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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真正的答案,当然只有言王自己才知道。
我向他望去,他的反应很奇特,摊著双手,好像知道我要问他什?一样,神情很是无可奈何,道:[别问我?什?要告诉你,我现在正在后悔不及呢!]
我慢慢地走向他,在向前走去的时候,一直直视著他,他也同样望著我,我想从他的眼神之中,了解他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我得到的答案是:率真直爽。
然而我实在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我放弃了对他了解的努力,而根据常识去判断他的?
人。
(要了解一个平常人尚且困难比,何况是言王这样复杂无比的物。)
这时候我和他之间的距离已经相当近,我还是望著他,伸手向自己上衣口袋指了一指。
言王立刻会意,他也不说话,先将双手向我举起,让我看。
我这才注意到,他双手都戴著手套。手套的质地看来很薄,又是皮肤的?色,所以在刚才那种剑拔弩张的紧张情形下,我完全没有留意到这一点。
言五不但自己举起手,而且示意王莲也举手,王莲又示意那些人举手,好让我看清楚他们的手上都戴著同样的手套。
这时候我才注意到那些人都很年轻,他们望向我的时候,神情都非常佩服,而且很羡慕。
我当然知道他们?什?会有这样的神情。他们都是伯劳鸟的训练员,而刚才在[伯劳大战]中输了给我,在我峰上见识到了如此高超奇妙的训练术,当然会佩服得五体投地。
然后言王又向他们做了一个手势,他们伸手向衣服口袋中,我以?他们会取出那种圆片来,谁知道他们取出来的却是伯劳鸟。他们每个人双手都拿著一只伯劳鸟,依次向前走来,将手中的伯劳鸟给我看。
其实我不必近看,当他们将伯劳取在手中的时候,我已经看出那些伯劳鸟早已死得僵直了。
我也很容易就想到,伯劳鸟是?了衔过那种圆片,圆片上有毒,所以才死亡的。圆片上的毒,刚才言王曾经告诉戈壁沙漠,戈壁沙漠一听就懂那是什?毒,就知道我经历了死里逃生的一幕。
我目的地到那些人都有哀伤的神情,知道他们对伯劳有一定的感情在——要训练一头伯劳鸟并不容易,需要人鸟之间长时间的相处,可是要对训练的鸟去完成这样的任务,却每一次都要牺牲一批,难怪负责训练它们的人会感到难过。
我瞪了言王一眼,言王笑起来,神情有几分不屑,道:[它们执行的是军事任务,别说是鸟,就算是人,几千年中外历史,在战争中死亡的人,能算得清楚吗?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是!想不到卫斯理如此婆妈!]
我给他数落得一时之间回不上话来。
而在这时候,我想的却不是该如何回话,而是想到言王有超卓越的领悟他们身体语言的能力。刚才我伸手向口袋指了一指,他就知道我是在问他[圆片上有毒,碰也不能碰,如何拿取它],言王就给我看他们手上的手套,而且进一步给我看中毒死了的伯劳。
我向他瞪了一眼,有责怪他驱使伯劳去送死的意思,他也立刻知道,向我发了一大篇议论。
这人,如果不是有这样的身份,肯定可以和我成?非常好的朋友。
我当时无法反驳他的话,只好哼了一声,他也不说什?,用左手将右手手套除了下来,递给我,我接过戴上,从口袋中取出那圆片来。
我已经对言王的一切能力高超毫无疑问,可是这时候还是看到言王的视线定在那圆片的时候,神情非常紧张,由此可知那圆片对他来说是何等重要!
我先向戈壁沙漠望去,看到他们望著圆片的样子,十足是饿狼盯著肥羊一样!我将圆片向他们伸了一伸,表示问他们是不是要这东西。
两人从喉咙中发出了一阵怪异的声音,然后一起跳向后,大声道:[卫斯理!我们是你的朋友!]
