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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生死亥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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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骗我!”
三钱拿着野鸡跟水鸭大摇大摆地回到伍诗诗处,甫踏进山洞,便被冲出来的大小姐指着鼻子骂个不停。
怎可能?我的计划天衣无缝,怎会被她识破,难道她一直从后跟踪?但以她的笨拙身法我又怎可能会不发觉?
被伍诗诗大声斥骂,吓得呆住了的三钱不知如何是好,面有难色地道:“大小姐,请先听我解释好吗?”
伍诗诗嘟起了嘴儿,双手掩着耳朵叫道:“不听,不听,说甚么穿了两件衣服便不冷,但我现下还是冷得要命哩!”
哈,原来并不是识破了甚么诡计,三钱偷偷松了一口气,道:“我想小姐是因为饿慌了才觉寒冷吧!”
三钱把猎物放在她面前,伍诗诗见状,便松开掩耳的双手,道:“我饿得疯了,恨不得把你生吞下肚呢,快烧来给我吃吧!”
三钱听命,迅即生起苇火把猎物烧烤,不消一会便把一只香气四溢的烧鸡放在伍诗诗眼前。香气扑脸而来,鼻子忍不住深深嗅闻,唾涎欲滴,只想放进嘴里大快朵颐。
“哗,好香啊!想不到三钱你也有一手好厨艺!”
“小姐爱吃的话,三钱愿意天天也烧给小姐吃啊!”
“嘿!要吃你的烧鸡,岂不是要继续留在这鬼地方,我才不要,爹娘都干着急等我哩。”
饥肠辘辘,伍诗诗急不及待便一手夺来烧难,大口咬下,顿感滋味无穷,原来平日所吃的甚么山珍海味,全都比不上啊!
身前的三钱忽地倒在地上,吓得伍诗诗一呆,只见三钱身后蓦地出现了一个人,原来是红眉娘,伍诗诗紧张得抛下手中烧鸡,惊惶失措,怕得要命的大呼大叫起来。
红眉娘阴阴笑道:“哈!哈!饱暖思淫欲,吃饱了,便让我一众兄弟们尝尝美人儿,把你奸个不亦乐乎吧!”
被吓得欲哭无泪的伍诗诗,任由红眉娘把晕了过去的三钱跟自己绑在一起,“等待”山贼复返回来凌辱。
四肢被绑,跟三钱脸贴脸的绑在一起,女儿家尖挺的胸脯压在男人身上,羞得美人儿脸红耳赤,心房又因惊惶而急疾跳动,教那佯装被击晕倒的三钱暗自笑得合不拢嘴。
如此的五花大绑,正好得偿所愿进一步和大小姐香肌亲近,这是狡猾的少寨主第二步计划,可怜伍诗诗却被蒙在鼓里。
红眉娘依计先行离去,装作通知仍在别处的一批山贼会合。
真命苦,明明已逃出山贼虏掌,想不到又重投绝路,刚才还可一刀自刎,现下被绑个结实,真的求死也不能。
伍诗诗哭得梨花带雨,把昏晕了的三钱也哭醒过来,生机又再出现。
伍诗诗惊叫道:“快想办法脱身吧,山贼快回来哩!”三钱二话不说,点了点头便紧抱着伍诗诗,连番滚动往火堆前去。
面贴面的绑在一起,呼吸几近可闻,身躯互相磨擦,弄得伍诗诗浑身酸软,俏脸红粉绯绯,不禁害羞的道:“你弄得我痛死啊!”
三钱无奈道:“这也没法子,小姐请忍耐一下吧!”
一直往火堆滚去,身躯每一下磨擦,伍诗诗更是羞愧难耐,刚才在山坡上的痛已忘掉,如今肌肤相触,一种酸软的感觉直涌心头,对从未有过性欲经验的少女来说,自然而来的痛快奇妙感觉,真的教她心弦乱动,魂魄荡飘。
终于滚至火堆,三钱欲以苇火把麻绳烧断松绑,岂料一个不留神,竟把伍诗诗的衣衫也焚燃起来,几经挣扎才可把火扑灭,同时亦将麻绳弄断。
这意外当然又是刻意安排,小鬼心头不住失笑,今夜必定要把大小姐玩个痛快,要她乖乖降服。
伍诗诗身上衣衫被火烧得所余无几,三钱双目紧盯着小姐半露的酥胸,不禁欲火蕡张,春情难耐,双眼定定,全身再也不能动弹。
被色迷迷的三钱盯着,伍诗诗奇怪地没有如平时般喝骂,只是努力的不住扭动身体,似在挣扎,喉干舌涩,更且头昏脑胀。
原来早有预谋的三钱,跟红眉娘有着默契,刚才的山鸡及水鸭上,早混有无色无味的“春风暖”。
这种挑动春情勃发的神药,足以令任何人陷入迷乱状态,虽有理性又明白冲动带来的恶果,但却自控不了,好想快快满足情欲渴求。
“春风暖”得来不易,用来对付刁蛮任性的伍诗诗,正好把她玩弄股掌之上,任由拥抱畅乐。
瞧着向来是霸道胡闹的大小姐,一下子变作放荡不羁的淫娃,不住在低嘶喊叫,柔软又富弹性的乳房不住震颤起来,欲火焚身,春心荡漾,直教知书识礼的正人君子也按捺不住,何况是倾慕诗诗多时的三钱哩!
