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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


  “你还胆敢走到我的面前?”叶天朗凶巴巴的:“真亏你还是我的老同学、好知己,你竟然横刀夺爱,勾引我的未婚妻。”

  “蔚甄从来没有和你订过婚,她不是你的未婚妻。”杜贝宁的声音放低,好象有点怕他:“而且你们已经分手。”

  “我和甄甄之间是有点小误会,暂时分开,但是我也曾告诉你,我对甄甄念念不忘,我一直寻访她,因为除了她我不会再爱别人。怎样?杜贝宁,你不要告诉甄甄我从没说过。”

  “这,这……”他支吾,怯懦地。

  “怎样?”叶天朗一手揪住杜贝宁的胸口衣服,咆吼:“对甄甄说,你一直知道我爱她。”

  “你别乱来,放开我,有事慢慢说。”他一副可怜相,好象狮子爪下的老鼠,蔚甄在翻白眼。

  “不行,你不说我不放过你……”

  可能声音大,温家的大门打开,一看是杜贝宁又马上打开铁闸。

  “发生了什幺事?”温妈妈和菲佣都一起走出来。

  温妈妈立即被叶天朗的相貌仪表所吸引,哗!这美男子是谁?比明星还好看呢!

  这儿是一梯两伙,声音吵了邻居,蔚甄听见开门声,首先一个箭步走进屋去。

  “你们两位先进来,”温妈妈推他们进去:“别在外面胡闹,惹人笑话。”

  一进屋,天朗便恭恭敬敬地向温妈妈鞠躬:“温伯母,真对不起,把你吵醒。”

  蔚甄没好气地扔下手袋坐下来。

  两个大男孩,站在温妈妈的面前。

  温妈妈打量着叶天朗,愈看愈喜欢,柔声问:“你是哪一位?”

  “伯母,我叫叶天朗,是甄甄的第一个男朋友。”

  “你就是叶天朗?啊!叶先生,”温妈妈兴奋莫名:“玛利亚,你还不去倒茶?”

  菲佣刚要进去,蔚甄叫住她:“不必了,两位先生赶时间马上要走。晚了,你去休息吧!”

  “你们两个怎会惹蔚甄生气?”温妈妈轻声问,无限怜惜。

  “温伯母,我和蔚甄回来给伯母送消夜,叶天朗早在门口,一看见我不由分说,又骂又要打。”杜贝宁向温妈妈诉苦。

  “你一表斯文,人才出众。”温妈妈声更低,并无怪责之意:“你为什幺要骂人,还要动手不可?”

  “温伯母,我没有打他,只想吓吓他罢了。伯母,你来评评理,看他该不该骂。”叶天朗绝不肯吃亏:“他既是我的老同学,又是好朋友,我和甄甄要好的时候,他还祝福过我们。我和甄甄有点误会,分开一下,他竟乘虚而入,背着我拼命追求甄甄,完全不顾朋友道义。”

  “贝宁,你是这样对好朋友吗?”

  “温伯母,我……”杜贝宁闪闪缩缩,支支吾吾。

  “嘿!”蔚甄忍无可忍,走过去指着他们:“你们两位少爷都给我请。”

  “蔚甄,不要这样对朋友。”温妈妈说。

  “什幺朋友?他们一只是兀鹰,一只是缩头龟,都不是人。”蔚甄面孔一板:“我开了门,你两个马上走,否则我报警!”

  “甄甄!”叶天朗焦急了:“我还没有机会跟你说话呢,我有很多心事要向你倾诉。”

  “好!等警察来了,你向他们倾诉一个晚上。”蔚甄拿起电话。

  温妈妈连忙过去,半哄半推他们:“别惹火她,等她气平了再来。”

  “杜贝宁,以后你也不用再来了……”叶天朗愤然的。

  温妈妈正在吃水果,菲佣说有一位叶先生要见她,正在门外。

  “叶天朗?”温妈妈马上说:“快请!”

  温妈妈抹过手从饭厅出来,叶天朗已站在客厅里,客厅的茶几上放满礼物。

  温妈妈请他坐下,吩咐玛利亚送上饮品,又薄责他不该送礼。

  “伯母,我是特地来请你再撮合我和甄甄。”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伯母说得对,当时我还是个学生,年轻、冲动、不怕死。自从甄甄拒绝我,我才知道自己最爱她,到社会做事后,人也成熟了,发觉以前很荒唐。”

  “你既然诚心改,为什幺不向蔚甄表白?”

  “她根本不给我机会,她在小岛时,我天天给她写信,她从来没有回信,打电话给她,连电话号码也改了,最后一次去小岛,古堡的人说她辞工了,我又没有她家的地址。前些日子,我在咖啡座和她遇上,她竟然说不认识我,有一段时期我真的很绝望,到底还是不死心,便请私家侦探,才知道杜贝宁和她在一起,昨晚我就在门外等他们,伯母。”叶天朗苦苦哀求:“你帮个忙,我看得出甄甄很孝顺你,你的话,她一定会依从。”

  “也不一定。我的女儿心地善良、性情温柔,但她一发脾气,不可收拾,会变得十分倔强,绝不妥协。她去小岛,也是因为生我的气,你应该知道,最近我们母女才和好如初。的确,她对我是愈来愈孝顺,你们的事……但是你……”

  “伯母是不是不喜欢我?我有什幺不好,你教导我,我一定改过。”

  “不!我很喜欢你,一见你就喜欢。”温妈妈咪咪笑:“我真是打从心底里喜欢你,希望你是我的女婿。不过,我怎知你对蔚甄是不是绝对有诚意……”

  “朗,我要借用你的游艇去小岛。”她把冯明珠的信交给叶天朗。

  叶天朗看了信便叫嚷:“你不是听从冯明珠的遗言去嫁顾龄吧?那我怎幺办?他一生只爱你一个,我不是吗?”

  “我心好乱,你不要吵好不好?”

  “我不想吵,但我好害怕,我怕失去你!”叶天朗用手指住信笺:“这个顾龄,我从头一次看见他,心里便有了顾忌,隐约感到他就是我一生中最大的劲敌。那天我去古堡找你,你竟然把他拉在一起,让他参予我们的事,我就知道他会乘虚而入,勾引你,我想尽办法挽救我们的感情。你狠心逃避,还不是为了他?”

  “你别胡思乱想,那时候,我根本连他的五官也没看清楚。”

  “我才不相信,近水楼台先得月,你们同住一屋,后来又一起去澳洲一个多月,如果你没有和他发生关系,他怎会要和他太太离婚娶你。”

  “你的嘴巴真脏,你以为人人学你那幺下流,后来我和他是谈恋爱,但我们之间是清白的,至于他和太太离婚,是……你不会明白,你根本不会体谅别人,你自私又小器,你对我没信心为什幺要娶我?”蔚甄实在不想跟他吵:“我用你的游艇,尽可能赶回来陪你出席今晚的晚宴。”

  “蔚甄,你和顾龄过去的任何事,我可以原谅你,并且永远不再追究,但是,如今你已经是我的未婚妻了,你不能再去见他,藕断丝连。”叶天朗扳着她双肩,不让她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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