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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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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真这样还好,你没看已经好几天了,他对初静一副不闻不问的模样。”耿隼浩看得可深透。 “哑巴吃黄莲,心裹头苦的,大概是作茧自缚的那个人吧,初静的记忆裹没有他,哪来醋和苦吃。”旁观者清,说的一语中的。 “那怎么行,吃苦受罪我们俩都有份,每天要我陪那些水准低下,只知谈珠宝衣饰的肤浅女人应酬,我不要。”通宵的酒会后又要一早起床上课,那简直是要人命的极刑。 “溜吧!”这是独眼龙唯一想得出的方法。 “这样太没义气了。” “你呀!年纪大,落伍了,义气能塞牙缝?”独眼龙不留情地损他。 “说得对喔!要走就趁早,东窗事发就没命可逃了。”一经提议,他比独眼龙还热中。 好个孺子可教也。 于是这两人连行李也抛弃,在迷离的月光中各自开著自个儿的车,溜了。 真是捉弄人,只差一箭之遥,任初静只能干瞪灰扑著屁股的公车走掉。 谢绝了耿隼浩要替代石勒送她上下学的好意,她恢复了搭公车的生涯。 按理说,她连一丝留在石宅的理由都泯灭了,她却没有决然的回自己的家 在持续高烧不退的那段时间,石勒的温柔让她尝到几乎忘了曾有过被人守护的幸福,那感觉在她心头回荡不去。 ——他曾说,她是他的妻子。 她一定要努力记起他和她曾有的过去,一定一定。 她神魂不属,没料到有人悄悄走近她。 “别动!这是警告。” 声音从背后传来,任初静看不见对方的脸,但腰际的肌肤感触到一道尖锐而冰凉的硬物,正毫不留情的抵著她。 她的肩头递过来一张支票,“拿了这个离开石勒。” “呸,凭什么?!” 暂时她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离不离开石勒,该由她自己决定,她不受别的势力左右。 “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对方惊讶于她傲慢的态度。 任初静的拳腿齐发,弯肘给了对方一记顶腹,那戴墨镜的男人,不忙不慌躲过她续步而来的攻击。 他们的打斗引来了围观的人群,男人似是不耐,手中的刀锋在任初静的脸上留下血痕,她用手去格开,不料手也挂了彩。 “我不想伤你,是你自讨苦吃。”他把支票丢到地上,以最快的速度冲出人群。 抹掉淌下的血迹,任初静有些气力不支。 来人挑中她高烧初愈的日子来行凶,他到底是谁? 路人替她捡起地上的支票,“小姐,要不要紧?” “不碍事。” “那就好,还是赶快看医生去。” “谢谢。”接过支票,任初静才看清上头的金额。 ——一百万,好阔的手笔! 把支票胡乱塞进包包裹,她打消去找任筝的念头,这模样要给怕血的任筝看到,肯定立刻口吐白沫,还是不要去吓她吧,至于紊乱的心情只好暂时按下了。 不想去医院,她踅回学校的保健室,随便清洗了一番才上路。 她习惯了这些天灯光彻夜通亮的情形,为避免和石勒碰头,她总绕路从另一侧回房。 因为离主要建筑有段距离,整条幽径鲜少路灯,她只能凭著习惯慢慢的 为了顾及不让深垂的树枝和叶子碰到颊上和手臂的伤,她必须专注的走路,根本不曾注意到树林处有两簇明减不定的焰光。 “没有我的日子你也过得满精彩的,夜都深了,到现在才回来。”石勒幽晦的声音在夜裹十分响亮。 任初静一僵,很自然将完好的半边脸侧向他,另半边隐进暗影裹。 “怎么,对我没有话说吗?”他西装革履,身上有著由宴会中带出来的酒气和香味。 她不想说话,脸部的肌肉只要一动就会牵及痛处,与其让他发现破绽,不如就沉默到底。 石勒拈熄烟蒂,方才的焰光在他略带昏沉的黑瞳中复活了。“开口。” 她每次都能逼疯他,为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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