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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官羽低声道:“完了。”
兰心妃子连摇玉首道:“没有,兰心为尊照她的遗言立装出五个人君相公令尊,一个令堂,于是计策在顺序中进行,到了相公,却是出了意外了。”
秦官羽诧异问道:“什么意外?”
“相公那时才六岁,照计策是放在恐怖林外,等至尊堡的人出来抱进,结果耍巧不巧,却适逢那毒辣女人弑师霸堡,你被水镜先生所得。”
秦官羽无法回答。
他的阿姨复娇脆道:“此事传进阿姨的耳中,着实令阿姨震惊无比,不,应该说是兰心,但兰心一再思索的结果,认为相公与水镜先生在一起,才是真正的办法,以后,到你进三国庙,联盟成立……”
秦官羽插口问道:“奇怪,难道这联盟亦是阿姨,不,兰心铸成的吗?”
“正是兰心所铸成。”
“用什么办法,使武林第一家,三国庙,亦加盟于联盟呢?”
他的阿姨亦娇脆笑道:“那还不简单,以鬼穴的威望呀,若武林第一家与三国庙不加入联盟,鬼穴将倾穴出动危害武林,并以利为诱加入联盟,互相交换令尊那五分之一的琴魂谷地图,届时可知辈魂谷地点呀。”秦官羽朗声笑道:“好个双管齐下!”
他阿姨娇脆笑道:“利诱未必成功,但威胁却成功了,武林第一家主上官鹏与三国庙主,难道如此容忍鬼穴危害武林吗?为苍生计,他们只得忍痛参加,又何况鬼穴虚实,他们毫无所知,当然非参加不可了。”
秦官羽突然有感,问道:“绛兰美人南宫仪,是不是就是那夏侯园主的第三妾陈凤仪呢!”
他的阿姨娇脆,道:“不是,其实绛兰美人南宫仪,就是那个假与相公对了一掌后,改称相公为文曲武魁的八奇女人心荡神驰俏仙女。”
秦官羽惊哦声道:“官羽还以为是陈凤仪呢?”
他的阿姨娇脆问道:“相公若有疑问,兰心知无不答。”
秦官羽点点头道:“南宫仪是夏侯园主之妻子?”
兰心妃子立娇脆道:“正是,亦是今夏侯园主的真正发命者,可怜夏侯园主是如此深爱陈凤仪,慑于南宫仪的淫威下,只恨绵绵了,据说相公……”
兰心妃于并没有接下说,但秦官羽已知阿姨所说的是什么,他俊脸含愧道:“凤仪对官羽一片痴心,又死于非命,令官羽深感惋惜,她亦是人中奇女,官羽并非动了真情。”
兰心妃子娇脆道:“相公如令尊一样,是个多情种子,相公还有其他的疑问吗?”
秦官羽立接下道:“另一个女人,就是艳罗刹如姗了?”
兰心妃子娇脆的声响道:“羽儿所说甚是,毒尊的父亲,安排三个危害武林的人物,即萧凤凰,甫宫仪,郑如姗三女,这三女一知毒尊之父已亡故时均雄心勃勃大有背叛鬼穴之举,毒尊是何等人物,微有所感后,立调回三人,于此间密室施展两心神功,并以毒惊骇她们三人,所以她们三人至今仍乖乖听命。”
秦官羽惊问遭:“那么阿姨如何见她们呢?”
兰心妃于娇脆的声响道:“筹备联盟之时,兰心曾调她们三人回穴过一次,蒙着那条黑纱,还不是照样见她们三人,告诉相公,兰心的身材与毒尊所差有限,可是这次,却惊得阿姨差点儿骇破了胆。”
“为什么?”
兰心妃子娇脆的吃吃笑道:“当一切有关联盟的事谈好后,三人却假借以霸业武林为借口,要兰心指导她们三人武功,所谓武功首要内功了。”
秦官羽道:“她们是如何借口呢?”
兰心妃子娇脆悦耳道:“她们三人中,由萧凤凰说:穴主所交任务极重,凤凰等三人迩来感武功颇有臻进,却不知火候如何,盼穴主指教。”
秦官羽朗笑道:“好个天衣无缝的借口。”
兰心妃于娇脆的声响又道:“阿姨听完这句话,当然已知道了她们的心意,又惊心又胆寒,饶是如此,仍不得不硬着头皮应付,也好在阿姨十二年来,无时无刻均在勤练两心神功,立即告诉她们,你们不说,我也要试试。”
秦官羽朗笑道:“好办法。”
“于是,暗中运足神功催促她们出掌,因为练就这两心神功之际,仍可边开口,于是乃径自说此联盟的事,萧凤凰不客气地运起神功,于是比武开始,阿姨却仍口巧如簧地向南宫仪说明夏侯园的事。如此,约半盏茶时光,阿姨已感吃力,而萧凤凰看来也后力不足地出口要停止,阿姨乃就连答应边收神功,已边告诉南官仪她该如何做。如此说来,甚感侥幸,若再相持盏茶时光,兰心定然露出马脚,可是,她们三人同有一种感想,兰心的内功,超过她们数倍。”
秦官羽点点头道:“不错,能在运功中开口,至今武林罕见,尤其运功开口最损精元,神功已运不足四成,如此岂不叫她们惊诧呢?她们哪知阿姨已用了全力。”
兰心妃子娇脆的声响又接下道:“相公若再无疑问,兰心就要接下说去。”
“说罢。”
“不久,相公现身武林,立做了一连串惊人的事,如重建丐帮,组同盟,就连武林第一家主,三国庙首座长者,亦诚心加盟,怎不叫那三个毒辣女人,又惊又讶呢?
