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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六 章 血战与斗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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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来自于脾胃运化的水谷精气,通过管气与肺的作用,变化为鲜红色的血。
血,形成以后,循行于脉络中,以心推动运行全身的称为“心主血”。依靠肝脏贮藏调节的称为“肝藏血”,依靠脾的统摄,循经而行,不致溢出脉外的称为“脾统血”。
人动则血运放诸经,人静则血归于肝脏。
血的主要功用是营养全身,凡皮毛、筋骨、经络、脏腑等一切组织器官,均由血液供给营养。
全身各个部分均需要得到血液的充分营养,才能进行各种生理活动,血是生命的重要泉源。
而气,是人体生命活动的基本物质,二者之间是既可分而又不能相离,存在着相互依存、相互为用的密切关系。
血为气之母,气为血之归。
两者互相为用,周流全身,运行不息,不断地进行新陈代谢,促进人体生长、发育和进行生理活动。
如果血气循流不畅或局部有瘀血停滞,体外便会局部肿胀,疼痛如针刺,痛处固定不移,体内亦会产生肿块,面目黧黑,唇舌青紫,出血紫黑成块等症状。
血气不和,百病因此而生。
“天牢”经小白与天夭一战已经损毁泰半,四大都督自动请缨力战天夭,幸好得朱不三之助,才不至死于天夭的“心魔妖法”之下。
鏖战至此,四位都督也未曾想过竟以一招之力弄伤天夭,轻易达成目的,战果之意外,叫他们瞠目结舌,难以置信。
难道天夭只是一只外强中干的纸老虎?
当阴寒冷气从天夭身上透发,继而再从四位都督体内涌现,冰寒胜雪,俨如置身冰天雪地北风怒吼当中。
四人不住运气驱寒,只是当气血运行至某一地方,便停滞不前,还有一股锥心刺痛直透心肺之间,忍不住凄声嚎叫。
天夭任由伤害,目的是要把自身鲜血溅射入四人体内,以完成他简单又厉害的惊世武学“血凝未冷”。
太初的“玉堂穴”、太元的“紫宫穴”、太极的“膻中穴”,还有太阴的“云门穴”,全因沾上天夭鲜血,皮肤下竟呈现出一块紫黑色血块。
虽然那些穴道并非致命大穴,但位处气脉必经之通道,若是一经阻塞,全身真气当下难以畅运疾走。
四位忙急身疾退,可惜已走迟半步,天夭暴喝吐出一大口气,说了一个“破”字。
犹如神法,随着这个“破”字,四大都督身上紫黑血块都骤然爆破,血花迸射半天织出一蓬血幕。
“血凝未冷”是要用自身的血刺射入别人体内,继而把对方沾血之处冷冻凝结成血块,身体畅流的血受此一阻,便会瘫软无力,无法战斗下去。
而且,经“血凝未冷”冷却的血块,受不起任何冲击、震荡,否则爆破溅血,剧痛非常。
那就是除“心魔妖法”外,天夭在“天牢”中练成的“血凝未冷”。
四大都督分别站在天夭四周,用手抚着血涌如泉的伤口,血液因血块阻塞已充斥血管,因此一旦血块被天夭刺爆,血便如狂潮暴现汹涌不息,比平常人多流一倍鲜血。
天夭痴痴笑道:“对我的‘血凝未冷’感觉如何?它给你们的畅快是否前所未有,好戏还在后头哩。”
举手半空五指凝聚杀力,厉烈旋动吸扯四周空气,如蛟龙盘飞把四人全身包裹,封锁所有退路。
