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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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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觞为之气结。 才想发作,红绫笑嘻嘻的脸已经凑过来。“我也要。” 眼一瞪,他只能压住不悦,再给她一片西瓜。 “嗯,很甜喔。”庄凤意吃着西瓜,眼泪却掉在上头。 火靖长叹,放下手中的水果,将多愁善感的妻子带回房去。 “我不喜欢你这样欺负自己的爸妈。”红绫很难过,她也吃不下去,不高兴这好好的一晚被搞砸了。 “都是你不好,要是你肯搬去我那里,就不会发生这些事。”火觞也赌气。他就好受吗?天知道!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别难过好吗?”有些事是急不得的,需要时间来沉淀,她了解。 “我要你赔偿我。”她的软化换来他的得寸进尺。 “怎么赔?”他那张难过的脸到哪去了? 他掩不住得意的表情,嘟起嘴说:“一个波,要超大的。” 吻还分大小喔,这家伙跟变色龙一样,说变就变。红绫想一拳劈了他,可他刚才那受伤害后又拼命想掩饰的挣扎模样,教人看了心如刀割,唉,她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又不正经……”她才端起义正辞严的表情就被火觞吻了个正着。 想开骂也不对,她到底有什么立场啊,初吻早被他偷走,就连身体也被看过,要在古时候她恐怕就得非他不嫁了,她到底该怎么办? 火觞双手捧住她的脸,“我会等到你愿意主动来亲我,不过你也知道我的耐心有限,我可不想等太久。” 他竟然给她压力。 “别掀眉毛,我会以为你现在想要我。”他充满魅力的声音比暗夜的低语还蛊惑人心。 红绫只觉得满脑子的浆糊,招架不住他。 “让你的漂亮脑袋休息,别胡思乱想。”他以前所未有的温存对她道,一只手缓缓搂住她。 “陪我看电视,今天有足球赛转播。” 这次红绫没有推开他。 火觞靠在她的肩膀上,轻嗅她迷人的幽香,她的手依旧微凉,他用自己一年四季温热如火的手握住她的,然后斜躺入她怀中。 红绫宠溺地瞪了他一眼。皮哟,这家伙,看足球赛分明是藉口,这会儿,看他专心到哪里去了。 “……红绫,我发现你的胸部很伟大喔。” “啪!”一记锅贴贴上火觞酿祸的嘴。 红绫是在很自然的情况下苏醒过来的,舒服的床,有点老旧的睡衣。人的年纪在有点大之后很多习惯都会定型,就像她一样,每天总是习惯在自己的床上醒来,赖着床,眼看早晨的阳光一寸寸亲吻过房间的地板才心甘情愿地起来梳洗、晨跑,早餐跟报纸是一起啃完的,然后这一天才算正式开始。 依照惯例睁开眼,她闻到木头特有的香味,四周的东西从模糊到清晰,她确定,除了身上的睡衣、被子和床是她的以外,很多东西都变了。这不是外星人的实验室,它是一间纯中国式的房间,一幅幅画工细致的花鸟镶在精致的画框里,人高的清朝瓷瓶,沉重的绣花窗帘,那上头的纹路她只要闭眼就能描绘出来,桃木几上的浅盘养着离开花苞的梨**,香气轻淡得让人抓不着。 她捻起一瓣,丝绒般的触感幽远又熟悉,不知有多少年没见过泣血般妖艳的红梨花。 她记得老家门口就有一棵,她爹曾骄傲地说过,整个济南只在他家有一株百年梨树,怕是没有第二棵。 她缥缈地想起梨花早开的那年,她在树下见到一个桀惊不驯的男孩…… 不会错,这房间,完全仿自她小时候的宅子。 “什么让你想得这么沉,有人摸进来你还毫无所觉?”攀上她细肩的是火觞修长有力的胳臂,他整个人贴上来,当她已经是他的亲密爱侣一样。 “我都不知道台湾有红梨花树。”那抹嫣红在她洁白的指腹上更显娇艳,一滴从盘上沾来的水珠摇晃不定,随着红绫的移动终于滑落地面。 “是没有,它为你专程飘洋过海而来。”他的语气里埋藏着浓浓的念旧还有一份坚持的爱情。 “这花,这房间……”她无心沉浸在过去的情境里,她感动的是火觞难得的一份心,他为她做到何种地步啊! “这是我们俩的爱巢。”虽然大体是仿自红绫以前的闺房,他可也把自己计算进去,嘿嘿,先造就既成的事实,她就必须对他“负责”。 又来了。“我以为我们昨天都说好的。”她有必要跟火觞解释清楚,他的意思不代表她的同意。 “是说好了,说好你就爱我一个人,说好要嫁给我。”请神容易送神难,火觞“健忘”的撷取他能接受的那部分,至于不以为然的,一律右耳听左耳出,风吹两边散。 “火觞!”她怒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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