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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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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见过她,在雷神台湾的家。”快手的口气并不好,粗里粗气的嗓门显示他的焦虑又提升了一级。 “原来。看不出来你把她照顾得这么好。”国师沉稳地望着唐诗画经人悉心整理过的黑发,白嫩的肌肤不见一滴汗渍,仿佛是清凉无汗的水晶美女,处处可见被照料的痕迹。 “快点看诊,我不是请你来叙旧的。”快手有些脸红,正因为如此更夸大了他泛在心田的不自在。 国师看也不看他的雷公脸,兀自嘀咕。“这是对医生的态度吗?早知道就不要来了。” “你到底——”蕴藏量原来就贫瘠的耐性终于被磨光,快手霍然站起,大有跟国师一决雌雄的趋势。 他都已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了,哪来闲情逸致陪人哈拉! “别紧张,我就准备好了。”他甚少见过这么暴戾,动不动就诉诸武力的快手,其实只要不招惹他,他是世上最好相处的人。 握拳的快手令人头皮发麻,他是该适可而止了。 国师面容一正,握起唐诗画的手。 就这么一个医者和病人的动作,他已经感受到快手传来的灼烧眼光。 “你不会要求我悬丝诊脉吧!”他这醋坛也翻得太离谱了。 “谅你没那能耐。”他的气由鼻孔喷出。 国师以退为进。“我的确没那能耐,所以,你还是把快要掉出来的眼珠收回,免得滚到角落捡不回来就惨了。” “你少得意,总有一天会有人替我报仇,把你踢到北极圈的。”想看他笑话,他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人。 “时候到了再说吧!”国师谈笑自若地完成所有诊察步骤。 “如何?”快手亦步亦趋。 “她的脉象平和,气息安详,暂且不会有事。” “你的‘暂且’是多久?”他打破沙锅,追根究柢。“你连听诊器都没拿出来,不会是随便凑和着看吧?” “我要这么不济,你还会找我来?你必须怀疑的是自己的眼光。” 该下地狱的!他又被将了一军。“算了,我没空跟你计较这个,快点告诉我诊治的结果。” “催眠不同于疾病,你还是必须找到下催眠指令的人,才能真正解除禁令,如果你坚持,我可以试着用反催眠的方式让她把指令说出来,不过,这么做可要负担一些无法预估的风险。”他说得极淡,不想让局面更复杂。 “你有几分把握?” “百分之十。” 快手陷入了沉寂。 他宁可自己万箭穿心,也舍不得她有分毫不测的可能。 “鼎十四果然棋高一着,这回真的败给他了。” 鼎十四?国师凝神一转,资料库的脑海浮现了一个不甚清晰的人影。“可是澳门的鼎家?” 快手微笑。“你对亚洲的黑色势力还满有概念的,不赖!” “好说,”否则,他这国师不就挂羊头卖狗肉,浪得虚名了?“你怎么招惹上他们的?” 所谓福祸无门,唯人自招。 “说来话长,不提也罢!” “那可不行,我不是随便可以打发的,不说明白,我可要赖在这里不走的。” “你想害我被安东尼剥皮?”快手的刀眼射向安之若素的伙伴。 “轻重取舍,自己想。”他们是同生共死的伙伴,自扫门前雪的作风对赤色响尾蛇组织的人是行不通的。“或者,我可以帮你把全部的人集合——”他用力击掌。 “不错,我也好久没看到那群问题军团了,说真的还有些想念呢!” 他半是软言半是要挟,完全沉溺其中。 快手冷冷轻哼。“我终于明白什么叫引狼入室了。”他就是那匹兼具优雅和好猾的狼! “说吧!我洗耳恭听。”国师退出房间,走到客厅。 两人落了座,诗人幽灵般从房屋角落飘了出来。 国师先是惊诧,笑容很快咧到耳边。“流浪汉,你居然在这里!” 诗人扯了下唇当成招呼,随即悄悄找了个距离冷气最近的角落坐下。 国师心中一动。“你还是那么怕热?”换言之,他的病并没好转。 “嗯。”他惜言如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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