这句话听在别人耳里,可能一时之间不能够明白是什?意思,可是我听了,却再明白不过。
先发自他们喉咙的那种声音,是表示他们心里实在非常希望可以得到这圆片/可是他们立刻想到,如果我将圆片给了他们,那?卫斯理这个人的人品就变得十分低了——圆片虽然是我凭本领夺来的,可是对方曾提醒我它有毒。
对方能这样做,表现了高尚的品格,我如果不回报,当然就品格低下,戈壁沙漠他们由于将我当成朋友,所以就不希望我给人家比下去,所以尽管他们非常希望得到那圆片,还是向后跳开。
戈壁沙漠真是好朋友,使我非常感动。我向他们点了点头,就将圆片伸向言王。
这时候言王的反应倒也罢了,他平平常常地用左手接过我递给他的圆片,而在他身旁的王莲,反而激动无比,双手挥动,想说什?,却又听不清楚她在说什?。
言王望著我,只是向我点了点头,我也索性大方到底,道:[你不用谢我,我也不必谢你,我们大家扯平,谁也不欠谁。]
言王将手中的圆片交给了王莲,老实不客气,道:[好。我们从头开始!以前一切不再存在。]
他说了之后,吸了一口气,后退几步,再向前走来,向我拱手,朗声道:[在下言王,有事恳请卫先生鼎力相助,请赐少许时间。]
他竟然如此单刀直入,不过倒也不难应付,我道:[时间宝贵,少许者,是多少?]
言王侧头想了一想:[一分钟如何?]
他的话处处都出人意表,我笑道:[十分钟也无妨!]
言王高兴之极,连声道谢,我事先声明:[我只听阁下说是什?事情,并不代表我答应会出什?力!]
言王摊了摊手:[卫先生肯听,已经足感盛情!]
他说著,就转头向王莲:[你先带人回去。]
王莲神情非常不愿意,道:[他们自己回去,我——]
言王等王莲说完,就沈下脸——他这一变脸,吓了我跳,因?他从出现开始,一直给人一种并不认真,玩世不恭,甚至于有些嬉皮笑脸的感觉,可是这时候却变得威严之极,令人望而生畏,王莲是何等样人物,也自然而然退了半步。
不过王莲还想表示意见,言王却一挥手,道:[不必说了,我要和卫斯理说的事情,是绝顶秘密,你不能听!]
王莲当然知道她不能听的原因,是她的地位还不到这个级别,不到这个地位就不能接触这个秘密,这是组织一向以来严格的规定,绝对不能违反。
王莲没有再说什?,一挥手,就和那些人一起退了开去。
这时候最感到意外的就是我了。
因?我知道王莲在组织中的地位很高,比朱槿和水荭还要高,至少也是将军级的人马。可是言王却说她还不够资格知道这个秘密。由此可知道秘密之非同小可。
然而言王?什?要将这个秘密告诉我呢?
我隐隐感到,事情应该还是和光辉有关,然而却完全无法设想它的内容。我又感到,只要我听了这个秘密,就无可避免地会卷入这个秘密之中,肯定日后麻烦无穷。
可是刚才我已经一口气答应——言王要求一分钟,我慷慨地答应了十分钟——现在要拒绝,实在难以反口。
我正在?难间,戈壁沙漠齐声道:[两位慢慢说,我们告辞了,那结仪器日后再来取回。]
两人竟然说走就走,我大声道:[且慢!]
两人已经打开了车门,也大声回答:[我们平民百姓,不想知道太多秘密,再见!]
说著,两人上车,甚至于不等掉头,就倒著驾驶,落荒而逃。他们这样行?,当然是和我刚才所想的一样:如果牵涉到了绝顶的秘密之中,会后患无穷。
我吸了一口气,向言王望去,言王似笑非笑地望著我,似乎是在说:卫斯理你要是好意思反口,我或许可以放你一马。
我当然不会示弱,若无其事,向言王做了一个手势:[请进屋子说话。]
还没有进屋子,言王已经道:[以前王莲所做的一切,都属于多余,不过也不能怪她,因?
