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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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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是因为见着了他心目中最思念的人儿,冷漠掩映下的深情喷薄而出,这才失态。 宁馨长公主这一喝,让他不是很情愿地安静下来,可也就只是安静而已,一双眼仍直勾勾地盯着舒婆娑不歡。 宁馨长公主扶额。 看着东伏羲粗糙不少却仍俊朗的容貌,舒婆娑的眼中露出复杂。 对他,她有一肚子的话想问,可是这时间、地点都不合宜。 两人这番“无语凝噎”拍模样重重刺激了萧夫人,她怒道;“原来传言都是真的,你和东王府世子不清不白,我还以为那些只是胡话……长公主,您这女儿我们萧府不敢娶,也娶不起,这桩婚事就到这里为止吧。” “萧夫人!”宁馨长公主脸色发白。 “记得把今日带来的那些破烂悉数带回去,我们不稀罕。”东伏羲嫌场面不够乱,凉凉开口。 “你——”见鬼了,每每对上他的眼睛,萧夫人总有头皮发麻之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舒婆娑踩了东伏羲一脚。 东伏羲不明不白地挨了一脚,眼里浮视一丝委屈。 萧夫人坚持要走,宁馨长公主无法,只能送客,经过东伏羲身边时,用嘴型无声道:给我安分点,要是敢越当池一步,看我回来怎么整治你! 东伏羲笑得像只无害的幼犬。 一屋子的贵夫人席卷着香风走了,屋里只留下舒婆娑与东伏羲大眼瞪小眼。 “你怎么会在这里?”没等他开口,她先声夺人。 东伏羲看着她白嫩的小脸,只觉得她好像开在阳下的一朵白兰花。 她的肌肤细滑水嫩,嘴唇甜美柔软,气息馨香轻淡,长得不是很高挑却分外精致。 这丫头长开了,最重要的是胸前还鼓鼓的! 他的胸口犹如被烈火焚烧,那团火在体内四处飞窜。 三年前临别那一吻令他惦念至今,使他熬过许多非人般的日子,要是没有她,或许他回不来。 她不知道自己已经在他里生了根,发了芽,长成了参天大树。 “感觉上你很爱问我这句话,我去军队之前来看你,你也这么问我,这回又是一样的话。” “不然我应该问什么?” 她的任何言语都能抚平他的心,就算是这样平淡地及问他,他也觉得她可爱得要命。 “你可以问这些年我在军中过得好不好、敌人的头颅砍得多不多、那边的气候要不要命、有没有西北的女子喜欢上我,可以问的事情多着呢。” 她歪着头,顺着他的话道:“所以,你在军中过得好不好?你大胜而归,敌人的脑袋应该是砍下不少,至于气候嘛她看见他以前细致的面容如今都是细细的疤痕,嘴唇干裂,不舍地叹了口气,“我让人先打水来给你洗漱一下,你这一路到底是有多赶?大军难道进城了?怎么一点动静也没听到?” “我接到你已经在跟萧府的人谈亲事的消息,哪顾得上他们,提前赶了回来。”他也不知道自己几天没吃没睡,只知马匹倒了就换上新的,幸好被他赶上了,晚了,他又得大费周章才能达成所愿。 舒婆娑出去吩咐丫鬟打水进来,让她们顺便带上几样吃食,回过头来便撞上硬邦邦的东西,疼得她眼冒泪花,定睛一看,原来是他的锁子甲。 “不是让你去坐着嘛,杵在这干么?” 东伏羲的目光始终没有放开过她,她的一抬头、一转眸,这三年他在心中铭刻过多少遍,这会儿他只想把人搂入怀抱,镂入他的骨血里面,再也不要分开。 拉开她的手,轻轻摩娑她微红的鼻子,他问:“你和萧家的亲事是谈真的?” “你觉得呢?谁会拿自己婚姻大事开玩笑?”她睨他一眼,躲开他的指腹,结果就见他弯下腰,嘟起嘴,朝自己的脸上凑过来,赶忙一掌拍开他,“干什么?你给我差不多一点!”“我不是让你等我吗,你却趁我不在要嫁人!”他低吼着,趁她没注意,脖子往前一伸,飞快地在她鼻尖上亲了亲,怒气顿时消失无踪,整个人如偷吃了鱼的猫,笑得好不奸诈。 “我凭什么等你?你是我的谁?”舒婆娑没料到被偷袭,心里那个气,抬手往他的脸上拍。 这世间的女子有多少自由?连不想婚嫁的自由都没有,更别说没名没分地去等一个不知能不能娶自己的男人。 她肯,她爹娘肯吗?那层层箍绑着她的规矩肯吗? 东伏羲被拍开,不气也不恼,只一个劲地笑,笑得舒婆娑头痛起来。 不是在西北历练了三年吗,应该成熟了许多,怎么见了她还是那副死猪不怕滚水烫的样子? “人你也见到了,要没事,你还是先回去吧,要是让圣上知道你偷跑,你也落不着好。”走吧走吧,眼不见,心不烦。 “阿娑说得对,你快回去,我们和萧府的婚事算是吹了,这下你可高兴了吧。”说话的是去而复返的宁馨长公主,她面带不悦地瞪着这个自己一直拿他没办法的侄子,“我方才让人去打探了一下,大军在两座城池以外,离上京起码还有五百里,你却这样不管不顾、单枪匹马地跑回来,着实不该。现在你如愿以偿,可以走了,长公主府不欢迎你。” 这是她对东伏羲说过最重的话了。 “对不起,姑母,是我莽撞了。” 简真是见鬼了,这霸王竟然懂得道歉了?不说宁馨长公主诧异,就连舒婆娑也惊讶地看了他一眼。 这三年的铁血锻炼,看来不是白费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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