“但于此种情况下,兰心能缄默吗?”
“当然不能,阿姨,阿姨,不,兰心那时真感为难,若不幸错手伤了相公该怎办呢?后来才知道,相公在三国庙时,凤凰仙妃的大蛤明珠已缝在左右胸内,如此就不必怕任何毒了。”
秦官羽惊声问道:“可是羽儿……”
兰心妃子接口说道:“相公所问,莫非就是既然不怕任何毒,为何会在洞中,与妃儿共效巫山云雨梦吗?”
听得秦官羽惊声脱口说道:“这,阿姨,兰心竟也知道?”
兰心妃子粉脸虽然仍旧依偎在秦官羽的胸膛,却也一时粉脸飞霞娇羞道:“这是兰心的佳作,兰心害怕相公知道父母死于毒尊的掌下时,会痛恨妃儿,兰心的目的,是要相公与妃儿先有情,尤其是相公,妃儿的热情蜜言痴恋与献身,正可溶化相公这条铁铮铮的汉于呀。”
秦官羽俊脸飞红道:“兰心,这,这……”
兰心妃子娇脆羞声道:“相公所中的是与令师水镜先生、令义父丐帮掌门、令师叔斯文秀士相同的灵蛤春药,非大蛤明珠之毒可解的。”
秦官羽不知如何是好。
兰心妃子却幽幽叹道:“本来,兰心并无妃儿会自动献身的绝对把握,因在妃儿的一举一动中看出妃儿是深爱相公,想不到,她竟然被兰心猜着而落入圈套了。”
这时,秦官羽才明白过来,惊声问道:“难道梅姑娘不知道,这是阿姨的圈套吗?”
兰心妃子娇脆道:“相公何不试想,如给妃儿知道了,她纵然深爱相公如痴如疯,也不会去了。”
秦官羽愣愣片刻,轻叹道:“阿姨,这何必呢?只要……”
兰心妃子娇脆道:“阿姨不得不如此做呀,纵然阿姨把前情详告相公,相公也明理知义,知道不可恨毒尊,但父母至情,心中总有点余恨呀。”
秦官羽尚未回答,兰心妃子已娇脆道:“如此一来,相公纵然再恨毒尊也不恨妃子了,是吗?尤其那是妃儿一片痴心,自动献出的呀。”
秦官羽愣道:“如何安排法呢?”
“相公有所不知,兰心与那三个蛇蝎女人联络时,总是非妃儿去办莫属,若妃儿知道兰心的本意,怕妃儿年幼无知,无形中透露,而使今后武林不堪设想,所以,兰心在妃儿脸前谈起相公总是假装……”
秦官羽续声道:“假装成对官羽痛恨入骨,恨不得啃其骨,寝其皮,是这样吗?”
“相公所猜正对,最近并告诉她以前指腹为婚之事,兰心却自说要毁约,兰心要创造个武林皇帝娶她呢,兰心养育妃儿十几年,所谓知女莫若母,兰心极为清楚她的性格。想不到,她竟然亦是个旷代奇女。由她的谈吐中,早已知她既已指腹为婚,终身不再他嫁,并誓死反对。
“所以,此次相公一路往云南玉龙雪山来时,兰心已抱定誓在必请相公入鬼穴一行,一来相公此去玉龙写山,光凭那首无头无绪的诗,想得玄经是件难事,二来,情况已临武林正邪最后大决斗的时候,若相公仍蒙在鼓里,如何可以?”
“相公一路上,本穴门人飞书频传。
“妃儿呢?坐立不安,在穴中心急如焚,常假借出谷,兰心呢?故意不容她出谷。直到昨天,相公已近本穴时,在她面前我假令大鬼带蛇去毁你,并说了那些春毒是大蛤明珠不能解等话,非发泄完性欲即死于山谷的话。大鬼出去后,她的粉脸整个变了。兰心立寻找困于本穴的令尊令堂,要他告诉她玄经的事。果然,她偷偷跑去见假令尊令堂了,后来我就叫十二护法告诉他的一切,他深为赞成兰心的安排。
“你知她如何?”
秦官羽愣愣问道:“如何呢?”
兰心妃子又娇脆接下说道:“我命她不可出洞,违者重罚,她竟然不出兰心所料,不顾一切的带着她的大护法出谷了,大护法只知她中计,就问她为何要如此不惜生命去抗命,她说,你是她的丈夫,你死了她如何以活?尤其你中了淫毒,若没有兽欲发泄,五毒攻心,非死不可,而母亲却不要她与你团圆。”
“大护法就按照我的计划劝说,目前唯一的办法非她亲自去救你不可。但必须献出贞操,她为难了,大护法又说,这样一来,你可救她,二来你与她生米煮成饭.母亲再也奈何不住了,她毅然地答应了。并且还说,母亲总是母亲,俗语说:毒虎不吃亲子,如此一来,母亲再怒也不会处死相公与她了。”
听得秦官羽感慨不已。
兰心妃子又接下道:“兰心的安排,是经过一番苦心的,相公当不会因而错怪这月下老人吧?”