上面没有将事情真相告诉她,又要她来争取卫先生的帮助,她也只好弄些旁门左道。我在知道事情要卫先生帮助的时候,就竭力主张必须光明正大,把真情真相告诉卫先生,才能取得卫先生的帮助。]
我对他的话很同意,可是却不作任何表示。
进了屋子之后,我带他到了书房,先打开酒柜,他却摇了摇头:[等说完了事情再喝。]
他的神情当然严肃,才一坐下,就道:[二十年前,我们进行了一项人类历史上从来没有任何人进行过的……事情,开始的时候,只能称?一项……实验……]
我发现他措词好像很困难,那显然是由于他要说的事情太不寻常,要用普通语言来表达,很难达到目的之故。
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他:[恐怕你要长话短说,别忘记你只有十分钟时间。]
言王点头:[好。]
在说了这个[好]字后,他又停了一会,才道:[几位专门研究人类脑部能量的专家,拟订了一个计划,他们认?可以将脑部发出来的能量放大,使能量被放大到可以被储存志来的地步。]
我怔了一怔——想不到他一开口,就涉及这样幻想式的题材!而这个题材,我才有兴趣之极。事实上,全世界都对之有兴趣之极!
而所谓[脑部能量],就是脑部活动时所?生的能量。一般来说,都认?这种脑能量非常微弱,我却不那样认?。我认?普通说脑能量微弱,是因?人类科学直到目前?止,只能捕捉(测量)到脑能量的极少部分,可能连亿分之一都不到,所以才误以?它微弱,实际上它可能非常强大——这种强大,甚至于难以用人类现在的知识去想象。
现在人类科学,只能够将脑能量通过仪器,测出脑电波图来而已,而且对于解读脑电波图,对其了解的程度,也犹如小学生之了角《易经》,实际上是等于一无所知。
人类的行?,有时候真是古怪之极——对于自己身体的如此重要部分所知这样少,却早已自称[万物之灵],而且以?人类科学已经发达到了相当的进步地位。
真是不知羞耻!
而人的一生,脑部活动的能量,积聚起来,就是记忆。根据我的设想,人的全部记忆,就是人的灵魂。
而且我的假设是:人在死亡之后,那组记忆,并不消失,而是不知道以一种什?样的方式存在,这组记忆可能也不是[能量],而是不知道什?东西。
(称它?‘能量’,只是表达上的方便——由于它是人类目前知识范围之外的东西,所以人类目前的语言无法精确表达。)
言王刚才所说的那个计划,如果想深一层,就等于是将人的记忆组储存起来。
也就是说,储存人的灵魂!
这个计划之骇人听闻的程度之高,使我不由自主微微变色,吸了一口气,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不错,正是那样,你想对了。
我正在想应该如何开口,言王笑了笑,道:[这计划一开始就由我负责——实际上是我提出来的,不瞒你说,灵感来自许多你的关于灵魂的设想和记述。请你猜一猜,这个计划的代号是什??]
他在提出了这样惊人的计划之后,忽然要我猜起谜语来,实在令人啼笑皆非,我想大声喝他赶快说有关计划的一切,不要浪费时间。
然而就在我张大了口,想先叫他的名字之际,陡然灵光一闪,猜到了谜底,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一字一顿地道:[阎——王——档——案!]
言王显出非常由衷的佩服神情,向我行九十度的鞠躬,道:[卫斯理盛名,名不虚传,佩服佩服,难怪难怪!]
他这样的恭维话,听了当然十分舒服,只是我那时候并不知道他最后的[难怪]是什?意思,然而也来不及询问,总要先客气几句。
我道:[从阁下的大名上来猜,并不困难。将人的记忆组储存,这种行?,在某种程度来说,等于是拘了人的灵魂,那本来是阎罗王的事情,用这个代码当然现成之极。]
我在这样说的时候,已经想到,原来事情和这样一个匪夷所思计划有关,若不是言王说出来,我绝对无法想得到。
这样的一个计划,当然要在极端秘密的情形下是行,因?它所牵涉的问题太多。
首先,它牵涉到人的思想——从储存到掌握是第一步,从掌握到控制就是第二步了!而且那是真正的掌握和控制,人的思想记忆是实实在在被储存起来的!
