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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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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冬至,她要去给小七和张教授扫墓。 小七的死给张教授的打击很大,让他濒临崩溃边缘的精神终于支持不住,成为一名名副其实需要接受治疗的病人。本来张教授的情况还算稳定,只是突然受到刺激,引发脑溢血而身亡。 那天,她去脑科医院看完张教授,她特地煲了汤,带着热腾腾的汤去了医院。 她刚出电梯,438就抱着娃娃向着她走过来,不停的嚷着:“那两个白大褂又来找074了。” 074是张教授后来给自己的代号,而438口中的那两个白大褂是国家克隆援助机构的两位专家。这两位专家已经不是第一场拜访了。 那场爆炸引起了火灾之后,新闻媒体将复杂人事件隐瞒下去,而百姓们通过新闻只知道那是场意外火灾而已,并不知道详情。但此后,国际克隆援助机构的人接二连三地出现在这里,他们每次来过之后张教授的情绪都极为不稳定。 这次刚好让她撞上。这两个人对已经疯了的张教授不停地逼问,期望从张教授的口中能获得一点有用的信息。她刚进门,就看着张教授痛苦地抱着头哀号,她拼命地叫着医生和护士。医生来的时候已经晚了,张教授已经没有了生命的体征。 这一次,她毫不客气,愤怒地将滚烫的煲汤向两位专家砸了过去,两位专家被那一罐滚热的汤砸得满身全是汤汁,滚烫的汤汁灼烫着皮肤,他们连吭都不吭一声。 其中一位被丢过去的碗砸中了额头,另一名推了推眼睛,结巴着说:“你……你……这样是严重妨碍国家科研工作,已经对我们的身体造成了伤害,我们可以告你人身伤害罪。” 她冲着他们怒吼道:“人身伤害罪?那是不是也可以代替张教授告你们谋杀?你们是人吗?还能称为是人吗?一点人性都没有,还研究什么复制人?这个时间要是复制出你们这样的人,早就完了!他就算是个犯人,他也有人权。他已经都这样了,剩下的日子就是活着也是等死,你们还要逼他。研究复制人对你们就那么重要吗?口口声声为了人类生命延续和繁衍,其实是为了满足你们追求科学研究永远不可能达到顶峰的贪婪和私心而已。你们有没有想过,一次次的试验,一次次的失败,有多少生命因为试验的失败或者死亡或残废?他们难道不是人吗?他们有血有肉,他们也有感情,就算是试验下的产品,他们也是人啊,是人啊!他们都是一条条活生生的人命,你会为他们的生命和伤残买单吗?凭什么那样的痛苦要他们去承受?凭什么?!你们给我滚!给我滚!” 她已经失去了理智,只要是病房内能够抱得起来的东西,都被她拿起了全部砸向那两位科研人员。 两个科研人员狼狈地逃出了病房。 之后,她为张教授安排了简单的葬礼,她见到了杜老师躲在别处哭得很伤心,就像是小七走的时候她那样,她也是这样哭得很伤心。 时间就是这样,像流水一样从你的身边淌过,只留下一点点淡淡的痕迹,虽然很淡,但仅是这一点点的痕迹就能让你回忆很久。 她将祭品放在张教授的墓前,行了礼之后,她便去了小七的墓地。 这是一座衣冠冢,墓碑的名字刻的是张小七,小七是张教授创造的,也就是张教授的儿子,她便自作主张的给小七按上了个张教授的姓。 墓园的大叔管理得很好,墓碑前很干净,连一棵杂草都找不到。她只好拿出准备好的毛巾,将小七的墓碑仔细的擦拭。当擦到他照片的时候,她停下动作,索性在墓碑前坐了下来,一个人对着他的照片自言自语。 “……这一年里发生了很多事,都不知道要从哪件开始跟你讲,先说杉杉吧,你离开之后,杉杉的股票开始大跌,一下子套进去出不来了,哭得稀里哗啦的,抱着酒瓶狂喝,那副样子比我当初误以为你劈腿还要惨,最后被骆俊楠机场架走了。谁知一个月以后,她就突然大了肚子,然后就这样嫁給了骆俊楠。她明明一副很想嫁的样子,却偏偏扭扭捏捏的。”