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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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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太潮湿了,一变天,骨头里面像养了一群火蚂蚁钻心刺骨的螫得他举白旗投降。 “没事?”都冒冷汗了还叫没事?怎么男人的嘴巴都这么硬,承认疼痛不代表懦弱失败啊。 也不跟他多说,游蕴青走出诊疗室,经由候诊室三两步来到柜台前探身拿了一样东西,又很快的回到凌悍墨跟前。 “你想做什么?” “不脱裤子,我就用剪的。”亮晃晃的利剪从他眼前飙过去,她是认真的。 在战场上他被许多敌人威胁过,却完全不同于这样的方式。 她俏丽的脸蛋有抹坚决,双眸熠熠发亮,看起来她把在商场上的魄力拿来对付他了。 他似乎没有选择的余地。 凌悍墨解下皮带,不到三秒钟露出两条长腿。 相对于他的坦然,叫人脱裤子的游蕴青反倒羞赧起来,一张小脸一直从双颊红到颈子,要是仔细看,连锁骨都染上了一片旖旎的粉色。 一条红红的娱蚣盘据在他的大腿上,长度几乎要切断整条大腿。 她二话不说,转身到后面的准备室拎了条热毛巾为他热敷。 慢慢沁入肌肤的热力舒缓了要人命的疼痛,凌悍墨正要舒服的眯起眼睛来却发现有股由轻转重的力道按摩著他的腿。 从警戒僵硬到完全放松,剧烈的痛楚消失后,他深邃的眼不由得紧紧锁住她忙碌的小手和细致的容颜。 她或许不是最棒的按摩师,但是她的用心展现在频频冒出汗的额头,洁白如雪的手背也浮出细细的青筋。 她十二万分的用心。 来回几次换了热腾腾的毛巾,他的疼痛的确得到惊人的舒缓。 然后……绝对不该在这节骨眼产生的某种生理反应惊人的膨胀起来了,而且还有一发不可收拾的趋势。 “可恶!” 她扬头,粉嫩的脸因为用力透著迷人的光晕,“很痛吗?要不要我小力一点?” 凌悍墨咬牙,凶狠的说:“不必!” 说是这样说啦,不过,他那张恶人脸又是什么意思? “是谁这么狠,几乎要把你的腿切成两半?” “开山刀。” “你说的特种行业……都这么惊险?”是游击队?佣兵?还是特遣部队? “习惯就好了。” 这种事情能习惯吗? “你以后不会再回去了吧?” “说不定,每天跟猫狗打交道的生活实在很乏味。” 乏味啊。 那不就表示她也是乏味的一部分? 游蕴青不再问,只专心的帮他热敷。 瞧她洁白的手心、手背都被热水给烫得通红…… 然后,他问了一件已经过去半天的事情,“你辞职了?” “嗯。”她用手背拭了下太阳穴的汗珠,站起来要去将已经冷却的毛巾换掉。 “你的父母知道同意吗?” “这不关他们的事,就算他们有意见,我也不想凡事都听他们的了,我二十六不是小孩,也许在更早之前就应该独立离家出走了,你说我现在才想到会不会太迟?” “只要想到不论几岁都不迟。” 即使他的声音还是淡得可以,没有任何高低起伏,游蕴青却像传令兵领了帅令,吃了定心丸的发出微笑。 “下班后我就要去找房子,刚刚我在报纸上面看到不少租屋。”在老板的面前承认混水摸鱼还真是有勇气呢。 “这么急著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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