这时候我思绪紊乱之极,想到哪里是哪里,想到什?就自然而然问了出来。
我第一个提出来的问题就是:[怎样储存?]
言王回答极快:[化?数据,存入电脑。]
他的回答只有八个字!
然而我当然知道,其中内容复杂无比,而且就算向我详细解释,我也肯定不能真正了解,反而就接受这八个字,对事情会有一个约略的概念——这概念就是:灵魂进入了电脑;或者:
灵魂存在于电脑之中等等。
我曾经有知道灵魂存在于木炭之中的经历,所以对灵魂在电脑之中这种怪异莫名的事情,并非不能接受。
将灵魂存入电脑——这种事情如果实现了,究竟有什?用途,你一下子叫我说,我还真的完全说不上来。然而可以肯定的是:那是科学上极大的突破,是将灵学和科学结合的伟大创举,而且和人的生命有极大的关系——不但关系到人的生前,而且关系到人的死后。
也就是说,那是人生命形式的大突破!
突破这一关之后,再往下发展,能够发展到什?程度,其可供想象的地方域之辽阔,真是想到这一点,就令人冒汗!
这样的事情,当然是极度机密,其机密程度,言王曾经表示过,就是像王莲这样地位的人,也不能与闻。
然而现在言王?什?要将这样重大的机密对我说?
我一想到这个问题,立刻提了出来。
言王歎了一口气:[听我向下说,自然明白。]
我心中疑问极多,这个问题不回答,自然立刻有第二个,我接下来就问:[用什?方法将脑活动?生的能量放大?]
言王的回答相当惊人。
他道:[将超小型具有能量放大能力的芯片植入人的脑部。]
和刚才那八个字一样,这句话我也只能[不求甚解]。而接下来我问了一个使我自己感到象是傻瓜一样的问题,我问:[人类脑活动的能量由脑部何处?生都不知道,就算有了这样超科技的芯片,植到脑子的哪一个部分才好?]
言王对这个问题,十分欣赏,大声道:[问得好,我们曾经?这个问题研究了很久,结果采取多多试验的方法——将植入芯片的数量提高,植入脑部任何有可能?生电波的所在,同时选择更多的植入的物件,以增加成功的机率。]
我吸了一口气,知道他所谓[植入的物件],就是人。
也就是说这是一项用人来做实验的计划。
这使得计划的骇人听闻程度,又提高了许多倍。
我这时候的脸色一定非常古怪——难看的成份居多。而言王在这种情形下,居然还哈哈大笑,道:[你还真别说,这就是极权的好处,这种实验计划,没有极权,无法实现!]
这人说他厚?无耻,似乎并不恰当——真正厚?无耻的是极权份子还口口声声民主人权。
说他是坦率真诚,似乎又有些对不起那?好的形容词。
而最妙的是:还不能不同意他的话,试问,除了在极权统治之下,还有什?环境可以用活人做实验,而且还当作是国家最高机密。
我有些口吃,道:[植入的物件……都是些……什?样人?]
在我这样问的时候,我心中想的是:多半是一些所谓阶段敌人,或者是死囚……等等。
然而言王的回答却大大出乎意料之外,他道:[是幼儿,一岁到两岁,而且成份都要好。
选择这个年龄,是方便将他们的脑电波作从开始?生起的完整储存。]
我迟疑了一下,又问:[幼儿的家长同意他们的孩子成?实验品吗?]
言王摇头:[计划从开始起就是绝顶机密,即使是参与计划工作的人,也只有最高层才知道计划的真正内容——当初知道的七个人之中有六个已经去世了——]
他说到这里,顿了一顿,接下去说:[现在知道真正计划内容的人,只有三个。]
他的算术好像差之极矣:七减六是一,他怎?说是三?