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 那是第一次当伴娘,第一次穿洁白的礼服,照镜子的时候,她多么的期望这是她和小七的婚礼。 她又低头说:“唐泽齐留在了国内,不过去了B市工作,他依然还是有很多女孩子追,很多女孩子喜欢,然后还好命的接替你,做了B&C的产品代言人。他对外说,焕颜是他的同胞兄弟研发的。你说他是不是很无耻?他自己也说,他要是不无耻,就不是唐泽齐。现在我已经放下了心中的疑虑,偶尔我们也会互相一下彼此。跟他做朋友,比以前做情人的时候,感觉要轻松多。这人吧,其实除了花心,还不错,难怪还有那么多女孩子喜欢他。陈孟礼的大头娃娃上市了,我有一套珍藏版,真可惜,你看不到,不然你一定会喜欢的。还有,他姐姐陈孟莉居然嫁人了。陈孟莉,你知道吧,就是你第一天做保洁工作,被你气得半死的那个女人。他说他姐姐都找人嫁了,我怎么就这么恨嫁呢?都怪你啊,说好了要给我煮一辈子饭,却跑到天堂里给主们煮饭了……” 她说着说着,眼泪不自觉地滑落。 有人声音在不远处问她:“你说了那么多別人的事,怎么就没有说你这一年来干了什么事呢?” 她擦了擦眼泪,毫无觉察,回答说:“你问我吗?我嘛,报名学了烹饪班,然后吓坏了身边的所有人,我老妈时候我是新盖的茅厕三天新。我就偏不信这一套啊,然后我把你当初买回来的食谱中的所有莱都学会了。衫衫现在很无耻的,自己挺着个大肚子来吃就算了,还把他老公、朋友什么的,全带过来吃白食。烧完每一道莱,品尝的时候,我都会想起你当时烧莱的模样,然后我就在想你是不是在天国里看着我吃,然后拼命地流口水。”她的眼泪流的更凶了。 “其实你是想说你以前拼命地流口水吧。”之前的那个声音有些嘶哑,但是很近,近到就在她的耳侧。 她懒得回头,只是将眼泪擦干净:“唐泽齐,我跟你说过多少遍,叫你以后最好不要在我面前出现,省得我看到你这张脸就难过。你今天真是很奇怪,除了下葬那天出现过,从来就没有给他烧过一张纸钱,今天去跑的墓地来了。” “张小七这个名字很怪,貌似小七这个名字冠什么姓都不好听。”欠扁的声音又在身后向起。 “唐泽齐,你很欠抽,你要是再敢说一声小七不好,我就用香炉把你脑袋砸成猪头。”她忍无可忍地转过身,可是当看到眼前是个长得很好看却很陌生的男人时,她讶然:“你是谁?” 这个好看的男微笑着看着她,伸出手,温柔地将她眼角的泪拭去,“女孩子要笑哦,哭起来很难看的。” 同样的声音,熟悉的动作,一样的温柔,只是完全陌生的脸,虽然第一次见,却又隐隐约约的有些熟悉,让她有些幻觉。 当回过神,这才留意陌生男人的手刚才帮她擦过泪,她恼羞地退后一步,瞪大眼睛看着对面冲着自己微笑的陌生男人,“你到底是谁?” “我?你新来的邻居啊。”陌生的男人一脸无辜地眨着眼睛。 “邻居?”她皱着眉头上下扫视他,隔了许久,她才想起她的邻居以前一直是对夫妻,前不久搬家了,前两天新搬来一个男人,在电梯间好像碰上过那么两次,打了个招呼。只是她对长得好看的男人防御性从来很高,所以对这个外表俊朗的新邻居直接无视成路人甲。 “想起来了吗?我们在楼道里碰过一次,电梯里碰过一次。”帅哥邻居笑道。 “哦……是你。”她看着他笑得满面春风,不由得有些防备。 尤其是在墓地,一个长相诱人的帅哥,莫名其妙地对着你笑得桃花朵朵开,怎么感觉都毛毛的。 帅哥邻居伸出右手:“韩小姐,我叫钟正煊。” 讨厌!这男人连她姓什么都打听好了。 她从心里鄙视没事喜欢乱搭讪的男人,尤其是自以为长得很好看的男人。 “不好意思,我手很脏。”她伸出手,摊开给他看,刚才清理墓碑时,当然避免不了的沾了些泥土。更主要的原因是她不想跟这个陌生男乱搭腔,虽然他的声音很像小七,只不过嘶哑了些。 “没关系。”钟正煊笑着收回乎,然后指着墓碑上的照片说,“你男朋友?” “嗯。”她不想跟这人再搭话,低头开始时候东西。 钟正煊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忙碌的身影,目光异常温柔。 这时,不远处,一个中年男人唤道:“正煊,我们要走了。” “就来。”钟正煊冲着中年男人回道,然后又转回都对韩秀说:“我有事先走了。