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寇准砸了潘娘娘的鸾驾,潘娘娘先行一步上殿告状,寇准随后顺轿,也要和娘娘打官司。
潘娘娘来到午朝门外,先下了凤辇。把挨了打的几个太监、内侍都叫到一起:“来呀,随我上殿面君。”娘娘带着他们往殿上一走,先酝酿好了情绪,抽抽答答地哭起来了……来到殿上往那一跪,泣不成声:“陛下……陛下……呜……”不说话,光哭,她知道,这阵光哭比说话更有劲儿!
皇帝和满朝文武大臣都愣啦!娘娘这是怎么啦?太宗说:“御妻,你哭哭啼啼,衣冠不整,上得殿来,是何缘故啊?”
潘月英说:“陛下,今日我到太庙降香,回归之时,路经御史府,我欲进去昕堂问供。不料,我到堂上,恰值寇准对国丈太师用刑,将国丈折磨得昏死过去,是我扑在爹爹身上,痛哭了几声,寇准竟然说我咆哮公堂……我顾及陛下尊严,说了他几句,那寇准竟然叫差人动武,将我的凤冠打坏,凤袄撕碎,又将我的太监、内侍打伤,妾自入官以来,来受此辱,望万岁与为妻做主……呜……”说着又哭了。旁边几个太监也会起哄,接着娘娘的话,一劲儿的吵吵:“陛下,这寇准他筒直是胆大包天了,您看我这眼睛让他们给打的封了侯了!”
“万岁,您看我头上这个包,有栗子大,这是在柱子上撞的!”
“陛下,我这手指头不会动了,大概得残废。”
“您看我这牙,让他给打活动了,这血还没止住哪!”说到这,用袖子往嘴里沾了沾血还给皇上看看……满朝文武大臣一听,这寇谁是怎么的啦?吃了老虎心,吞了豹子胆,教打娘娘。这大概是他不愿意活着啦!
皇帝听完潘娘娘的诉说,面孔也沉下来了,心想,打娘娘的事,大宋国朝从来未有,寇准分明是目无君王:“御妻,待朕宣来寇准问明原委,再做处理,你先回宫去吧!”
娘娘还没说话哪,就听殿下有人说:“万岁,不用传宣,寇椎来了!”话音刚落.已见寇准走上金殿。众大臣一看寇准全愣住了。
寇准那,头上的乌纱帽歪带着,前边一个翅,后边一个翅;身上的袍服,穿上一个袖。甩搭着一个袖,斜披着;满脸怒气,走上殿来。众大臣有的小声嘀咕:“是不是寇准疯了?”“也未可知。”
寇准来到殿上,跪倒身躯:“万岁,臣寇准见驾。”
太宗皇帝说:“寇准,你歪带纱帽,斜披官服,是何道理?”
寇准说:“陛下,臣歪惜纱帽,斜披官袍有比喻。”
皇帝说:“是何比喻?”
寇准说:“歪带纱帽是君不正。”
“斜披官袍呢?”
“斜披官袍是臣不忠。”
“何出此言?”
“陛下,为臣奉旨审问潘杨之案,今日娘娘凤驾亲临御史府,声言要见潘国丈,恰值潘国丈受刑布过,昏死堂下,娘娘见此,对为臣大加申诉,向为臣讨要证据,为臣不给,她便将卸史堂刑具砸坏,继又砸御史大堂,搬倒公案,掀翻椅子,打斜挂匾,踹碎道牌。臣申辩几句,娘娘又叫人殴打卑职,殴打不着,娘娘竟亲自动手。万岁,想臣乃皇上命官,殴打者当以法惩处!臣命羞役,打了太监,将他们这群狂徒轰出府击。非是臣胆大妄为,只困娘娘乃大宋皇后称其为君,卑职乃四品御史,自称为臣,有道是君正臣贤,父慈子孝,君既不正,臣亦不忠,君不抽法,臣敢妄为,她敢砸御史堂,我敢将她轰走,她敢打为臣,为臣不敢打她,只好打她的太监!今日到此,求万岁明断!”