听得秦官羽怒笑不得:“但总有点过份。”
兰心妃子吃吃娇笑道:“难道相公忘不了不死老丐的叮嘱,别破童贞吗?”
秦官羽惊声道:“呀,我竟然失信于人?”
兰心妃子又娇脆道:“相公放心,不死老丐其本意是别因此而忘了一切,何况妃儿与相公早有婚约,这该另当别论。”
秦官羽突有所思,问道:“兰心,阿姨对三国庙如何知其甚详呢?”
兰心妃子娇脆道:“三国庙的五个长老中,有二个是毒尊的父亲所派到三国庙卧底的,就是武林第—家的总管亦是鬼穴的卧底门人呀。”
秦官羽惊叫—声,兰心接着道:“相公,好在毒尊在临终前领悟了一切,不然武林上岂堪设想,也由可以知,鬼穴之成为鬼穴,其原因就在此。”
秦官羽沉思片刻,道:“再接下说。”
“已无可说的了,相公定然如此,兰心派出那些蛇,与相公为敌,一来激起相公内力,二来虚应场面给那三个毒辣女人看的。”
秦官羽立问道:“鬼穴派出卧底的所有门人中,除了这三个毒辣女人有意背叛之意外,其他的人均听命吗?”
兰心妃子娇脆道:“不但听命,而且全部知道了一切,并誓死服从兰心,且为兰心的作风喝彩。”
秦官羽这才安心道:“如此,这一切官羽均明白了,阿姨的苦……”
“记住,这时你我二人,叫兰心,以后在任何场面,均叫岳母。”
秦官羽只得接道:“兰心的苦心,令官羽铭肌楼骨,毕生难忘,却不知如何报答。”
兰心妃娇羞道:“兰心要求报答之法简单,相公难道不知道?”
秦宫羽立即会过意来,道:“记住,别无杂念.只有纯洁的爱……”
说着,轻放兰心妃子于床上,他缓缓紧紧地拥抱着兰心妃子,在唇皮上……心心相印,层层相合,爱在升华……
牙床绣被,锦帐流苏。
秦官羽与兰心妃子紧紧拥抱着在床上长吻……
本来,这种男女相拥抱,尤其是在床上,身躯与身躯相贴着,双方神秘处虽未呈露却各相触及,不禁魂销神荡势将火山爆发。
但二人均非常人可比,是知人伦明道德之辈,故心无杂念,只有爱的升华……
良久之后,二人才轻轻离床,各自在面对面的太师椅上坐下,相对痴视。
此时,兰心妃子的粉腔如霞,更衬着她腮凝新荔鼻腻脂,当真是千娇百媚,秀丽出尘,秋水双瞳,含情脉脉,真是我见犹怜。
片刻后她才娇羞地道:“谢谢相公。”
秦官羽看兰心妃子的样子更是又惜又爱,奈何秉于母姨道德所束,当下轻轻叹道:“两情相悦,何谢之有?”
兰心妃子粉脸惊喜问道:“相公是真心爱兰心吗?”
秦官羽点头道:“造物弄人如此,夫复何言,官羽确是真心爱上兰心,奈何人伦如此,只好各铭于心底了,敬问兰心,家父家母之墓葬于何处,官羽纵然未能侍奉父母于生前,该跪拜父母于死后。”
兰心妃子低喟声道:“兰心此刻立带相公与妃儿同去跪拜姊姊,姊夫,但现在该称岳母了,岳母叮咛羽儿的话,别把妃儿真正身世告诉,以免妃儿伤心。”
秦官羽点头道:“当然,但岳母对待羽儿,几乎前后有南北两极的迥异,难道不怕妃妹奇怪吗?”
兰心妃子连点玉首道:“就如此,所以才请羽儿帮助岳母。”
“如何帮助法呢?”
兰心妃子又娇脆声道:“岳母对羽儿,如此前后迥异犹若两人,易令妃儿泛起疑念,所以,岳母又要安排天衣无缝的计划了,只要羽儿肯帮助不难大功告成。”
秦官羽心下已明白大半道:“岳母计划,羽儿当全力以赴。”
兰心妃子连点玉首道:“相公只要装出一副威武不屈的样子即可,其他的事,兰心,不,岳母自有办法应付。”
秦官羽立即点头道:“请岳母速想办法,羽儿跪拜父母墓后,当即赶赴玉龙雪山,寻找玄经三四册。”
兰心妃子轻点玉首道:“岳母与羽儿同赴玉龙雪山如何?”
秦官羽点点头又摇头道:“岳母身负鬼穴存亡大责,岂可轻易离去?”
“岳母虽身负鬼穴存亡大责,但此责早晚须交给妃儿;何况穴中十二护法及双鬼武功,仅差岳母有限,放眼当今武林,乃无任何一帮一派,可以与鬼穴分庭抗礼,因此,岳母外出,自可安心无忧。”
秦官羽心下轻轻叹:“想不到阿姨仍然痴心如此,为不使她扫兴立点头道:“如此路上有伴也有个照顾,羽儿答应岳母。”
兰心妃子轻颦浅笑,娇脆道:“如此才是好孩子,现在当安排正事,坐好,怒目相视,但仍不失敬意,知道吗?”
