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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好。”杨椿的脸色也变得相当难看。“大姊、刘兄,咱们先走一步。”

  他们跳上空中后身影迅速消失,不知发生什么事的刘庆跟白莲只有目送他们离开。

  “怎么回事呢?”白莲的心不安地加速跳动。

  “我也不知道。”刘庆也被这诡异的气氛感染,心不知不觉地沉重下来。“晚了,走山路也危险……”

  “偏偏爹到黑狐村去了,现在没得商量。”她忧心忡忡地说道:

  一阵微凉的夜风吹了过来,她轻轻地“哈啾”一声。

  “与其在这里干著急不如回房歇息,明早再作打算?”他最担心的可是她的身子!

  “可是……”心事重重叫她怎么睡的着呢?

  “那先进房里再商量。”他强制地扶着她的肩膀,护她进了房间后却无言以对,彼此对望沉默了一会儿,

  真的无计可施。

  “为什么我要喝下那符水,为什么?”

  她突然觉得自己一无是处,开始伏在床上哭泣。“没有法力的狐狸根本就不配活着。”

  “娘子,你是为了我呀!”他永远记得她的牺牲。“真该死的是我,要不是我没用,咱们现在应该在英德镇过年。”

  她并没有回应他的自责,只有让泪水滑落于双颊。

  就在此时一阵痉挛从她腹中传出。“相公,我肚子好疼!”她咬牙说道。

  “什么?”该不会要生了吧?她不是才怀孕不久?

  槽了,他忘了她是狐狸,哪用得着怀胎十月?

  生出的孩子不晓得会不会带条尾巴……他惶惶不安地揣测着,视线又重回她身

  “好疼啊……”她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叫出声,但额上已经渗出斗大的汗水。

  “娘子你别动,让我来。”

  他急忙奔到床边将她扶着躺平。

  孩子长什么样都没关系,只要她平安就好。“是不是要生了?”

  “不……知……·啊!”

  已经意识模糊的她又被-阵痉挛痛的清醒过来。

  “糟了,现在该怎么办?”他一个大男人哪会接生啊?何况她也没生产的经验。

  这个小孩子真欠打,早不出生晚不出生,偏偏选在这人仰马翻的时候!

  “相公……我恨你!”虽然强迫自己忍住,还是禁不住骂了出口。

  “娘子!”他又是心疼又是心急,赶紧将她的手握住。“你骂吧,我会一直在这里。”

  “畜生!王八羔子……”都是他害她这么疼的!

  过了不久响亮的哭声从房中传了出来,接着是刘庆欢喜的叫声。“没有长尾吧,哈哈!”

  “真的吗?”她语气虚弱地说着。“给我看看。”

  一阵窸窣声后就是她失望的叫声。“怎么是个男孩子呢?下一次一定要生个女好。”

  “下一次?”不会吧,难道她忘记刚刚骂他骂的多惨。“我以为你不想生了。”

  “谁说我不想生的,我要生个女娃,刘庆,你听见没有?”她颐指气使地吩咐道。

  “是,一切听娘子的吩咐。快休息吧!”

  又是一串响亮的爆竹声响起,掩过了婴儿清脆的哭声……

  翌日清晨

  “相公,让我去嘛!”躺在床上的白莲勉强撑起身子撒娇道。

  “不成,你要乖乖留在家里。”昨天晚上才刚生孩子今天就想出门?

  “相公,我自己在家里闷得慌嘛!”她爹居然到现在还没回来。

  “有孩子陪你呀!I他把婴儿放在她枕头边。“在我回来前替他想个好名字,我走了。”

  “相公!”她真的快哭了。“你留下来陪我!”

  “这……”咬紧下唇思考一下,要不要答应她呢?“好吧。”跟娇妻比起来,朋友和小姨子算什么呢?

  “嗯。”

  没想到撒娇可以得到这么好的效果,她以后一定要常用此招,“咱们-起来想孩子的名字!”

  “好……你叫白莲我叫刘庆……就叫他刘白吧!

  “相公!”她不悦地出声抗议。

  “我说笑的,别介意。”他只是想轻松一下。“娘子取一个?”

  “呃……刘庆连或刘连庆?”

  “还不是一样。”他将嘴角扬起,露出一个嘲讽的微笑。

  “哪里一样?比你高明多了!”就在此时婴儿突然没来由地哭了起来,他们又开始手忙脚乱。

  “槽了,怎么哭了呢?”

  “一定是相公吓着他了。”她心疼地将孩子用双臂抱起,“乖儿子,娘不会让你爹为你取那种名字。”

  “娘子,你不要骗儿子。”他赶紧冲向床边对孩子说。“乖儿子,爹一定会给你取个好名字,不会让你娘糟蹋了。”

  “刘庆!”她愤怒地喊了一声。

  “不然等爹回来再请他给孩子命名?”把一切责任都推给爹就没事了。

  “嗯。”她点头同意后双方和解,婴儿又静了下来。

  “不知道杨兄他们现在如何?”他们昨晚出去后就没有回来,实在让人担心。

  “不知道……咱们去眉州看看不就成了?”

  “说的也是……下行。”差点又被她骗了。“这样坐着也没事作,我去弄点东西给你吃。”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厨房。

  鸡汤的香味不久即充满整个房间,他将汤舀在汤匙中吹凉再一口一口喂她。“好吃吗?”

  “嗯,相公手艺真好。”从来不知道这件事呢!

  “我的手艺……只有你可以品尝。”他附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真的吗?你跟多少‘人’说过这句话?”当然不包括她在内。

  “等一下,我算算,隔壁的王二姐……”他放下碗认真地屈指计算。

  “呜……刘庆!”她真后悔问他这个问题。

  “骗你的啦,一个人都没有。”他又重新端起碗,“我只跟一只狐狸说过这句话。”

  “讨厌。”她一边抱怨一边张口接受他的爱意,鸡汤滑下喉咙的瞬间,眼泪也跟着掉落。

  “怎么了呢?”他慌张地停止动作,赶紧用衣袖拭去她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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