娘娘说:“寇准,怎么,你打了哀家到此不敢承认啦吗?”
寇准说:“我什么时候打了你啦?”
“在你府中,你砸了我的凤冠,撕了我的霞帔,怎么转瞬间你就忘了?”
寇准一看娘娘凤冠坏了,凤袄撕了,头发蓬乱,心想坏了。她这是自己扩大事态,诬赖上我了。这时候几位太监又接上茬儿啦:“寇准,你打了人反来告状,真是刁恶已极,你打娘娘时候那胆子呢?”
“我们拉着你,不让你寇准打,让你看皇上的面子,你说谁的面子也不看!”……这句话说的可厉害,这是故意给皇上激火的。
寇准说:“陛下,臣再胆大,也不敢动娘娘一根汗毛,陛下可派人到御史府中问问那站堂衙役。”
太监们说:“万岁,您可别问他的差人,他们都得向着他说!”
太宗说:“寇准,你说你未打娘娘,难道娘娘的凤冠霞帔是她自己扯坏的不成?” 寇难说:“臣不知。” 潘娘娘说:“陛下,你看寇准打了哀家,上得殿来还如此嚣张,照此下去,大宋国朝岂不是君不君,臣不臣了,那还成何体统……呜呜……”说着又哭了。
太宗把面孔一沉说:“寇准,朕把你从霞谷县调到京城,盼望你能审清潘、杨之案,不料你无能问案,仅靠严刑,竟将国丈打昏过去,又对娘娘冒犯无礼,以臣欺君,执法犯法。今日上殿.歪带纱帽,斜披官袍,还讲什么君不正,臣不忠,分明是目无君王,藐视群臣,真是猖狂已极,来呀,将寇准推出午门,斩了。”
皇帝旨意一下,两旁边殿头武士将寇准摘下乌纱,脱掉官袍,绳索捆上。寇准被绑之后,呵呵一笑……太宗说:“寇准,发笑为何?”
寇准说:“陛下,我笑大宋江山,江河千条,竟无人知其清蚀;大宋朝纲,文武百官,竟无人知其忠奸。寇准虽死,不足为惜,只是我惩恶未竟,死而抱憾。”
皇帝说:“寇准,事到如今,还敢口出狂言,速速推出斩了!”
寇准被推下殿去。这阵儿潘娘娘也不哭了,目的达到啦。皇帝说:“御妻,回宫去吧!”潘娘娘说:“是。”
她领着这几个太监、内侍,心里乐滋融地走了。
满朝文武大臣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丞相王延龄出班跪奏,“陛下,寇准触犯天颜,罪该万死,但念他一向为官清廉,为人耿正,此番审问潘,杨,亲至边关查访。颇能吃苦,诚望龙恩大展,恕其死罪……”
皇帝说;“丞相,寇准身为御史,执法妄为,且又目无君王,出言狂妄,理应正法,不可姑息袒护。再有为其讲情者,一律同罪!”
王延龄不敢再说什么了。满朝文武大臣更不敢讲情了,寇准这个乱子的确闯得太大了。
此时,在午朝门外,寇准被绑在法场桩撅之上。周围有御林军,校尉官护守法场,火工司,刽子手准备放炮杀人。只差一个执刑的监斩官还没有领旨到任。大概这个监斩官谁也不愿意当,所以到现在还没派下来。
就在这寇准即将向人世告别的时候,远处来了一辆银顶盘龙辇,谁来啦?八王千岁。
赵德芹今天本不打算上殿,由于杨延昭到了他的府中,和他备述了娘娘大闯御史府,寇准砸鸾驾的事情经过,八王意识到此事严重,所以才坐辇来胡。这次上殿,把娘娘给寇准,寇准又寄存在南清宫的那大礼盒也带来了。
八王来到午朝门外,下了盘龙辇,一看这么多的校尉、御林军,心中已预感到大事不妙。他怀抱着洼面金锏先往法场走来。御林军赶紧给王爷让路,校尉官个个给王爷见礼:“参见王爷”“参见王爷。”
八王说;“法场中要斩杀何人?”