秦官羽不知如何安排,但为了梅湘妃,他只好勉强假装,此时只见兰心妃子的玉掌轻鼓,拍拍两响,应声响中,由背后门帐闪处,走出个清秀少女来,兰心妃于立道:“传命妃儿进屋来。”
那清秀少女,连连应着“遵命……”躬身退回。
秦官羽看得心中暗骇脱口说出:“岳母,刚才……”
兰心妃子轻摇玉首道:“羽儿担心刚才我们缠绵的事为外人知道,如这清秀少女,连鼓二掌即来,是吗?”
秦官羽连忙点头。
兰心妃子浅浅娇笑道:“放心,阿姨屋内,处处机关层布,刚才的事,无一人会知道,包括这使女在内。”
秦官羽这时方才安下心来。
不久,门外传来笃笃二声。兰心妃子倏地站起来,好厉害的女人!瞬间已娇腔如罩寒霜,冷冷喝道:“妃儿进来。”
看得秦官羽心中暗自喝彩,阿姨确实厉害,看来女人天生就是最佳的演员,但亦担心梅湘妃会受打击。
饶是如此,为了湘妃,他亦散然危襟正坐,双眼冷芒四射,一派高傲风度。
果然,门外就声:“遵娘命渝……”纤纤娇躯出现在眼前。
此刻的梅湘妃真是宛如惊弓之鸟,脸色又惊又急,令人怜惜,她惊目微盼秦官羽后,似乎微微安心,双眼再一望兰心妃子不自觉地微退一步。
看得秦官羽又惜又爱又怜。
兰心妃子则毫无感情地冷冷道:“妃儿,你还有脸见娘吗?”
接着,似乎神情激动地厉声叱道:“她,你做的好事,不怕辱及……”
梅湘妃嘤咛声:“娘……”就宛如风回雪舞般扑入兰心妃子的怀中,兰心妃子却毫无感情地伸手按着梅湘妃,使她不能近怀,沉声叱道:“这小子说,你和他,你和他,这莫非是真的吗?”
梅湘妃玉首抬起,直瞪若兰心妃子,粉脸带泪地连点玉首,续续断断道:“真的,娘……这是真的……”
秦官羽看得一清二楚,好在他此时明知这是假作,不然,对这回肠的一幕,定会滴下一把同情泪来。
兰心妃子突地尖叫声:“真的,天呀,这竟是真的……”
此时秦官羽边为梅湘妃的柔情所感动,却边为兰心阿姨担心,不知她如何收场,他倏然地站起喝道:“此事乃在下之错……”
他的用意,无非是要这场面快快结束,是故说了这句,好把兰心妃子的假怒发到自己身来,谁知话才出口,却同时响起二声娇叫:“小子,止口。”
“相公,相公,这是我母女之间的事。”
自己好戏不看,自惹麻烦,碰来一鼻子灰,心中大感不服。
但这可说是最紧张的一幕,无论如何,他就不相信,兰心阿姨能把这幕戏重演,简单地草草收场?
可笑的是,于这幕戏中,他本来是个极为重要的角色,但此刻,他反而忘了他是一个主角,而大感不服,且紧张得不知所措。
兰心妃子突地莲步踉跄,蹬,蹬地直退到墙壁,双手蒙脸,亦自幽幽地哭泣起来。
秦官羽不觉大怒,这是怎么一回事呢?兰心阿姨一哭,所有的安排,岂非大乱,那该怎么办呢?
说来迟,那时快……
只见梅湘妃嘤咛一声,就宛如飞鸟投林般扑入兰心妃子的怀中,低泣唤道:“娘,都是女儿的错……”
此刻,秦官羽才发觉到,这一幕,兰心阿姨演得是够绝了,心下微安,静待看后事如何变化了。
兰心妃子此次亦伸出纤手紧紧地拥着梅湘妃,这一对母女就如此相拥哭做一团。
秦官羽轻轻地喘口大气,看来这幕戏即将是收场的时候了,同时秦官羽深感到梅湘妃竟是如此地痴恋若自己。
而兰心阿姨是太厉害了,不但慧质兰心,心细如发,而且竟能透视人。
二个泪人儿,低泣片刻,已是香泪盈脸凄艳迷人,兰心妃子突地一声道:“妃儿站好……”
梅湘妃听后果然娇躯站好,晶莹泪光紧瞪着母亲之脸不放。
梅湘妃的举动,看得秦官羽又惜又怜,兰心妃子则幽幽叹声遭:“妃儿,这叫母亲怎么办呢?”
梅湘妃声带颤泣道:“妃儿自知……”
兰心妃子又幽幽轻叹,打断梅湘妃的话,似乎极为伤心道:“如今,如今生米已煮成熟饭,母亲对你的一片苦心,化作泡沫破灭了,破灭了……”
梅湘妃如诉如怨道:“这是妃儿……”
兰心妃于又幽幽轻叹,打断梅湘妃的话道:“事到如今,母亲也无话可说了,母亲总不能因你的如此作为而杀了你呀,你,妃儿……”
兰心妃子又低泣出声道:“你是母亲唯一的女儿,母亲纵然再毒,也……”
梅湘妃来待她母亲说完,即嘤咛娇呼道:“母亲,女儿知道母亲的心意,但俗语曰:好马不配双鞍,好女不事二夫,何况女儿,对秦相公深爱……”
兰心妃子粉脸一整,双目却呈茫然之色道:“好个秦相公……”
兰心妃子接着倏然转身,面对着秦官羽,又沉声喝道:”秦相公……”
秦官羽微一发愣,随即蓦地站起,傲然应道:“岳母有何指教?”
