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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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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为本相所用,那就看你有没有命走得出这间大厅。”姜是老的辣,翻脸不认人,这就是他阎瑟的一贯作风。 “我既然敢进来,就没有怕过。”程门笑脸色如昔,从进来至今丝毫没变过。 阎瑟这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心中居然也起了毛。这人看似无胆却是不然,语气如流水抽刀,断水水更流。 “你是天下第一个敢威胁老夫的人。” 离开舒适的座位,他背着手,行来踱去。 “我还有很多女儿,每个容貌都不输玉儿。” 在听过萧炎的报告之后,说实在的他对程门笑也起了一定的爱才之心,如今针锋相对,他字字绵中带针,即使丝毫不卖帐,阎瑟反而对他更是另眼相待,能拢络自然是最好,再者……七皇子日昨的“串门子”也让他不得不心生警惕。 “不要!”他拒绝得一乾二净。 “做人要知好歹。”阎瑟脸沉了下去。 “说不要就是不要。” “没得商量?” “把金玉还我。” “你太嚣张了,这屋檐下没有人能跋扈得过我!”他看着一个个垂眉敛目的仆役,得意扬扬。 “我只是来讨人。”他对野心、权力这些玩意一点都没兴趣。 “你死心吧,两日后玉儿将改嫁萧炎。”阎瑟拂袖。 小蚂蚁妄想推倒大树,痴人作梦! 既然不肯为他所驾驭,那就毁了他。 “程兄,丞相的好意可不是人人都有,你别不识好歹。”用眼睛将程门笑拚命砍杀的人居然出来打圆场。 “你进丞相府是为了她?”将从前的蛛丝马迹连贯,原来拿着线头的人是一笑倾人城国的伊人。 “她就要是我的了!”不管是挑衅也好,愿望即将满足也罢,此刻的萧炎是志得意满,仿佛得到天下。 “我不信!” “事实摆在眼前。” 他还是那三个字。“我不信!” “程门笑,信不信由你,你尽管自欺欺人吧。” “我会让你知道谁才是自欺的那个人。”恩断义绝,竟也到此地步。 “那我们就在战场上见真章吧!” “恩义已还,今后我再也不欠你什么。”相遇之情,知遇之恩,那些年少往事已随风去。 “我也无话好说。”萧炎鹰般的眼淡淡掠过少有的温情,也只是瞬间,瞬间无踪。 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前途的自由,一旦抉择,毫不后悔的往前飞;即便路途不同,曾在交会时互放过光芒就是辉煌了。 无话可说,也就等兵戎相见了。虽然那绝对不是他想见的情况。 “我刚刚说过,你不会以为丞相府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吧?”安静半晌的阎瑟阴恻侧出声。 握有不利于他证据的人岂能纵虎归山?这可不是他阎瑟做事的方法。 他喜欢斩草除根! 看准了程门笑只是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书生,卫兵只有意思意思的出来个小猫两三只。 但是每只小猫都拿长矛利刃。 “我既然敢来又何惧你的武力?” “看不出你文弱书生,口气阔比天河?” “金玉是我妻,下次我再来,我会光明正大的把她带走!” 阎瑟一掌拍桌。这辈子他平步青云直上,就连当今圣上说话也要对他诸多忌讳,这在他眼中宛如小虫的男人……“跟老夫作对,你找死!” 程门笑沉静不张狂,语气却坚定如盘石。“我只要我的妻。” 再击一掌,桌子上的瓷器乒乓作响。“休想!” 眼看刀刀已将架上程门笑的脖子-- “哎呀,我说师傅你进来丞相府一待就几个时辰,我在外面等得腰酸背痛,到底,你跟阎大人的要事商量好了没,要是妥当,我们要出发了!”一派风流倜傥模样的善咏出现得分毫不差……就像他早就守在外面看着里头的一举一动。 “殿下?”阎瑟跟萧炎同样骇了一跳。 他们刚刚说的话没被善咏听了去吧? “大家都免礼了。”他表现得落落大方。 “殿下……是怎么进来的?”驻守的卫兵跟下人都死绝了吗?竟然没一个来通报的? “丞相大人,我跟大家说想给你惊喜,你可别怪罪那些人啊。”从他师傅身上学的四两拨千斤真好用。 阎瑟瞠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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