渐渐迷失在欲海中的三钱,按捺不住的来到伍诗诗跟前,大胆问道:“我可以吻你吗?”
伍诗诗未有答话,只以行动作表示,嫣红的朱唇深情地吻向三钱,她好想得到慰藉,好想拥抱亲亲。
三钱被吻得魂荡魄飞,真个销魂。双手自然地把伍诗诗身上仅余的衣服都一一褪去,露出白嫩滑腻的肌肤。
洞外月色迷人,洞内春色无边。
两人春水交融,巫山云两,把内心蕴藏的爱念尽情发泄,朱唇紧贴,两舌相交,粉脸依偶,鸳鸯交颈,鸾凤穿花。
俯身扑下,把伍诗诗紧按地上,展开连绵不绝的冲刺。
初尝极乐的伍诗诗剧痛难当,纤纤玉指在三钱胸膛上游走至背部,猛然一抓,把痛苦感受疯狂发泄。
一连串的冲刺,内心爱念尽现,良久后云收雨歇,曲尽温承,恩恩爱爱的相拥入睡。两人都筋疲力竭,只见入睡了的三钱嘴角仍带着笑意,仿佛仍在回味先前的快意。
当三钱与伍诗诗沉醉极乐之际,风不惑早已放出一头信鸽,目的便是通知伍穷。“十全大福人”的最后一双也齐集了,“天法国”从此必然承得先天大福,兴旺万年。
原来伍诗诗跟三钱皆是福人之命,只是福运未有联系,“仙福”便不可能降临。二人既有宿世姻缘,情系今生,可是神相风不惑却没有这等耐性,让他们慢慢发展。
天意不可安排,惟有在旁监视,终于小鬼三钱大胆以春药偷香,小妮子抵受不了情欲高涨,也就乖乖就范。二人既已合体,也就完成上天安排,福运相系,连成“仙福”,为伍穷带来突破局限的契机。
“十全大福人”已齐集,“小白皇国”亦由天夭当上了皇帝,天时、地利、人和也尽归于“天法国”。
此刻正是往外扩张版图的最佳时机,甚么天夭、小白也只好避之则吉。
这边厢神相风不惑终守候得到一段灿烂的爱情在眼前发生,但在天边另一处,一场激烈的打斗仍未完结。
梦儿与莫问合二人之力,挥出绝强的“皇者五式剑”,把天夭逼得节节后退,占了绝对上风。
天夭何许人也,当然不会甘心就此败在两个小子手下。利用身旁被水流淹没的尸骸,猛然一手拍出骸骨,弹起令人生厌的梵音,这正是天夭的绝强武学——“心魔妖法”。
莫问与梦儿二人陷入梵音之中,模糊中只见所有事物质定形虚,幻象顿生,继而心生诸念于思想。
神怪仙佛、恐怖厉鬼、无量杂念,一下子充斥着二人脑海,就算闭上双目亦清晰可见。
不知怎的,四周满是似远还近,抑扬顿挫的古怪琴声,悠悠的打进梦儿与莫问身体内。
二人的心、肺、胃、肠、肾、肝……,每一处体内器官都随着琴音的节拍跳动天夭再掀扯地上血水,形如惊涛破垫的一道墙,遮挡二人视线,一瞬间血墙颓然落下,更且多了数个“血奴”。
伸手再次插向另一尸首体内,又拉出一排骸骨及血筋来,手指飞快的弹动着,琴音似若杂乱无章,又恰如其份的铺陈出生命的无奈和叹息音调,充盈四周。
节奏和轻重的精确掌握,使琴音变化更丰富,时如万马奔腾千军对垒、时如家破城亡、繁华化为焦土的荒凉情景,都从枭枭琴音中表达出来,教人心胆惊怯,情绪尽被操纵。
“血奴”随琴音移动,东懊西忽,时而急疾如电、时而缓慢至极,动作灵活矫捷,身上血光流动,闪烁生光。
梦儿与莫问被“心魔妖法”迷惑,眼前所见尽是怪异现象,天夭的挣猝面容变得更加可怖,就似是天魔再世,恶狠狠的似要吞噬一切。
后头微风吹来,莫问心感不妙,身形当下疾冲向前,可是背后已添了数十道伤痕。“血奴”暗暗偷笑,又迳自潜回血河里,消失得无形无踪。
伤痕虽不致命,却好痛,也会流血,流血便会增加“血奴”的力量。
天夭以“心魔妖法”不住的提升杀力,二人眼前所出现的异像,或虚或实,飘忽无定,实在难以掌握。
血增加了,“心魔妖法”便更能催动杀力提升的“血奴”,梦儿与莫问的形势绝对不容乐观。
想了又想,定要想出破解之法!