兰心妃子喃喃自语:“岳母……岳母……”二声后,又倏地尖叫声喝道:“跪下……”
这下子,秦官羽大感莫头莫脑了,有道是男子汉双胯如黄金怎可乱跪,再反而一想,兰心妃子也是自己的岳母,跪拜乃理所当然。
当下傲然下跪,沉声冷道:“官羽拜见岳母大人。”
说完,正想站起来,谁知,兰心妃子又娇声尖叫道:“跪好……”
秦官羽这下可发起火来了,心忖道:“你演你的戏,怎地可拿演戏来整我。”当下冷然站立起来,一脸傲然冷声说道:“在下业已跪拜过岳母,所谓跪好,其意安在?”
兰心妃子冷冷跨前数步,尖声叱道:“跪好……”
秦官羽着得又急又怒,当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看来自己若不乖乖跪下就难收拾了,但自己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怎地可如此无缘无故跪好呢?
当下,只得冷声道:“岳母该说出再跪下的理由来。”
兰心妃子跨前数步,娇脆叱道:“跪下……”
只见梅湘妃娇躯晃至秦官羽的身前,盈盈珠泪地泣声颤道:“求求相公,请听母亲的话,求求……”
秦官羽看得委实不忍心,喟然一叹只好跪下。
兰心妃子娇冷冷道:“秦相公,跟我念,苍天在上,后土在下,臣民秦官羽与梅湘妃姑娘,共效燕尔之好,念。”
秦官羽又好气又好笑地跟着念了一遍。
兰心妃子接下道:“从今而后,臣民秦官羽与梅湘妃已在岳母主持下成为正式夫妻,此后,秦官羽当毕生尽全心全力保护梅湘妃,视梅湘妃之命如己命,爱护她,照顾她,永无异念,接下念。”
秦宫羽又接下念了一遍。
兰心妃子接道:“此后臣民若有遗弃梅湘妃的企图或行动,愿受五雷掣劈而死,臣民秦官羽谨立此誓,恭请皇天后土见证。”
紊官羽随又念了一遍,心忖道:“兰心阿姨果真厉害。”
兰心妃子沉声喝道;“妃儿,跪下……”
此时的梅湘妃,对母亲这份海深山高的情意,感激得泪似连珠,只听她颤声道:“遵母亲命谕……”
兰心妃子此时口气稍转温和道:“一字不漏,跟母亲念下去,皇天在上,后土在下,臣女梅湘妃,已献身给秦官羽,并蒙臣民秦官羽不弃,将同生共死,梅湘妃从今而后,矢志服侍秦官羽至死不渝,决无二念,若有背弃秦官羽之事,愿为五雷轰劈,暴尸荒野,恭请皇天后土为鉴。”
梅湘妃以激动的心情,颤抖地娇声而渗合着过份的喜悦,随念一遍。
兰心妃子幽幽轻叹道:“愿天下有情人,均成眷属,母亲祝你俩白首偕老,并蒂连理,请站起来,妃儿速去传来十二护法、双鬼进屋,母亲有事交代。”
梅湘妃激动地站起来,颤声道:“遵娘之命……”纤纤娇躯晃处,翩如彩凤地飞出了房外,带着一颗喜悦的心情,传命去了。
待梅湘妃一走,兰心妃子才又幽幽感叹道:“情,爱,害煞了天下多少男女,但有情人能有几个成眷属呢?”
秦官羽此刻方才知道,刚才兰心阿姨所说的“愿天下有情人,均成眷属”,是她感慨自身而说的,心中不禁替兰心阿姨黯然神伤。
兰心妃子这才轻颦浅笑道:“羽儿,兰心表演得如何?”
秦官羽不自觉地脱口恨声道:“假公济私,逼人太甚。”
兰心妃子微愣后才莺声道:“兰心虽有假公济私之嫌,但不如此做,又没法逼真呀,羽儿,你当真愿让阿姨去玉龙雪山吗?”
秦官羽点头道:“羽儿虽不成材,却也是个一诺千金之辈,阿姨何必怀疑呢?”
兰心妃子连点玉首娇羞道:“我们呢?”
秦官羽愣愣片刻问道:“我们什……么?”
兰心妃子娇羞不胜地道:“相公有了新人,就忘旧人吗?我们圣洁爱情的升华呢?”
秦官羽此时才发觉,差点儿伤了兰心阿姨的心,当下俊脸一沉道:“请阿姨不要多心,羽儿虽然不敢高攀阿姨,但却是真心实意地纯洁地爱着阿姨。”
兰心妃子这才娇脸呈喜道:“如此阿姨心满意足,嘘,来了……”
果然人影闪动,房中已有了十四个面貌清癯,白发皤皤的老人,连梅湘妃亦在内。
梅湘妃入屋后,立扑入母亲怀中,感激地呼道:“母亲,娘……”
此时的兰心妃子,出于女人本性,由心底泛出母性的慈爱,轻轻摸抚着梅湘妃,道:“妃儿,镇定点,母亲许多事待办呢!”
