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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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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它丢掉吧!这种东西,只会害人。我四处去巡巡,你也早点歇着。” “好,麻烦你了。”她仰起脸,眼里又发出那种光芒了。 目送他徐徐离去的背影,岑久忍不住弹指轻碰了一下手里的药包。 “神仙散……”她低喃,然后笑了。 肯定是老天助她,她还正愁没法子把他弄上床呢。 这包药,说不定能顺利完成她的求子计划。 第四章 三步并成两步地跑下楼,清儿走出店门,见晓缘踩在木梯上,仔细地调整着绣着醉仙居的鲜艳旗帜;又见大伙儿各忙各的,清儿兴匆匆地凑到梯子旁,手肘碰了碰晓缘的腿。 “嗳,我听伙计说,那南宫哲一大早便起来了。” 仰起头,见卷成一圈的旗子已顺风飞扬,晓缘松口气,小心翼翼地下了梯子。 “久姑娘前几日吩咐下来的,难道你都忘了?”她不悦地说。 “我知道、我知道!”清儿不耐地摆摆手。“你一天至少也要叮嘱我三次,他是贵客,不能怠慢。” “知道就好。一会儿当着久姑娘的面,可不准又把人家连名带姓的喊,姑娘会不高兴的;你要恭敬的喊他南宫爷,知道吗?”晓缘又谨慎地说道。 “叫他南宫爷?”清儿噗哧一笑,“唉!我横看竖看哪,都觉得得给他多加个字才好。” “什么意思?” “叫他南宫野人,不是满像的?” 给清儿这么一闹,晓缘掩着嘴,也低低笑了。 突然一只玉手徐徐伸来,纤纤细指拈了一个漂亮的兰花结,清儿急急敛住笑,护着鼻子,畏惧地看着岑久。 “你倒机灵。”她冷哼一声。 “给姑娘弹了两回,再不机灵点,清儿就是白痴了。”清儿吐舌,很不好意思地说。 “头还晕吗?”岑久仍是没好气地问。 清儿放下手,娇憨地笑了笑。 “看你还能这么顽皮,肯定是没事的。” “姑娘,那个南宫哲功夫不错。”见她没发怒的意思,清儿忍不住又开口。 “你想怎么样?” “没有哇!”她傻笑,“我江清儿向来佩服功夫好的人。” “少打他主意。”岑久投去警告的一瞥,“他不好惹,你要是吃饱撑着,就替我多酿几坛酒,别想那些有的没有的。” “是!”清儿吐舌,没等主子训完话,便一溜烟跑了。 岑久踱去后院,远远地,便瞧见南宫哲在园里,裸着上身,心无旁骛地练剑。 剑气生风,强而有力且自然流畅,她不敢惊扰他,只是倚着花墙,微笑注视着。 一如他的人,南宫哲所耍的剑法,带着北方气魄的狂野豪迈,那么虎虎生风、阳刚威猛;那纠结壮实的肌肉,覆满了热腾腾的汗水,岑久咬着唇,看得恍惚了。 初秋的清晨,气温冷冽,她瞪大眼望着这一幕,那种欲望是怎么生成的?她已经不知。 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像虫蚁般在胸口蠢蠢欲动,仿佛置身在盛夏,有着焦躁,额头竟也跟着覆了薄薄一层汗。 今日是第三天了,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会过去,她紧捏着怀里那包药粉,唇角透着颤颤的微笑。 太阳落了山,如墨的天空中,闪着点点寒星。 这一日,才过傍晚,南宫哲便早早就寝了。 花木丛中,偶尔传来几声滴答微响,南宫哲侧耳倾听着那凝结在枝叶的露珠声,久久,身子都没有动静。 然后,他合上了眼睛。 约莫又过了一炷香时间,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配合着裙摆擦动的脚步声徐徐移了进来。 南宫哲一直在等这一刻——女人的到来;有种即将破解谜团的兴奋。他紧闭双眼,调匀呼吸,不知怎的,却按捺不住胸口跃动的情绪。 女人没有走近他,衣裙牢宰的摩擦声移到窗户边。南宫哲轻轻睁眼,夜色浓密,他只能瞧见有个身影伸手挽帘,月光如水,绵绵地泻了进来,在眼前晕了一地蒙蒙。 如他所想,是岑久没错。南宫哲蹙着额心,半眯着眼冷冷盯着她诡异的背影,她未挽帘的另只手仍撩着裙,裙脚下未着鞋袜,只有一双纤细的裸足,异常动人。 解迷的兴奋失去了,南宫哲开始觉得生气,皱紧眉,手指逐渐合拢紧握。 处事如此超尘不凡的女人,居然会用尽心机迷倒他,还三更半夜溜进他房里,面对这种事,他能不谨慎吗? 迎着运河飘来的风,岑久嗅到了新开的桂花香气。 那样浓郁的花香,一直是她最钟爱的香气,此刻闻来,竟感觉有那么些淫靡的味道;靠在窗边,思及她即将做的事,岑久突然浑身颤栗。 她希望那是夜风太凉的关系,她希望那不是从心里升起的害怕;害怕没有助益,害怕只可能坏了她的事。 她浪费太多时间胡思乱想了。岑久决断地转身,带着无庸置疑的决心,朝南宫哲走去。 她的移动,把大部分月光隐蔽在身后,南宫哲的脸渐渐隐没了,岑久缓缓褪开外衣,专注的眼里有丝藏不住的光。 该从哪儿开始呢?她细细考虑着。 “你母亲没教你别在外人面前脱衣服吗?”黑暗中传来一个粗砺的声音。 岑久如遭雷极!手指一勾,褪下的外衣覆住身子。她差点被他吓死!该死!她一心沉浸在自己的计划里,竟没有注意南宫哲的情况,一点儿都不符合服了神仙散发作时的模样。 “你是清醒的?”她恼怒地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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