忽地梦儿高声叫道:“水,有水流!快跟我来。”
莫问心中不禁一呆,呆,是因为他明白梦儿的说话,只要潜入水里,便不再受“心魔妖法”所影响。呆,是因为这个方法自己亦刚刚想到,但还未说出,梦儿竟已道了出来。看来在过去的这些日子里,梦儿非但在武功上有了突破提升,就连智慧亦有了长足进步。
一言不发,两人便齐齐往水流滔滔的池内跳去,以水隔绝天夭的琴音,不再受“心魔妖法”所影响。
既没有了“困阻”,也应是时候作出反攻了。
潜入水中的莫问及梦儿运超强猛内劲,双手置于腰间,徘徊而转,卷起细小的水球。双手愈是翻旋,水球变得愈大,内力充盈水球之内,蓄势待发。
“波!”的一声,二人同时把内力吐发,双手朝天轰去,原来的水球登时有了生命一般,穿破水流,形成两道庞大的水柱,交缠翻腾,直冲天夭噬去,反扑对攻天夭全心营造“血奴”,全不提防莫问与梦儿于水内反攻,一个不留神,整个人便被水柱打个正着。
天夭在空中几个翻腾才把劲力卸去,勉强稳住了身子,安然回落地上。
气息未调,梦儿与莫问再度乘胜追击,不容天夭反抗。
以同一形式运起内劲,卷起水球,从水中一跃弹射而出,飞越水面,手中仍是不停的运动,拖起长长的水柱,双手一个翻推,内劲透发,整条水柱过即急射天夭杀力扑面而来,天夭脚下一蹬,整个人即朝水柱飞去,怒目瞪视誓要把莫问与梦儿杀之而后快。
双手挥动,挺掌破杀,天夭人如刀,刀卷风,风带劲,劲若雷,刺入水柱中,双手扬起,整条水柱即时爆破崩溃,水花四溅,劲力猛然爆散,飞迸四周。
乘看冲势直攻向莫问与梦儿,挺掌相击,攻杀二人。
莫问与梦儿及时回应,前后排列,梦儿从后传功予莫问,欲再合二人之力与天夭对抗。
惟是这个如意算盘,今回却未能再打响。
四掌相交,莫问感到天夭的功力仿佛在瞬间提升了一倍似的,强弱悬殊,功力有所不逮,二人被天夭一掌打得飞出老远。
怎么了?天夭的功力怎可能在一下子提升了这么多?
二人正感怪异,凝神盯视天夭,只见天夭身后蓦地出现了一个人影,原来是白虚空。是他从后相助,天夭才能击出强逾一倍的杀力来。
形势再度扭转,天夭与白虚空又再分别抢攻夹击,白虚空的轰掌已冲着梦儿而来。
天夭落在莫问面前,怒目对视,并没有立时展开反击。
白虚空不住的向梦儿挥出杀招,占尽压倒性优势,惟是以如今梦儿之功力,又岂会是如此脓包,一时间白虚空虽能占得上风,但却未能在瞬间把梦儿收服。
莫问向着天夭讽刺的道:“真是人间少见的大笨蛋,联同白虚空分别杀我兄弟二人,对你有啥好处呢?”
“不如这样吧,我倒有个好提议,你联合我兄弟二人一同围攻白虚空,先把他杀掉,天下第一岂不轻易唾手可得!?”
莫问把这计划高声说出来,大有让白虚空知悉之意,只要能尽量影响白虚空有所保留,留有后着去应付天夭与莫问的夹击,梦儿便能与之斗个旗鼓相当,勉强继续支持下去。
好聪明的莫问,又再用计智破困局,但是天夭会上莫问的当,联手先杀白虚空么?
莫问没有等待天夭答话,再道:“怎么了?别再犹豫啊,我先上前进攻,你便留在这里看清形势,必要时才出手一击杀之,那么便万无一失了吧,请请!”
天夭依然未有反应,莫问又道:“你呀,别再盯着我好吗?好好的留意形势变化吧!”
莫问提步转身踏前,欲上前相助梦儿,可是还未动身,身后的天夭已传来慑人杀气,天夭暴喝道:“小子,闲话少说,杀了你才作打算!”
杀气腾腾,直冲向莫问,重掌猛然轰下,莫问来不及闪避,只好硬接,挺掌对打,却换来意料之外的惊愕。
以莫问一己之力,又怎可能与天夭对抗?内力比拼,原来应被轰得退飞老远的莫问,竟屹立如山,反之天夭则翻飞倒退。
无祷内力透体射入,五脏六俯立时如被火焚,这等功力怎可能来自笑莫问,难道……?
细看,只见莫问身后闪出一道人影,把功力传予莫问,令他能轰出如此恢宏的杀力。
那人道:“‘印堂浊七分,富贵险中行,祸灾殃及亲,死期亥时辰’,如今正是亥时,且看我把命运扭转!”
说这番话的,又会是谁?对了,他正是莫问与梦儿的爹,小白笑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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