我们会经常见面的,再见,韩小姐。” “好的,慢走。”好像表面靥如花,其实在心中十分鄙夷搭讪男。 正如搭讪男说的一样,他们会经常见面的。韩秀每天都会有三四次与他在电梯或者小区或者其他地方遇见搭讪男。如果说搭讪男阴魂不散也就算了,最奇妙的是,也竟然攻陷了她身边所有人的堡垒。 她总觉得自己是不是撞邪了。 比如这日,下班回到家中,刚打开屋门,便听到客厅传来一男一女有说有笑的声音。她以为家中闹贼,鞋子都来不及换就冲进客厅,居然看到杉杉挺个大肚子跟一个男人在说笑。 那个男人系着围裙,正好转过身来,韩秀瞪大了眼,原来是对门的那个什么煊…… 杉杉一见着她便激动地叫了起来:“韩秀,你回来啦。哎,我今天买了海鱼过来,医生说了,多吃鱼有利于宝宝脑部发育。” 韩秀的头顶上立现三条黑现,她到底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裴杉杉现在以孕妇最大为由,把她压的死死的,天天摧残她为肚子里的宝宝做着做那,其实就是孕妇自己嘴馋。这不,骆俊楠去国外出差,要半个月才能回来,就把杉杉托付给她。 钟正煊听到声音,转过身看到她,便兴趣着锅铲,微笑着打了个招呼“嗨”,然后转身继续忙自己的。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的厨房中? 鉴于孕妇不易受惊吓,她便压低了声音问:“这家伙怎么会在我们家?” “你说小钟啊。他可是个好人,看着我一个孕妇挺着肚子吃力,从超市一直帮我把鱼提回来,他不仅告诉我哪些对宝宝发育有好处,还要做鱼给我吃。”杉杉躺在沙发上,笑眯眯地说。 韩秀听了差点没吐血:“你这个吃货,就为了吃,把一个见了没几次面的陌生人引到家里来,也不怕把你……”说除了看是有碍风化。 “先X后X?我是孕妇,我怕什么?!人家小钟长得一表人才,父亲是整形医生,母亲是画家,有房有车,家底殷实。再说了,一个会下厨房的男人,会是变态吗?”杉杉不以为意。 “有哪个变态会把变态俩字写脸上?!”韩秀鄙夷了杉杉一眼,“孕妇的智商真是可怕。待会儿我要打电话给你家骆俊楠,让他快点回来,赶紧把你领回去了。” 两个人争执着,钟正煊便端着菜出来了“饭菜烧好了,可以开饭了。” 韩秀走过来,瞪着他,说:“不好意思,我朋友自从怀了孕,脑子有些秀逗。” “没关系。”钟正煊笑笑。 “麻烦你了。” “不麻烦。” “谢谢你啊。” “不用谢。” 几番对话下来,面前的男人不审不动,韩秀终于忍无可忍,“那个……钟先生,你可以回去了吗?”最好把烧好的菜也一并带走,虽然看上去很可口。 钟正煊一怔,然后不明所以地笑了起来。 这时,坐在餐桌前的杉杉突然亢奋地大叫:“Oishi!Oishi!Oishi!” 韩秀嘴角不停地抽动着。 杉杉又叫道“韩秀,你快来尝尝,就跟小七的菜一样好吃,好怀恋啦。” 韩秀的脸色僵了僵。 钟正煊轻咳了一声,接下围裙,然后说:“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说完,便换了鞋子离开。 韩秀寒着脸走向杉杉,“你能不能别这么丢人?!” 杉杉不以为意:“你知道吗?我在超市里碰到了小钟的时候,没看到他的脸,先听到也的声音,还以为是小七复活了呢,而且他说话的神态和小七有七分相似,不然你以为我一个孕妇有事没事跟人乱搭讪。还有,就是这菜,真的好像小七做的,味道让人无比怀念。真的,真的,来尝尝。” 韩秀再多气,也说不出话来,口中被杉杉硬塞了一块鱼肉,咸咸的味道在口中蔓延开来,她顿时一愣,开始慢慢咀嚼口中的鱼,吃完了鱼,她又忍不住夹了其他几道,果然,味道跟小七做的菜一模一样。 杉杉激动地说:“是不是一样啊?” 她点了点头。 杉杉又说:“所以啊,我就是在想,他会不会是小七?或许小七还活着。” “怎么可能?!长得没一处一样的,小七那么白,他又不白。”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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