些守兵,大家都以为姊妹二人成功擒下梦儿,只是为啥两人会携手联合呢?
倒也百思不得其解。
牢房大门打开,终于再见东方邪白。
依然的被锁住全身,心雪、心沉不加思索便替这老家伙解去锁铐,慌慌张张的说个不停。
“快,救梦儿。”
“他……不知怎的,吸掉最后一位门主功力,却比走火入魔还更痛苦难当,是……运气法门有错么?”
“前辈,快想办法救梦儿!”
东方邪白大声笑道:“笨小子,竟不懂得把十道真气同时融化,变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来吧,老夫助你推宫过穴,好快便安然无恙。”
说罢以掌轻按梦见背门,一道热烫的内劲微微渗射,梦儿顿感一阵畅快,剧痛渐消。
东方邪白道:“好小子,竟一并把两个妞儿都弄到手,给自己好好享受,真的教老夫好羡慕。”
梦儿正处体内气劲急窜的关键时刻,耳能听得一切,目能看见所有,但四肢就绝对动弹不得,也不可能胡思乱想,否则又是走火入魔,一切功力也就全然失去。
东方邪白再道:“你要明白啊,在此暗无天日的囚牢里生活,多年来我未有尝过女色,唉!好难受哩!”
“小徒儿,你既然有两个貌美如花的女人,就分一个给我好么?我一边替你运功,一边跟她胡混痛快,算是满足一下老人家的需要吧,哈……,两位,哪一个来呵护我这老而不啊?”
疯言疯语吓得心沉、心雪目定口呆,只是东方邪白同时迈开半步,已把东方心沉大穴封住,并且一把扯她倒入怀抱之内。
与此同时,梦儿竟发现体内功力不住涌泻而出,奋力以穴道相扣,但都无功而还。东方邪白那道庞大的引力把他体内真气不住吸掉,梦儿顿成了泄气皮球一样,内力一泻如注。
东方邪白笑道:“笨头,老夫教导你的心法,其实只是个陷阱,是我利用你来先把功力吸回,再从你体中夺走,‘吸星神鉴’此等神功,又岂会议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子练成,发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哈……,那套心法,当吸纳第十个门主功力后,必然产生逆动乱窜的破捣内体效果,你就必然要回来找老夫。以逸代劳,安心等你这小丑回来‘送’上内力,岂不快哉!?”
对了,天下间岂有如此便宜之事,原来东方邪白只一直利用梦儿当跑腿,待他以为一下子提升功力至极点,实则却只是为他人作嫁衣裳。梦儿啊梦儿,你真是个大笨蛋!
在东方邪白怀里的心沉更是难受,因为她既全身动弹不得,又被对方的左手穿过衣衫,抓住乳房乱搓。
那又粗又皱皮的手掌,为心沉带来极度震栗的恶心,她难受得好想发狂,一双眼目暴射出怒火来。
东方邪白嘻笑道:“啊,便宜乖孙儿,你恼我么?我好怕你那一双吓破胆的大眼啊!”
手离开了乳房,从衣衫抽出,但却落在心沉的一双眼目上,狠狠一挖,心沉惨痛狂嚎中已失掉一双美目,嘶声叫唤不停,瞧得呆在一旁的东方心雪也四肢发软,不知如何是好。
一下子甚么都失常似的扭曲倒转,简直难以接受。
凄厉痛叫声好快便平静下来,因为东方心沉的脖子已断掉,没有了气息,也就不可能再呼叫。
东方邪白冷冷的道:“我最讨厌吵闹,该死的人早点死便最好,东方心雪,你又如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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