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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她们三人会等到什?时候,我并不关心——我知道她们无法等下去,因?白素在离开的时候,曾经告诉我,短期内她都不会回来。
白素没有告诉我她究竟到哪里去和干什?,也没有说所谓[短期内]是多久——她这样子,就说明事情和——[非人协会]有关。
而只要事情一和非人协会有关,她就不会将细节告诉我,十分之岂有此理!
不过这次反而倒好,可以使朱槿她们找不到白素,以免白素一时心软,答应了她们的要求,成?极权统治的帮手。
接下来时间,我做这样做那样,可是结果还是坐了下来,设想她们三人,也就是那位叫光辉的青年,竟遇上了什?怪异的事情!非要找卫斯理或白素不可,更值得感到奇怪的是,王莲她们居然肯?他办事!
我想了半天,毫无头绪,只好放开,不去想它。
而在接下来三中,每天都收到光辉的电邮,光辉在电邮中的语气越来越急迫。
不但急迫,而且相当骇人,一封这样说:[我已经面临生死抉择的关头,必须立刻和卫斯理或白素联络,请全世界所有人帮助我!]
还有一封是这样:[我面临的生死抉择,是自从有人类历史以来,从来没有人经历过的!
我的决定如何,关系整个人类将来的发展,我自己难以单独决定,极需卫斯理或白素的帮助,请让我和他们联络!]
语句的吓人程度很高,不过我看了只觉得好笑,这使我想起不久之前,昆虫这家胡说,曾经[十万火急]来求助,结果只是他看到了一个美女的影象而?生的迷恋而已。
看来现代青年人有温实裕式的夸张作风者甚多,还是相信了他们的叫救命,非上当不可。
所以对于光辉的电邮,我一概删除了事。
在电脑上删除电邮很容易,可是要使得朱槿、水荭和王莲不上门来却十分困难。
上次三人离开之后,我以?她们不会再出现了,这真是低估了她们的韧力。
她们第二天就又开始出现,第二天来的是朱槿一人,驾了一辆开篷车,停在我家门口,她也不下车,只是在车里坐著,看来是在等白素出了。
我没有加以理会,第二天换了水荭来。
水荭就没有朱槿那样好相与了,她的车上有强劲正常的音像设备,车就停在门口,音像所播出的音乐,由于分贝过高,已经无法分别是什?种类的音乐了!
而更糟糕的是,这种在我听来可怕之极的音乐,连耳朵程度相当深的老蔡都惊惶失色,不知道发生了什?事情。可是附近的青年人却对之非常欢迎,不到一小时,我家门口就聚集了至少三十多人,唱歌跳舞,大声喧哗,使噪音造成的恐怖,增加了十倍。
本来我可以离开,也可以并在书房,极好的隔音设备,避开噪音。
可是这样岂不是等于向水荭这个小妖投降?
我也曾恶向胆边生,想拉一条水管出去用强力的水柱对付那些噪音制造者,可是想了想,这样一来,更会显得我没有办法,而且对付了水荭,陶?泉那里也不好交代!
想来想去,我觉得还是打电话给陶?泉,让陶?泉将水荭领回去的好。
找到了陶?泉,我还没有开口将水荭胡闹的情形说出来,陶?泉已经大声道:[我不知道你和水荭之间发生了什?冲突,不过我可以肯定告诉你,我必然重色轻友,不会站在你这一边!]
我怒道:[你是人不是?]
陶?泉非常之理直气壮:[当然是人,而且是很正常的正常人!]
我不怒反笑:[既然这样,好极,我也不必顾忌什?了!]
陶?泉歎了一口气,道:[小水荭容易对付,对付了她,还有朱槿,大亨也没有我那样好说话。而且还有一位,据水荭说,比她厉害不知道多少!]
我冷笑:[这算是在吓我?我好害怕啊!]
陶?泉歎了一口气:[我知道你不会害怕,可是好男不与女斗她们要求的事情,我看也不会很困难,你就答应了她位,不就大家欢喜了吗?]
