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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时分,钱麻子和林梦还没有睡着。
同行这几天,却没走多少路,是因为钱麻子身体尚未痊愈,然而,最最重要的原因是—
—林梦让钱麻子占了大便宜了。
说起来让林梦和钱麻子二人都挺害羞的。
离开林家的第一天晚上,他们就在一家客栈里住了下来,而且钱麻子颇有些心虚地只要了一个房间。
林梦红着脸进了房间,钱麻子又将门栓上了,开始傻笑。
林梦还在伤心,因为她为了钱麻子这个“死麻子臭麻子”而被赶出了林家。
钱麻子对不起她,那是一定的,不仅是对不起,而且还是“非常非常”地对不起。
因此林梦觉得好伤心好伤心,她觉得自己是个最最不幸的女孩子,天下没有人比她更孤苦无依了。
林梦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大骂钱麻子是“臭麻子”并骂他“没良心”,然后仍是“让我怎么办”。
钱麻子却笑吟吟地走过来走过去,不时搓搓手,吹吹口哨,显然他很得意。
突然钱麻子走到她面前,伸过脸颊,一本正经地道:“你想不想打我一个耳光出出气?”
林梦一愣,抬手就是一个耳光:“死麻子,臭麻子,你不得好死。”
钱麻子嘻嘻一笑:“陈良说的,你打我耳光,是因为我没有抱你,现在我抱你。”
林梦被他一抱,不哭了,也不骂了,眼睛也闭上了,身子也软了。
钱麻子笑嘻嘻地将她抱到床上:“现在干什么?”
只是这次没有林千峰的打扰。没有老人干涉的热恋中的年轻人,当然总是会出事的。
林梦哭了,因为被钱方回这个“臭麻子”占了天大的便宜。
“臭麻子”却是喜笑盈盈的。
这天晚上,因为“臭麻子”还想占便宜,被林梦拦住了,所以三更天了,两人还在闹,闹得不可开交。
“梦儿,你不喜欢我,我知道的,”钱麻子伤心地叹气,“你一定是嫌弃我了。”
“胡说。”林梦捶他,拳头很轻。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了,”钱麻子直叹气,叹得有滋有味的,好象林梦真的不喜欢他了。
林梦道:“胡说,……好哥哥,明天再……好不好,你伤又没全好,……伤了身子骨……不好。”
钱麻子道:“我身子骨很好么。”
“不行。你这几天……瘦多了,让人家好心疼。”林梦软语相求,“哥,明天,好不好么?”
“你要真心疼我,再让我占一次大便宜。”钱麻子柔声道:“要不你就不是真的心疼我。”
“不……”林梦不退让,“明天再……”
然而沐浴着春风春雨的花,总是忍不住要开,不想开都不行。
屋里的响动声停了,窗外窥视的是血鸳鸯令主丁红,她感到浑身已经热得发烫,两手乱颤,差点没摔下去。
随行的人都远远警戒,窗边只有丁红一个人,没有人会知道一脸威严的令主丁红心里在想些什么。
钱方回和林梦的“合欢”使丁红七情汹涌,又气得直发昏。
乘着方才屋里的大响,丁红已经在窗纸上捣了一个小洞。
迷药是从这里吹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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