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故事汇 > 陈毓华 > 恋你成癫 > |
三 |
|
“小妹妹,虽然你距离女人还有一段很久的时间,不过,光着膀子和猪腿还是难看透顶,要永远记得别在男人面前暴露你的身体。”他狡黠地丢下话,看也不看尾随而来的戈回风和海香雪,离去了。 海绍怀经他一提醒,这才恍然大悟地看见只穿棉短裤和衬衣的海荷官,他赶忙脱下自己的衣服才免去她继续外泄的“春光”。 她顺势偎进父亲的怀抱,心头却悬着不知名的沉甸。 那年夏天的海荷官刚满十岁。 满身皆是叛逆的戈尔真十五岁。 ☆ ☆ ☆ “看看看……全是一堆假货,有什么非看不可的,倒不如全扔了算!”接下来乒乓哐啷的瓷器碎裂声同时响起,一只双耳一色釉的花瓶飞过海荷官脑袋上头,幻成美丽的抛物线条地掉在青石板上,粉身碎骨了。 海荷官憋着梗在胸口那股气,没想到才摸到正确的方向,好大一份见面礼差点就打歪她的鼻子。 在戈家作客的第二天,一早她逮住每个能问的戈家家丁,想知道戈尔真的住所。 不料,大家笑眯眯的脸一提及戈家小少爷全转成凝重。那是一种又爱又恨的表情,年纪小小的她当然不懂人性的复杂,可是,不知怎地,她就是知道昨天对她没好脸色、说话又呛又辣的大哥哥在这的地位微妙。 那双又亮又锐利却没有热度的眼睛一直燃烧着她。 她必须见他,理由是——还他忘记带走的小提琴。 从她站立的地方可以看见这栋建筑是戈宅里最高的点,原来他不只喜欢眺高望远,也喜欢住在高处。真是奇怪的人。 “你到底还要跟耗子一样在壁角躲多久?”余怒未消的冷冽吹进自以为安全无虞的耳朵,海荷官肩膀线条僵了僵。 “非要我出来逮你,你才甘心?”颀长的黑影像天外忽然飘来的乌云遮蔽了她刻意缩成团的身子。 “哈,大哥哥。”她不自然的想扯出微笑,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应该会有效才对。 “进来!”他用阴沉吓人的口气命令她。 “如果我进去,你发誓不把气出在我身上?” 他怪叫。“跟我讨价还价?好大胆!” “你已经说过第二遍了。不过一你要是夸赞我的话,我能接受的,我爹常说我唯一的优点就是大胆。” “少往自己脸上抹金粉,滚进来,立刻!”没哪个女孩看到他后不对人脸红心跳的,可她却聒噪得像麻雀。 “我只会用走的,不会用滚的。”从来不见他说句好话,要是长此以往,以后他铁定会变成超级恶人。 “你以为在对谁说话,掌嘴!”戈尔真眯狭了眼眄她。 “我说的是事实,要不然你示范滚给我看,我也做得到。”她昂着小巧的下巴,水灵灵的眼里全是不服输。 戈尔真拂袖跨过门槛进屋,临了,还是改不了恶毒口吻的丢下话。“要不立即进来,要不就滚出我的屋子。” 他不胜负荷地瘫入椅背,眼一睨,她居然笑颜如花地就杵在跟前了。 “你是幽灵啊,刚才慢得跟头老牛一样,非得要本少爷喊破喉咙,现在存心吓我是不是?!”他目露凶光,气得七窍生烟。 海荷官被他森冷的光焰看得头皮发麻,她打出生没碰过这么难缠又无法讨好的人,明明他们的年纪相差不多,怎么每次说话都跟对牛弹琴一样难? “是你吓人哩,我的耳朵好得很你却老是用吼的,这样不会很吃力,喉咙也痛啊?” 戈尔真听了不禁为之气结。 “说!”他一口喝干茶几上的茶水,用食指戳着她光洁润滑的额头。“你到底所为何来?” 海荷官被他不知控制力道的指尖一顶,痛是不痛,倒是身子全无防备地倒退了下,抱着小提琴的她本来就不容易平衡,这一晃,差点一脚踏进还散在地上的碎片堆中。 “我来还这个的。”她想起这一趟的目的,赶紧奉上怀中的宝贝。 “一个不值钱的西洋货,丢了它。”他眼睛长在头顶,一只脚无聊地挂上扶手浪荡地摇晃着。 “不可以抖脚!”她有点舍不得把身形如胖姑娘的什么琴交出去,明明它能发出那么优美的音乐取悦人的心灵和耳朵,为什么在他眼中却一文不值,是他眼光太高还是她太笨?“我爹说抖脚是不好的行为,要改。” 戈尔真晃动的脚丫子顿了顿,啼笑皆非的情绪翻搅了他,眼前的丫头人儿只有一丁点大,圆脸和黑瞳散发出天真精灵的气质,不讲求造作的举动处处充满活力,真是骗死人不偿命的可爱。想来,就算闯了祸也不会有谁舍得责备她的。 像这种不知人间疾苦的大小姐都是被宠坏的小鬼,想来惹他,真是不知死活。 眼下闲着没事他就陪她玩玩,不吓破她顽劣的小苦胆,让她知晓他这里不是小鬼该来、能来、来得了的地方……哼哼! “过来。”他朝她勾指头。 |
|
应天故事汇(gsh.yzqz.cn) |
上一页 回目录 回首页 下一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