我厉声道:[你是混蛋再加三级,她们软言相求,我还可能答应,现在在我门前耍无赖,形同威齐,哼哼,连门都没有了。]
我不理会陶?泉又说了些什?,就摔下了电话。
不多久,门口忽然安静下来。
又不多久,门铃响起,老蔡开门之后,来到书房门口,神情如同才被吊死鬼掐了脖子,连话都说不上来,伸手指下面,又伸出了三双手指。
我出了书房,向下看去,看到朱槿水荭王莲三人,并排站著,我走下楼,她们三人一起向我鞠躬行礼都满脸笑容。水荭先开口,道:[我们接到情报,说是如果我们办言相求,事情有商量。卫先生,我们求你啦!]
最后一句话,是她位三人一起说的。
我怔了一征,才想起是陶?泉将我随口一句话,告诉水荭了。
虽然当时我只是随口这样说,可是既然说了,现在也就不便不认帐。而且她们三人都已经这样来求我了,我也不能太给她们下不了台。
然而我厌恶极权统治者的心情却也不会减弱,我想了一想,有了两全其美的方法。我道:
[这样子吧,白素一回来,我就告诉她有这样一回事,要她立刻和你们联络,我保证绝对不对白素的决定作任何干扰!]
对我来说,这已经是大大地让步了。
她们三人互望了一眼,朱槿问:[白姐什?时候回来:]
我摇头:[我真的不知道,她离开的时候说短期不会回来,我估计事情和非人协会有关。]
三人听了,神情显得十分焦急,水荭立刻道:[那不行啊,人已经到了生死关头了……只怕等不及啊!]
我并不怀疑水荭是真正的焦急,我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事情,可是水荭提到了[生死关头],却立刻使我想起了光辉的电邮。光辉也提到了[生死关头]。可是他的说法却和水荭有些不同,光辉说他面临的是[生死抉氢的关头]。
两者大不相同。
[生死关头],是面临死亡,无可避免的一种极度危险状况。
而加上[抉择[两字,状况就是当事人可以选择生、可以选择死,生或死由当事人自己决定,并不存在什?危险。
她位三人?光辉的事情来找我,当然应该非常清楚光辉的状况。水荭不提[抉择[,目的当然是想将事情危急化,她却不知道我在偶然的情况下,收到了光辉的电邮,所以知道光辉目前的状况。
当下我冷笑一声,道:[是‘生死抉择的关头’吧!]
这句话一出口,她位三人的反应不同,朱槿是有相当程度的惊讶神色;水荭张大了口,一时之间出不了声,惊讶程度还在朱槿之上;而王莲却若无其事,甚至于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
由此可知三人之中,最深沈的还是王莲!
当然三人之中,最难对付的也是王莲。
王莲先开口:[卫先生知道了多少?]
我摊了摊手:[什?都不知道,只知道这位当事人,可以有对生或死的抉择,所以事情并不危急,可以请他将选择押后,等白素回来再说。]
这时候,一方面和她们对话,一方面在迅速转念。我在想:一个具有这样非凡身份的青年,?什?会面临生死抉择的头头?一个人要面临生或死的抉择,一定要有非常重大的原因,这原因可以是自愿的,也可以是被迫的。
我立刻排除了被迫的原因——当事人非凡的身份,不应该有任何力量可以强迫他去死。
那?剩下的当然是自愿的了。
青年人要选择死亡,可以有很多原因,譬如说,单是?了失恋,对某些人来说,已经是充分的自杀理由了。
我在想著,王莲歎了一口气,道:[最后决定的时刻,很快就要到来,实在不能等了!]
王莲的话,实在是不通至于极点,虽然她说的时候神态非常凝重,可是我还是完全无法接受。我冷冷地道:[有谁,或是有什?力量要逼这身份特殊的青年做生或死的抉择的决定?]
我特别强调[身份特殊],正因?身份特殊,所以不可能有人逼他去死!
