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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破杀天鹰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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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阳高照半天,万里晴空只剩一抹云霞,烈日照得“天鹰城”炙热难当,教人汗流浃背。
“天鹰城”四周群山巍峨耸立,被山上红色山岩围绕,在强烈的日光照射下,山岩熠熠生光,热气蒸腾。
山坡有垂直的褶皱,像万千火舌,直冲云霄,又像一条条火龙,从地面向空中飞舞。
如此炎热的天气,原本应人影缈缈的“天鹰城”门外,此刻人头涌现,一万大军已列于城外,准备开战。
大军的将帅,当然便是皇上皇。
皇上皇高高坐在马上,凝望着“天鹰城”,目光如鹰,像是在窥看着眼前必杀的“猎物”。
散发着倨傲的气焰,这一战皇上皇好有信心,必然能胜。
“天鹰城”内,最重要的人物早已严阵以待,没有了血海,小黑、小丙及笑天算已成了抗敌的唯一希望。
设下“棋局杀阵”,迎抗“天法战兵”。
“天法国”来袭,“天鹰城”中百姓已从半空中的“狼烟”得知消息。人人知道此城一破,无人能得以幸存,因此年轻壮士固然奋起执戈守城,即使是妇孺老弱,也担土递石,共抗强敌,加紧坚固城墙。
域外鼓角雷鸣,“天法国”战兵来攻,笑天算、小丙、少三,还有无声无息形同鬼魅的小黑登城远眺,城下敌军虽只是一万之众,但整列排得密密麻麻,漫山遍野,不见尽头。
在黑黝黝的“天法战兵”当中,坐在马背上的皇上皇最显眼易见,周旁战兵不住在摇旗呐喊,战意旺盛,每一个战兵都怀着必胜的决心,把眼前的“天应城”一举攻破。
一切准备就绪,只待皇上皇下令。
战兵战意激昂,当中站于皇上皇身旁的两人,便是大军副将,都是年轻力壮的少年人。
不住在皇上皇身旁翻腾跃动,名叫余火、余涂的他俩,领命作为这回攻城大军的左右先锋,不停的挥动旗帜,尽显凛冽杀意。
只有十五、十六岁的亲兄弟,年少不更事,所谓“初生之犊不畏虎”,完全不懂得杀戮战场的凶险,只渴望在战意鼎盛的大军中突围而出,从此于“天法国”中占上一席重要位置,得到伍穷大王的重用。
余火高声道:“怎么了?主帅,咱们现在开始进攻吗?”
天下几被小白统一,惟是“天法国”始终站于不败之地,没被“小白皇国”所吞并,故此“天法国”内的少年人,均好盼望得到提升,在稳定的江山内建立一点成就。
余火、余涂两个少年得志的左右先锋,天生异常急性子,却又绝对遵守纪律,一切也很惟命是从。
主帅未有下令,二人自然不敢妄动。
两个少年先锋,急性使他们很喜欢发问,余火道:“主帅,咱们现在立刻便去破那‘棋局杀阵’吧!”
皇上皇未有回话,余涂又问道:“咱们应以甚么方法去破阵呢?就连丞相的‘相学兵法’也破不了,我们该如何去破‘棋局杀阵’啊?”
不住的追问着皇上皇,可是始终得不到回应。
两军对峙,时光飞逝,转眼已过了三个时辰,夕阳西沉,可是皇上皇依然未有发出半句命令。
一直骑于马背上,静静的守候,皇上皇就像在等待着甚么似的。
皇上皇终于发出了第一个命令:“传令下去,大军偏移左方十丈,依山列阵!不明所以的命令,教余火、余涂二人惊呆,只因左方偏山位置,完全不是对着“天鹰城”正门,单是对着城墙又如何能进攻,难道会用战车攻城,抑或皇上皇有甚么后着?
虽不明皇上皇的话,但两个严守军纪的少年只好听从命令,把一万大军偏移靠山。
大军依山整列,余涂禁不住要去问个究竟,道:“主帅,是否要准备战车攻城?”
皇上皇点了点头,淡淡的道:“对,给我准备战车和两把大羽扇!快!快!快!”
