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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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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他把她带到公园的阴凉处坐下。 吕可娣慢慢把脚上的护膝除下。 周遭除了鸟鸣、虫语、花香,还有冷色琉璃一样颜色的天空。 “我很笨对不对?简单的单车都学不会。”她嘟着嘴,有些气馁。 “你这种自责没道理。” “是没道理,我毕竟不是小孩子了,怀念童年的事情,做起来一点意思也没有。” “我也不会骑单车啊。”不会骑单车又不是什么可耻的事。 奥伏羲把她溜出耳际的一绺头发塞回耳后,指尖不经意的触到她微凉的面颊。 她的肌肤像果冻般有弹性,虽然只是指尖划过,也能让他感受到那种吹弹可破的柔腻。 他看着幸福的指尖,喜欢在她脸上留连的那种感觉。 白云当空,他萌生出欲望。 想吻她,狠狠的吻。 于是,他吻了她。她的唇如蜜,微凉。 他用舌尖分开她紧闭的唇,长驱直入,辗转**,他觉得自己像采蜜的蜂,粘腻着她的丁香小舌汲取缠绵,直到她软了身子。 吕可娣脸红如火,唇如樱桃,清亮无杂质的眼睛因为情欲而有些朦胧,她掩着嘴问:“你又吻我,为什么?” 上次,在她睡意正浓之时他也吻过她,她可以将它解释为开玩笑的吻,可这次,狂野炙热得叫人热血奔腾,她没办法再欺骗自己说,那只是纯粹的友谊之吻。 “不是只有女人才渴望爱情,这年头好男人跟好女人一样难找。”见她眼神微醺,酡红的脸蛋可爱又娇妍,这样的女子叫他如何不动心。 “你不应该吻我……” “因为你有男朋友?”他记得那人叫徐哈利。 “你知道?”他的消息真灵通。 “荷眼说的。” “她很少八卦的。说到她,出差好几天也不知道要打个电话回来报平安,真是的。”荷眼只要出门就几个月不见人,吕可娣早就习惯她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行径,妖精不是人,又怎么能用人的标准要求她。 “你可以担心其他的人,就是不用担心她。” “什么意思?” “她成人了啊,再说……她是千年的狐狸精,谁敢动她?”真真假假,奥伏羲说得摸棱两可,却又很实在。 “你不懂的,荷眼是我很重要的朋友,我从十三岁那年就跟她在一起生活,她是我的亲人、朋友,也可以说什么都是。”相依相偎的感情,在她看来早就超过言语能说的;虽然说荷眼常常出门就不见人。 “你说,我听。” 他真的是一个好听众,安安稳稳的存在着,让人放心又安心。 “真要听,很长喔,像臭海带一样。” “我说了,你说,我听。”握住她指结明显的手,他再拥住她的肩。 吕可娣放任自己倚在他温暖的怀抱里。 “我是个出生在英国的中英混血孤儿,从小就被伦敦的恶魔窝首脑控制,被迫跟一群差不多年纪的伙伴在街头巷尾厮混,我们分成好几批,不管谁偷了东西,得手后得立刻交给另外一个在暗处等着的人,大家合力才有饭吃,挨打、饿肚子是常有的事。” 没有饿过肚子的人很难去想象饿极了的痛苦,肚子内像有把火在烧,烧得不能睡、不能哭、不能喊,只能抱着干瘪的肚皮忍过去,第二天就会发狠不要命的去偷、去盗,惟一的希望就是能填饱肚子,睡场好觉。 她不喜欢回忆,因为最难熬的那一段都过去了。 “我一直以为自己的人生会在那样的生活模式下过去,也许等到再大一点,像其他的女生一样被人口贩子买了,再转卖。没想到在我十三岁那年,台湾有人出面认养我,那人在信上说他是我母亲的远房亲戚,并汇了机票钱,于是我便一个人搭机来到了台湾。 “刚来的时候我一句中文都不会说,连国字也不会写,进学校后痛苦极了……一直到我二十二岁,养父死了,我就和荷眼一起在台湾生活,直到现在。” 接下来她沉默了很久,久到奥伏羲以为她不想说了。 “你可以笑我,我满二十岁以后就一直想要一个温暖的家,所以只要有人介绍我就去相亲,每一次我都是认真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碰见的爱情只会让我患得患失,我常想,这样的爱情若走进婚姻,会幸福吗?” 她露出沮丧又无奈的浅笑,让他心酸。 “于是,我在爱情里来来去去,却还是孤单的一个人。” 爱情可遇不可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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