梅湘妃果然不愧人中之凤,此刻知母亲定然有着极为重要的事,随即悄悄站于一旁,秦官羽突然想起什么来,朗声问道:”官羽为何不拜见贵派长老?”
兰心妃子微转玉首,平淡道:“本穴十二护法,即十二长老,所谓长老,护法,无非名称之分而已。”
秦官羽一时无话可说,因此刻,他已看清了这十二十七旬上下的老人中,一个正是赛歌石,以前为自己打通生死玄关的长者。
兰心妃子又转玉首道:“十二护法,双鬼听着……”
十四个老人恭声应道:“属下等恭候命谕。”
兰心妃子粉脸呈肃,郑重沉声道:“今天,本穴中发生一件极为重要的事,即穴主业已匹配武林首奇文曲武魁秦官羽,婚礼在我毒尊的主持下已草草完成。至于吉庆大典,当另择适当的日子再补举行,武林首奇,暂以秦相公代称。”
十二护法及双鬼听后脸色呈喜色,倏然向梅湘妃齐声恭贺道:“十二护法及双鬼恭贺穴主与秦相公,琴瑟和鸣,白首偕老。”
梅湘妃娇脸飞红,羞怯不胜娇,柔柔道:“谢谢师叔。”
十二护法及双鬼又走到秦官羽的身前,揖身恭声道:“恭喜相公。”未待秦官羽答谢,兰心妃子即脸色沉凝态度,严肃而郑重地道:“妃儿既为本穴穴主,为何穴中一切重大要事,仍由本毒尊亲自主持?其因是她尚年轻,遇到大事恐难当机立断。”
她微一顿后,又郑重道:“如今,妃儿已经成年,且已结婚,时事处理,自然变得持重而有魄力,十二护法双鬼对本毒尊的话,有何高见?”
十二护法及双鬼齐声应道:“太上穴主所说甚是。”
兰心妃子又沉凝郑重道:“穴中一切之事,全由妃儿亲自主持,本毒尊暂再从旁辅导。”
接着,又是顿了一顿才道:“盼十二护法及双鬼等十四位前辈,今后能一奉对毒尊之真诚而协助妃儿,共使本穴日誉声隆武林。”
十二护法及双鬼听后各也脸色严肃,当下跪拜于梅湘妃之前,齐恭声道:“十二护法及双鬼今后誓死效忠穴主,唯穴主之意而为己意,遵从穴主之命,决无异志,若有背叛甘愿接受穴法处置。”
梅湘妃激动颤声道:“十二护法,双鬼等十四位师叔,请平身。”
十四人齐恭声道:“谢谢穴主恩典。”说着,各自站起恭身侍立。
兰心妃子又严肃郑重道:“至于秦官羽,他虽为穴主的夫婿,但他也是丐帮掌门,至尊堡堡主,所以不能干涉本穴中之事,不知秦相公对此有何高见?”
声中兰心妃子竟然轻转玉首面对着秦官羽,秦官羽也严肃道:“这乃理所当然,在下决不干涉鬼穴中事。”
兰心妃子轻点玉首幽幽叹道:“虽是如此,但女人终究是女人,妃儿虽然身为穴主,但秦相公若对本穴有宝贵建议亦请先向妃儿说明,然后由妃儿决定发命。”
秦官羽只得又郑重道:“在下确实遵守,但贵穴即有岳母之贤能辅导,在下已无须任何建议了。”
兰心妃子轻点玉首后,转对梅湘妃严肃地道:“但妃儿须切记,该时时抱着大义灭亲的坚决念头处处为本穴着想,母亲的以往就是个实例。”
梅湘妃立恭声应道:“遵娘之命谕……”
兰心妃于此刻才放松口气道:“此事已完,不知十二护法及双鬼,有何高见?”
十四个老人齐恭声道:“别无他事禀告。”
兰心妃子娇脸突转严肃道:“还有一点大事,也务请十二长老双鬼知悉,妃儿之夫婿即是武林首奇文曲武魁秦相公,妃儿为守妇道相夫教子,今后,本穴的方针可能有重大的改变,这改变可能会令各位震惊。”
十二护法及双鬼均恭立肃听。
兰心妃于突地严肃道:“本穴以往作风,即是霸业武林使鬼穴唯我独尊于黑白两道,而如今呢?可能为了要协助秦相公,为主持武林正义,必须全力以赴,各位都是本穴数代高手,该有意见才对。”
十二护法及双鬼各自脸呈喜色,只见首座护法赛歌石跨前数步,郑重道:“本穴如一改作风而加入正义行列,正是本穴大幸,亦是护法双鬼所望,协助秦首奇亦是十二护法双鬼所乐意,但属下等对秦相公均有个不情之请,不知秦首奇相公可否答应?”