在我这样问了之后,眼前出现了非常奇特的景象——我发明是她们两人也不知道究竟光辉?什?要面临生或死的抉择,而且还如此紧迫。
而接下来王莲的回答,更是古怪之极,她神情苦涩,道:[不知道,他没有告诉——]
不等她说完,我已经叫起来:[这像话吗?]
王莲吸了一口气:[如果阁下肯听我细说从头,就会知道我说的话绝对像话!]
我不禁苦笑,也想无论怎样小心提防,结果还是不免要听她们究竟?什?事情来找我。不过这时候我已经非听不可了,因?事情简直不合情理至于极点,引起了我极大的好奇心,倒要听听王莲究竟怎?说!
我说了简单的四个字:[请坐,请说。]
王莲虽然深沈,可是一听之下,也不由自主松了一口气。这使我感到,事情,至少对她来说,非常严重,而且是真正的需要我的帮助。
水荭发出了一下欢呼声,像在她自己家里一样,走过去取酒,王莲已经迫不及待开始?
述。
王莲一开始就说:[光辉是一个非常正直、热情、可爱的青年,他的正直,和他祖父一样,他——]
我陡然一挥手,大声道:[请别提他的上代——那会起反效果,我就看不出来极权头子和正直之间会有什?关系![
王莲不动声色,道:[我必须略说一说关于光辉的父母。他们都是地质学家,长期从事地质勘探工作,他们曾经有多次可以担任有色金属集团的领导职位,也有成?部长级官员的机会,可是他们都拒绝了。]
她说到这里,顿了一顿,望著我。我哼了一声,光辉的父母曾经有这样的行动,在那个环境之中,科如同神话,我并不是很相信,因?在那里,权力和金钱已经结合得如鱼得水——
大权力独得大金钱,小权力独得小金钱,普天之下,莫非滥权独利,全世界都知道,怎?会有例外?
王莲象是看穿了我在想什?,她吧了一口气:[还是有例外的,这也是我们不愿意看到光辉出事的原因。]
我点了点头,表示接受了[有例外]这种说法——其实我很知道这样有些自己骗自己,相信了光辉的上代是[好人],心理上容易向自己有个交代,使自己相信并不是在帮助一个不值得帮助的人。
王莲继续道:[还有一重原因,光辉的父母一直在工作上忙碌,根本没有机会照顾孩子,孩子的祖父更忙,所以光辉由小到大,都是由组织照顾。]
我又忍不住哼了一声——这种大人物的孩子由组织照顾的方式,是一种传统,受照顾的孩子所享有的生活,当然是特权生活!
王莲吸了一口气,道:[而我,被委派?他的主要照顾人,所以我和他之间的关系,非常密切,他叫我阿姨,我却是将他当成我自己儿子一样……]
就算她有八成是在做戏,也总有两成真情,这番话听来相当感性,也很清楚地说明了她?
什?明知道求我很难,却还是来试一试的原因。明白了有这个原因克感到自己不断地给王莲难堪。未免太小气了。
我拿起酒杯,示意王莲喝酒,当然也顺便表示一些歉意。王莲一口气干杯,我问道:[光辉究竟遭遇到了什?困难?]
王莲苦笑:[不知道。]
我瞪著她,等她作进一步解释。王莲歎了一口气,向水荭示意还要酒,她看来酒量非常好,我心想红绫若在,这时候一定已经将她引?知已——当年丐帮帮主乔峰说:[喜欢喝酒的总不会是坏人]真是流毒不浅!
在喝了三杯酒之后,王莲才道:[现在在光辉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事情,除了他自己之外,没有人知道,我用了可以用的方支,想问出究竟来,都没有成功。他只是摇头,我可以说是他最亲密的人,他都不肯说。]
我道:[多少总有一点透露吧?]
我在这样说的时候,心中自然而想到的是:王莲的手段何等高强,她要是问不出究竟来,那就表示光辉决心不将事情告诉任何人!
