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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他狂妄冷傲、故意与她疏远……他的所作所为,都是想要吸引她的注意。

  可是她,终究还是不会留在他的身边。

  他知道,她心里也认为他是个没人要的野种,她缠着他只是出于好奇。就像他身边所有接近他的女人,只是贪慕他的外表、他的财势。

  “你……”卡斯顿气得猛抓头发,一头耀眼的金发因怒气而燃烧。“不要再固执下去了,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我满心期待真有这么一天。”袁誫嘴硬的说。

  当卡斯顿还想开口时,一艘小木船顺着“流水”飘荡进来。

  女侍们撤去了左右两边的房门,掀开白绢下的木盖。那看似平常榻榻米的盖子下,竟是一道沟渠。

  “搞什么鬼啊!”卡斯顿双眼一亮,那小船上是一道养眼又可口的“顶极佳肴”。

  “这……这是?”海凝拉拉连羿,不敢置信的瞪着那全身盛摆着高级寿司、浑身赤裸的女孩,竟是……“海茵?”

  “了不起!”连羿的目光只是淡淡的瞥了海茵一眼,就调回袁誫脸上。“能把自己老婆大方贡献出来做‘女体盛’,你真是了不起。”话里充满讽刺。

  女体盛,其实是日本社会里供职于餐馆的艺伎的一种。艺伎们并不跳舞或作任何演出,她们只是静静的躺着,让客人享受盛装在她们身上的美食。

  要担任女体盛的艺伎,有两项先决条件。第一,必须是处女,因为日本人认为只有处女才具有内在的纯洁与外在的洁净。第二,要长得漂亮,身材还得姣好出众,以免影响客人进食的心情和胃口。

  “据我所知,你们结婚三个多月了吧。”连羿呷了口清酒,发现只有卡斯顿四处游移的眼神和他同样无措,他的娇妻凌海凝和袁誫,倒是看得两眼发直。“她有这么差吗?让你迟迟不愿下手?”

  海凝现在才发现连羿的嘴真是坏得可以。“羿,别说了。”她制止了他的胡言乱语。

  海茵静静的躺在小船上,黑缎般的发丝呈扇形散开。要不是因为她的眼睛是睁开的,海凝会以为她是睡着了……甚至是死掉了。

  “为什么……”海茵在心里哭泣。

  她的头很昏、四肢也很沉重,如果可以,她真想就这么死去。

  她没有想到,这就是袁誫给她的“机会”。

  熬过了冗长的净身工程,海茵已经被四季里其他的女侍们洗得脱去了好几层皮,在女侍们讪笑、嘲讽的言谈间,她约略了解了自己即将面对的事。

  后来,丁柔命奈奈子和裕子喂她喝下一整瓶的清酒,她便无力抗拒了。

  “混蛋!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她!”卡斯顿愈想愈火大,痛揍了袁誫一拳。“你难道看不出来她对你的感情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有什么不好?美女、美食,再加上美景,这是艺术。”袁誫动也不动,睨着她逐渐涣散的瞳眸,那其中的天真和热情,也许真将随着今夜而湮灭。

  “该死的你!该死的袁老头!该死的爸妈!啊……”卡斯顿是想跟他好好打一场的,可是见袁誫一点反应也没有,又舍不得看海茵那副样子,他只能怒吼着离开房间。

  “不管怎样,天一亮我就来接海茵走!谁也别想阻止我!”

  卡斯顿的话像是海茵的小船,在袁誫的心湖撩起一波又一波的涟漪,不曾止息……

  “你可以说话。”袁誫冰冷的象牙筷以一种折磨人的轻缓,沿着海茵饱满的圆球曲线滑动,有时隔着小小的花瓣夹揉顶端的敏感,有时戳刺浑圆的柔软。

  “只有今夜,我准许你开口,你可以问、可以骂,也可以要求,我不会处罚你。”他的象牙筷向下游移着,一路将她身上其余的寿司挑开。

  现在,房里只剩下他和海茵了。

  在卡斯顿离去后,海凝也拉着连羿走了,袁誫立刻斥退了所有的女侍。

  “任何事吗?”海菌一动也不动,眼光定定的瞪视着屋顶的梁柱。

  “任何事。”他迷恋着她身上的处女幽香,挟起她下体上的花朵,嗅闻着混合了少女体味的植物清香。

  他用象牙筷赏玩着她鲜嫩的女体,通风的室内,逐渐染上他动情的气味。

  袁誫感觉得到胯下的男性在蠢蠢欲动,如果她开口要求,他会温柔的爱她,但,只有今夜——明天,她就不再是他的人了。

  这个认知,让他的心里,奇异的感到痛楚。他不知道,早就失去了七情六欲的自己,怎么还会对任何人有这种感觉?

  “从小到大,你有没有正眼看过我一眼?”她的语调死板板的,失去了往日的自信。

  “我……”直觉的,他想否认。但卡斯顿和连羿的话,的确对他产生了影响。“有。”虽然迟疑着,他还是说出了实话。

  “你知道我一直偷偷的喜欢你吗?”她的声音没有高低起伏,失去了往日的骄傲。

  “不知道。”袁誫的心在动摇,他怀疑海茵现在的情绪,到底是伤心还是生气?他知道她的肉体是诚实的,她喜欢他的碰触,但为什么,她始终保持这样冰冷的态度,好像是……心死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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