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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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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甄认识顾龄整整半年,到澳洲也差不多一个月,天天见面,她还是第一次看见他笑得那幺开心。 她想象不到,顾龄笑起来是那幺好看的,他笑起来很孩子气,也不是,年轻时应该是的。很甜,不恰当……对了,他笑起来很有男性魅力。 “你的雪糕都给你的鼻子吃掉了。” “呀!”她轻摸鼻尖,果然有溶掉的雪糕:“一定丑死了,你还笑……”她羞急了,握起拳头捶他。 “不笑,不笑,”他忙拿出手帕来,替蔚甄抹去鼻上的雪糕:“我给你另买一个。” “试试那一间的,雪糕款式不同。”她很自然地挽住他的手臂。 她一面吃雪糕,身体半靠住顾龄,舒服又安全,很享受。 她看见街道上分别有三个女人坐在人行道靠铺边,她们都穿上漂亮的衣服,有些套上七彩头包,戴着大耳环,十只手指全部都戴满戒指,闪金闪银,圣诞树一样。 “这些人就是妓女?” “不是,是替人占卜的,澳洲每处都有替人占卜的女人,大部份是吉卜赛人,你看见吗?有些人拿着纸牌,那个人替人看手掌,这人前面有个球。” “水晶球?” “对了!水晶球占卜。” “她们生意不错,一个接一个,想不到外国人也迷信。” “外国人其实比中国人更迷信,只是方式不同。” 那条路不长,未段过去是海湾。 顾龄买了蛋糕和饼,打算带回酒店让蔚甄宵夜,可以边吃边欣赏窗外的雪梨海港夜景。 一早去吃中国点心,雪梨的中国点心,水准和香港相差不远。 随着去游雪梨唐人街,唐人街一前一后都有一个式样相同的中国牌坊,其中一个题字“通德履信”,另一个是“四海一家”。 街口是星岛日报总部,德信街其中一面,大部份被星岛日报收购拆卸,重新兴建为德信大厦,只余下一间德记烧腊店,因那老板娘不肯出让而保留。 唐人街内也有好几间酒楼,都是香港的老字号,但老板不同。 同乡会、联谊会、文娱中心亦有,不过里面全是赌档、麻雀馆,曾有人一夜便输了一间餐馆。 唐人街亦有两间电影院,就是华光戏院和皇冠戏院。 “看见那间文华夜总会吗?那是中国人去的,进去喝咖啡可以免费听歌,有些歌星还是港台来的歌星。” “喝杯咖啡便可以免费听歌,怪不得那幺多人喜欢去。” “一定要由俱乐部的会员带进场才可以,俱乐部有餐厅、的士高、夜总会、健身室……年费才二十澳元,可以免费享用一切。” “那实在是太便宜了。” “他们最主要的目的是拉人去玩角子老虎机,那儿可以把一切费用赚回来。” 离开唐人街,有一所大建筑物,当中半圆顶。 “这就是新建的雪梨娱乐中心,外国著名歌手都在这儿登台。” “也是免费进场的?” “不!要买票的,每票大约一百二十元港币至三百元港市,以表演者的名气和受欢迎程度而定。去年九月底,香港就有两位名歌手在这儿表演,他们是……” “张国荣、梅艳芳。” “对,大嫂也有去捧场,你消息真灵通。” “当然啦!我们一班同学都拥护张国荣,所以特别注意他的消息。” 中午到广来楼吃鼓椒龙虾,这中菜馆装修也算不错,全部用咖啡和金两种颜色,座位舒适美观,气派不凡。 下午乘座冷气游船游览雪梨港口。 他们一面喝橙汁一面欣赏海港景色:看到雪梨大桥,雪梨歌剧院,底部是浅灰红和米白色,正面上层两排像六只覆盖的白色船底,侧面像白色鱼背鳍,十分壮观而具特式,是一所很漂亮和艺术性浓厚的建筑物。 “澳洲兴建大建筑物,并非指定某人,而是由各建筑师争取,由政府采纳最完美的。雪梨歌剧院由丹麦的建筑师乔尔恩乌策思设计而成,一九五九年动工,到一九七三年才建成。资金由新南威尔斯州政府出售彩票所得。” “十四年时间才建成?” “如此伟大的建筑物需时不短,单是其中一个歌剧院已经可以容纳五千二百人,另外还有许多表演馆、音乐厅、电影院、餐厅和咖啡座……参观费只需二元五角澳元。” “很多人上岸,我们要不要去参观?” “不用,我们买了戏票,晚上早点去先参观后吃饭,不用去两次。蔚甄,你有没有看见那些船?不单只外形不同,而且没有冷气。雪梨十二月十八日那天落雹,二十日吹火风,气温三十六度,又热又闷,如果坐那类船,简直像煎鱼一样。” “今天天气不错,我们算幸运。不过我总觉得布里斯本的天气比雪梨好,同样三十二度,布里斯本清爽得多。” “布里斯本的天气是全澳最好的,所以我们一家才由雪梨搬到布里斯本去,让母亲生活过得舒服些。” “你们住百万富翁岛,当然舒服享福。” “你看歌剧院后面那一排房子,是不是一级级的,很整齐,像梯形一样的?那些房子才真贵,每间都要几百万澳元,因为雪梨海港两岸的地价最贵,住的都是亿万富翁。” 晚上,他们提早进场,先参观一周。 “想不到晚上也有这幺多人。”蔚甄穿了袭漂亮的裙子。 “本地有旅行社组成旅行团,每人费用四十澳元,包括参观雪梨歌剧院,一顿三道菜及供应酒的晚餐,选看二至三个表演,我也参加过。” “差不多两百港元,算不算便宜?” “差不多,第一次最好有人带领。” 他们吃过晚餐后,便去看舞台剧“浮华世家”。 蔚甄觉得舞台剧有点闷,但来雪梨岂可不看舞台剧? 第九章 在雪梨八天,蔚甄这个夜夜做梦者,竟然无梦到天明。 可能节目排得太密,每天玩到尽,上床时倦极入睡。 也可能这八天玩得太开心,她没空去胡思乱想。 顾龄成熟、稳定、可靠,事事有他安排,蔚甄根本不用操心,很有安全感。 回布里斯本时,他们的感情已经很融洽,像对好朋友,而蔚甄已毫不自觉地冲口叫顾龄的名字。 虽然还是天天见面,但可能加入了顾龄家的人,她的生活有了空闲,她又夜夜有梦。 每夜她总和她的梦中情人双双对对,遗憾的是她看不清楚他的脸。 他是谁? 她正在看顾龄为她拍的相片,顾老太又进来看她。 “你陪阿龄去雪梨公干,玩得开心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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