王莲道:[他在进行一件事情?这件事情一定十分重要,应该可以在他日常生活中找出蛛丝马迹来的。]
王莲皱了皱眉:[我非常留意他的生活,只发现事情可能和电脑有关,可是有关到什?程度,和有关的是哪一方面,却无法知道。卫先生,其实我们不必在这里揣测,光辉说了,他不会对我说,只会将事情对两个人说——
听到这里,我陡然起立,大声道:[这两个人,是我和白素?]
王莲立刻点点头。
一时之间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才好。我一生之中遇到过许多莫名其妙的事情,可是再没有比现在这件事更没有来由的了。
光辉除非精神状态不正常,不然实在没有理由有事情不和亲密的人商量,却要找我和白素这种陌生人!
那太不合常理了!
我自然而摇了摇头,王莲道:[他坚持这样,非常不合理,我们研究的结果,只找出了一个原因,那就是: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极端怪异他认?这种怪异的事情,没有人可能接受,只有卫斯理和白素才能接受,所以他才坚持只肯告诉你们!]
虽然接受这样的说法,颇有[老鼠掉在天平上]的嫌疑,可是我想了一想,也想不出别的理由来。
我哼了一声,道:[他是怎?知道我和白素可以接受一切怪异的事情?]
水荭大声道:[阁下的?述,广?流行,电脑上至少有十个以上的网络,有阁下的经历,随时可供查阅。]
朱槿微笑:[甚至于还有人无歼聊地虚构了阁下的经历,在网络上发表,过过卫斯理瘾,他能够知道卫斯理和白素是怎?样的人,并不奇怪。]
水荭加了一句:[所以我们的分析不会错,事情一定怪异到了难以想象的地步。]
我吸了一口气,道:[好!带他来见我吧!]
这句话一出口,我就有些后悔,因?从坚决拒绝到答应她们的要求,太快了,使她们觉得事情很容易。
不过话既然已经出口,当然不能说了不算,我准备接受她们表示的大喜过望,有时候看到人家高兴,自己也会感动的。
可是事情的发展,却完完全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她们三人当然应该清楚地听到我的话,可是没有欢呼,没有鼓掌,反而三个人互望,神情尴尴尬尬。
她们这样的反应,使我莫名其妙,不知道再该说些什?才好。我问她们摊了反手,表示我完全不明白。
三人还是不开口,王莲歎了一口气,道:[卫先生,他……他不能来看你,要……要……
要……]
她连说了三个[要],却无以?续,显然接下来要说的话难以?齿之极。
我忍不住讽刺地道:[难道还要我去见他不成?]
我在这样说的时候,是以?根本没有这个可能的。试想,他如此焦急地要和我联络,王莲又冒著碰大钉子的难堪,硬著头皮来找我,好不容易我答应他来见我,天下又怎?会有倒过来要我去见他道理?
然而世界上偏偏就有完全不合道理的事情。我这样反问之后,水荭转身去背对著我(不敢面对)。朱槿低下了头(不敢和我目光接触)。
她们两人这种瓜,已经使我知道,我以?绝对不可能的事情,竟然是事实。
所以不等王莲神情古怪,点头表示正是如此,我已经哈哈大笑起来,我是真是感到好笑,并不生气,笑世界上竟然会有这样的事情,这位大人物的孙子,以?他也是大人物,?然而就算是大人物本身,难道就可以这样子行事?
我足足笑了有三五分钟之久,笑得心神舒畅,她们三人一声不出。我好不容易停了笑,说话还忍不住喘气,我道:[谢谢你们向我提供这样的丰富的娱乐!谢谢!谢谢!]
我还向她位一鞠躬,并没有转身,就倒上楼梯,上了楼梯才转身,就在这时候听到王莲叫道:[事情不如你所想!光辉现在受到严密的监视,没有行动自由,这才不能来见你,只能请你屈驾去见他!]
我在书房门口停下来,听王莲把话叫完,心中苦笑,感到自己陷入了荒谬之极的境地之中。
光辉受到严密的监视,没有行动自由,所以必须我去见他!王莲竟然用这种荒谬的理由,企图使我相信!