二人听命,立时去准备,战车甫一推来,皇上皇不由分说便一跃而上,一屁股坐在车上,翘着他的二郎腿子,一派没事人的模样,他到底在盘算着甚么呢?
扬声向着余火、余涂二人叫道:“喂,你俩在干甚么?还不给我快点上来!”
军令如山,二人恐怕对皇上皇有所得失,立时欲跃上战车,等候主帅差遣。
正想动身,已被皇上皇高声喝止,大叫道:“你两个蠢才就这样上来吗?给我拿两把羽扇一同上来!”
二人提扇跃上,虽绝对服从命令,却是满脑子疑惑,不明皇上皇用意。
心内在想,但如何也想不出半点头绪来,正当二人想得入神之际,皇上皇竟突然大笑起来,道:“你们实在笨,不,应该是太笨,我给你们大好机会去讨好我立功,到头来却是不知所为,更妄想去猜度我心中所想,就凭你们的智慧,真不自量力!”
狂言滔滔不绝,一派盛气凌人。
二人被骂得低头不语,不懂应对。
皇上皇不住的仰天狂笑,令二人心中更感疑惑,可是答案却很快出现在眼前,教他们不由得衷心佩服。
只见后方突地掀起漫天尘土,一大队战兵从后攻来,旗帜飘扬,“天法国”二字高高悬挂,显然便是从后赶来由夜叉与江南带领的七千“天法战兵”。
余火、余涂惊愕间心里深感佩服,皇上皇果然留有后着,后着就是后着,后着就是夜叉跟江南的七千大军。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皇上皇心知以一万战兵之力,绝对不能破杀“棋局杀阵”,故此便退于一旁,联合从后赶来的七千战兵之力,共同破杀,一举突破“天鹰城”。
二人如此的想,可是皇上皇却依然按兵不动,只静静的凝望着策马奔驰的七千战兵,对着夜叉与江南哈哈大笑起来。
江南反盯着皇上皇,笑道:“呵!呵!原来皇上皇也不过是个贪生怕死的脓包!”
皇上皇扬声反笑道:“只有蠢才才会不怕死的勇往直前,天才便应该窥准机会才出击!”
“这点道理,大蠢才又怎会明白!”
江南跟夜叉没有理会,一直奔往“天鹰城”,只因他们恐怕伍穷还会遣派大军从后赶上协助,如此一来,立下大功的机会便很可能给别人瓜分。
四周不断卷起沙百尘土,视野变得一片蒙陇,健马奔驰,追风逐电,一形十影,一大群“天法战兵”杀性尽现,气势慑人心魄,如狼似虎的朝“天鹰城”杀去。
七千大军冲杀,踢起沙尘漫天飞扬,场面煞是壮观,马蹄声的的哒哒,如擂鼓节奏,怒吼声响彻天地,如狂雷震怒,甚是吓人。
如疯似癫攻来,正是“天鹰城”最佳出击时机。
“棋局杀阵”出击!
七千大军随着夜叉、江南带领下,策马驰入“天鹰城”内,沿着城内小贩们组成的道路,直冲向内城。
当七千战兵人城,城门立时关上,恍如一对鬼手招呼冤魂进入阿鼻地狱门。
城门关上,满地尘土被劲风刮起,四周顿时白茫茫一片,当尘埃消散,本来列成两排的商贩又分别聚成这里一堆、那裹一团,三五成群的小贩,各自围于一角处,七千“天法战兵”一时间被分隔切断。
夜叉、江南至此才发现,原来己方已置身在一个庞大的棋盘当中,进不得,退也不能。
霎时间“天法战兵”犹如被围堵的棋子般,江南一声暴喝斩杀,身后传来震天价杀声,杀人者竟是“天鹰城”的小贩们,猝然攻击,以担挑为武器,教敌人创腹破胸。
战兵一一倒下被吞噬,其余商贩也展开互相连结的攻击,一团又一团的歼灭敌人,剩下的则在缠斗拖延、虚招阻挡,只集中力量于某一堆尽力扑杀,把敌人杀得焦头烂额,逃窜无路,彻底运用棋艺妙绝之法来破杀敌人。
这就是布下的“奕旨”棋局,局内劫中有劫,既有共活,又有长生,或反扑、或收气,花五聚六,复杂无比。内城门的位置,正是全个“奕旨”死活之地,谁人尽得先机,胜利便握在手中。
以棋布局,争胜斗智,棋艺中共分“棋势”、“棋圈”、“棋品”三大要项。
“四子占四方,一子定乾坤!”