厉爪更牵起漫天狂飙,笔直又简单的向前挥爪,四大都督奋力顽抗,可惜无功而还。迅雷不及掩耳间,厉爪凌厉再杀下。
接着又是另一番惊人景象,赫然入目是天夭杀力无俦的五指,奇怪的是,他所杀的并非敌人,而是他自己。
五指从手腕一直抓破至肩头,血痕又深又凄厉,教人毛骨悚然,更可怕是天夭笑态狂傲,浑不觉痛楚,手臂就似是属于他人。
任由血流如注,骤眼一看犹如炙热溶岩在手臂上慢慢爬流,愈笑愈狂,愈狂愈笑,鲜血把手臂都包裹得皮肉不见。
无形压力油然而生,小白感觉得很清楚,大师伯自残身体后发出的无形杀力,教场中各人呼吸骤然急促,额角冒汗,心房跳个不停。
来了,一瞬间血光掠影,鲜血已疯狂暴射,如千百黄蜂为保护蜂后抢杀敌人。
太迟了,血花乱溅,疾射向呆滞不知所措的太初,来得实在太快,挡不住、躲不了。
“天豁穴”、“神封穴”、“肩贞穴”、“志室穴”、“环跳穴”、“临泣穴”、“关元穴”……等穴道都被狠狠刺破,好快便冷冻凝结成紫黑色血块。
血块阻塞血液畅流,太初全身及面部都泛起一片淡紫,只要有人稍稍吐劲,震荡空气,身上血块便会爆破,同时撕碎身躯,一个太初也就会断分成数百截。
不能妄动,谁也必须小心翼翼,否则太初当下就要一命呜呼。
天夭迈着轻松步伐走到太初身旁,对他露出一个残酷笑容,在太初耳旁轻声道:“放心,有价值的人不会轻易丧失生命。”
小白道:“好聪明。”
天夭道:“不,老夫是最聪明。”
小白道:“你要我们都停下来,否则随便一招轰向墙上或地下,劲力便会引爆太初身躯。”
天夭道:“你这笨皇帝最爱惜人才,一定会上当。”
小白道:“既然认定功力绝对在咱们之上,为啥不堂堂正正战斗下去,把我们都一一歼灭。”
天夭道:“好主意,答案留给你猜猜吧!”
小白道:“大师伯,你一定另有苦衷。”
天夭道:“哈……,很好,再用心揣测一下。我先走了,但记住,千万别追上来,在七层‘天牢’之内,我在任何哪一层只要重掌轰向石墙,那个甚么太初也会爆得四分五裂。”
小白道:“你避战,一定有问题!”
“你功力未完全恢复!”
“你根本杀不了我们才避战!”
“你有急事要赶着离去……。”
小白不停口地说出一大堆理由来,只是说话并不可能留得住天夭。投鼠忌器下,大家只好眼睁睁目送他带着不住的耻笑声离去。
昂首踏步,天夭每上一级石梯,小白心中都加添一分疑惑,内心巨石千斤沉重,他想不出天夭不大开杀戒的原因,也就是在心理上先败了一仗。
从隔墙对话开始,小白一直便被大师伯天夭压倒,这种无形挫折,绝对造成打击。
朱不三、将军、血霸王、万骨枯、黄狗、连战、太元、太阴、太极目光全集中在小白身上,追杀还是白白放过天夭,只在等皇上金口命令。
面对任何问题小白都能神情笃定,处之泰然,惟是碰上天夭,小白明显有点失措,内心不住挣扎。
当天夭走上第六层,他那张由五张面皮所组成的丑脸,露出残酷笑态,犹如脸上五个嘴巴一同在耻笑。
小白啊,你又要被玩弄了,哈……。一声怒喝轰在石级上,梯阶当场从上而下分崩离析,飞沙走石,如乱石瀑布。
万千石屑随劲疾转,散乱的碎石徐疾有致,竟依着轨迹集结,瞬间形成一个巨型石球。
石球自半空飞坠,刚好把第七层通道封死阻塞,小白等人也就难以立即追上去。
巨石堕地发出的轰爆裂土声不绝于耳,同一霎时,太初亦全身裂断,骨爆肉绽,血块遽然爆破。
声嘶力竭地呼叫,将身上痛楚尽情宣泄出来,只是痛楚未有丝毫消减,它由太初一人身上传至小白等各人心坎,看着太初剩下的四分一身躯缓缓颓然倒地,各人禁不住热泪滚滚,啮咬下唇,悲伤不已。
天夭,得饶人处也绝不饶人,杀人是他得到乐趣的最直接方法,以为他会饶恕么?实在太天真了!
