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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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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帘子一掀,躲进厨房却不代表什么都没听到的路猷雅出来了。 不就要一个道歉,有必要这样追杀她吗? 年龄是女人的大忌,他还恶毒的当着这么多人面前挖苦她,这男人不只没风度又机车,还恶劣透顶。 “就是你,不当缩头乌龟了?” “我这不就在你面前,不知道你对我这‘老女人’有什么要指教的?”她双手插在围裙的口袋中,小脸上是压抑的气愤。 “你弄坏了我的模型,你欠我一个道歉!”夹着尾巴落跑算什么,他最讨厌这样的人了。 “如果我刚刚那个道歉还不够,那对不起,我再度向你致歉。”她抽出双手屈放在大腿上弯腰道歉。 “要是你刚刚肯好好的道歉,就不会有现在这些事端了。”这么干脆?还以为她会用眼泪跟撒娇死不认错。 “我刚才在外面就说了对不起,你年纪大了,耳屎太多,这是没办法的事。”她不轻不重的损了他一句。 申卫然凶恶的脸上有些呆滞。 真是好样的女人,才以为她是只小绵羊,马上就露出爪子抓他一耙。 回想起来,她刚刚的确在匆忙间道了歉,是在盛怒中的他没把话听清楚。 想起来错也不在她,说来说去是他发神经为了一杯珍珠奶茶把重要的作品交给外行人,弄坏也不全是她的责任。 “算了,我自认倒楣。” 他话才说完,站在一旁以为要爆发世界大战的恬娃娃立刻把路猷雅往旁边拉,笑脸迎人的充当公关发言人。 “误会解释清楚最好了,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为了表示歉意,这位先生用的餐点今天小店全部请客。” “不必,一码归一码,我不是那种贪小便宜的人,还有,你这家店的餐难吃死了。”从皮夹拿出几张千元大钞来买单,不忘展示他的大方。“不用找了。” 恬娃娃半天没反应,直到他人走了才跳起来抓狂。 “小雅,那个机车男居然侮辱我的餐难吃,我要杀了他!”凄厉的叫声差点震破玻璃。 “是是是,我替你磨菜刀去。” 那个机车男能把娃娃气得跳脚兼甩抹布,开天辟地来第一人。 下雨了吗? 哗啦啦的水声近得就像在身边流动,夹杂着什么,飞湍撞击着,还越来越吵。 二十几年的老房子了,随便什么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她的耳朵。 发情的猫拉直着嗓子叫春,凌晨三四点隔壁外省老伯起床的咳痰声,最扯的是隔壁又隔壁老对先生拔尖嗓子吼叫的年轻太太,每次骂完喝醉晚归的老公就开始洗衣服,老旧充满噪音的洗衣机嘎吱嘎吱的绞碎别人的脑神经。 房子是爸妈的,别人是怎么想的她不知道,然而这些噪音是她每天生活不得不接受的一部份。 记得没多久以前的她总有好多事情要忙,上班、打扮、谈恋爱,她的生命充满粉红跟亮丽,就算有些鸡毛蒜皮的不愉快也很容易过去,从来也不觉得这座老旧的社区这么令人难以忍受。 直到五个月前,恋情结束的她为了逃避萧夏川,离职了。 离开一段经营了好几年的感情,离开一份得心应手的工作,她突然被抽空了。 在最彷徨的时候,爸妈经营的家庭蜡烛小工厂,也受到大环境不景气波及收了起来,资产被掏空的爸爸在适应不良的情况下,猝不及防的昏倒了,被老员工送进医院。 那个平常老是咧着嘴笑嘻嘻的父亲被医生宣布中风,需要住院观察,看着妈妈忧伤憔悴的神情,路猷雅这才醒了过来。 她曾几何时注意到父母的心情跟家里的状况? 没有,她每天只会沉浸在情伤里自哀自怜。 那天她去了很少踏足的仓库,打开老旧铁门,里面堆满一箱又一箱卖不出去的蜡烛。 看着那些老旧安静的机械,她痛哭失声。 哭完了,她整理情绪安抚母亲,两人商量的结果是妈妈在医院照顾父亲,她去找工作。 找工作的难度很高,因为萧夏川的关系让她处处碰壁,要不就直接被封杀,几度思量,她只好放弃自己熟悉的工作领域去咖啡瘾找份工打。 淙淙的水声不绝于耳,到底怎么了?她明明没有哭,床铺却湿得不像话。 不行,她得开灯看看。 枱灯不亮,路猷雅只能下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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