校尉说:“斩杀寇御史。”
“何人监斩?”
“监斩官尚来到。”
“噢!”八王迈步就走到了寇准的跟前。见寇准被绑柱撅,低头不语好象在想什么。八王说:“寇爱卿,孤王到了。”
寇准抬起头来,见是八王,忙说;“王家千岁,恕寇准绑绳在身,不能参拜……”
八王说:“寇准,孤王都知道了。”
寇准说:“王爷,您知道就好。王家千岁,我在霞谷县是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是王爷您夜查清官册把我给查出来了,提升东京汴梁任四品御史。一直没有时间谢谢您,现在我快要死了,在这儿谢谢您吧!谢谢您对我的提拔。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没有您的提拔,大概我还不至于死在这里。这叫人生难得一知音,知音人害知音人。当初预知今日事,何势王爷一片心哪!”
八王听这是埋怨我哪!“寇准.孤王到此,就是为给你讲情而来。”
寇准说:“王爷,甭讲情了,讲也没用.我把娘娘和皇帝都得罪了,谁说话也不好使啦!我只求王爷一点事情。”
八王说:“什幺事?”
“我死之后,请王爷给我买口棺材,盛殓起来,运送到霞谷县,交给我的夫人。并且告诉她.就说是我说的。让她不要过于悲痛。好好教育我那儿子。让他读书识字,切不可为宦为官!”
八王说:“为什么不让你子做官哪?”
寇准说:“王爷,我怕我那儿子秉性随我,一不会阿谀奉承.二不会附庸枉势。将来做官还得得罪上司,弄不好和我一样,落个无头之鬼。”
八王说:“寇准.正因为你刚直不阿,公正为官,孤王一定上殿保本。火工司,刀斧手!”
“在。”放炮的和杀人的二位都过来啦:“王爷有什么吩咐?”
“孤王上殿与寇卿史保本,孤王不回,你等不准妄动。哪个敢冒然斩杀寇御史,洼面金锏要尔的狗命。”
“是,小人记住啦!”这回寇准保险啦!
八王带着太监,让他们抬着札盒先在殿下等候,他自己走上八宝金殿。见了皇帝,施罢朝拜之礼,说道:“皇叔万岁,方才侄儿上殿,见午朝门外斩杀御史寇准,不知何故?”
皇上又把寇准砸鸾驾打娘娘的罪过重复了一遍:“德芳,他狂妄傲上,目无君王。当处极刑!”
八王说:“皇叔,据我所知,此事不怪寇准,只怨娘娘。” 皇帝说:“何以见得?” 八王说:“我曾派我府中的太监乔妆改扮前去听堂,因此御史府之事他亲眼得见。是娘娘到了御史府中,见潘洪受刑便勃然大怒,砸了刑具,砸了大堂,又打了寇准。寇准万般无奈,才把他们赶出府去,并未碰娘娘一根汗毛,怎么就说打了娘娘呢?”
八王没说是听杨延昭说的,说是他府中的太监看见的。
宋太宗说:“德芳,你府太监未必能尽皆看情,那潘娘娘凤冠被打坏,凤衣被撕破,以及随从太监一个个被打得狼獭不堪,却是朕和满朝众卿亲眼所见。更何况那寇准上得殿来,说什么君不正,臣不忠,君不执法,臣敢妄为,分明是目无纲纪,口出狂言,罪当问斩!”
八王说:“陛下,念他为官清正,又兼审问潘、杨案尚无头绪,暂饶他死罪了吧!”
