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7年第11期

杜威眼中的教材

作者:沈 伟




  4.教材社会化是通向民主主义的桥梁。在追求民主社会的过程中,杜威重视个体社会化,在知识中融入了社会利益。因此他提出“教材须与人类的共同利益有联系才是人类化的教材”。杜威考查了教材的起源,认为教材最初是与社会生活密切相连。教育未制度化前,年轻一代通过参加各种仪式、活动,并通过与长者对话等方式获取知识,这时的教材直接包含在社会交往的具体情境中。后来,由于书写、印刷的发展给予间接知识的发展以巨大动力,“学校中学习的教材和社会群体的习惯和理想之间的联系的纽带被伪装以至掩蔽”。一旦教材忽视了社会价值,演变成学习的唯一目的,那么培养出的人是孤立的、自私的和个人主义的,他将无法适应民主社会自由公民的生活。
  那么,“维持民主主义社会尤其要依靠用广泛的人类的标准来编制学校的课程”。这也就意味着不能按照精英教育和大众教育模式的划分而运用不同的教材,因为这不符合民主社会的理想。同时要重新考量初等教育中的“要素”。在“读、写、算”这三要素的改革中,杜威持审慎的态度,他肯定了读、写、算能力对人的重要性,只是否定了那种经院式的为了读而读的学习方式。因此要养成适宜民主社会的能力,杜威认为教材“必须提供一种环境,在这种环境中,所研究的问题都是有关共同生活的问题,所从事的观察和传授的知识,都能发展学生的社会见识和社会兴趣”。
  综上所述,杜威已形成了较为系统的教材观。教材、方法和兴趣实质上是融为一体的,都与杜威理解的经验有着密切的联系。由于儿童的经验是不断发展的,那么由经验产生的兴趣也应是持续不断的,因此暂时的兴奋或疑惑状态还称不上兴趣,那也意味着仅靠外部刺激的方法“哄骗”出的外部动机也不能谓之真正有效的方法。重点在于教材要与儿童的经验相连,一旦如此,内含于其中的方法、兴趣也就自然产生了。
  教材的社会性既反映了教材的本然状态,也是实现民主主义的有力工具。然而,讲杜威的教材观应用于实践,还是存在一些困难。首先,教材心理化难于付诸实践,杜威只是在理论上阐述了教材心理化的必要性,并没有提出一套可供操作的教材心理化的方法,在《儿童与课程》的结束部分,杜威指出如何经验是儿童自身的问题,经验是儿童自我实现的过程,显然在此问题上,杜威深感教材心理化对于教师的困难性。其次,在开发、编写教材问题上,如何赋予间接经验以兴趣、方法等,杜威也没有提出可操作性的建议,其实这与教材心理化大同小异,主要立足点还是儿童的经验,但是在实践中实现成人经验向儿童经验的成功转化,仍是困惑杜威的一道难题。
  
  参考文献:
  [1](美)约翰·杜威.民主主义与教育[M].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2001.
  [2](美)约翰·杜威.学校与社会·明日之学校[M].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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