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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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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一点?”她鼻头一酸,腹部的剧烈疼痛让她什么都顾不了,像个孩子似的哭泣起来。“他为什么要晚一点才过来?我好痛,我现在就想见他呀!” 她躺在这里,看见每个产妇都有丈夫陪伴,只有她——不但没有丈夫,甚至连孩子的父亲都不愿来陪她。 她孤独地躺着,腹部的疼痛向她袭来,一波强过一波,她低声啜泣,泪水不断流进发鬓里,占湿了医院的小枕头。 她从未像现在这样,深深感觉自己的恐惧、无助。 她的模样让温太太看了好心疼,她还这么年轻,要她独自承受生产之苦,任谁都会感到害怕无助。 冷先生实在太狠心了! 就算程若希只是他用来生孩子的工具,但终究还是个有感情的人呀,他任她独自一人撒手不管,难道不怕他们母子发生意外吗? 她不由得想起自己的女儿,身为母亲的慈悲心令她红了眼眶,她立刻上前握住程若希的手,柔声安慰道:“不要怕,有我陪着你。” “温太太……”她紧紧握住温太太温暖柔软的手,哽咽地问:“我还要这样痛多久?” “这很难说,每个人的情况不一样,有人很好生,所以生得快。有人不好生,所以很慢。” 她见程若希骨盆窄小,怕是不好生的那一型。 “你忍一忍,试着休息一下,先别用力,现在离生产还有段时间如果现在把体力用光了,等会儿孩子出生时就没力气了。” “好……” 程若希现在也只能听温太太的,她已经痛得完全无法思考了。 阵痛的折磨从白天持续到黑夜,长达十几个小时的阵痛,让她疲累得连眼皮都张不开,但腹部逐渐加剧的疼痛,却又让她无法入睡。 她好痛好痛,痛得连眼泪都哭干了,即使乖乖听从医生的每个指示,还是无法顺利生产,她几乎以为自己会就这么疼痛而死。 就在她身心疲惫得打算放弃的时候,医生终于宣布。“孕妇即将生产,推入产房!” 当温太太疲累地回到冷宅时,远处的天空已经透出些许鱼肚白,眼看着天都快亮了。 她捶着酸疼的肩膀走进客厅,发现屋子里还有股相当浓重的烟味,幽暗的客厅里有个红色的光点,而且隐约看得见一个高大的人影站在那里。 她立即紧张地问:“是谁在那里?” 她慌忙拍亮天花板的吊灯一看——原来是冷恕! 他手里夹着一支烟,坐在沙发的一隅,默默地抽着: “先生?”她很惊讶,因为她服侍冷恕也有十年了,从没看过他抽烟。 “她生了吗?” 温太太见他眼睛里布满红血丝,看样子也是一整晚没睡,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去医院呢? “是的,刚刚才生,若希小姐和孩子都很平安。” “唔。” 他没有问孩子是男是女,因为他笃定是个儿子。 冷恕一言不发地捻熄香烟起身,上楼走进卧室,然后家用尽所有气力般往床上躺下。 晚上从公司回家后,家里空荡荡的,他知道钟点佣人已经下班,而温太太人还在医院,因为程若希要生了。 他从早上听闻消息后,整天都心神不宁,人虽然在公司,但心好像已经飞得老远,脑子里常常记挂着这件事,有时甚至不知道自己看了什么、听了什么。 他告诉自己,她和孩子不会有事,强迫自己不去看他们。 如果他急急忙忙赶到医院去,那会显得他好像很在乎他们,迫不及待想看见她和孩子。 孩子只是他夺取权势的一张王牌,而她——则是帮她产下王牌的工具,他不需要关心他们,他只需要冷家的继承权! 他永远记得父亲的教诲:商人不能有感情,只要一有感情就注定失败。 所以他绝不允许自己有丝毫柔情,现在他只需等儿子出院,抱着他和律师去上坟,接收冷氏企业所有的经营权之后,她就能消失了。 他本想再多留她一阵子,因为他还没厌腻她,不过他发现这女人太容易左右他的情绪,让他产生类似感情的东西出现,所以他必须尽快赶走她,这样才能永保自己的心灵平静无波。 天亮后,冷恕更衣前往医院,他没有先去病房看程若希,而是直接到婴儿室,去看能确保他获得冷氏大权的男婴。 “您要看程若希的孩子?您一定是爸爸吧?好好,请您稍候,我马上抱来给你看。”护士笑眯眯的进入婴儿室,不一会儿,抱出一个穿着鹅黄色连身婴儿服的小婴儿。 “来,这是您的女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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