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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我已经道了歉……慢著,你在笑,你故意的!你,再让我抓到一次,我一定阉了你。”

  男女有别,要紧守男女之防。她气得只能发抖。

  “阉了我,你以后的幸福找谁要?”他束衣穿鞋,很不情愿的。明明还可以多赖一下软玉温香的,都是几个丫头坏事。

  “你说什么?”

  “打哈欠。”面不改色、面不改色。

  不过……

  几天后。

  “又是你!”鸡飞狗跳小鸟叫。

  “嘿嘿,谁叫你还是继续作恶梦?!”已经练就穿鞋穿衣自己来的男人,面对粉拳攻击只能挺身接受。

  这人死性不改,一而再爬上她的床……不管她怎么防范,一点用都没有,他就是有办法爬上来,呜,她的清白……这可恨的男人!

  她原来是那种一点起床气也没有的人,这些天来一睁开眼每天都一团混战,战得她无暇去想其他,秋天竟然这样过去了。

  “你一再玷污我的清白,叫我以后怎么嫁人?”陶步荷矛盾极了,她常常要克制著不要去想他的胸膛有多结实,温度有多暖烫,有他在,恶梦里浮浅的她几乎快走出来了。

  “你已经有我还想嫁谁?!”不用脑袋讲的话突然脱口。

  “你占尽我便宜还这般无耻!”就算要嫁猪嫁拘,她也不要嫁这老是爬上她床来的男人!

  “要知道女子一旦过了十八青春就完了,也就不值钱了。”

  “那又怎样?”陶步荷一窒,她的确不只十八了。

  布紫阳如水流畅的动作突然卡住了。

  他——

  难道动了想娶这女人当妻子的念头?

  这般捉弄她,不是为了好玩,而是他真的动了心?

  “本大爷可从来没有向哪个女人求过亲。”

  “谁希罕?”

  “你不希罕?!”他逼到陶步荷面前,阴恻侧的模样跟刚才的谈笑风生完全是两个人。

  她没忘掉布紫阳一开始对她的恶劣,可是谁规定每个人都要对她好的?

  在她的不完美底下,她又曾完美过?

  可是婚姻大事,又怎能拿几句玩笑话就当真的。

  她很坚定的摇头了。

  一只巨大的手正狂暴的摧残著满园子花朵。

  是的,一丛一丛,下—场,断头,

  “希罕、不希罕、希罕、不希罕……什么?不希罕!”居然有女人不希罕嫁他!又一朵娇贵的牡丹被揉碎。

  倒了八辈子楣的娇嫩花朵满地残骸,园丁看来看去虽是心痛得要命却一步也不敢迈近,怕等一**无完肤的会变成自己。

  他悄悄的转身,就当没、看、见。

  布紫阳才不管那怯懦的步伐近了又远。

  想他布紫阳竟然为了想堂皇的爬上一个女人的床,让她接纳自己而慎重的考虑给那女人一个名分。

  小妾?

  那脑袋比石头还顽固的女人肯定不接受。

  正妻?

  他压根没想过这件事。

  他不受拘束,也没有非要成家立业那种来自任何长辈的压力。

  他为什么要为这种烂芝麻谷子的小事情烦心?一口气上不来也下不去,还幼稚的拿花出气,他……

  “岛主。”

  是微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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