然而我还真没有理由相信——因?王莲有几千条更好的理由可以用而不用,反而证明了这不可能的理由是事实。
我听到王莲叫了之后,大口喘气,累得她心情十分紧张。我缓缓转过身来,看到她们三人都?头望著我。
后来我很不明白当时在这样荒谬的情形下,我怎?还会和她们继续对话。
而当时我却说了话,我道:[他受严密监视?]
她们三人一起点头。
我道:[地我要去见他,需要突破几重监视网?需要冒什?样的险?我需要携带什?样的装备?]
我这样头号,当然也是在调侃她们,然而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即再次发生了。
先是我说了之后,她们三人的表情一点都不以?我是在说反话,而是神凝重之极。首先是水荭双手乱摇,道:[我有话在先,并不是我不肯出力,而是无实在无能?力。]
接著是朱槿,她神情尴尬,道:[确然……确然……会很危险,不过……不过……卫先生神通广大……应该可以应付。]
而王莲吸了一口气,沈声道:[无论如何,一开始行动,我必然会和卫先生一起!]
一时之间我张大了口,出不了声!
我说的全是反话,可是她们的反应却告诉我,她们并不以?我那是反话,而当成了真正会发生的事情!
这怎?可能呢?
我一生之中经历过的古怪事情极多,可是再也没有一件比现在发生的事情更加古怪的了!
现在发生的事情并不惊天动地,也不翻江倒海,没有从地狱冒出来的妖魔怪,也没有从天上掉下来的外星异形……可是却有说不出来的怪异。
从事 情一开始(她们三人来找我起),事情每一件,每一个细节,她们所讲的每一句话……
都是那样不合情理,那样不合逻辑,那样不可那样不可能成立,可是看她们的情形,却又象是事情的实在情形确然如此!
这种情形,实在使人精神错乱——使人在突然之间,处身于一个错乱的环境之中……水忽然变成向上流了,时钟的针倒退,人头下脚上……一切全都不对了,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变成能,而可能变成了不可能!
人象是陷进了胶泥潭中一样,越是想将腿拔出来,就越是向下陷下去!这种情景本来只会在恶梦中出现,可是我现在却又偏偏十分清醒!
我陡然之间想到的是:她们三人正在使用一种前所未有的恶毒方法,向我正常的精神状态下毒手,目的是要令得我心理崩溃,神经错乱——如果我再照她们所说的思索下去,她们一定可以达到这个可怕的目的!
想到了这里,我警觉到自己必须立刻从她们编织成、又引诱我走了进去的陷阱中脱身。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定了定神,突然大叫一声。
那一声大叫,我是运足丹田之气发出来的,威势非常惊人,而且突如其来,所以有非常的震撼效果,水荭坐倒在沙发上,朱槿连退了三步,王莲的身体也不免晃了晃。
趁她位惊魂未定,我又大喝一声:[游戏结束了!]
水荭先有行动,她跳起来,抱住了王莲,语哭音,道:[我早就说过,他们不会相信,卫斯理不相信,白素也不会相信!]
朱槿在一旁连连点头,表示同意水荭的话。
王莲却已经恢复了镇定,我看她们在这种情形下,还有继续的行动,就冷冷地看她们还有什?花样玩出来。
而接下来王莲所说的话,又大大出乎意料之外,她望著朱槿和水荭,目光之中,情绪复杂,又有捻,又有难过,又有几分谅解。人的眼光是宇宙间最奇特的一种现象,完全无从捉摸,甚至于不是一种实际的存在,可是却又使人能够实实在在的感觉得到。
这时候王莲情绪复杂,全从她望向水荭和朱槿的眼神之中表达出来。
然后她道:[是,卫斯理不相信,白素也不会相信,因?连你们都根本不相信!]
王莲竟然会这样说水荭和朱槿,我不禁摇头,看来不合情理的事情还在继续发生——她们三人是一起来求我的,朱槿和水荭怎?会不相信王莲的话?
可是水荭和朱槿一听到王莲这样指责,却都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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