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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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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没打算那么轻易就死去。告诉我,你背后的主谋者是谁?还有你是如何混进宫里的,是否有人接应?”段子让逼近她。 他仔细想过,刺客即便再怎么厉害,但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空绕,根本无济于事;可刺客却屡次精准地掌握他的行踪,这代表着两个可能。 一,是宫中有人被买通,出卖了他。 二,是那个主谋者,根本就是宫里的人。 目前,他排除第二种可能,只认定是自己身旁出了叛徒。 但那个叛徒是谁,段子让毫无头绪。 “我死也不会告诉你的!”女刺客面色苍白,突然将一把白色粉末,朝段子让洒去。 段子让一惊,立即闭气回身闪开,女刺客则趁这机会往外逃;没想到她才逃到门口,就被一脚给狠狠踢了回来。 “刺客,看你往哪里逃!”挡在门前的不是别人,正是从茅厕翻窗,偷跑回来的凌皖儿。 她双腿劈开,站得稳稳的,两手擦在纤腰上,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敌”的气势。 她自信满满,确信这回自己一定可以捉到刺客,但段子让却被她给吓出一身冷汗,急忙朝她大喊:“皖儿,太危险了!你快让开!” “让开?开什么玩笑!我凌皖儿就是来捉刺客的,岂有刺客已经自投罗网,我还转身逃跑之理?” “我不是在说笑!我已在外部署好,她逃不掉的,你快让开,别被她伤了。” “我不让。”她凌皖儿,可不是会夹着尾巴逃走的胆小鬼!“不用动外头的大批兵力,我现在就可以捉下她!” 说完,她使出父亲教导她的七星拳法,朝女刺客节节进逼。 女刺客见她功夫不弱,心一凛,疯狂挥舞匕首拚死抵挡,好几次险些割伤凌皖儿的手臂,幸好她闪躲得快,只有衣袖被划破。 “皖儿,别打了,让她走!”段子让见女刺客的刀差点划过凌皖儿的手臂,惊得吓出一身冷汗,几乎要放弃计画,呼喊护卫进来捉拿刺客。 “我绝不会放弃!你逃不掉的,乖乖束手就擒吧!”凌皖儿对女刺客大喊。 女刺客呼吸急喘,怒瞪着凌皖儿,忽然转身,假意要攻击段子让。 “住手!”凌皖儿一急,飞快扑过去想救人,没想到女刺客要诈,突然朝她洒出白色粉末。 凌皖儿一时不察,吸进粉末,不过短短一瞬,就失去意识,瘫倒在地。 “皖儿!” 女刺客趁隙破窗逃跑,但段子让却没心思去管她的去向。 他直奔向凌皖儿,将她从地上扶起。“皖儿?皖儿?凌皖儿!” 该死的,她出事了! 他不要她有事! 不要—— 段子让静静坐在凌皖儿床边,担忧地看着呼吸轻浅、仍在昏睡中的她。 先前他已请太医来看过,确定她中的是一种迷魂药,对身子没有太大伤害;服了解毒药之后,不久便会清醒。 但他仍是无法放心,他怕那迷药的毒性比太医说的还要强,所以非得亲眼看她醒来,方能安心。 他温柔地轻握住凌皖儿露在被褥外头的小手,看着她白皙手掌,无力地摊放在自己的掌心里,第一次深深感觉,她有多么娇小细致。 在他大掌中的小手,小巧、绵软、冰凉,这完全就是女人的手。 无论她有多懂武功、多会退敌,终究只是一个女人—— 一个脆弱的女人。 “皖儿,快醒来吧!太医说你已经无碍了,你怎么不赶快醒呢?”段子让不由自主地握紧掌中的小手,深怕她就此永远阖眼、长睡不起。 记忆中,她也曾像现在这样,守在他的床边。 那一回,她是因为歉疚,彻夜看顾昏睡的他;而这一回,却是他满怀忧虑,守着不肯离去。 想起往事,曾令他记恨至今的种种事迹,如今,却带着丝丝甜蜜。 “老大,小皖儿不要紧吧?” 说话的是段子诰,不只他,其他几位皇子得知消息,也都来看热闹——呃,是探望她。 “太医说不要紧,只是会昏睡好一阵子。”段子让回答,神情仍难掩担忧。 “让她多睡会儿也好。这阵子她受你虐待,日也折磨夜也折磨的,给整得不成人形,想必累翻了。不如趁现在好好睡一觉,补充体力。”段子诰讪笑。 “我哪有日夜折磨她?”段子让心虚地瞪他一眼。 真是这样吗? 他转向床上,歉疚地凝视着凌皖儿,发现她似乎真的瘦了些,原本圆润的脸蛋也消瘦成了瓜子脸。 “只可惜,教那些刺客给跑了!”段子训仍为了没捉到那刺客,而耿耿于怀。 “这些刺客,究竟是谁派来的?他为什么要暗杀大皇兄?”段子谌沉吟。 “嗯……”没人知道答案。 “无论刺客是谁派来的,他很快就会现形了;放出去的饵也差不多该收线,大鱼就要上钩了。”段子让狠厉地冷笑。 “好啊!一定要将这帮刺客抓起来,别以为咱们段家的人好欺负。”段子言愤慨地猛槌桌子。 “嘘!小声点,别吵醒她了。”凌皖儿看来真的累坏了,他想让她多睡会儿。 段子言稚嫩的俊脸上,顿时露出嘲弄的表情。“啧啧!大皇兄,你还说自己恨她呢,依我看,你根本爱着她吧?皖儿姐姐不过是昏睡过去而已,你就这般紧张。 瞧你这心疼不舍的样子,还敢说自己讨厌人家。” 哼,几个兄弟当中,就属他最口是心非了! “我爱凌皖儿?”段子让先是一愣,随即讽刺地大笑出声。“子言,你爱困了是吗?困了就快去睡,别在这儿说梦话!我怎么可能爱她?” 他承认,现下确实为了凌皖儿忧心仲仲,不过那无关情爱,只是愧疚。 毕竟她是他父母好友的掌上明珠,而且又为了他才来到大理;她若有个闪失,他难辞其咎。 再说她会受伤也是为了救他,所以在她完全复原之前,他为她担心,也是理所当然的。 这只是一份责任心,绝不是因为对凌皖儿的怜惜,或者是——爱! “难道大皇兄对她毫无感觉吗?”段子诰可不这么认为。 “当然没有!”段子让毫不犹豫地回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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