秦盲羽微微一愣,立回声道:“敬请前辈直说无妨。”
赛歌石修地严肃道:”属下等十四人,恭请相公对本穴主终生爱护至死不渝,否则,而予见弃,令属下等十四人痛心。”
秦官羽心胸大震。
真想不到这十二护法与双鬼是如此地疼爱着梅湘妃,虽然这段话,对自己的人格几近侮辱,但此种忠实,诚使秦官羽极为感动道:“请十四位前辈放心,刚才在岳母主持婚礼时,官羽已发过重誓。”
其他十三位老人,齐声朗道:“十二护法及双鬼不恭之处,敬请相公处罚。”
秦官羽感动不已朗声郑重道:“十四位前辈,对贱内如此疼爱已令官羽感动刻骨铭心,何罪之有,敬请十四位前辈放心。”
这是一幕极为感人的场面。
却惊得梅湘妃的芳心如野鹿乱闯,双手紧捏暗捏一把汗,一只秋水双瞳更加又惊又急直视着秦官羽。
芳心中暗惊道:“他会生气见怪吗?”
直到此刻,她方才了放了心,同时也发觉,她的心上人不但是条铁铮铮汉子,而且是个明理尚义的大智大勇之辈。
她的芳心深处正固能得到如此丈夫,深感终生有托而欣悦无比。
十二护法及双鬼,各恭声朗道:“谢谢秦相公恩典。”随又向兰心妃子及梅湘妃恭声道:“若太上穴主及穴主别无他命,十二护法及双鬼即此告退。”
梅湘妃立娇柔柔道:“十四位叔叔,请……”
不久,十二护法及双鬼已告退返身出房去了,此时,兰心妃子才幽幽轻叹道:“如此,娘的心愿已了,唉。”
又是轻轻叹后,伤感地道:“此事虽大出娘意料之外,但总算妃儿身有所托;虽然违背娘的心意,然总达妃儿心愿,天命安排如此,,复有何言呢?”
语气带着伤感充满着真情,听得秦官羽暗暗喝彩,兰心阿姨在此幕戏中,不但导演得天衣无缝而且演来神奇妙绝,尤其最后这几句话,不但融合着感情,而且竟也渗和着一种无可奈何的淡淡哀愁。
其实,这些也是兰心妃子的心灵表露。
她是女人,女人对心上人的欲望是占为已有,但人伦告诉她,她不能这样做,所以梅湘妃与秦官羽的结合使她矛盾。
此幕戏中,梅湘妃是唯一被骗者,也是唯一而真实获得幸福与快乐者。
人,多懂一事多增一份烦恼,远不如永远生活在艨瞳中宋得幸福。梅湘妃对母亲,真是感激得五体投地,只听一声娇叫:“娘呀。”
接着,就飞扑入兰心妃子的怀里,兰心妃子本来己把梅湘妃视如己出,此刻更是泛起天性母爱,柔柔地抚摸梅湘妃的秀发,轻轻脆声遭;“母亲如此做,妃儿可高兴?”
梅湘妃颤声道:“娘,都是妃儿的错,害得娘受如此折磨,但妃儿的心意如此……”
“我知道,娘只问你,你可高兴?”
梅湘妃娇羞含嗔道:“娘,娘真坏……”
在母亲的心眼中,儿女的幸福,就是自己的幸福,儿女的快乐。就是自己的快乐,此时的兰心妃子,竟然也忘了自己多舛悲惨的命运,而融浸在梅湘妃的幸福快乐中,只听她脆声笑道:“娘若真坏,早一掌把你的秦官羽劈死了,那时你不哭成泪人儿死去活来才怪,哪能有此心情,在此骂娘夏坏呢?”
“娘,娘,娘坏……”
兰心妃子又脆声笑道:“妃儿,以往的事已经事过境迁,我们无须再责人责己,自今而后,我们须面对现实,紧紧把握住现在,才能获得将来。”
梅湘妃娇滴滴道:“娘说的真对,如此妃儿该可以去见秦相公的父母了吗?”
兰心妃子粉脸一阵黯然道:“秦相公的父母,早在十二年前死了,为了妃儿,此事娘已把……”
梅湘妃惊叫道:“娘,这可是真的?那么……”
一心妃子幽幽叹道:“妃儿急欲跪拜公婆是吗?唉,说来话长,这上代恩怨,妃儿还是少知为好,此事个中的详情始末,娘已清清楚楚告诉秦官羽相公了。”
梅湘妃颤声惊问道:“但秦相公可会谅解与相信?”
秦官羽知道此刻是该说话的时候了,立接口朗声道:“此事官羽不但清楚,而且相信,并且岳母已交有血书为证。”
梅湘妃才又惊声道:“血书呢?拿出来呀。”
秦官羽心中暗惊,这怎地可以,若容梅湘妃看完了血书,岂不等于告诉她,她的母亲并非兰心妃子吗?当下为难道:“血书已在官羽怀中了,湘妃要血书干吗?”
梅湘妃这时方才平静道:“湘妃虽然不能侍奉公婆于生前,也该跪拜公婆于仙逝后,何况血书乃相公父母亲书,若非相公父母……”
兰心妃子接下娇脆浅笑道:“没有相公父母,当然不会有现在妃儿的秦相公了,饮水思源,妃儿是对的,古云:万恶淫为首,百善孝为先,妃儿至善至孝,母亲极感安慰,但秦相公父母的坟地,藏于本穴中,妃儿就与秦相公,同去跪拜吧。
秦官羽这才安了心,也因梅湘妃能如此尊敬父母而感到心慰。
梅湘妃才点玉首道:“母亲所说甚是,但本穴中的假秦相公的父母呢?”