皇帝说:“德芳,他身为御史,知法犯法,罪加三等。”
八王一听,看来这情还越讲越厉害啦!好吧!我得拿我的绝招啦!八王说:“陛下说的也是,知法犯法者罪当加重,不过我大来国朝知法犯法者何止寇准一人,更有甚者,偷取皇宫至宝,去行贿官府衙门,应当如何?”
皇帝一愣,他根本不知道八王这说的是谁:“还有这等事情?果有此事,应从严惩处。”
八王说:“好,来人,把礼盒抬上殿来。”
两名太监抬着礼盒上来了。八王吩咐:“打开!”
太监把礼盒打开了:玛瑙、翡翠、猫儿眼、夜明珠、金马驹子都摆在这了。满朝文武大臣一看,好家伙,这里边有不少东西部是国外进贡的珍品,视为国宝。谁这么大胆子敢偷出来行贿?皇帝也十分惊愕:“德芳,这皇宫宝物,怎到你手?”
八王说:“陛下,我与你实说了吧!这是潘娘娘为了贿赂寇准送给他的礼物。寇准为官清廉,不纳贿赂,可娘娘又以权势成逼,使寇准无奈之际,将此物送到我的南清宫。寇准此举一是顾及娘娘脸面,更甚者是怕传扬出去有伤皇叔您的名声,直至今日,你要将寇准斩杀,寇准也未提起此事,真可谓忠君之臣。我本想待潘、杨事过,再将此事奏明圣上,可今日皇叔说道知法犯法定要严办,定斩寇准,所以我把这礼盒也带到殿上。娘娘身为国母,当知行贿枉法触犯律条,而明知故犯,更应罪加三等。今日她诬说寇准以臣欺君,多是怕行贿事发,于她不利。按大宋律法,偷窃皇宫宝物,行贿衙门官府,理应斩罪。今日,你杀寇准,我要到后宫去寻找潘娘娘,用我这洼面金锏给她一个金锏击顶以正国法,不知皇叔可允否?”
这阵儿,皇帝是老太太吃炒面——闷了口啦!他万没想到横生枝节一一出了这么个杈儿!太宗心想御妻呀,送礼你也不会送,怎么拐弯抹角送到南清宫去啦!……就在皇上无言,八王也没话双方僵持的时候,王延龄说话了,王丞相心想,这是一个难得的斡旋机会,不可错过:“陛下,依臣之见,娘娘行贿,大不应当,寇准砸鸾驾,更是无理。但是这两件事的起目都是凶为潘、杨之案。眼下潘、杨之案尚未审清,如杀了寇准,无人审案,不知又要拖延多少时日,依臣拙见,八王且不要去追究娘娘之事,万岁也暂饶寇准死罪,让他带罪问案。待到案子问请,其他之事也便一并明了!谁是谁非,彼时再定,不知八王、圣上心意如何?”
八王心想,王延龄这几句话说的是时候,这叫关键时刻给皇帝一个台阶。八王说:“陛下,请龙意裁决。”皇帝心里也明白,今天我不赦寇准,他不饶娘娘。想到此只好说:“丞相所言,颇有道理,朕就依你之见,暂饶寇准死罪,待审清潘,杨之案,功罪自有赏罚。来呀!将寇准放回来。”
圣旨一下,寇准被释放回来了。官袍带履重新穿上,来到金殿,跪倒谢恩:“多谢万岁,不斩为臣。”
皇帝说:“非是朕不杀于你,怎奈御侄德芳苦苦与汝讲恃,朕今暂赦你死罪,命你继续审问潘、杨案,给你一个月之期,问清此案,你可能否?”
寇准说:“一个月之期,可以。”
皇帝说:“此番案来不同以往,不准你动用刑具,因酷刑迫供多成覆盆之冤。故此将御史府刑具查封,命你抄手问供,不知你能问清否?”