我没有立刻问,他也没有作进了步解释,只是道:[幼儿家长从头到尾不知道真正内容,只知道国家需要他们的孩子进行一些工作,他们的孩子参与了工作之后,孩子的家庭可以得到特殊的待遇——虽然我们本来就选择了有特殊待遇的家庭。
我越听越觉得好象是在听什?有关幻想的广播故事,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言王继续说下去:[计划选择了一百个幼儿,每个幼儿植入平均十片芯片,然后派人近距离跟踪这些幼儿,用仪器接收他们发出被放大了的脑电波,化?数据,储入电脑——这是我们的计划的理论部份,实际执行之后,绝大多数幼儿根本没有任何脑电波可供接收,只有三个,对接收仪器有电波输入的反应,其中两个,在一年之后,就再也没有脑电波被接收到,剩下的一个却非常成功。他的脑电波随著他的年龄的增长,越来越高,而且连续不断,使计划从理论顺利地进入实践阶段。而且大约在十年之后,发现储存的数据,开始自行变化,?生出新的数据来——]
他又停了一停,望著我,我感到了一股寒意——并非由恐怖而?生,而是由非常的奇异感觉而?生的。
我明白言王?述的情形是什?意思。
数据开始自行变化,?生新的数据。
原来的数据来自孩子的脑部,形成孩子的思想,是孩子接受外来知识的结果。
而经过十年接受外来知识之后,孩子已经进入了少年时期,脑部活动就不仅是接受外来知识,而且进入了消化外来知识,?生属于他自己的思想,这是每个人成长过程中脑部活的必然历程,人人如此。
而令人感到奇异之极的是:人脑的自然成长过程,竟然反映在电脑储存的数据上!
那等于是电脑之中有了这个孩子的脑,活的,其活动的方式和人一样,那不能算是复制,因?在电脑中的脑没有实物,那是……那是一副虚拟脑!
也可以说,是将一个人的灵魂,成功地放进了电脑之中!
我不由自主摇头,言王却不住点头,我大声道:[我不相信,不相信……[言王举手罚誓:[若有半字虚言,叫我被组织打成叛徒![我吃了一惊,对他来说,真的没有比这个誓言更严惩的了。我忙道:[我是说,我不相信可以将数据还原成?思想,在电脑上解读出来!]
如果能够这样,那就是可以通过虚拟脑的活,在电脑上获知一个人的思想了!
这是一种什?样的发现——我简直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样的发现才好!
言王吸了一口气:[在理论上,是应该可以的,但是实际上我们无法做到这一点。]
我莫名其妙地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什?做不到?]
言王道:[我们有了一个理论上的设想,说下去你会明白——随著年龄增长电脑数据自行变化越大……]
我听到这时候,已经可以插口,我道:[那是孩子由少年进入青年时期,接受外部来知识更多,由他自己脑活动?生的,属于他个人的思想也更多,而且成熟的原故。]
言王点头:[正是如此,我们想解读数据的愿望也更迫切——只有解读了储存的数据,计划才算成功,于是我们……我们……我,我……]
他说到这里,好像很难说下去,我脱口道:[在这样情形下,最能解读的数据的,应该就是他本人了!]
言王一跳老高,大声道:[你也想到了!]
他接著说下去:[于是我就将一切告诉他,他也是直到那时候才知道自己脑部植有芯片,知道自己脑部活动的能量,都化?数据储存在电脑中——]
我听到这里,心中陡然一动,挥了挥手,言王立刻停口,问我:[又想到了什??]
我吸了一口气,缓缓地道:[这位青年,应该是二十二岁了,大学毕业了吧,脑部的芯片竟然完全没有影响他的发育成长?他的名字是光辉,是不是?]
言王望了我半晌,道:[我早就说过,事情和卫斯理有关,最好的方法就是有什?说什?,王莲偏不信,说是编故事来瞒你,又弄窃听装置,多余之极,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她自以?
聪明,其实最笨!]
他数落王莲,目的当然是想证明他对我说的一切,全是事实。对于他所说的是不是属实,老实说,我很难肯定,
而且最主要的是,我还是不知道他将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告诉我,真正的目的是什?。
我道:[王莲也不是完全编故事,至少我相信她说的光辉爷爷都不知道孙子下落。]
言王点了点头:[是。不过他老人家必然明白,光辉是在进行绝对秘密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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