兰心妃子立把那三个毒辣女人如何雄心勃勃想反抗鬼穴而唯我独尊于武林,被逼无奈才假造秦官羽父亲人君之事,一五一十地娓娓道出。
当然,其中瞒去不能告诉梅湘妃的一段,而把毒尊之死,改为毒尊之父,亦即是梅湘妃之祖父。
此段解释,由兰心妃子出口,又是说得天衣无缝,令人不得不信,更不必说了。
一切圆满,秦官羽与兰心妃子均松口大气。
兰心妃子叫梅湘妃坐于秦官羽身旁再幽幽地轻叹道:“妃儿,母亲今天亲眼见你偷偷会过秦相公的假父母亲,妃儿此举,确实大为不智。”
梅湘妃貌呈愧色道:“母亲,妃儿确实不该。”
兰心妃子这才轻点玉首道:“这事是母亲为骗瞒那三个毒辣女人而有意安排的,这些假秦官羽父母的人,如非母亲亲信的话,妃儿此举,岂非坏了大事?”
梅湘妃莫名其妙问道:“妃儿不明母亲所说之意!”
兰心妃子脸呈严肃道:“妃儿曾数度偷偷会见秦相公的假父母,母亲在妃儿与秦相公木未成舟之前,恨透秦相公,如秦相公假父母告诉你关于玄经藏处;难道妃儿无所怀疑吗?”
梅湘妃粉胜呈惊道:“难道那是假的?”
“本来就是假的。”
“所以娘要告诉妃儿,以后处事须慎重三思而行,若非妃儿与秦官羽有过夫妇之实,此刻的秦相公不知又将变成怎样了。”
梅湘妃连点玉首道:“母亲所说极是,妃儿今后身负鬼穴大责,处事当会更慎重,但母亲为何如此痛恨秦相公呢?”
兰心妃儿幽幽轻叹道:“这是上代的恩怨,娘如今业已看开了,现在妃儿听着,秦相公今后所负乃伸张武林正义大责,但其武功尚嫌过薄。”
梅湘妃连点玉首,惊奇地望着母亲道:“娘是尚嫌过薄,难道娘……”
兰心妃子未待梅湘妃说完下文,已接下郑重道:“娘为了妃儿,就成全秦相公到底,有关玄经三四册,娘决定由秦相公所得。”
梅湘妃惊奇脱口叫道:“娘,玄经呢?”
“妃儿切记,天下间决无不劳而获的东西,玄经三四册,乃是武林百年绝学,更应该由秦相公亲自去获得,但母亲此次将亲自出穴,协助秦相公一臂之力,何况时间迫切,且恐怖宴此次再延……”
梅湘妃娇声打断道:“娘,恐怖宴一延再延,已令那三个毒辣女人疑心了,此次再延不得了。”
秦官羽这时也插口问道:“所谓恐怖宴,莫非亦是岳母所支持大局的安排吗?”
兰心妃子轻点玉首道:“萧凤凰那毒女人,为设恐怖宴大赞苦心,准备一个打尽七大门派白道高手,但自嫌能力有限,请求本穴协助,因秦相公故逼使岳母一延再延。”
接着兰心妃子又道:“恐怖宴虽不可再延,但先取得玄经更是急如星火,所以母亲想立即带察相公先上玉龙雪山寻找玄经。”
秦官羽心中暗笑:“兰心阿姨,兜着这么大的圈子说话,结果,还不是想与自己上玉龙雪山吗?”
梅湘妃粉脸呈喜娇道:“娘,知道进百花丛之路途吗?”
兰心妃子轻点玉首遭:“十几年前,娘无意中得一奇女指示,早存一探虚实之心,但自认武功已足够应付,所以对玄经可有可无,现今,怎知那三个毒辣女人用媚功采集男人精元,而使她们内力纯……”
梅湘妃呸地一声,不屑道:“好下流的手段……”
“实不瞒妃儿,如今她们的内力修为差娘极为有限,所以对五龙雪山之行,娘准备立即动身。”
梅湘妃又惊又喜道:“娘真有此把握吗?”
兰心妃子粉脸倏呈严肃道:“虽无绝对把握,但少说也有六成,此点妃儿放心,妃儿,你能原谅母亲及秦相公的假父母等人欺骗你吗?”
梅湘妃娇声怠道:“娘如此做,要表难言苦衷,何况娘所做之事,妃儿均认为是对的,天下哪有母亲要女儿原谅的道理呢?”
兰心妃子立点玉首道,轻一掌,应着掌声,刚才那清秀的使女恭身而立,兰心妃子立命遭:“立即准备轻便双人小轿一辆,于门外候命,备好立来禀告。”
清秀使女听后,恭敬万分带命而去,兰心妃子粉脸骤呈威严,郑重道:“妃儿,如今你已是真正本穴穴主,不但要有当机立断之勇气,亦复要有随机应变之机智,世事本非一成不变,记住,在母亲与秦相公上玉龙雪山的期间,妃儿该沉着应付一切,知道吗”
梅湘妃感激地恭声应道:“谢谢娘的指示,妃儿当不负母亲所望。”
兰心妃子这才脸呈慈笑,嘉许地道:“妃儿你已非三岁孩童,记住,应付武林中事必须要有胆识、毅力、智慧,母亲要去准备外出用具,妃儿向秦相公告别罢。”
兰心妃子说着,径自站起往内室走去,秦官羽与梅湘妃遂起身恭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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