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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五


  “关雅阳……”原飞鱼捧着细瓷的杯子,试探地叫了他一声,声音有些局促,“我也想喝咖啡。”

  “不行。”关雅阳头也不同,一口否决了她的要求,“晚上喝咖啡不利于睡眠。”

  “那你为什么可以喝,”她不满地抗议,那种被娇宠的声音和语调仿佛很久没有从她的喉咙里发出过了,弄得她的喉咙生涩不堪,微微发痒。

  关雅阳端咖啡杯的手僵了一僵,秀雅的脸上划过一抹不自然地表情,回头看她一眼,又飞快看向电视,“我呆会要回公司加班,有点事情还没处理完。”

  “事情没处理完,为什么突然来我家里?还有,你怎么有我家的钥匙?”原飞鱼喝了一口果茶,问出在心里奇怪了很久的问题。

  “不知道是谁将你家的钥匙寄到了我公司里,还附了张卡片上而写了你家地址,说要我好好照顾你。”其实他今天早上收到的是一个包裹,包裹里有一张卡片,一枚钥匙,还有一套女性内衣。他是在办公室里拆开包裹的,正巧吴秘书和公司财务部的几个主管都在现场,所有人都看到了那套内衣,并且用奇怪且暧昧的眼神盯了他半天,他到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哭笑不得。他放下咖啡杯,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我想应该子秦乐的恶作剧。”内衣的尺寸跟原飞鱼的一样,除了秦乐,他真得想不出来还有谁既了解原飞鱼,又这么无聊。

  原飞鱼突然想起来,早上秦乐给自己打电话时说起过,她要给自己一个惊喜,那么惊喜莫非就是关雅阳?

  想起这个,她又连带着想起秦乐在电话中说到苏晓柏吻了她的事,脸色突然变了变,缠绕了她心头一整天的可怕想法,又席卷而来,她的手猛地抖了一下。

  “怎么了?”关雅阳感觉到她的异样,回过头来关切地问,“伤口又在疼了吗?

  “没……没有。”她努力将那些不好的情绪压下去,挪了挪身子,放下手里的杯子,“是秦乐没错,只有她有我家的备份钥匙,她昨天去日本旅行了……跟晓柏一起。”

  “我知道。来之前派人查了他的行程,知道他不在,我才敢来。他好像不太喜欢我,我不想让你为难。” 关雅阳说着,勾了勾唇角笑了一下,笑容很浅,却颇是无奈,

  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的苏晓柏,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过交集,唯一的几次见面也是在原飞鱼的陪同下,也没发生过什么冲突。只不过他不喜欢苏晓柏看原飞鱼的眼神,不知道是不是他多心,总觉得苏晓柏那种热切的眼神不像是姐弟之间该有的,而且每次只 要有他在,苏晓柏就故意对原飞鱼表现得很亲昵,原飞鱼也无比宠他,这一切都让他感觉不舒服,但真正让他确定,苏晓柏不喜欢他,是另外一件事。

  苏晓柏十七岁生日,秦乐在KTV定了一个包厢,为他办生日派队,原飞鱼也很开心。特意要苏晓柏请了班上同学一起去玩,那一天来了很多人,少男少女们唱歌吵闹,一直闹到凌晨。

  他中途去洗手间,在走廊上碰到了苏晓柏,苏晓柏喝着一罐啤酒,脸很红,靠在洗手间门口的走廊上,伸出一只脚挡住了他的路。

  “晓柏,你不进去吗?大家都在等你切蛋糕。”他有些意外,但是努力保持着风度,淡笑着跟他说话,“再不切蛋糕,飞鱼就要喝醉了。”

  “我姐喝醉了也跟你没有关系。”没想到苏晓柏竟然冷冷地直视着他,说出让人意外的话,“你对她来说永远都是外人,我们才是一家人。从小到大都是我们两个相依为命生活在一起,你为什么要出现?为什么要破坏我们?如果没有你,她永远都只会跟我一个人说话,我讨厌你,关雅阳。”

  他只当他是小孩子的占有欲,尴尬地笑了笑向他解释:“我从来没想过要破坏你们,以后我和飞鱼结婚了,她也永远是你姐姐,你们之间的血缘关系,是永远都不会变的。”

  “你们不会结婚的。”苏晓柏猛地将手里的啤酒罐朝他丢了过去,目光阴冷地瞪他,“我会向你证明,就算没有血缘关系,我和我姐也是永远都不会变的。”

  ……

  后来他父亲关易丰在英国替他安排好了学校,并且联系好了导师,催促他去英国读研,他十分崇拜那个导师,很想跟他一起学习,但又放不下原飞鱼,他一直在为这件事情心烦,也忘记了跟原飞鱼提起那件事。

  原飞鱼大二的下半年,关易丰按捺不住,亲自飞回S市来抓人,他将原飞鱼带去给关易丰认识,抱着一线希望提出,要将原飞鱼一起带去英国读书。关易丰年轻时白手起家,拼搏了半辈子才创办了丰华集团,很欣赏原飞鱼刻苦独立的性格,于是满口答应,并承诺会派人照顾好苏晓柏的起居。

  原飞鱼自然不放心留下苏晓柏一个人,有些犹豫,愁眉苦脸地跟他说:“我跟晓柏从来都没分开过,真的有点不舍得。”

  “那你就舍得跟我分开吗?”他有些不开心,语气也跟着急躁,“晓柏都十八岁了,已经成年了,你还要怎么照顾他?难道连我们结婚之后,你也打算跟他一起住,把我丢在一边吗?”

  “我们从小相依为命,你是无法理解这种感情的。”原飞鱼嚷了回去。

  “对,我无法理解,你们的感情深,那我们呢?我们两个的感情算什么?逢场作戏吗?”他已经开始冷笑了。

  “关雅阳,你不可理喻。”原飞鱼当着关易丰的面狠狠揍了他揍一拳,转身跑掉了。

  那之后他们呕了很久的气,不通电话不见面,即便在学校里碰到也装作没看见,各走各的路。

  英国那边的学校来电话催了好几次,最终还是他自己沉不下气,主动跑去找她讲和,原飞鱼还是气鼓鼓的,送了他一记白眼:“你明知道我重视晓柏,也很重视你,最受不了你乱吃醋的样子。”

  “那你到底是选你‘重视的’,还是‘也很重视的’?”他勾着她的手,有点孩子气的逼问。

  “本来我想选‘重视的’,但是后来想一想‘也很重视的’那个人说的没错,人总要长大的,我干预太多也不好,所以我决定跟我‘也很重视的’那个人走,”原飞鱼摇头晃脑说起绕口令,“而且,我也已经征求‘重视的’的同意,‘也很重视的’同志,我们随时可以出发。”

  “原来你早决定好了,那为什么还装作生气的样子,折磨我?” 他气得咬牙切齿,捏着她的脸揉来揉去,”原飞鱼,你不去当演员,真是好莱坞的一大损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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