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弓箭手慌慌张张刚刚站好了位置还没来得及搭箭开弓,白千羽身后已经有几十支箭先一步飞了出去。
在火光的照映之下,飞出去的箭尖闪着点点寒光,那些弓箭手当然怕死,就算不怕死,处于人的本能反应也会躲避,前排的弓箭手一躲避,后面刚刚站起来的队形就被打散了,要知道没有了队形的弓箭手,除非他们的箭法个个出神入化,否则是无法对白千羽他们造成任何伤亡。
白千羽轻松的用手里的格当开那飞来的箭,扭头一看,这一批稀稀拉拉的箭雨没有对他们造成任何的伤亡,白千羽松了口气,这批死士可是他的王牌,损失任何一个都会让白千羽心疼死的。
前面的将领顿时暴跳如雷怒喝道:“笨蛋,射马,谁让你们射人了,先射马!”
那群弓箭手这才醒悟过来,再一次张弓搭箭,却已经来不及了,三角阵前端的白千羽手上马刀一挥,三颗斗大的头颅顺应着一腔热血冲了起来。
弓箭手们顿时慌了,没有步兵保护的弓箭手在骑兵面前简直就是待宰的羔羊,手中的马刀挥起挥落几下功夫间,那群弓箭手就躺了一地,余下的也远远的闪开,被中间的弓箭手一箭一个,当活靶子一样射。
白千羽面前豁然开朗,信心大振,挥舞着手头的斩马刀冲了前去。
他要活捉那名将领,只要抓到那个将领,今天晚上的劫营算是完美了。
那将领年约四十岁,看起来颇为狼狈,但是脸色沉着,看着白千羽挥刀来攻,居然不退反进,一剑刺来,白千羽大喜,还怕你逃跑没想到你还自己送上门来。
白千羽手腕微微一动,手上的马刀巧妙的挽出一个刀花使了个拖字决,正要把那将领往身前拖来,那本来一剑飙前的将领,却忽然一个横向翻滚,连续几个顾不上形象的横向翻滚,直接滚出了三角阵的进攻范围,白千羽手中马刀砍了个空,不禁一愣,这个将领虽然样子很是狼狈,但是横向翻滚极需腰力,对身体柔韧性要求也是极高,看不出来,这个将领身手还不错。
正想着白千羽心中没来由的出现一丝不安,后面的一个灵童大声叫道:“将军小心!”
白千羽想也不想马刀柄从另外一侧用力的顿了下去,此时白千羽还看着那个将领翻滚的方向。
咚的一声,白千羽手中的马刀柄敲到了一支沉重的箭矢,力道十足的箭矢,那箭矢被白千羽的马刀柄敲到,居然还没有掉下来 ,只是偏离了方向,白千羽只觉腰间一阵火辣的疼痛已经被那支箭连皮带肉带走了一块,幸好那支箭被这么一敲一拦速度完全的慢了下来,被另外一名灵童一手抓了下来。
白千羽又惊又怒转头看向来箭的地方,远处微微高起的一个小坡上,在火光的照映之下隐约可以看到一个人站立着。
白千羽骇然,又转头看往那边的将领,那将领不知道何事居然消失不见了,白千羽心里大为震惊,不敢停留,况且他腰间受伤不适宜领头,于是他避入了三角阵的中间,没有了白千羽打头的三角阵依然锐利无比,整个东门营地再也不能组织起有效的阻击,被白千羽他们浑水摸鱼,连砍带射干掉千余条人命,剩下的士兵倒是有一大半死在了大火和自己人的脚下,或是慌乱之中被同伴误伤。
白千羽眼看差不多了,自己这边虽然全是武艺高强之辈,但也不是铁打的,加上马匹也有点吃不消了,于是下令回兵,只留下了满目苍痍,已经完全烧成废墟的东门营地,给李令一个沉重的打击。
至于那个奇怪的将领和那个神秘的弓箭手只从那一刻以后再也没有出现过,给白千羽心里留下了一个谜团,东门果然入白千羽预料一般,只有七八千人,这里并不是李令的主力,虽然营帐众多,但是一大半是空的,反而助长了火势,李令这个空营之计,倒是给白千羽的火烧联营大大的添了把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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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东门营地外的大火显然让众多东门城头守卫的将士大为吃惊,他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只知道白千羽带了百多人出城,但是在他们看来,百多人是怎么都不可能去劫营的,因为东门可是李令的主力所在啊!
只是自己身边的韩将军,万将军等等几个高级将领脸色焦急的看着远处东门营地的方向,一些脑子灵活的士兵已经猜到了,自己的主帅白千羽很有可能真的去劫营了。
“有人接近了!”一名弓箭营的好手大声的喊道,他可是靠眼神吃饭的,当然第一个看到。
韩愈和万光还有火鸡连忙扑上城头,努力的往前看去,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过了一会韩愈终于隐约看到了出现一队骑兵,骑兵队里亮出一点火光,一支火箭冲天而起,两支,三支,看到那支骑兵之中连续射出三支火箭,韩愈大喜叫道:“快开城门,白将军回来了!”
城门马上被打开,片刻,白千羽等人旋风般的冲了进来,那城门吱嘎一声又紧紧的被关上!
“千羽!”
“白师!”
“师父!”
“将军!”
四个不同的称呼,韩愈,万光,火鸡,齐逄都迎了上来。
白千羽手悟着腰间,看到四人大吃一惊道:“你们怎么全在这里,没人去南门指挥!”
韩愈一愣,有点尴尬的说道:“我们接到东门士兵报讯,说东门李令营地起大火,于是过来看看!”
“胡闹,万一李令来攻,南门岂不是无人主持大局!怎么能如此儿戏,马上过去,快,快!”白千羽又气又急,虽说这帮人是担心自己,但是万一因此给了李令机会,那真的是得不偿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