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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她突然起了童心,倾身靠向他,像在做坏事的压低嗓门问:“顾侍卫他们也不知道吗?”

  他笑着摇摇头。“不知道,我可是世子爷。”

  “我看他们寸步不离守在世子爷身边,怎么会不知道呢?”

  “过去两年我经常任性甩开他们独自行动,才会坠马。”

  原来如此,莫怪每一次见到顾武,她总觉得他很不友善,仿佛每一个人都是敌人似的,想必世子爷坠马未清醒之前,他一直很自责。

  “以后世子爷可不能再任性了。”

  “以后再也不任性了,因为有了想守护的人,我一定要好好活着。”是的,他要守护她,守护这个明明处在弱势,却总是坚强面对一切的女子。

  一股暖流从心田流过,他想守护的人是她吗?姨娘总是告诫她,不可以贪心,尤其不可以贪男人的心,姨娘曾说:“对一个男人有了贪念,你就会变成一只困在笼中的鸟儿,切记,你要从男人身上得到的是身分、地位,这才能保你一生安然。”

  姨娘有没有可能弄错了?这世上也许有她可以贪心的人,只是,世子爷是她可以贪心的人吗?

  他又伸手在她的额头弹了一下。“吃吧。”

  “痛……”她好委屈的边撇嘴边揉着额头。

  “你不觉得痛是值得欢喜的事吗?”他圉了一碗鲫鱼汤给她,盯着她将鲫鱼汤吃下,接着自个儿也喝了一碗鲫鱼汤。

  虽说食不言,可是搁在她心里的话不说很难过。

  “落马之后,从鬼门关兜了一圈回来,世子爷是不是觉得很不真实?”

  “是啊,常常会怀疑自个儿真的活着吗?”

  来到大周两个月了,他对活着的感觉一直很不踏实,直至此次与老虎进行搏斗,很强烈的产生想活下来的欲/望,他才开始觉得自己与这个时代有了交集,因为在这里有个人落在他的心上,他无法轻易的舍弃这副身体。

  “世子爷当然活着,还活得好好的。”她连忙帮他布菜。“世子爷多吃一点。”

  “当然要多吃一点,这可是你亲手为我做的。”

  “是啊,这是世子爷亲手教我做的。”仿佛预料到他下一步会采取何种行动,她马上用双手护住额头。“世子爷不要老欺负我,痛的人是我,又不是世子爷。”

  “珊儿知道吗?”

  “嗄?”

  “你喊痛的时候很可爱。”

  白皙的脸儿瞬间染红了,她微启朱唇却一句话也吐不出来。

  “这会儿也很可爱。”

  娇颜越来越红,可是这会儿她倒是挤出话来。

  “世子爷别闹了!”

  他不是在闹她,而是说真心话,虽然沉稳恬静的她很美,可是将喜怒哀乐全都隐藏了。当他在她额上弹出一个红红的印记,她会皱眉,她会叫痛,她变得很鲜活,这样的她真的很可爱!

  “菜都冷了,世子爷还不赶紧吃吗?”她害羞的垂下螓首,举箸一迳的夹菜塞进嘴里,可是究竟吃进了什么,毫无所觉,耳边只听得见如鼓声的心跳。

  “是啊,菜都冷了,赶紧吃。”他看着她哈哈大笑,他真的不是有意闹她,实在是忍不住,恨不得将脑袋瓜儿埋进菜里的她真是太可爱了!

  他们忙了一个下午的佳肴终究下腹,只是谁也嚐不出真正的味道,是啊,不管是咸的、酸的、辣的,他们都只嚐一个味道——甜的。

  祥福院正房东次间,檀香依然袅袅飘散,可是,却无法教一对正在愤怒中的母子平静下来。

  “没想到那个小子的命这么硬,不但没事,还立了功!”赵氏激动得连手上的茶盏都拿不稳,生气的往炕几上一放,茶水顿时洒了一桌,一旁的紫儿见了赶紧上前取走茶盏,并用帕子擦拭,悄悄退出去,一转眼间,又上了一盏新沏的茶。

  顾延霁挥手让紫儿退下去,撒娇的凑到赵氏身边,为赵氏捏手捶背。“母亲别生气,何苦为了他气坏身子?”

  “你不也很生气吗?此次若是成了,我们就不必费功夫了。”坠马没摔死,老虎没咬死他……那个小子怎么会如此难缠?

  “我当然生气,这么好的机会没能弄死他,还真是命大:”

  “没能要了他的命就罢了,怎么反教他立了功?”这才是赵氏最担忧的事。顾延霆是死是活,她并不在乎,只要废了,就是活着,又能如何?可是如今他不只是活着,还活得越来越张扬,不但皇上注意到他,就连皇长子殿下也对他留心,要不,这次狩猎皇长子殿下为何指名要他随行保护?

  “怎能说是立功?突然跑出来的老虎不见得是冲着皇长子殿下而来,他负责护卫皇长子殿下,本就应该挡在前头,若是皇长子殿下受了伤,皇上还会降罪。”

  顾延霁真正生气的是自己太小看老大了,听闻他的骑射本事在近卫营数一数二,他只当传言夸大,没想到,竟然连老虎都可以制伏!

  “话虽如此,可是,终究是他制伏老虎,解了皇长子殿下面临的危险。”无论皇上是否会记下他的功劳,皇长子殿下必然会重用他,若是因此让他在近卫营的势力越来越大,只怕他们越难扳倒他。

  “是啊,他是解了皇长子殿下的危险,可是母亲别忘了,他却也因此得罪了那一位,那一位自然会帮我们除掉他。”

  闻言,赵氏深锁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也不知道他此时藏在哪儿,要不然,派侍卫暗中做了他,不就一了百了吗?”

  顾延霁若有所思的皱着眉。“看样子,他也是个精明的,还知道藏起来养伤,免得招来敌人。”

  “他会不会已经对我们起疑心了?”她一直觉得很不安,自从顾延霆落马清醒过来之后,他就不再像以前一样与她亲近,不过,他对任何人也都是冷淡有礼,只是与侯爷变亲近了。

  她几次打探,他都说父亲病了,当儿子的理应多陪伴,可是,总觉得他越来越深不可测,教人看不透。

  “他在狩猎中出了意外,可不是我们做的。”顾延霁对此事可是非常得意,藉着那个人的手除掉老大,他们手上乾干净净,只是没料到老大这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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