大家的心痛就是天真的代价。
十指翻土,黄狗、连战竟用最简单但又最恰当的方法来开路,拼命挖出一条坑道,望能早一步追出阻止天夭恶行。
一线曙光初现,第一个冲出去的人是太元,只是,第二个中了天夭“血凝未冷”的亦是太元。
当他头颅刚刚伸出坑道,头上“丝空竹穴”便透进一股阴寒至极真气,太元打个冷颤,体内血液便慢慢凝结,继而变成血块。
原来天夭还守在外面,谁个出来,下场便如太初一样。
天夭道:“哈……,小白,你竟仍低估大师伯!”
小白道:“好贱、好毒!”
天夭道:“我在这小子头上凝结了十二血块,只要稍加妄动,他的头颅便会爆个粉碎。”
小白道:“朕会记住大师伯的手段。”
天夭道:“对啊,你就是小觑了老夫,因而害死了一个又一个部下,唉,给我越狱,又不知要多少人陪死了!”
小白道:“大师伯。”
天夭道:“嘻……,甚么?”
小白道:“多谢你!”
天夭道:“多谢我提醒你,你是个大笨蛋么?”
小白道:“多谢你成为我的敌人,小白从来都是遇强愈强,你,的而且确是个太出色的敌人。”
天夭道:“哈……,再见,我先出去杀个痛快!”
小白等人虽瞧不见隔着沙石之后的天夭,但他那自呜得意的贱貌,大家都可以好清楚在脑海里有影像显现。
可怜动弹不得的太元,眼巴巴看着天夭离去,他实在忍受不了,心不住跳跃,狂性震起。
太元道:“让微臣作出决定好了,我举目无亲,能为小白大王而死,实死而无憾!”
太元把贮藏丹田之气逼射向外,令阻塞的血块骤然爆破,头颅当下如掉在地上的鸡蛋一样,摔得稀巴烂。
小白热泪盈眶,回想当日在“死幽荫谷”中初遇太初、太元,及后大家为自己的王国与敌争战,昔日有祸同当,今日有福却未能同享。
身为一国君王,眼泪只可以往心里流,要他们安息,只有找大师伯天夭陪葬。
小白等人追出“天牢”,原来围在“天牢”前的“御林军”合其二百人,令人意外地只死了三人。
死状十分可怖,一个肚穿肠破,内里脏腑全数流出体外,大肠更被塞进口中,教观者见了目眦尽裂。
另一个全身皮肤皆被削去,躺在地上喘息呻吟,是个未死的“死人”。微风轻吹,那人痛得不停凄厉惨叫。
剩下一个手脚均被斩断倒挂树上,铁钩尚钩着重逾千斤大石,一边钩着垂死之人的上颚,流出的鲜血把双眼掩盖。
天夭为何不尽杀“御林军”?他以残酷的手法杀了三人,证明他绝对嗜杀,杀一百个必然比只杀掉三个人更能令他快乐得多。
他会逃到甚么地方去?禁宫之外便是飞鹰能掌握的地方,逃出去有如虎入深山,鸟翔天际,自由自在无迹可寻。
为啥只杀三人?天夭往哪里去了?
小白边走边想,思潮起伏,高深莫测的大师伯甫出“天牢”,便为可爱的小师侄设下难题。
朱不三道:“皇上,请准微臣带领十万大军,布在‘剑京城’七道城门之外,免得被天夭轻易逃去。”
小白道:“不必!”
朱不三道:“为甚么啊?事不宜迟呀!”
小白道:“因为天夭仍在皇宫之内。”
“万卷经房”内,有着大家要找的人──天夭。
在经书柜前不停翻看书卷,明显要找寻甚么似的,无数书卷被抛弃地上,惶急之情尽现,天夭究竟要找甚么?
“大师伯,不必费神了,要找甚么经书,就让小师侄来助你一臂之力好了。”
门外赫然出现者,竟是追踪而至的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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