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 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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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刘家玉

  《文艺生活(精选小小说)》2005年第12期  通俗文学-校园小说

  抗战时,从小就长得俊俏的奶奶,虽有一对儿子的她,也未失当年的凤韵,周围时有地痞流氓跟后追踪单思恋。爹爹也就变成馋涎欲滴者的眼中丁,想把爹爹除掉,霸占奶奶。

  土匪流氓为争夺奶奶在互相争风吃醋,不时地放出风声,爹爹奶奶整日过着忐忑不安的日子。好手打不过双拳的爹爹还是被人杀害了。奶奶和两个儿子哭得天昏地暗,死去活来。奶奶心里清楚这是向着自己来的,铁石心肠的奶奶还就不买这个帐,决心做人就要做一个像样的人,孤儿寡母过日子也要挺直腰杆,做一个堂堂正正的女人。

  奶奶紧紧的依靠两个儿子,盼儿子早日长大,为替丈夫报仇,慢慢地向前熬着。总有一天能熬出头,相信穷了今天穷不了明天,没有“初一还有十五”的时候。

  寡妇门前是非多,有事无事祸上门,吹沙灰找裂马缝,常有的是。有个痞子特地上门找叉子,但奶奶好坏不变心,身正不怕影子斜。处处提防着,决不让人沾便宜。防身的凶器不离身,公开扬言不怕死的,你就来吧。大喊,来一个,我杀一个。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死磨硬缠稳如泰山,把丈夫被害的仇恨牢牢记在心中。自己决心活着是丈夫的人,死了也是丈夫的鬼。永不做对不起丈夫的事情。

  人怕狠、鬼怕恶,奶奶天不怕、地不怕的言行,还就震慑一些有糊涂心思的人。

  儿子一天天长大,依偎在妈妈的怀里,跟着妈妈一起流泪。心中想的是爸爸的仇恨,给爸爸报仇的决心早已在心中萌发。

  奶奶看儿子长大,道理懂得比过去多了,心里想着,靠儿子报仇是报不了仇的,得想办法才是。

  一天,奶奶把大儿子拽到身边泪流满面地说:“儿子,妈妈把你养大了,你自己去闯天下吧。给你爸爸报仇去。”大儿子不解地问:“妈妈,杀我爸爸是东庄的地痞,我不杀他,你让我到外边去闯荡,这报什么仇啊?”

  “傻儿子,依靠你们弟兄俩去给你爸爸报仇,你想过吗?人家多少人,你们仅就两个人,能报得了仇吗?你们看看今天的世道,他们地痞流氓和鬼子是一鼻孔出气的人。不把鬼子打倒,哪能为你爸报仇呢。他们和鬼子都是一个塘里的癞蛤蟆。”

  大儿子的心里翻腾着奶奶的话,第二天离家出走了。

  儿子听妈妈的话,参加八路军。投身到张将军的部队,在他的指挥下,英勇果敢,部队打了一个又一个胜仗。奶奶看到打倒日本鬼子的希望,打心眼里高兴,全身心的愉快。为丈夫为自己感到出了气。

  大儿子很有抱负,做人像奶奶一样,当兵也当个好兵。多打鬼子,为祖国、为人民,洗雪国耻洒出一身热血,为爸爸报仇雪恨。

  一天将军派人送来信件给奶奶,要奶奶火速去部队。奶奶想到,前方战事紧张,通知奶奶到部队,奶奶的心里有……?!

  奶奶的心中有数。带着成人的二儿子,马不停蹄地赶往部队。

  将军将大儿子在战场上英勇杀敌,为国牺牲的消息,一字一顿、沉痛地告诉奶奶。

  奶奶摆手示意不要说了,哽咽着话语,悲痛的心情安慰将军说:“打仗总有牺牲,为国总有捐躯。我把二儿子又带来了,请将军收下。”

  大家听到奶奶的话,全军响起激烈的震撼声。为民族、为国报仇的口号声威震山河。

  将军不同意留下二儿子,因为留下当兵打仗,奶奶生活就没人照顾了。

  奶奶坚定地说:“国无宁日,家无宁日。儿子在家又有什么用!”奶奶想到自己的丈夫和儿子……流下了眼泪。

  二儿子在部队,想到爸爸妈妈。打仗英勇顽强,处处冲锋在前,把生死置之度外,不久又负伤了。

  奶奶到部队看望,看到将军亲自给二儿子洗伤口,喂饭、喂药。深受感动的说:“将军啊,儿子——是你的儿子。”奶奶深深地懂得将军打胜仗的道理。

  将军自豪的回答:“奶奶,我们活着的将士,都是您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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