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7年第2期
互文——文本遭际中的解释与颠覆
作者:雷淑娟
来进行交流的时候,与其他符号的差异而被个体化了的能指,会产生一种具体的言语,而它也只不过是更大的语言系统中的一部分。克里斯多娃观察到,言语在语言系统中只指向其它言语,能指从不指向语言系统以外的任何事物,并不存在一个超验的所指:在能指背后并没有所指,在符号背后也并不必然地存在着一个确定无疑的意义实体。这样,在她看来,人们所能做的仅仅是能指之间的游戏或自由活动而已,除了能指自身以外,能指的意义并不存在于任何其他地方。文本的生产过程就是能指之间的交叉、组合和变换并释放出无数的能指关系的过程。索绪尔的语言学还认为,任何言语都是从现已存在的语言中建构,任何可能的言语都不可避免地已经存在于语言系统之中,并通过差异化过程使其具体化。同时,克里斯多娃也研究了巴赫金的复调理论。在巴赫金视域中,语言具有有多重指向的对话性,也就是说,除了说话者和作者的意图以外,语言总是包含和表达多重意义,每个词背后都有多重的声音。因此,她指出,索绪尔所说的差异性过程,并不仅仅限于语言系统。比如在文学作品中就有人物类型、主题、情节和以前的故事。所有这些都会进入编织文本的系统之中,在这个由无数引语交织构成的网络中交互作用。在这种广义的互文理论中似乎隐含着一个“大文本”或“大引语”的概念。因为克里斯多娃毕竟是一个哲学家,大凡哲学家在谈论语言问题时,其目的都不是持哲学之利器来解决语言问题,而是通过语言的路径来解决哲学的问题。所以,其视线不会局限在语言学领域。也就是说,互文性并不局限于文学文本之间相互参照、印证、借鉴关系,因为这种关系根本上还是囿于文学文本之中。无论有多少文学文本的介入,这一文本毕竟是同质的,在性质上依然属于文学文本。实际上,互文本并不仅仅只有语言和文学,不仅仅是在人们进行文本分析的时候才把它们纳入考虑的前文本,外部世界这个社会文本也是文本组织结构的一部分。在一个总的文化符号学内,任何事物、文化现象都可以被看作是文本。所谓任何事物都是文本:不独是指革命或其他大的社会变动,而是指任何时空秩序中的事物、事件都中要以被看作是文本。正是从这个更广阔的范围来讲,克里斯多娃认为,除了文本以外别无它物。
至此,克里斯多娃做了两件事情:其一是切断了索绪尔所建立的能指与所指的确定关系,指出在能指以外并无它物,更没有一个先验的所指和意义实体;其二是把世间万物都纳入文本系统,从而彻底否定了先验的意义实体的存在。在此基础上的互文性批评,不再只关注作者与作品关系的传统批评路数,而转向一种大语境下的跨文本文化研究。这种研究强调多学科话语分析,以符号系统的共时结构来取代文学史的进化模式,从而把文学文本从传统的心理、社会或历史决定论中解放出来,把它放到一种与各类文本自由对话的语境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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