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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又道:“那母亲出气多,入气少,眼看活不成了,可是那小女孩却一点也不伤心,反倒责怪,叫你不要来的,你来干什么?”
陈长青皱眉,望著我:“就算是转世的,似乎也太冷漠无情了一些。”
我也有同感,所以点了点头。
中年人道:“那母亲的神情,可怕之极,她一定在攀窗去看的时候,看到了十分可怕的情形,所以才会这样的。这时,做父亲的也赶来了,一见妻子伤成那样,自然又惊又怒,要和天池老人拼命,可是那母亲挣扎著,不让他丈夫动手,只是道:相信他们,相信他们……我受伤……不关他们的事,是我自己跌下来的。”
陈长青道:“礁石上发生的事,谁也没有看见过,也不一定不关他们的事。”
中年人又道:“她又指著小女孩说:她真的不是我们的女儿,真的不是……然后,她要求丈夫把她抬回家去。当时,和天池老人在一起的几个年青人,就找来了木板,把做母亲的抬到大路上,然后,又送到了医院,第二天,她就死了。”
中年人讲到这里,现出了十分惊惧的神情来。
我吸了一口气:“她的丈夫呢?”
中年叹了一声:“葬了妻子之后,丈夫离开了那鲁岛,不知到了什么地方去了,所以,岛上的人,都不敢走近这屋子,都觉得天池老人……和他身边的那些人……像是,像是……”
他再度现出惊恐的神色,没有说下去。
虽然他没有说下去,但是意思也十分明显,他和岛上的人,都觉得老人和这幢石屋,一定有一种十分神秘的力量。这种感觉,一定深入民心,所以连流浪少年也不敢到这里来。甚至连当地政府,对天池老人也另眼相看,承认他有特殊的地位。
中年人停了一会:“其实,他们也没有做过什么,平时也很少和人接触──”他神情尴尬,像是刚才说了那几句话,怕有得罪那些人之处,这时连忙想要更正一番,一面说,一面还连连后退。退出了几步,转过身急急地走了开去。
等他走了之后,陈长青道:“你猜那妇人攀在石屋的窗口向内看,看到了什么?”
我道:“当然是一些十分奇特的现象?”
陈长青一副极神往的神情:“会不会恰好给她看到了灵魂离体的那一刹那间的情景?”
我道:“谁知道,照你的叙述,那小女孩曾在你面前施展过‘神游’的本领,那时,你可曾看到过什么奇形怪状的东西离开她的身体,或者有一道光芒,自她的头顶射向天空?”
陈长青道:“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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