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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九


  “不要,你在我旁边我才会非常有精神,还有你可以煮点咖啡给我们,晚一点我送你回家!”

  “……”我知道蓝蔻一定不希望我去。

  “蓝蔻除了有些小姐脾气外其他也没什么,你可以和她做朋友呀!”苏辛拉很期待地望着我。

  “嗯。”

  “你来了!”蓝蔻欢喜地过来开门,然后看见我,笑容瞬间就熄灭了。

  “阮晴,你好!”古斐笑着和我打招呼。

  这间房子,上次和苏辛拉待过一个晚上……他还生病了……我还主动亲吻了他……脸好红。

  “进来呀!”苏辛拉拉我的手。

  “拉。她来做什么?我们排练……”

  “阮晴,你来得正好,去厨房煮点咖啡。”古斐怕我尴尬,赶紧说。我迟疑地走进厨房,发呆!刚才忘记问问辛拉怎样煮咖啡了,难道就是放进锅里直接煮?但是用什么东西呢?好晕呀!

  “你知道咖啡豆在哪里吗?你知道拉地杯子是哪一个吗?你知道拉喜欢加几块糖吗?”蓝蔻也走进厨房,倚着门口对我说。

  “我……”我是不知道。都不知道苏辛拉喜欢不喜欢什么。

  “咖啡豆在柜子里!”

  我赶紧打开柜子。

  “真是地,戒指都戴上了!幼稚!”蓝蔻给我一个白眼不屑地说。然后走出去。

  我在厨房发呆。怎么办?躲在门背后想小声喊苏辛拉过来,实在是太丢脸了,我对这些十窍通了九窍,就是一窍不通。

  “辛拉……辛拉……”我小声喊,使劲朝他挥手,希望引起他的注意。但是,他们正低着头对着本子讨论什么。聚精会神的,根本没有发现我。我对那些豆芽似的音符一点也不明白,而蓝蔻和苏辛拉却有共同语言……心里有些难过,因为一点也不能帮辛拉。因为知道我不懂,所以他也从来不和我讨论唱歌方面的事,小心地维护着我的自尊。

  可是,蓝蔻那么优秀,她可以帮助辛拉。可以和他一起创作,一起演唱。

  没关系,阮晴,不懂可以学呀。我对自己说。决定回家把音乐书全部翻出来,从头开始,以后也能给辛拉一些建设性的意见。

  这咖啡到底怎么办呢?不管了。放进锅里煮就是了,不是说煮咖啡吗?不用锅煮用什么?

  怎么这么苦呀!都不明白他们为什么爱喝。我用勺舀了一点尝尝,苦得我直皱眉头。

  把杯子洗干净,倒咖啡进去。热气腾腾地。耶,我成功了!

  我非常自豪地端了出去,抱着托盘站在旁边,想看看他们的反应。

  “噗——”蓝蔻端起来轻轻地啜了一口然后喷了出来,溅落在稿纸上。啊,我赶紧拿自己地衣袖去擦。

  “啪”,桌上地杯子又被我的胳膊打翻。啊。我赶紧去扶。被苏辛拉一把抱住。

  “烫手!”苏辛拉低呼一声。

  “可是……”我心里后悔得要死,怎么这么笨呢!本来还想帮忙地。现在却越帮越忙。

  “阮晴,你到底在干什么!”蓝蔻大喊起来,然后走进厨房。

  “你是乡巴佬儿吗?真是要被你气晕了!你在用什么煮咖啡?疯了!”蓝蔻在厨房喊道。

  我们赶紧过去。

  “有什么不对吗?”我迟疑地问。

  “哈哈哈!”古斐发出惊天动地的笑声。

  我窘迫地看着苏辛拉,他也是忍俊不禁地表情。

  “没见过你这样笨的人!要用这个煮咖啡,怪不得难喝得要死!”蓝蔻指着一个奇怪的半玻璃的东西对我说。

  “这挺好喝的呀!”苏辛拉大步走过去,从锅里舀了一点“黑糊糊”的咖啡尝了尝。

  “你真是太可爱了!”古斐笑得直不起腰来。

  我已经晕菜了!

  结果是苏辛拉和古斐坚持喝完我煮的“咖啡”。我坐在沙发上不敢再乱动,生怕再惹出状况。托着下巴看苏辛拉——“工作着”的他好英俊呀!神采飞扬地眼神,专注的表情……轻轻拨动吉他弦……他的手在跳舞,那些音符一个一个轻快地跃出来。

  或者感觉我在看他,所以苏辛拉抬起头来对我绽放一个笑容。这样温柔的苏辛拉,没有因为我做错事怪我,我的心里好幸福!

  “我送阮晴回家,古斐你送蓝蔻回家吧!”苏辛拉说。

  “不,拉,我要和你一起回我家!”蓝蔻过来挽住苏辛拉的胳膊,他抬了抬手,躲开了。

  “阮晴,走啦!”苏辛拉拉住我地手,往门外走去。

  “拉!你是在惩罚我吗?惩罚我离开你?惩罚我背叛你?”蓝蔻带着哭声说。苏辛拉没有动,我也没有。

  “知道你看见的那个男人吗?那是古斐!”

  “蓝蔻……”古斐无力地喊一声,想制止她继续说下去。“古斐一直都喜欢着我……而我却喜欢着你!那天你到花园里来找我……那个时候,古斐是在向我表白!我只是想试探你,故意在你的面前抱住古斐……我以为你会很生气,我以为你会冲过来拉开我们,我以为,你会为我拼命,但是你却转身就走了。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所以我出国去……逃开你……”

  “蓝蔻!不要再说了!”古斐无助地低呼。

  “古斐,你是喜欢我的,但你却不愿意帮我得到幸福!你竟然偏向那个女人!我恨你们!你们以为你们对我很好吗?一点也不,拉,要不是古斐告诉我那个时候你很消沉,我也不会马上飞回来了。”

  蓝蔻她竟然用那样的方式试探苏辛拉,而他一定知道和蓝蔻拥抱的是古斐,所以逃到祠乌镇的海边。

  苏辛拉是因为古斐,所以放弃蓝蔻吗?

  “辛拉,对不起!”古斐喃喃地说。

  “阮晴,走了。”苏辛拉没有回头,拖着我离开。

  “拉——”身后是蓝蔻悲怆的喊声。

  夜色很浓。

  56

  沉默……沉默……

  苏辛拉铁青着脸,没有说话,走在前面。我紧紧跟在他身后。就那样走,那样走,心里好乱,好乱呀!

  晕黄的街灯弥漫着忧伤。

  “阮晴……”苏辛拉终于停下来,转过身艰难地开口。

  “嗯。”

  “你在生气吗?”

  “没有。辛拉,我没有生气!”

  “可是我生气了。我生气你心里对我有怀疑,我感觉到了!”

  “……”

  “你一定在想我是为了成全古斐所以放弃了蓝蔻,是吗?”苏辛拉像是在自言自语,他地声音那么的荒凉。

  “……”

  “阮晴,相信我!一定要相信我!你的怀疑让我害怕……”

  我走上去,抬起手臂紧紧地抱住无助的他。

  “对不起。辛拉,有那一瞬间我真的怀疑了。但现在没有了,以后也不会了,我不会再怀疑你!”

  “阮晴……”苏辛拉揽住我,紧紧地,好像要把我揉进他的心里……那样有力、刚毅的拥抱……疼痛,悲伤,深情……

  “古斐……”苏辛拉响了。他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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