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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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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打开地狱大门的人—— 却是他自己啊! 冷……好冷啊!这里是哪里?怎么这么冷、又这么吵?! 袁海茵皱了皱娇美的小脸,昏沉的脑袋似乎听见原本嘈杂的人声,在同一时间倒抽一口气后静默了。 真、真的好冷唷! 她双臂抱胸、打了个哆嗦,直觉地缩向身畔温暖的热源—— 突然。“小姐,请……请你站好。”有个好听的男声在她耳边温柔的说着:“是药效还没退尽吧?这样好了,你靠在我身上走吧!” 药效?什么呀? 海茵还来不及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下一秒,极具临场感的管弦乐陡然响起,吓得海茵脚步踉跄了一下,她正想开口,却听到一个哀叹似的声音—— “茵茵、茵茵,原谅爷爷……”一声声悲怆的呼喊声穿透迷雾,逐渐将她昏沉的意识唤醒。 是……爷爷的声音?! 海茵真被搞糊涂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还记得,今天一早她在学校接获爷爷病危的消息,便匆匆由日本赶回来。等在机场大门迎接她的只有司机一个人,一路上,他却怎么也不肯透露爷爷的情况,让她心急如焚。 好不容易回到家,她一心急着探视他老人家的病情,才下车,便由大门口一路奔向爷爷的房间,心里正奇怪着向来朴实的袁家大宅,怎么变得如此……美轮美奂? 焕然一新的屋邸,简直就像重新建造的一般,可她一踏进爷爷的房门—— 海茵努力回想着,却怎么也理不清之后发生的事……似乎,之后的记忆全不存在似的? 迷蒙间,海茵感觉到自己正被人“抱”着向前走,她的头好重好重,眼皮像是被黏住了一样,任她怎么努力,还是张不开眼睛,而且还全身酸软得举不起脚步,那人好心的搀住她的手肘,让她倚在自己身上,承受了她大部分的重量。 耳边缭绕着她怎么也想不起曲目的音乐,身旁的人主导着她的步伐,像是配合着节奏般,慢吞吞的脚步走了没多久,便停下来了,不一会儿,连音乐声也停了。 别、别走啊! 海茵皱着眉头,感觉身旁的那人离开了自己,正当她担心自己即将因为虚弱的双腿无法支持而跌倒时,一条铁臂突然攫住她。 海茵正在心里纳闷着,突然一阵低低的男人说话声由头顶传来。 “咳,基于新人的要求,以下是他们……别出心裁的证词。”一个浑厚、老成的声音,像念经般的开口,由他停顿了好几次的语气判断,他似乎颇不认同证词的内容。 放……放手!快勒死人了! “唔……”海茵痛苦的出声,小手拍打着丝毫不为动摇的铁臂。 “……你愿意用一生的时间,呃……拥有她,不论生老病死,仍然一本今日誓言地对待她?” 由于她刚刚一心专注着与这只“怪手”搏斗,漏听了男主角的名字。 “愿意。”低气压的沉默仅维持不到一秒的时间,男子回答了。 不知怎么的,海茵觉得这低沉而粗哽的男音里有一股隐忍的怒意,听得她耳朵刺痛…… 真是的,什么烂誓约嘛! “拥有她?”真是猪头!什么样的蠢新娘会允许、或纵容自己的新郎写这种誓约?! “那……袁海茵,你愿意用一生的时间尊重他、服从他,不论生老病死,仍然一本今日誓言地对待他?” 咦?那透着丝丝不满的老成声音,刚刚喊了……我的名字吗?! 海茵皱起眉头想着。 海茵正试着驱开瞌睡虫、撑起眼皮的同时,冷不防的,那禁锢着她的铁臂倏地收紧,炙热的手掌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握住她敏感的腰枝,其力之大几乎要截断她的纤腰。 一吃痛,海茵猛地睁开眼,她惊讶的发现——面前不但有座布置华美的圣坛,还有一位满脸不认同的白发老神父,直冲着她挤出僵硬的假笑,像是正等着她答复什么一样。 “这是……”海茵无助的向铁臂的主人求救,却震惊的看见一双最深沉、阴狠、冷鸷的无情黑眸—— 袁誫?! 他怎么会在这里?是梦! 一定是梦! 那个永远活在阴影、活在角落、活在她的童年、活在她的记忆里,纠缠了她一辈子的袁誫…… 回来了? 是梦吧?这一定是梦! 海茵惊吓得几乎心跳停止。 海茵惊愕的瞪着他——那个消失了十年的“袁家的耻辱”。 他比离开前更高大、更壮硕,而且,也更俊美了! 过去狂野不羁的长发,现在修剪成劲帅、微松的短发,刚毅瘦削的脸型,再配上轮廓鲜明的五官——英气勃发的浓眉、内双而充满邪情电力的桃花眼、高挺的鼻梁、一张时常张扬着魔魅性感的丰唇,那方正的下巴上,有着一道迷人的凹沟,再加上两颊乍隐乍现的酒窝…… 这男人,自小便俊逸得不可思议。 眼角……他眼角的疤,还在。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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