八王在旁边一听,这叫难为人,潘仁美这个人狡诈多端,给他动大刑昏死过去还没招供呢!你不动刑他更不招啦!想到这,八王紧盯着寇准,他希望寇准抬头看看他,他对寇准使使眼色或做做手势,告诉他此事不能答应,我们有理可争.可这阵的寇准目不斜视,头也不抬,跪在那不言语………皇帝说:“寇准,不动刑具,抄手问供,能否问清?”
八王在旁边心想,你不说话我说话吧,抄手问供不行………就在八王要说话的时候,寇准说话了:“万岁,抄手问供,能够问清。”
八王心想:“得!看他怎么问。”
皇帝说:“寇准, 一个月限期,抄手问供,逾期无招,杀你个二罪归一,退殿。”
皇帝走了。八王随着众朝臣往殿下来,走到朝房檐下,见寇准正站在那里。迎上前来说:“王家千岁,多谢您给我寇准讲情。”
八王说:“寇谁,孤王与你讲情理所应当,只是我来问你,一个月限期审问潘,杨之案你能问清吗?”
“王家千岁,别说一个月限期呀,就是一年限期也未必能问清。”
八王说:“那不动刑具,抄手问供呢?能问出潘仁美的口供吗?”
寇准说:“王爷,那潘仁美我给他动大刑都动死过去啦!他还不招呢!那不动刑具,他能招吗?王爷您好糊涂!”
八王说:“是啊!我是糊涂啊!我糊涂就糊涂在既然抄手问供不行,一个月期限还短,那你为什么在金殿上全答应啦呢?”
寇准说:“王爷,俗话说,人生一世难免死,好死不如赖活着。我想既然是饶我死罪,给我一个月期限,那我就再对付着活它个三十来天儿吧!”
“噢!”八王心里这才明白,你还是混吃等死哪!“寇准,要是一个月期到,你该如何呢?”
“那王爷您就再给我讲讲情,多对付个十天八天的。”
八王说:“你审不出潘仁美的口供,我讲情也是无用,皇帝一定要杀你呢?” 寇准说:“那就没办法啦!反正我的这条命是在您的手里呢!”
八王心想,寇准这是死期将近,苟延残喘哪!八王说:“寇准,你此时心意孤王已知,孤王念你为人正直,为官清廉,在人世之上为期已短,还有什么难题难事尽管说与我知,我可助你一臂之力。”
寇准说:“多谢王爷,我要在这一个月之内,到各府中走一走,辞辞行。”
王爷心想,这个人礼节倒挺周到,临死还要辞行。“还有什么事要做?”
寇准说:“再把后事安排安排,我还想找王爷借俩钱?”
八王千岁说:“好,借多少钱?”
寇准说:“借一万两银子。”
“什么?借一万两银子?”
“啊!”
“你要干什么?”
” 寇准说:“我欠了人家的帐得还一还。” 八王说:“你这人,品行不错,死后不欠帐,你都该准的钱?”
“内宫太监崔文,我该他银子。”
“该多少?”
“四十两。”
“那还有谁?”
“再没啦。”
“那怎幺能用一万两哪?”
“王爷,你知道,我寇准做官,一世清贫,一无所有。这回要死了,我要好好地买口棺材,我还要出个大殡。”
八王说:“你买最好的棺材,出最大的殡也远远用不了一万两啊!”
寇准说:“我还得给老姿孩子们安家钱哪!我死之后什幺也抛不下,她们娘俩怎么度日啊!总得给他们点钱。”
八王说:“就是把你儿子教育长大成人,把你全家费用都包下来,也用不了一万两啊!”
寇准说:“王爷,是不是你看我快死了,借了你的钱还不起,你舍不得借呀?”
王爷说:“不是孤王吝啬,真要是正用,用多少我都借。”
寇准说:“好,今天晚饭后,我拉个清单给你送到南清宫去,让您看看是不是正用。”
八王说:“好。”
八王回到南清官以后等到吃罢晚饭,寇准真来了。把写好的清单往上一呈,八王看完之后,一拍桌案说:“寇准.真有你的,这一万两银子,孤王我借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