把杀人阵势以棋局之法相互交融,教敌人迷于局中,落得任人宰杀的下场。
夜叉、江南已陷入迷失,急忙策马前冲,手中大刀左斩右劈,任谁挡路,也杀无赦!
“天法战兵”素以疯狂见称,如今陷于绝境,不住的斩杀,渐渐斩出一条血路。血路也就是“棋局杀阵”的缺口,只因最重要的人物已离开,杀阵中自不免露出不必要的破绽。
一直以来,不论“棋局杀阵”,又或是“合纵连环”,皆是由血海为中心,由其带领、指挥。如今血海不在,自然敌不过杀力不弱的“天法战兵”,疯狂厮杀声不住传入耳中,教人惊讶、震栗。
最前方的“天法战兵”已杀至内城门的“平位”,原来依照围棋法则设阵,分为“平上去入”四格,“平位”一直便由血海把关,主将不见,杀阵顿呈虚空,成了唯一破绽。
如狼似虎的斩杀,“天法战兵”已把棋局杀得演不成军,重结一团,空群而出,勇破“棋局杀阵”。
“膨!”的一声,城门应声破毁,“天法战兵”猛然破毁“棋局杀阵”,虽未能胜,且又折损几百战兵,夜叉跟江南两名主帅却能全身而退,倒算万幸。
离开棋局,满以为得以保住性命,可是刚踏出城门,不可能的事情竟现于眼前战马猝然间倒在地上,人仰马翻,惨叫哀号。怎么?“平位”不是一切关键所在,何以会剧变陡生!?
战兵再次站起来,江南、夜叉抬头望去,好骇人的景象就在眼前,一个个圆形球体飘飞半空,看真些竟是数百战兵的头颅。
原来刚才人仰马翻一瞬间,商贩已迅雷不及掩耳纵跃,把数百战兵的头颅来个分家。
原以为离开“棋局杀阵”,生机便会降临,怎知“天鹰城”已为“天法战兵”设下另一杀局,真是局中有局,一局未停又生另一局,教敌人困锁于万劫不复之地这个杀局,便是“天鹰城”的第二重杀着——“合纵连环”。
前二十人、后二十人、左二十人、右二十人,从沙土下面跃出,把六千多个“天法战兵”包围起来,困锁其中。
脸上尽是泥垢,杀志坚定,其中四十人手中均拿着一个方不方、圆不圆的圆状铁盒子,不约而同向同伴发射,一点亮光骤现,银熠熠的玄铁丝线已贯穿敌人肚腹,再缠在彼方同伴的护腕之上。
银丝穿过敌人肚腹、肩膊、大腿、手臂……,顷刻间,便布出一个和刚才相同的棋盘来。
幼细却锐利的玄铁丝线,疾射劲强,六千多“天法战兵”中不下于五百人被贯穿身躯不同部位,玄铁丝线竟啪的一声便割断了战兵手脚,痛得各人嘶声叫喊。
五百人,都被因于不同位置却一样大小的方格内,玄铁丝线有高有低,有些倾斜,密密麻麻好复杂,稍一接触便割伤肌肤,教每个人都不敢妄动,完全被钳制。
笑天算、小丙、小黑三人的眼神交织出兴奋之色,他们对自己精心钻研出来的阵法十分满意。
从“五杀野”中的“泥杀野”得到启示,蜕变出如此怪异杀阵形式来,由此可见笑天算不住兼收并蓄,努力提升个人能力。
笑天算就是笑天算,果然是个了不起的家伙。
“合纵连环”出击,“天法战兵”绝难逃出生天……!
(炽天使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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