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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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杨 萍

  《文艺生活(精选小小说)》2004年第3期  通俗文学-市井小说

  小林常常听父亲说:“你要用功读书,学好知识和本领,长大后才能找到工作。”小林记住了爸爸的话,用功读书,成绩很好。

  教师节那天,学校放假半天。小林想看看大人是怎样工作的,就问爸爸:“我可以跟你去上班吗?”爸爸说:“可以。”

  小林跟爸爸来到他的办公室。小林原本以为上班是很忙的,可他看到的叔叔阿姨只是喝茶看报。爸爸则和另一个叔叔躲在报架后面下象棋,他们还叫小林把门关到半掩半开的样子,这样从门口走过的人就看不见里面在下棋了。一直到下班,爸爸和那个叔叔才把象棋收起来。

  去过爸爸的办公室后,小林的学习就一落千丈,甚至连课都懒得听了。爸爸敲着桌子骂:“你不好好读书,将来要知识没知识,要本领没本领,能干什么?”小林说:“你骗人,工作根本就不要知识和本领。”爸爸说:“谁跟你说工作不需要知识和本领的?”小林说:“我亲眼看见的,你们单位的那些叔叔阿姨,上班只是看报喝茶,你也是躲在门后下象棋。”爸爸无言以对,气得嘴巴一张一张的,却没有声音。小林高兴极了,可正高兴,一个大巴掌就打在他的脸上。爸爸吼叫说:“我看你顶嘴!”

  挨打后,小林更加不服气,学习更加不用功,有时背着书包去玩,根本不到学校。爸爸开始还管他,后来就不怎么管了。小林看见爸爸跟以前不同了,天天早上出门,晚上才回来,一回来就坐在沙发上唉声叹气。小林问妈妈:“爸爸怎么了?”妈妈说:“你爸爸下岗了。”小林问:“为什么会下岗呢?”妈妈说:“没有本事,只会下棋。”

  爸爸要重新找工作,可任他跑断腿也找不到。有一天,爸爸脱下鞋子,扔给小林说:“帮我丢出去。”小林发现爸爸的鞋还是新的,可鞋底已经破了两个鸡蛋大的洞。小林是聪明的孩子,从鞋底的两个破洞上,他能想象得到爸爸找工作的艰难,这就是没有本事只会下棋的结果。

  第二天,小林又开始用功读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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