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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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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两天,晓缘就要跟木公子走了,没见姑娘把这事做个结束,晓缘怎么都不能放心。经姑娘这么一提,晓缘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肤浅了。” “千万别这样想,”岑久打断她的话,怜爱地替她擦去泪,“我跟南宫哲之间,旁人原本就很难理解的。今日说这些话,只是要你明白,当你选择了爱其所爱时,就要学着去不悔、去包容,甚至去感谢,那么;你的人生才能无憾。” 外头传来叩门声,晓缘拭干泪,回头见是南宫哲,她微微一笑,没说什么便离开了。 这段日子,南宫哲早习惯了晓缘冷言冷语的脸孔,这么温温润润的笑,倒弄得他一愣,直到晓缘带上了门,他还回不过神来。 “她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南宫哲一耸肩,走到她面前,当他看到那道圣旨,神情突然显得有些不自在。 对他的反应,岑久了然于心。 “说起来,跟你这桩买卖,还是我占便宜了。”谈笑间,岑久把那圣旨不当一回事般地收折起来。 “什么意思?” “一千两,抵两个小娃儿,这一点,你肯定没算准吧?”她抿唇,狡狯地瞧他。 轻松的口吻,不落痕迹地化去了他所有的尴尬,那自得的微笑,立刻又把他比了下去。 “我赢了你的人,还有这儿。”南宫哲不服输地比比胸口,“这笔买卖,怎么都是我划得来。” 岑久垂眸,就像从前那样;他的直陈事实,非但没惹恼她,反而总能令她微笑。 “从前我总以为,当一个男人开始与女人相恋,也就开始了相怨的心情,爱的占有欲,会让人身陷痛苦,无法超脱。” “你怨我吗?”他口气低哑。 “嗯……曾经有段时间吧。不过,我不让自己花太多时间去想,也许是知道相爱易、相守难的道理;再者,独揽了醉仙居这么多年,我从没想过要交出棒子,只身自己离开;强留你在这儿帮我的忙,不但令我觉得不自在,也同时会扼杀了你的志趣,那时,难保我们彼此会不相怨。” “你不想我留下来?”听出她的意思,南宫哲又是放松,又是愕然。 “不是不想,而是……”她一指卷挂在窗上的竹帘。“你的世界在那里,天宽地阔,只有那儿,才容得下你风一样的脚步。”自推门进来,便沉沉压在心口难以启齿的告别话,顷刻间突然消失无踪。南宫哲的内心,骤起一股无法言喻的敬意。这个世上,再没有一个女子如她,这般了解、包容自己。 此时此刻,南宫哲说不出自己有多么爱恋她,如果不是天性里那分飘泊比旁人来得更甚,他何尝不愿自己就此留在她身边。 或者有一天,他想,总会有那么一天,当他飘泊累了…… “你这么说,不觉得委屈了自己?” “委屈吗?”她伸手笑拧他的双颊,“你给我求来这道圣旨;等于为醉仙居安下千军万马,岑、饶两家有子女传承事业,更绝了那些好事之徒来扰。今后,我有更多的事要忙,哪有时间委屈呢?我还怕,你会怨我连想念你的时间都没有。” 被拧痛的南宫哲笑了,抵着她的额,再开口,语气却很认真:“我只要你开心,那就好了。” “那正是我要说的。”她垂下眼眸,轻轻点过他的唇。“我爱你。”她无声地说。 轿子扛到醉仙居门口,顾不得旁人侧目,岑有金扯开嗓子,像只公鸡张牙舞爪地冲进门。 “久儿!久儿!” “老爷子。”伙计匆匆迎了上去,“您别这么大声嚷嚷,会吓着客人的!” “天都要塌了!还管什么客人!”岑有金吼道。“你家姑娘呢?” “在后园,和姑爷一起。” 想起这一路听来的传闻,加上这会儿伙计的答话,岑有金是又惊又怒,他气势汹汹地推开伙计,径自朝后院跑去。 才踏过门槛,就瞧见一男一女并肩相偎,岑有金揉揉眼,确定自己真的没眼花。 “久儿!”他大吼。 岑久回过头,一见到父亲,满脸惊喜地迎上去。 “爹,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叫人通知我?” 差一点儿,岑有金就要为她这番真情相询而忘了此行的目的,不过当他瞧见那跟着转过身的南宫哲,那对眼珠子差点没落下来。 “你你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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