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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默思的瞬间,自艾自怜的情绪突然翻滚而来,如果她没有失去记忆,如果救她上岸的是好人,也不会……她真的是很倒霉。

  "没有?怎幺会没有?我可以确定你是见着我才跑的。说,你到底在怕什幺?"他质问的口气很像是老公在教训老婆。

  他若是知道他在她心目中是坏男人一个,会不会顺她的心意扮起坏男人?

  "你是来向我讨回属于你的……报酬吗?"她猜测着,应该说是肯定。

  他震惊,因为他除了想帮助她以外,想当然耳,是为捕捉猎物而来。

  但他并没有讨回报酬的意思,但为了快速猎取她,嗯,这倒不失为是个好方法。

  "你打算怎幺偿还?我是一时胡涂才出钱救了你,但我后悔了,现在你应该把钱还我的。"一双如鹰阜般锐利的眼眸看着她,眸中闪过一抹玩味,取代的是严肃。

  "对不起,我实在没有能力还这笔钱。"莫紧张得不住抖动。

  话从她口中说出,他活像是个上门讨债的债主,瞧她一副娇弱可人的模样,任凭是债主也会心软。

  莫不敢望向他,不敢臆测他的意思,无助的直捏弄着自己的衣摆。

  低着头的她,察觉不出他正戏耍着自己,还一味地以为错在自己。

  "既然你真的后悔救了我,那就再把我放回那地方去吧!"他若认为吃亏,就将她丢回酒馆,便可顺理成章拿回钱。

  他真想一巴掌打在那张娇丽的容颜上,他既下定决心救出她,岂有再将她推回火坑之理?

  为了惩罚她的自暴自弃,他决定了!

  "你住在哪里?"

  闻言,莫不晓得该不该实话实说。

  "我家?"她千真万确不知道,又不敢明说。"我父亲把我卖了后,搬了家,不让我知道他的下落。"她认为这样说比说她丧失记忆来得好,至少不会再被欺骗,谁教她有过一次经验。

  不能轻易信赖他人,她时时刻刻告诫自己,警惕在心。

  太好了,这样毫无牵扯,无后顾之忧正是他所要的。

  "原来如此。"不能把得意显露于脸上,他的表情此时充满同情。

  顿时,他心生一个念头,凝睇她许久,"你能容许我的要求吗?"

  他男性的气息吹拂在她的睑上,令她感到晕眩,但马上又清醒过来。

  绝对不可沉沦在他的男性诱惑中,否则她一定会掉入他设下的陷阱。

  "你说吧!"

  南震言没忽略她脸上的黯然,那种哀愁不该在她身上的.她应该是个光芒绚丽的女人,因为她的绚丽他才升起征服的念头。她美得出尘动人,纵使有黯淡的愁容,仍遮掩不住她出众的特质。

  和其它女人相比,其它人显得平庸低俗。认识她才短短一天,便令他在心中有此感觉,可见她真的是很出色。

  他突然觉得自己原本征服她的念头正一点一滴消失,不是要她成为他暖床的新女伴吗?怎可对她产生欣赏之意?对一个妓女有这种感觉实在大怪异了。

  裴骆逍说过的话正在脑中嗡嗡的响。

  他虽烦躁不安,不过,说出来的话还是有条有理。

  "为了趁早让钱回到我口袋里,也好让你不再背负欠钱的痛苦,我要你做我家的佣人,一面帮佣一面还钱;至于你的住所,不必担心,搬进我家更能方便工作。"

  果然是说得条理分明,他差点就说出其实是做我的女人。

  "为--"

  "不要怀疑,住进我家自有我的道理,你不是说你父亲卖了你,现在你又离开了酒馆,一时无依无靠,住在我家是最好的安排。"比较方便才对。

  "可是,我还是要问你为什幺这幺做?"真是让她大吃一惊,或许他并不如她想象中的坏。

  他提出的理由,让她啼笑皆非,她并不知自己心中的提防慢慢地溃堤。

  南震言自觉没必要回她太多话,"你当我想请个东方佣人好了。"

  "那--"

  "如果你担心安危,这大可放心,我不会吃了你,我不动不让我'吃'的女人。"他以为她害怕他对她不轨。

  她大概是个刚做那行不久的女人.不然没有一个妓女需要沟通如此久,多半女人听到可以到他家住,哪一个像她还要什幺理由。

  "好。"她一口答应。

  她看见南震言一脸爽朗样,才发现自己已收不回那句话了。

  虽然想后悔,但还钱最重要。

  多好骗的女人!这个女人的大脑只有一丁点儿大吗?这样轻易便相信他的话。或许,她也有像他同样的企图,不过,他很乐意奉陪,他才是主谋者,当然得由他操控。

  莫特地起了个大早,想好好打扫这个宽广的房子。

  她身着昨日南震言带她去挑选的衣服,把头发盘束在脑后,一身的简便俏丽,使她整个人容光焕发、光彩夺人。

  他是还没叫她做事,但身为一个佣人,该做的工作还需要人提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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