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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七


  芝琇比想像的还怕羞。在舞台上面对数百双眼睛,她都可以尽情地唱啊跳啊,此时与正煦接吻的她却是那么腼腆。或许这才是真正的芝琇吧。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是那么瘦,瘦得让人不由得想起木乃伊。当年的她骨瘦如柴,恐怕世界上就剩下她一个女人,都不见得有男人会喜欢上她。刚和正煦开始恋爱,恋人却进了监狱,这个坚强的女人没有丝毫动摇,一心一意地等待着恋人。对芝琇来说,今天可能是第一次与男人接吻,第一次光着身子让男人看。这么说,正煦倒是个有福气的男人。

  第一次和正煦发生关系的女孩是没有经验的处女,第二个女孩同样也是纯洁如白纸一张。正煦的舌头顶进芝琇的嘴里,芝琇的嘴里暖洋洋的,象她的心一样温暖如春。这个世界上的任何女人都没有她温暖,她有温暖的心、温暖的嘴、温暖的性格,她是能温暖正煦的心的女孩。

  芝琇羞羞答答地接受了正煦的舌头,不一会儿就和正煦的舌头柔软地缠绕在一起。正煦把手慢慢放到芝琇的胸部,抚摸着她柔软细腻的乳房,那感觉真是太美妙了。芝琇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冷啦?”

  正煦问芝琇。

  “没有。”

  “那怎么,不喜欢?”

  “也不是。”

  “那为什么起鸡皮疙瘩?”

  “这让我怎么回答呀?”

  芝琇瞟了眼正煦。正煦又吻住了芝琇,芝琇搂住他的脖子。正煦慢慢挪动身子跪到芝琇的两腿之间,抚摸乳房的手慢慢往下开始抚摸芝琇的肚子,然后是长胖了许多的臀部,正煦充满柔情地爱抚着。

  芝琇原来是个这么可爱的女孩啊,正煦感受着芝琇。在自己漠不关心的时候,芝琇已经从丑小鸭变成了美丽的白天鹅。

  正煦的嘴唇离开芝琇的嘴唇,吻了脖子、乳房,芝琇不好意思地缩了缩身子,可是正煦并没有停下来,他又开始亲吻芝琇的下腹。

  芝琇把身子弯得更厉害了。

  一番热烈的亲吻之后,正煦看着芝琇的脸。

  “芝琇。”

  “嗯?”

  “我爱你。”

  听到正煦的话,芝琇百感交集,她用几乎要哭出来的表情微笑着。

  “你知道吗,我一直在等你这句话。”

  芝琇的话让正煦再一次有了负罪感:我从来没对她说过这句话吗?

  正煦紧紧地搂着芝琇,进入了芝琇的身体。

  经过短暂的寂静和疼痛之后,正煦产生了一种幻觉,似乎听见远远传来的波涛声,他随着波浪抽动着身躯。芝琇没说话。是啊,这时说话多没情趣。

  芝琇也没有呻吟,只是紧紧地搂着正煦的脖子,配合着正煦的动作任涛声一浪高过一浪。正煦充满活力的激情迸发出来了。芝琇也感觉到了。她现在不再觉得冷了,原先的鸡皮疙瘩也消失得无影无踪。正煦的胸口开始冒汗。

  “啊,啊。”

  芝琇吐出呻吟般的叫声。正煦被芝琇的声音感染,更是兴奋,喘着粗气亲吻芝琇的嘴唇。

  俩人的激情和急促的呼吸声,充满了整个房间。

  正煦在建筑工地干了一个多月后的一天,一辆黑色进口轿车缓缓地开进工地。正煦把材料搬到十八层后刚刚下来。看到高级轿车,正煦以为是和工程有关的人员或是公司总部的头,没多想就准备去筛沙子。

  “正煦。”

  从车上走下来的人叫正煦。正煦停下一看,原来是相弼。正煦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用轻蔑的眼神看着他。

  “正煦。”

  相弼看出正煦不高兴,却并不在意。

  “我有话跟你说。”

  “我五点才下班。”

  “还有两小时。那边有一家星空茶馆,我在那儿等你吧。”

  “大哥,我没话可说。”

  “我知道你还在生气,等下班过来吧。”

  “……。”

  “我等你。”

  相弼转身走了,正煦开始用筛子筛沙子。

  相弼真的等了两个小时。其实不止两钟头,要是再加上正煦干完活去洗手、拿工钱耽误的三十分钟,相弼整整等了两个半小时。

  “嗨,正煦。”

  等两个半小时对相弼而言似乎并不太长似的,他热情而又满怀感激地迎接正煦。正煦走到相弼面前时,坐在另一桌的相弼的手下一齐站起来,向他弯腰90度鞠躬致敬。正煦没有惊慌,也不觉得荒唐,只是觉得有些可笑。他面无表情地走到相弼的对面坐下。

  “早就听说你的消息了,现在才来找你,抱歉啊。”

  相弼先开了口。

  “很累吧?拿一杯冰咖啡来!”

  相弼喊道,不到一分钟冰咖啡上来了。

  “喝完咖啡,出去吃饭吧。”

  “大哥,你不必这样。”

  “我知道你心里不是滋味。说实话,当时我的名字已经在警察局挂了号,老婆又有了九个月的身孕,我也是不得已才那么做的。如果我被抓,肯定会判得很重,至少七八年。你和其他弟兄代我受罪了。当然,那些弟兄们入我们这行的时候早就已经有了思想准备,所以没什么对不住的。但是你可不同,你是大学生,大学一毕业就能找到好工作,完全可以过上好日子。我真的觉得很对不住你。”

  想存心回避的话,不怕没有借口。不明就里的人可能还会同情相弼呢。

  “……”

  “正煦,很对不起,当时是你救了我,反倒让你受了苦……”

  “反正已经这样了,有什么办法。”

  “我求你一件事,拜托你千万要听。”

  听到相弼的话,正煦抬头看了看他。

  “你在里边的时候,我们把挑事的那帮家伙给做掉了,那帮组织也整个被消灭了。他们的地盘现在归了我们,我的地位也上去了,管辖的范围也比原来大。我真心希望你能到我这儿来。”

  “你是说让我当黑帮分子?”

  正煦用不悦地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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